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拿到木雕之後,我便沒做太多的停留,很快就從瓔珞莊出來了。
接著為了兌現對雨棠的承諾,我再一次來到了洛家,也是特意挑選的雪棠上班的時間。
到了雨棠房間里以後,只打開她的衣櫃就看到了琳琅滿目的各式衣裝,雨棠似乎偏愛紫、藍、粉三種色調,而服裝的樣式……
嗯,只能說與七年前的差別巨大,不過在一些細致的地方,也還是能看出雨棠獨特的品味。
其實對女人的衣服,我也並不是一定都不懂……
在基地時,值守的人一般會讓出勤的人帶些比較時尚些的衣裝,而蘭嫣姐從來都是奉行的極簡主義,梳妝打扮之流半點也不沾邊,所以每次芷然姐都是通過我來帶衣服的。
芷然姐的房間中,最新的時尚雜志總是書架上面的常客,在她的影響下,我都已經算得上半個女裝審美達人了……
所以別看芷然姐總是將一件寬大的白大褂穿在外面,可一旦將白大褂脫掉,妥妥地是個絕美的都市麗人。
我給雨棠仔細挑選了幾套搭配後,便將目光投向了——內衣櫃子。
得益於芷然姐的“不講究”她的內衣內褲也都是我給她買的,所以對女孩的內衣內褲也不算陌生,只不過,擺弄女孩貼身衣服這種事情,還是讓我有些許的不自在。
不同於外衣,內衣有種天然的隱私和誘惑感,就仿佛……女孩兒柔嫩細膩的肌膚……
這時,我腦海中不由閃過雨棠白膩如雪的裸體,俏挺的酥胸,粉嫩的兩點……
以及,腿心高高賁起的玉阜,還有那條誘人的粉縫……
我咬咬牙,趕忙將這種突然冒出來的綺思拋諸腦後,開始認真幫雨棠挑選起了內衣褲。
雨棠的內褲也很多是紫色、藍色、粉色的,除了粉色的會偏向可愛類型以外,其他的都不出意外的十分性感,繩系的、綴蕾絲花邊的、包覆屁股的部分很小的、鏤空半透明的、中間不加護墊的真絲內褲,還有一條開檔的蕾絲內褲……
簡直是令人眼花繚亂,臉熱心跳,更別提整個內衣櫃子里若有若無飄蕩著的少女幽香,盡管夾雜在洗滌劑的香氣中,卻能夠脫穎而出,更加使人浮想聯翩。
“怎麼能帶這些回去呢?”
我本來就已經被雨棠誘惑得整夜難眠,如何再把這些誘人的內衣帶回去……
一念及此,我便將這些疊放在上面的小內褲全部取出,因為幾年前的雨棠是這般清純,內褲一定也會普通一點,把那些帶回去就行了。
等翻到最下面,果然是一片折疊整齊的粉、白、藍相間的普通內褲,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而且幸運的是,雨棠並沒將那些不穿的內褲都給扔掉。
“嗯?這是什麼?”
剛取出了幾件數年前的內褲,我卻發現在一條內褲下面,有著一塊手絹般的東西堆疊著,其上隱約可以見到一抹已經有點久遠了的血跡。
對,以我在超凡戰线幾年的經歷來看,這抹紅色絕對不是染料或其他什麼東西,一定是血跡。
好奇之下,我將這塊手絹拿了出來展開在眼前,只見這塊白色的手絹上,零零星星的散落著幾滴紅梅般的血跡,雖然時間久了略有發深,但在雪白的絹絲上依然是如此明艷醒目,對比分明。
這種痕跡……我皺眉思索,不太像是鼻血的痕跡,反而更像是什麼地方被捅破了,濺溢出來的。
雨棠在幾年前受過什麼傷嗎?
