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我和教授媽媽的日常

第一卷 第8章

  生活有時候比電影還要荒誕,有些想都想不到的事,卻就這麼發生了。

  我在下床的時候只覺得人生真他嗎的跌宕起伏,怪不得世上有“怪人”這個詞,我和尚娣這兩個“怪人”,根本是一拍即合。

  不過下了床的尚娣很快就恢復那副知性高冷的樣子,神情自若,完全不像是剛剛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樣子。

  在酒店的餐廳里,她用勺子輕輕的撥動著杯子里的熱飲,斜視了我一眼,問了我一句我問過她的話。

  “你呢?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啊,還不知道,反正現在只想等王後回國。”我笑笑道。

  “你那個姐姐?”

  我點點頭。

  “是不是等她回國,我這種貨色就要出局了?”尚娣停下了撥動的勺子的手,一手托腮,歪著頭看著我。

  我沒解釋什麼。

  尚娣對於我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的冷漠非但不惱火,好像反而很得意,她絲毫不掩飾自己有受虐的傾向和嫌疑。

  喝了一口熱飲說道:“你把我當成你姐的替代品了?”

  我沒回應她只是臉色有點冷,她又自顧自的說道:“不對,如果是你姐姐的替代品,你不會那麼粗暴,該不會是你媽吧?”

  “你這個變態,哈哈哈。”尚娣似乎覺得自己猜對了,笑的花枝亂顫。

  “尚娣,你夠了,難道沒人教過你什麼叫食不言寢不語嗎?”我壓低聲音憤怒道。

  她怡然不懼,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有人教過啊?我爸從小就教我女孩要淑女,食不言寢不語這都是基本的,可他們行為有哪一點言傳身教的樣子。”

  “哦,對了你只知道,我爸出軌小姨子,我媽紅杏出牆,還有一點沒和你說,我媽其實我爸的學生。我可以裝的很淑女很端莊,可我骨子里早就不存在這些東西了,相比於他們,我覺得我們倆算是很純潔了。”

  我只顧埋頭吃飯,故意去冷落了尚娣的陰暗面,尚娣似乎最受不了我這樣,用勺子用力的敲打了一下我面前的餐盤罵道。

  “陳默你他媽說話啊,一個毛都沒長全的下半身動物,別再老娘面前裝成熟。”

  我擦了擦嘴,看著她,“我毛長沒長全,你不知道?你一個知性優雅的大學老師一口一個他媽的,不覺得別扭嗎。”

  終於得到回應的尚娣心滿意足,她不怎麼餓,沒有動筷。

  望著我嫵媚兮兮的的說道:“你喜歡我端莊的樣子?是不是特別能滿足你變態的征服感?”

  我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他媽就是個怨婦,好不容易遇到了我這個同類,你就非拉著我一起陪葬。”

  “真聰明,你知道當我得知你是陳鑫兒子的時候,我有多驚訝嗎?陳鑫和你媽也是夠心狠,十幾年來從來不管你,讓你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自生自滅。所以說我們倆彼此彼此,一個生而不養,一個養而不教。”

  我眼神一黯,尚娣見到我的神情,破天荒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從酒店出來後,尚娣竟然說想去黃浦江。

  我有些不解看著她,“這大中午的去那兒干嘛?”

  “走嘛。”

  尚娣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上了她的車,繼而疾馳在鬧市中。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她,兩手握著方向盤,安靜的望著前方的道路,眼神柔軟,如同大家閨秀。

  下車後,她拉著我的手,在江邊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把頭枕在我大腿上看著遠方發呆,這時從遠方吹來了一陣風,湖面泛起整整波紋,向遠處無限蔓延,直到天的盡頭。

  尚娣望著已經恢復平靜的見面有些悲傷,也有些憧憬的說道:“當知道我爸媽的事後,每次他們回上海的時候,我都會一個人來這邊吹風。這個時候我就會想,我要是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是不是就不會看到這麼多的齷齪事,也不會成為一個性冷淡。或許會像其她女孩子一樣,在最好的年紀,談一場甜甜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變成了快三十歲的老處女,還被你給日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只好借用古人的說法,“月有陰晴圓缺,世間事情總是遺憾居多。”

