陽月兄妹二人眼神當即冷冽下來,快速飛到自己的住舍前,冷冷的看著攔在住舍門口的兩個白袍弟子。
“你們就是秦明陽、秦明月吧?”
兩個看起來將近三十歲,就要脫離弟子籍的白袍男弟子說道,語氣十分不客氣。
“兩位師兄在此,有何貴干?”
秦明陽冷冰冰的說出敬語,黑金色的冥火神龍真氣已經在體內流淌,隨時動手。
“沒什麼貴干,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教訓你們一頓,今後走路長點眼睛,吃一塹要記得長一智!”
話落,兩人也不廢話,氣勢全開,竟然一個半步七境衝天,一個半步七境長虹!
兩人從兩個方向向秦明陽夾擊而來,絲毫不把秦明陽旁邊的秦明月放在眼里,顯然做過功課知道兄妹二人中難纏的主要是這哥哥。
“月兒,你閃開!”
秦明陽當即以巧勁將泰明月推開,以泰明月五境元嬰的修為,恐怕連這二人其中一人的一掌都接不下。
孫宇、陳康兩人冷笑一聲,在左的孫宇半步七境衝天氣勢全開,一劍帶著浩大的蔚藍劍氣斬向秦明陽。
在右的陳康半步七境長虹氣勢全開,一劍帶著莫大的陌生劍意,以及長虹境那獨特的衝擊波,斬向秦明陽。
秦明陽手指上的須臾戒一閃,八品靈劍虛華劍閃現手中,”
喝”的一聲,握劍一斬、加持著神龍之力,天地劍意的冥火神龍劍氣奔騰而出,與孫宇的蔚藍劍氣、陳康的劍意長虹碰撞在咚!
巨大的聲響在山腰上響起,強大的余威擴散而去,周圍的林海紛紛傾倒,鳥獸驚飛竄逃,整個山腰都輕微抖一抖。
孫宇、陳康兩人大吃一驚,秦明陽散發的氣勢竟然到了半步衝天?
據他們所知,不久前在南境青劍門劍試時的秦明陽才只是化神初期的修為,實力可以比屑化神圓滿,但現在竟然擋住了他們二人的合力一擊?
這才過去沒幾天,他的修為又有精進了?
這果然是個妖怪!
兩人不再托大,提劍衝向秦明陽,他們受趙旭指使,前來敲打秦明陽,讓他為過去得罪北如雪付出代價。
北如雪是刑帝看重的女人,如果這次失敗了,那他們就要完蛋!
三人在天空中纏斗,各種真氣、武者的長虹、劍意在空中爆發,陣陣衝擊波擴散開去,下方的兩間住舍很快就毀滅。
不遠處的秦明月光是抵抗這余威就已耗盡全力,更別說去幫秦明陽很快,周圍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住在附近的弟子。
他們看著秦明陽、秦明月的臉,說道:“生面孔啊,這兩間住舍之前也空著,看來是剛住進來的新弟子。”
“新弟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剛來就和快畢業的兩個師兄打在一起,有好戲看了!”
“咦?那不是孫宇、陳康麼?”
“還真是!”
“這兩人不是趙旭的手下麼,我沒記錯的話,趙旭在給刑帝當狗,看來這兩個新生還惹到了刑帝?”
“乖乖,刑帝是誰?
天字碑的人,基本公認是未來的十座下之一,這兩新生惹誰不好,惹一個未來座下?”
“看樣子他們不像中土面孔,有南境氣息,南境的人怎麼會惹到刑帝?”
“鬼知道,也許根本和刑帝無關,是惹到了趙旭而已。”
“哎,方弘!”
一個弟子看向一個穿著天字碑劍袍的剛毅青年道:“這兩貨是在你這一片的按理來說這一片歸你單,你場子下的新生被欺負了,你這地頭蛇,不替他們出口氣?”
方弘怒瞪道:“關你屁事!
別他媽扯到老子頭上來!”
“哈哈!”
那弟子大笑起來。
“誰他媽敢惹刑帝啊,你也是天字碑的,你怎麼不上啊?”
“我干嘛要上?