可這好像也不對啊,受傷濺上了血的手絹又為什麼要珍而重之地收藏在衣櫃底下?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但不知為何,看著看著,腦海中卻突然像是某根筋被觸動了一般,驟然疼痛了起來。
接著有一幅模糊的畫面從中閃過:在一張綿軟的床上,雪白而稚嫩,卻初具曼妙曲线的玉體橫陳,但一雙纖細如精靈的美腿卻大大地向兩側分開,腿心幼美的阜丘不見一絲毛發,如同剛出爐的小包子般微微墳起。
而一條仿佛櫻色花汁淺淺暈染而出的幼嫩細縫被頂開,玉唇圓圓地向兩邊分開,肉棒下的穴口正流出一抹嫣紅刺目的血跡……
而分開的腿胯下,正墊著一張雪白的絹巾,幾點鮮艷的梅花暈染其上。
“啊!”頭痛到達了極點,那幅畫面如同停下的電視畫面一般,逐漸歸於黯淡。
而我則又隔了好久才回過來了神來,仿佛看到的那幅畫面竟如做夢一般再也無法清晰的想起來了,但是……
我握緊手中的絹巾,這種莫名的感覺告訴我,這是絕對不能扔掉的“寶物”。
我將手絹疊好了重新放回去以後,便又隨便取了取了幾套內衣,還有另一旁的櫃子里碼放整齊的各種黑、白、網、鏤空絲襪,經歷了剛才的事情,我已經沒心情再幫雨棠精心“挑選”了。
最後,我也不得不面對雨棠的最後一個交代了……
在房間中翻找了一下,很快就在床頭的一個抽屜里找到了那些東西……
嗯,有大有小,橡膠的、電動的,甚至還有用於後門的……
我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隨便取了一根大的,然後就逃離一樣匆忙帶著雨棠的衣服離開了。
回到家中,來開門的雨棠赤足如雪,美腿修長……上半身,渾圓挺翹筍乳毫無遮掩,兩點紅梅萬分勾人地正對著我。
這小妮子一個人在家,又把衣服給脫光的……我咽下一口唾沫,好在這才帶回來了不少衣服,這下雨棠應該沒有借口繼續光著身子了吧?
孰料看到我帶回來的衣服後,雨棠竟然直接坐在沙發上,就這樣當著我的面開始了穿衣的過程,她先是取出一雙薄如蟬翼的黑絲,貝甲瑩潤的雪白足尖緩緩套入,從彎潤的足弓到渾圓的腳踝,再到腿肚线條勻稱的小腿……
一層朦朧的黑色逐漸將雪膩中帶著酥粉的冰肌玉膚掩蓋,但卻絲毫也不喧賓奪主,肌膚本身的光澤也下面透出,配合著黑絲本身的鋥亮,簡直是耀花人眼。
不要問為什麼黑色也能耀花人眼,因為這就是事實。
“換好啦!”
就在我以為雨棠會一點點將全套衣服換上的時候,誰知她剛將齊著半截大腿的黑絲穿上,便嬌俏地站了起來,原地旋轉了一下身子,接著一只腳向前另一只腳向後踮起腳尖,雪背彎起,嬌俏的一對酥峰卻驕傲地斜斜聳立。
“哥哥好看嗎?”
結果我自然是輕易破防,只能落荒而逃,而在“逃走”的時候,我甚至只能彎腰才能掩蓋住胯間突起的小帳篷,而身後則傳來了雨棠的咯咯嬌笑。
或許是為了避開和愈發誘人的雨棠共處一室,下午我便帶著木雕出門去了,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找雪棠,上午我就已經向洛叔叔打聽過,雪棠如今是洛神集團,公關部的特別顧問,嗯,爸爸是總裁,部長也只能打下手那種類型的特別顧問。
而雪棠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似乎包攬下了不少公關的工作,最近幾年挺忙的,都很少回到家里,而且好像在外面有著住處,因此在家里是很難等到她的,只有去公司才有可能。
於是我便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洛神集團的大廈。
一想到即將正式和雪棠見面,我的心跳就莫名加速了起來,雖然我們是多年的青梅竹馬,而且還已經一起品嘗過禁果未婚夫妻,但著空缺的七年,不僅帶來了經歷上的空缺,還帶來一種類似於近鄉情怯般的情感,令我不知道見到雪棠後的第一句話應該怎麼說。
不過除此之外,知道雪棠是公關部的顧問後,我對前幾天在機場看到的事情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會不會,那個外國人只是雨棠的客戶?
雖然他們以舌吻吻別令我感到酸楚和難以置信,但也許……雪棠只是稍微做過了火呢?
甚至也許是那外國人主動要求,雪棠抹不開面子呢?
