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冬芸家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和父親的那點事,都只是關起門來,不會有人知道的事情,可……
她的心情一下子從平靜的表面被掀起,仿佛掉入了一個深淵,感到無助和被裸露。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私密生活和家庭關系是安全的,現在卻被姐妹間的對話所戳穿,這使得她的內心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疼痛。
她都忘了今天自己來找劉冬芸,並不是簡單一次探望。
妹妹在這個時候和妹夫韋紹業的分居,多少還是讓周圍的人,查覺出點問題。
加上妹妹把午托中心讓自己幫忙照看,讓自己在上班的同時,又要照看午托中心,多少有些忙不過來。
那個不省心的父親,在午托中心又和陳阿姨眉來眼去,讓看在眼里的劉冬梅心里總感覺像扎了根刺一般。
劉冬梅坐在妹妹劉冬芸家樓下的小區花園里,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地面上,映照著她心煩意亂的表情。
周圍小區的安靜和平和並沒有讓她內心平靜下來,反而讓她感到更加焦躁。
她拿著手機,指尖輕輕摩擦著屏幕,試圖表達自己的思緒,卻無法找到合適的詞語。
今天,她原本來到妹妹家是希望能有個談心的機會,卻沒想到看到了和妹妹在一起的小武,會讓事情變得如此復雜,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劉冬梅感到胸口堵得慌,她想要對妹妹解釋,卻又害怕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復雜。她捏著手機,心里滿是無奈和不安。
“冬芸,我和爸的事……”
劉冬芸看著手機屏幕上姐姐劉冬梅的消息,她心中一陣沉重。她明白姐姐此刻的心情,但對於那個家庭的隱秘,她感到難以啟齒。
“姐,其實我不想知道你和爸之間發生的事,就像我也不想你知道我的事一樣,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私事。你放心我不會把它說出去,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至於我和韋紹業,以及我和小武的事,我會自己處理好。姐,你不用過多操心。我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和選擇,也有處理問題的能力。”
“那個……小武是陳阿姨的小孩,對嗎?”
“是”
“你和他年齡……”
“姐,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這事我的私事。”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事,給你知道嗎?爸和陳阿姨……”
“爸和陳阿姨怎麼啦”
“這段時間你叫爸到午托中心幫忙,他和陳阿姨一天到晚眉來眼去的。你和陳阿姨的小孩……現在爸又和陳阿姨不清不楚的……”
“姐,你吃醋了?”
“那有,那個陳阿姨年紀比你還小……我……”
“姐,你就是吃醋了。其實如果在陳阿姨和你之間選,我覺得還是陳阿姨好點。姐,爸永遠是爸。”
“我知道……可……”
“姐,沒有什麼可是的,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不用我來說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劉冬梅的到來只是劉冬芸臨產期的一個插曲,並沒有讓劉冬芸和小武的生活有什麼不同。
一定要說不同的話,那就是小武每天送外賣時候車騎的更快了,上樓跑的也更快了,單子接的更多了。
同時每天回到家里也臉上汗水掩蓋不了疲憊,這讓天天在家無所事事的劉冬芸心疼不已。
要不是怕傷到就要出生的孩子,估計劉冬芸也只剩下肉償一種方式來慰勞小武了。
不過因為劉冬芸對小武的愧疚,也讓劉冬芸不再和韋紹業聯系,這讓韋紹業一下心里頭全空了。
韋紹業坐在沙發上,老婆劉冬芸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聯系他了。
“她為什麼不聯系我?難道是小武不讓她聯系我嗎?”韋紹業開始幻想著各種場景,想象著老婆劉冬芸與小武的親昵場景成了他心里不斷重播的電影。
“你下面的那個和小武的根本沒有辦法比”劉冬芸和他說過的話,在他耳邊不斷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就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不斷地刺入他的內心深處。