又不是我這一片的。”
“去你的,要在你那片,你也不敢上,別叫了,”
方弘道。
眾人不否認,確實。
雖然在場有幾個是天字碑的人,但天字碑之間亦有差距,何況刑帝本身還是刑天皇朝的皇子,未來的儲君。
要知道無空劍域就在刑天皇朝皇城外,兩個中土的頂尖勢力交往密切,不分你我,惹了刑帝就算刑帝天賦不怎麼樣,劍域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不過這新生實力、天賦還不賴啊,看樣子才十五歲,就能和兩個半步七境的打得不分上下他那劍意,好像也品質不低。
不是一般的劍意。”
“這小男娃怎麼樣我不關心,但旁邊那小師妹,我可是喜歡得很,那丹鳳眼,那櫻桃瞞,那恨恨又無能為力的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你恰那你上啊,不然你恰個錘子!”
“去你的!
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前途和命都不要了!”
天空上,秦明陽、孫宇、陳康三人依然在激斗著。
讓孫宇、陳康驚訝的是,秦明陽不僅實力非凡,最多化神小成的修為,卻有比肩半步衝天的實力。
能和他們打得難舍難分……
而且體力十分充沛,他們兩人夾擊,自己都有些捉襟見肘秦明陽卻越戰越勇。
但是,盡管秦明陽體力再充沛,再能打抗揍,他們畢竟是兩人,且每個人單獨就有能抗衡秦明陽的實力。
到這一刻,也是逐漸將秦明陽壓制了下來,再過不久,就能制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境新生!
就在這時,在附近山頭看熱鬧的一眾弟子中傳出一陣驚呼。
他們的目光鎖定在離秦明陽三人不遠處,不知何時降臨的一個白衣女子。
最可怕的是,其頭頂上佩戴著一串皇冠狀的項鏈,那是十二座下的象征!
這是一位座下!
附近看熱鬧的弟子當即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女修羅麼?”
“你想死了?
敢叫她的外號,被她聽到你就完蛋了!”
“那也是這三個白痴完蛋了!
魏元英可是大長老縹緲尊者的唯一親傳弟子,她還是個座下:一句話,他們三人必被執法隊重罰!”
被唉作女修羅的魏元英也是這第二主峰巨神峰的弟子,她住在第一次峰,方才路過的時候瞧見這里有斗毆的動靜,便下來一瞧。
巨神峰的人都知道,魏元英是個一絲不苟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弟子有什麼違規的事讓她看到,她會嚴懲不貸。
平常在峰內,弟子間有些摩擦實屬正常,只要影響不大,負責管這一塊的執法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有摩擦才會有進步。
但魏元英認為斗毆是弟子心術不正的表現,一個人一旦心術不正,又怎麼一心潛修劍道?
所以凡是被她發現的一都會直接丟到執法隊處罰……
而因為她的地位和她師尊的地位、執法隊不敢馬虎處理,所以巨神峰的人都很怕她,背地里都叫她女修羅,意指她冷酷鐵決。
“魏元英出身神秘,巨神峰的人只知道她記事起,就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天斌也是整個劍域最頂級。
十八歲的時候感悟了無空劍意第二式破空,成為劍域最年輕的座下。
如今二十歲,已經是衝天、長虹雙七境圓滿的超級驕女。
她的佩劍也是一把用上古鳳凰殘留的精血所精煉而成的血鳳劍,內含鳳凰之靈,位列九品下乘。
世間靈器一日晉入九品,就可稱為神器,整個中土也沒有多少神器,血鳳劍雖然是最下乘的神器,但也不是九品之下這些靈器可以比擬的,威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整個劉域也只有魏元英一個弟子擁有神器,其他最多也就是八品上乘的靈器。
其他擁有神器的人,那都是創域的元老級人物,如此可見魏元英在整個劍域中的特殊。
可以說、她是劍域弟子第一人。”
魏元英看著天空中,還沒察覺她到來依然在搏斗的三人,眼神一冷,甩手就是一斬,沒有任何真氣,只有純粹的力量帶動的氣浪,和那凌厲得仿佛要將空間破開的劍意。
混合創意的劍形氣浪衝向三人,直接將三人撞開。
早已打得面紅耳赤的三人這才意識到魏元英的到來,接著驚愕方才那一擊竟如此強大,直接就將他們三人給分開。
魏元英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
自己到執法隊領罰。”
秦明陽還想解釋自己是受害者,是孫宇、陳康兩人闖人他住舍,但剛開口沒說兩個字,就被魏元英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他見這女人氣息內斂、深不可測,加上方才那一擊,實力必然遠在他之上,只能閉嘴。
方才一直在抵御三人搏斗余威的秦明月從不遠必飛來,”
你這女人好生刁蠻,不辯是非,不講道理一”“月兒閉嘴!”