  尚娣沒有理我,或許認為同病相憐的我並沒資格去安安慰她,繼續發呆。

  過了一會兒,尚娣突然張開雙手,好似擁抱整個世界。

  “國慶節我不想在來黃浦江吹風了,你陪我去大理吧,我想去洱海看風花雪月,然後你在騎著機車載著我在古鎮兜風,我想做個正常人,我不想當瘋子了。”

  我點點頭,她又繼續看著江面,只是不在出神。

  ******

  我們在江邊一直呆到太陽落山,回去的時候又趕上了晚高峰,回到學校已經快八點了,和尚娣分別後,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學校瞎逛,人來人往中我迷失了方向,仿佛越是接近,我越是看不清自己。

  鬼使神差般,我走到了余清詞的辦公室樓下,准備轉身走的時候,在花壇旁邊看到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余清詞。

  身體輕輕顫抖,似乎有點情況不妙。

  我微微皺眉,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但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站在側面一看,路燈下的余清詞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額頭上布滿了因為頭疼而滲出的汗水。

  我趕緊蹲下來問道:“你什麼情況。”

  余清詞艱難的抬起頭,發現是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事。”

  “你怎麼不去醫務室?”

  “醫務室這個時候已經關門了,家里有藥,我休息一會就好。”余清詞低頭說道,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

  “上來,我背回去。我跑,你別多說話,遇到路口,說左和右就行了。”我語氣冷淡的站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說道。

  過了一會兒,我見身後還是沒有動靜,回過頭,發現余清詞正愣愣的看著我。

  我拉過她的手放在扣著我脖子,她身體自然的前傾,我順勢拖住她的大腿把她背了起來。

  對於身體上的接觸,我心無雜念,完全沒有前兩次的那種漣漪,可能真的是因為血濃於水吧,這一刻我什麼都沒考慮。

  或許是因為我後背的溫暖,余清詞的痛楚緩解了一些,恢復了點力氣,給我指路時不再那麼有氣無力。

  到了余清詞住的公寓,從她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門,我很難想象這是她的住所,散落一地的衣物和堆積的酒瓶,茶幾上還擺著好幾包已經撕開了的薯片,讓人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幸好好房間里沒有異味,不然我真的會掉頭就走。

  我把余清詞扶到床上躺著,從藥箱里找了一片安定給她,余清詞吃過藥,放下水杯,抬起頭看著我,雙手反復的抓住床單,嘴唇蠕動,言欲又止,顯得十分局促和不安。

  我沒有和她對視,轉頭去了廚房,想給她做碗湯,看她的樣子,估計是還沒吃晚飯。

  打開冰箱,里面竟然全是酒,我只好返回客廳給她泡一杯蜂蜜水,水燒好,我端著杯子去她房間的時候,余清詞已經睡著了,我把水杯放在床頭就准備離開。

  睡夢中的余清詞似乎有所察覺,一把抓住我的手,嘴里喃喃道:“小默,是媽媽不好……你別不理媽媽……你別離開媽媽……別離開……媽媽……媽媽不能沒有你……”

  莫名的我鼻子一酸,各種感情紛沓而來,我沉默了一會兒,用另外一直手掰開了她緊抓我手,然後決然離開。

  ******

  第二天下午,我又來到了余清詞樓下,想看看她身體好點了沒有,沒想到她又蹲在昨天那個花壇旁。

  我走過去,發現她臉色有點紅,不是病態的紅暈,反而更像是嬌羞,我沒有拆穿她裝病。

  “身體還是不舒服?”

  “嗯……嗯……”

  余清詞聲音細不可聞,還有些輕顫。

  我沒有說話,在她身前蹲了下去,余清詞這次沒有讓我等待,慢慢站起來,身體前傾靠上了我的後背。

  我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就像是一塊溫暖的海綿,仿佛一碰到就會深陷其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背起余清詞往她的公寓走去,余清詞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像只鴕鳥,我也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奇怪。

  到了余清詞公寓門口,我把她放了下來,僵硬的開口道:“到了,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啊……哦……好吧……”

  余清詞瞬速從忐忑、憧憬的狀態中驚醒,面色恢復如常。

  ……

  第三天傍晚,余清詞還是蹲在那個花壇旁,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我不能理解她這十多年的不管不顧,所以我不會因為她的這些小伎倆就去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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