刺痛他的同時,也深深的刺激著他那綠油油的頭頂,愈發的讓他下面那個東西頂得高高的憋的難受。
綠帽子的陰影籠罩著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種無力和被拋棄的滋味。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這場游戲的主宰是主角,但現在卻變成了無法忍受的可有可無的配角。
他開始幻想著各種場景,想象著劉冬芸和小武的親昵瞬間,每一幕都在他心頭刺痛。
他甚至都沒有聯系自己老婆的勇氣。
因為老婆獨自在市里的待產,多少讓一些人亂傳風言風語的,韋紹業的父母聽到這些話,也讓父母追著問了幾次,韋紹業被逼急了,只好按著和老婆劉冬芸商量好的,告訴父母,兩人其實已經離婚很久了,只是沒有告訴大家,要不是因為劉冬芸懷上了男朋友的孩子,也不想讓人知道。
韋紹業覺得事情的發展已經越來越不是他設想的那樣了,似乎他和劉冬芸的離婚已經變成了社會性離婚了,他對劉冬芸是不是還能回到這個家,已經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這天,韋紹業正在公司里做著那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到劉冬芸發來的信息:“我要生了,你去午托中心接小武的媽媽,帶她到市里。”
韋紹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劉冬芸那不客氣的命令口吻,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頭涌上一陣不安和無奈。
劉冬芸的字里行間似乎沒有留給他太多的選擇余地。
他感覺自己被推向了一個不可避免的責任,孩子不是他的,可是自己似乎又不可避免的必須去做點什麼,同時老婆那冷漠和不客氣的口吻又讓他感到一種被排除在外的孤獨感。
到達午托中心,韋紹業遠遠地看到,他的岳父劉冬芸的父親,整摟著小武的媽媽陳阿姨的肩,似乎在說著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韋紹業心頭一沉,他愣住了片刻,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難道岳父也知道了劉冬芸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嗎?難道岳父知道了小武和劉冬芸的事?” 韋紹業的內心翻起波瀾。
岳父看了眼走過來的韋紹業,那眼神里似乎意味深長,岳父並沒有和韋紹業打招呼,低聲的和陳阿姨說了點什麼就轉身上樓回午托中心了。
話說這天小武剛剛到外賣站點,就接到劉冬芸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疼痛,可能是要生了。
小武聽了又緊張又欣喜,告訴劉冬芸在家里等著,自己馬上趕回家去,送她去醫院,他一邊騎著車一邊打電話把消息告訴了媽媽。
陳阿姨聽了又急又高興,急的是這個時候在去汽車站也不知能不能趕得到醫院,去守著孫子的降生,高興的是她馬上就要做奶奶了。
只好在電話了先囑咐小武些事情。
回到家里,劉冬芸正靠在沙發上雙捧著大肚子,滿臉痛苦的模樣,小武看了心疼不已,連忙來到床邊握住她的手,非常關心又心疼的問她:“老婆,你感覺怎麼樣,肚子很痛嗎?”
“小武,你回來了,就是一陣一陣的疼痛,你不用著急,這就是要生的前兆,沒事的。”劉冬芸見小武滿臉緊張的樣子,就對他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小武連忙對她說。
“不急,要帶去醫院的東西,我都准備好了,在你給孩子做的嬰兒床上,你去拿出來。另外一會兒到了醫院,可能要備皮,我想讓你在家幫我先弄好。”
“備皮?什麼意思?這個我怎麼會弄啊”
“備皮就是把我那下面的毛先刮去,主要的怕萬一要手術。”
小武聽了劉冬芸的解釋,一時間有些懵懂地站在原地,然後突然恍然大悟,“哦哦哦,就是剃陰毛?知道了知道了”
小武手忙腳亂的從浴室里找來了自己的剃須刀,換個新的刀片,“老婆,我把工具都准備好了。你放心,我會盡量做到溫柔些,不要怕。”
“嗯,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很安心。上次生壯壯的時候,你韋叔整好出差,這次有你在真好。”
他溫柔地握住劉冬芸的手,鼓勵地說:“老婆,沒事的,我會小心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隨時告訴我。”小武輕輕地幫助劉冬芸脫下裙子里的內褲,把劉冬芸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小武深吸一口氣,“老婆,我會小心的。” 小武再次向劉冬芸確認,她微笑著點點頭,“你韋叔和我說過幾次要幫我剃掉那里的毛,我都沒有同意,沒想到……”
“沒想到便宜了我,是嗎?”