秦明陽直接急喊。
這女人分明很強,不知道師從哪位前輩又到底有何身份,但決然不是他們兩個從南境來毫無背景的人惹得起的。
魏元英的眼神顯然更冷冽了兩分。
秦明月絲毫不懼,指著秦明陽繼續道:“我和他都是新生,這是我們的住舍,剛到這里還沒住一晚,這兩個蠢貨就來鬧事。
不僅毀了我們的住舍不說,還打傷我兄長,你不明辨是非,張口就是領罰,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
魏元英眼神閃過一瞬間的猶豫,接著冷冷看向秦明月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本座說話?”
“你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跟你說話是我給你面子!”
秦明月毫不讓步。
“放肆!”
魏元英氣勢放,渾厚的真氣直接形成一股恐怖的駭浪,撞在秦明月身上、當即令泰明月口吐鮮血,昏厥倒飛,俏臉刹那就慘白了下來。
“月兒!”
秦明陽驚喊一聲,飛向半空倒飛的妹妹,將其抱住,穩落在地。
“完了,這下梁子是結下了,”
圍觀的方弘等弟子悄悄道。
秦明陽雙手顫抖的查看妹妹傷勢,真氣探入,五髒六腑被震傷。
雖不傷及根基,但沒個十天半月不可能恢復徹底。
此刻已經昏厥,面色發自。
秦明陽抱著妹妹起身怒吼,“你到底是誰?
你有什麼資格大打出手,傷同門弟子?!”
魏元英有一瞬間的猶豫,很快就恢復平靜。
“太弱罷了,不必本座出手,就已重傷。
弟子斗毆,已經違背宗規,還不聽教誨,以下欺上,這次就算教訓,再有下次,滾出劍域!”
話落,魏元英飛身而起,眨眼間消失在眾人眼前,“本座本座,是個座下是吧?
我要你今後追悔莫及!”
秦明陽仰天怒吼。
圍觀的方弘等人卻是“哈哈”大笑。
“什麼東西,敢讓一個座下後悔,真是無知又無畏,趕緊滾去執法隊領罰吧!”
秦明陽轉而怒視周圍小山上的方弘等人,“你們坐視不管,知卻不言,臣服霸權,落井下石,我記住你們的面孔了,今後等我一清算!”
方弘等人愣了愣,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老子叫?
知不知道你這一片歸老子管?
惹毛了我,我要你今後不得安寧!”
“我呸!”
秦明陽朝地吐一口唾沫,“什麼垃圾敢揚言管我?既然這麼牛,剛才怎麼不出聲?
不過是個孬種罷了,是不是我對手還未可知!”
“那我就打死你!”
方弘作勢要出手。
“住手!”
趕來的兩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當即喊道,看向方弘,“方弘是吧?
剛才你要打死誰?”
方弘看兩人黑袍,立馬畢恭畢敬,“兩位執法,誤會誤會,”
兩個黑袍執法哼了哼,看向狼藉的場地。
“剛才斗毆的三人,隨我到執法隊領罰!”
秦明陽抱著秦明月道:“兩位執法,我妹妹方才被什麼座下誤打成重傷,這事你們要不要管?”
“劍蘭座下教訓你們,你們就聽著,還敢忤逆,咎由自取。”
黑袍執法道。
“那他們倆呢?”
秦明陽指向孫宇、陳康。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上來就要打我,還毀了我的住舍,這事你們要不要管?
憑什麼我還得受罰?”
“小子,廢話不要這麼多!
再多嘴,就重罰!”
黑袍執法道。
“好,我知道了,”
秦明陽不再說,他看得出來兩個執法知道他沒錯,但迫於那什麼座下的名聲,不得不也將他一起罰了。
他再跟兩個執法爭辯也沒有意義,反而會惹惱對方,“我會派人送你妹妹去藥谷療傷,但她的傷是咎由自取,所以宗門不替你承擔費用。
你們現在是新弟子,在宗門里也沒錢,自己今後做事償還。”
“你的住舍是由孫宇、陳康二人打壞,事後修繕費用,從他們的弟子項鏈上扣!”
“此事就這麼結了,都跟我走!”
話一落,一個執事抱起泰明月,另一個執事催趕泰明陽孫宇、陳康三人,離開了這片住舍。
無戲可看的方弘頭怎了漸真由了輕等人沒多久也就散了,只是方才與秦明陽有過一番爭辯的方弘,顯有余火,不願善罷甘休,盯著陽月兄妹二人已經變為廢墟的住舍看了很久,才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