要知道歐美是有吻別的傳統的——雖然不會舌吻就是了。
帶著這樣的一絲期待,我乘車抵達了洛神大廈。
洛神大廈建在申市最為繁華的李家嘴,高約二百多米,不遠處就是那著名的東國明珠電視塔台,對面便是每個來申市的人都必去的外灘打卡景點,而在這樣繁華菁華地帶,擁有著一整棟大廈的洛神集團可以說已經無數人仰望的頂點。
而即便如此,洛神集團也只是洛氏在申市的大本營,他們真正的基業其實在京都和金陵城。
而這樣的洛氏,卻也只是四大財閥中排名最靠後的一家,由此門閥勢力的強大可見一斑。
我卻並沒有想著許多,對我來說,這里雖然不常來,但也總歸是和家差不多的地方,便直接走了進去,但是到了大廳卻被人給攔住了。
這是洛神集團的前台經理,我說要見雪棠,他便在工作人員的通知下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找我要預約的憑證,可是我為了盡量避免麻煩,在來到這里之前,已經和秦伯通了電話,讓他告知這里的人我要來。
當然,我不願意以洛家女婿的身份來壓人,因此讓秦伯我是個來找雪棠的客戶,但知道這一茬後,那前台經理雖說有些愕然卻依舊攔住我,不讓我上去。
當我問他理由,他卻支支吾吾,根本說不出來……
我頓時有些怒了:“我說過,我已經找洛家通報過了,我有事情要找洛雪棠女士!”
那前台經理也是臉色青白變化,似乎隱含著一絲為難,道:“這位先生,我也不是不讓你進去,只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能否在這里等上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我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洛雪棠女士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在做嗎?”
前台經理此時卻不明著回答,道:“是公司內部的一些事務,現在無法立刻出面,等洛顧問處理完公司里的事務,我會通知她來見你的。”
眼見不少人已經這里發生的小小爭吵而匯聚了過來,我也不願意在這里繼續發生爭吵,便只能無奈的退了一般,在會客室等了起來。
所幸並沒有過去太久,二三十分鍾後,隨著清脆的“噠、噠、噠”高跟敲擊地板的聲音,一位身穿小西服,黑絲鋥亮的都市麗人自門口出現。
我激動的看過去,但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的是,來者並不是雪棠。
她走了過來,對我伸出小手,俏臉上掛著一絲奇怪表情道:“你好,您就是不知死哪兒先生吧?”
握手之後,她掩嘴笑道:“我這輩子還沒聽說過有姓不知,叫死哪兒的人呢……今天可是長見識了。”
聞言我伸出的手一滯,緊接著苦笑搖頭,很明顯……
雪棠是對我有很大怨氣的,但從這句話上來看,雪棠似乎也不是對我漠不關心,如果是這樣,是絕不會說出“不知死哪兒”這種看似責罵,實則隱含關心的這種話的。
所謂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這絕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叫羅琴,很高興認識你……李動先生。”
在羅琴的引領下,我們坐著內部電梯,直達洛神集團公關外交部所在的層級,這棟大廈最上面的一層專屬於董事長,而董事長名叫洛紹溫,是洛叔叔的兄長,卻是申市洛家分支的真正掌舵人。
他和洛叔叔一人是董事長一人是總裁,牢牢掌握了龐大的洛神集團。
而公關部的位置也很特殊,卻是正好在董事長辦公室的下方,反倒是總裁的辦公室因為隨時處理工作,所以處於中層偏下的位置。
來到公關部……只能說鶯鶯燕燕,琳琅滿目,整個層級都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芳香。
而離開了熙熙攘攘的辦公區,走過一段長廊,落地窗將浦水兩岸美麗的景象盡收眼底,不過此時我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因為前面就已經是雪棠的辦公室了。
羅琴先敲門通報,很快里面就傳來一個清冷而動聽的聲音:“小羅你先走吧,讓他一個人進來。”
羅琴聳了聳香肌,朝我吐了吐紅潤的舌尖,露出了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帶跳動的心髒稍微抑制下來,便握著把手,緩緩將門推開了……
辦公桌前空無一人,我的目光轉向落地窗邊,只見一個精致的小圓桌旁,雪棠正交疊著修長的黑絲美腿,坐在那兒,似在看著窗外的風景。
翹臀圓如鴨梨,細腰卻纖柔如柳,定制的女式西裝無比貼合曼妙的曲线,鵝頸、側顏雪白細膩,略帶著一點濕氣的秀發如瀑披下,單單只是往那兒一坐,便是一幅無可挑剔的風景畫。
半響,屋中無聲。
只有雪棠從身旁的小桌上拈起骨瓷小杯,抿一口茶水的聲音,卻也只有一回。
忽然,雪棠端著杯子轉過了頭來,麗靨如霜,面無表情。緊接著,清冷的女聲響起:“舍得回來了?”
縱使依然冰冷,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卻不可思議的放下了,時隔七年,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雪棠,再次和她說了話,這對來說已經算得上寒冰的解凍,春日的降臨。
而我也無意為自己辯解,不管是為了什麼,將自己的未婚妻放到一邊,一去七年之久,終究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所以我先是一點頭,待雪棠麗靨上升起一抹薄紅,身軀氣得微微有些顫抖之時,我接上了一句: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