劉冬芸笑了笑,眼中充滿了溫柔:“是的,沒想到你韋叔沒做到又被你做到了。”
小武輕輕地開始剃毛,動作十分小心,生怕給劉冬芸帶來任何不適。
一邊操作,一邊和劉冬芸說“老婆,你確定真的來的急嗎?你現在還痛嗎?”
“我又是第一次生孩子,現在陣痛才剛開始,來的急的,你小心點,別刮破了。”
小武聽了,不禁更加細心,他對劉冬芸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放心,我會非常小心的。只要你感覺不舒服了,隨時告訴我。”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小武。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好多了。”劉冬芸微微地笑了笑。
小武輕輕地笑著回應:“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嘛,老婆。我要謝謝你才對。”
“你和你媽說了嗎?”
“說了,絮絮叨叨的交待了一大堆,就怕趕不及第一眼看她的孫子”
“你怎麼知道是男孩”
“就那麼一說,男孩女孩都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
“當然,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孩子。”
“我讓你韋叔去接你媽到醫院吧”
“合適嗎?”
“只要你同意就合適”
“那你叫吧”
“那我就叫了啊”
“嗯”
“不許吃醋哦”
“嗯”
倆人說話間,小武輕松的把劉冬芸下面剃了個精光。
小武看著劉冬芸那光禿禿的新形象,拿出手機對著就拍了幾張,“小武,你在干嘛啊?有什麼好拍的”劉冬芸問道,她的臉上帶著一抹羞澀。
“沒什麼,就留個紀念。”
小武收好手機,又用紙巾包好剃下的毛發,“你著又是干嘛?”
“留著,做紀念”
“這有什麼好紀念的,快幫我穿好褲子,去醫院吧”
在分娩室外,小武是坐立不安,不時的在分娩室門口走來走去,雖然看不見里面到底怎麼樣了,但他還是不時的把眼睛湊在分娩室的門縫里看了看里面。
“小武,芸姐生了沒有?”突然陳阿姨的聲音傳入了小武的耳中。
小武連忙轉身一看,只見媽媽陳阿姨大包小包氣喘吁吁的站在他事後,而陳阿姨後面站著正是韋叔。
“現在怎麼樣了?小武”陳阿姨有些緊張的問小武。
“媽,進去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小武也滿臉緊張的對她說。
“那應該快了”陳阿姨長呼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韋紹業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復雜。
這也是劉冬芸兩個愛人間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站著,韋紹業在心里設想過和小武的見面,但從來不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場景。
韋紹業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在自己老婆即將生產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存在仿佛是一種多余。
甚至於他都有一種老婆已經真的不是自己的一樣。
自己老婆在里面生孩子,可在外面最擔心的卻不是自己,那種又酸又痛的感覺,有誰能懂。
那種酸痛也讓他呼吸加快,刺激的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
小武的焦慮和擔憂在他臉上清晰可見,而韋紹業的內心卻在躊躇和自卑中波瀾起伏。
他想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堅強和成熟,但內心的矛盾讓他無法輕松面對。
韋紹業看著小武,心頭充滿了復雜的感覺。
他的嘴唇微動,仿佛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在他內心的深處,涌動著一股奇特的情緒,一種對綠帽癮的喜悅和刺激感。
“老婆和他的孩子,終於要來到這個世界了。” 韋紹業心中暗自感慨,這個在他眼里那麼特殊的孩子帶給他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雖然在表面上他保持著冷靜,但內心的那種綠帽心理,卻讓他感到一種卑微而奇異的快感。
他心里清楚,劉冬芸已經是小武的人了,這個孩子也將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韋紹業竟然對這種場面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滿足感。
他發現就在這個產房的外面,自己居然對於老婆和小武之間的事情心生一絲病態的享受,下面硬邦邦的,被褲子勒的難受。
和韋紹業坐在椅子上表面老神在在平靜的樣子相反,小武緊張地站在產房門口,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時要快,每一秒鍾都讓他感覺如同漫長的時光。
他的眼神時而投向產房門,時而又遠遠地注視著醫院走廊的盡頭。
他握著手中的手機,時不時地看一眼屏幕,急切地等待著醫生或護士的消息。
每一次醫院門口有人走過,他都迅速地朝前湊了湊,希望能聽到一些好消息。
每一次門打開的瞬間,他都期待著看到護士或醫生的身影。
周圍的環境仿佛都淡化了,他只專注於產房門前的等待。
他時而在原地踱步,時而停下來,焦躁的情緒在他心頭涌動。
手心微微出汗,但他卻不自覺地擦拭干淨,再次握緊。
“哎呀,你坐下來吧,別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陳夏雲開口說到。
“媽,這都進去過2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啊”
“放心吧,小武,別太過緊張了,里面有醫生護士,沒問題的。你看韋叔多淡定。”
“又不是他的孩子,他當然淡定了”小武看了眼坐在椅子另一頭的韋紹業,小聲的說。
“怎麼說話的,那芸姐還是他老婆,你和芸姐現在這樣,還不是人家同意的。”
“媽,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啊,有哪個什麼綠帽癮,他就喜歡這樣。”
“唉,這個綠帽癮,我是真不太理解。你韋叔對芸姐那可是真心實意的,關心體貼,為了她好。再說了這個什麼綠帽癮,那是你韋叔和芸姐兩個人自己的事,你已經占了便宜了,對你韋叔你怎麼都要尊重點。”
小武聳了聳肩,顯然對陳夏雲的說法不感冒。
陳夏雲看著小武的態度,深吸了一口氣,勸說道:“孩子,不要太過計較那些瑣事。怎麼說人家韋叔和芸姐現在也都還是一家人,而我們不過是既得利益者,不是嗎?何況,你一開始還是用那種強暴的手段,欺負了芸姐。你韋叔沒去讓警察抓你,還同意芸姐陪你這樣的胡鬧,你怎麼都欠你韋叔一個道歉。”
小武聽了媽媽的話,他知道媽媽說得對,自己的確在最初對待劉冬芸的時候太過分了。他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向坐在椅子另一頭的韋紹業。
“韋叔,我……我得跟你說聲對不起。”小武低著頭,表情顯得有些局促。
韋紹業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韋叔,我……當時是我混蛋為了得到冬冬,是我強奸了她,我……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韋紹業靜靜地聽著,沒有立刻回應。
過了一會,他淡淡地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至少現在我知道冬芸已經原諒你了,不是嗎?我聽冬芸說,你很寵她?”
小武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韋叔,我真的非常非常地愛冬冬。我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我發誓,我會用盡全力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她是我的一切,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你喊冬芸冬冬?”
“額,也不是,剛開始是這樣叫,現在只是有外人的時候才這樣叫”
“那現在你……”
“韋叔,我不好意思說”
“沒事,我想冬芸肯定有告訴過你,我有……那個……”
“我知道,冬冬有提過,說你有綠帽癮”
“額……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沒機會和冬芸在一起,更不可能有孩子。”
“韋叔,這事就難說了,”小武突然露出一抹自信和霸道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韋叔,其實我一直相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冬冬都是屬於我的。我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默契,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我知道我對她的愛是深沉而堅定的,而她也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而且冬冬愛我也是愛的很深,我感覺我們倆上輩子就是夫妻。”
韋紹業聽著小武自信而霸道的話語,心中不禁涌上一陣復雜的情緒。他靜靜地注視著小武,眼中閃爍著一抹羨慕而又自卑的光芒。
韋紹業默然片刻,心中涌起種種復雜的情感。此刻自己相信放手是正確的決定,因為小武所展現出的自信和霸道確實讓人心生羨慕。
看來老婆說的“下面那個和小武根本沒法比”和算是客氣的,單單這份對她的愛的自信,自己也是比不了的。
他強迫自己微笑,卻無法真正釋然。
他感到自己淪為了一個不得志的旁觀者,看著曾經心愛的女人在別人懷中得到幸福,心頭的自卑感更加強烈。
一時間兩人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小武又緊張的走到產房門口,把眼睛湊在分娩室的門縫里看了看里面,雖然他依然看不到什麼東西,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