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她的身子?
面對雲錚如此直白的話,妙音臉上頓時浮現一片紅暈,看得雲錚一愣一愣的。
尼瑪!
真的假的啊!
她再怎麼清倌人,好歹也是混跡風月場所的吧?
就這麼一句話,她還臉紅了?
這是花魁還是純情的鄰家小妹?
“劉公子莫要說笑了。”
妙音羞惱的看著雲錚。
“我真沒說笑。”
雲錚搖頭,繼續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你贖身需要多少銀兩?要不,我幫你贖身吧?”
妙音微微一愣,馬上搖頭道:“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小女子怎敢讓劉公子幫小女子贖身?”
雲錚偏著腦袋,“我不都說了嗎?我饞你的身子啊!”
妙音輕咬薄唇,再次搖頭,“小女子福薄,不敢有此奢望。”
“那我更得幫你贖身了。”
雲錚“認真”道:“我這個人最見不得紅顏薄命,你跟著我,再怎麼著也比在群芳苑這種地方強吧?”
接下來,雲錚和妙音就贖身的問題展開了拉扯。
雲錚執意要幫妙音贖身,但妙音卻執意不肯。
一番拉扯下來,還是雲錚率先放棄。
不過,雲錚可以肯定,這女人多半有問題!
只要是個正常人,有人願意幫她贖身,誰還願意呆在青樓這種地方啊?
但他現在也真是看不懂這女人了。
這女人又不是要勾引他,也不是要釣凱子,卻要主動邀約他前來一敘。
就算他說了那些詩是抄的,她還是要跟自己接著聊。
他現在實在看不懂這女人的目的了。
妙音也不想跟他在這個事上糾纏,又轉移話題道:“劉公子,你說你的那些詩都是抄的,不知道是抄的哪位才子的詩?”
“是我一位亡故的朋友的妻子所作。”
雲錚現在編起瞎話來賊溜,“我那位朋友五年前隨大軍出征朔北,後來戰死在朔北,他的妻子思念亡夫,作了很多關於征戰沙場的詩……”
“這樣麼?”
妙音嘖嘖稱奇道:“若是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見這位奇女子。”
“應該會有機會的。”雲錚隨口回道。
“希望如此。”
妙音微微頷首,又說:“劉公子,你還是教教小女子玩麻將吧!”
“好吧!”
雲錚也懶得再試探她了,開始教她玩麻將。
妙音對麻將表現出極大的興趣,而且也展現出了女人在麻將上的天賦。
才一小會兒,妙音就學了個七七八八。
正當妙音興致盎然的時候,明月前來,“小姐,巡游開始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妙音微微頷首,又跟雲錚說:“劉公子,你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好!”
雲錚爽快的答應。
走出去之前,妙音重新戴上了面紗。
很快,他們來到畫舫上頭的平台。
花船巡游已經開始,各家青樓都開始爭奇斗艷。
畫舫近岸行駛,雖然天色已暗,但畫舫上卻是燈火通明,以便讓圍觀在河岸兩旁的人能夠看得更清晰。
妙音吩咐人給雲錚備了些酒菜,便開始翩翩起舞。
相比於妙音,青樓的其他女子大多衣著暴露,凹凸有致的身軀若隱若現,看得雲錚都有些心癢。
妙音的舞姿很是曼妙,時而柔時而剛,看得岸上的人不斷拍手叫好。
雲錚左右看了看,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又叫高郃附耳過來,低聲吩咐道:“回頭派人查查這個妙音。”
“是!”
高郃輕輕點頭。
畫舫不斷的沿著水路往前,兩岸的人也跟著跑動,像極了現代的追星族。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後,各家的畫舫都先後停下,畫舫上的青樓女子也隔空開始跟岸邊的人互動。
一些畫舫上的青樓女子還拿出了章虛送的那些新奇的耍玩意兒玩起來。
群芳苑的青樓女子還在平台上支起了桌子開始打麻將。
她們玩得還挺新奇,誰輸了,誰就把自己的貼身衣物丟給岸邊的人。
這一舉動,頓時引得群狼喝彩。
一下子,他們的畫舫附近的岸邊就圍了很多的人。
其他的畫舫見狀,也都有樣學樣開始玩起來。
而那些沒有得到章虛的贈送的麻將的青樓,只能干著急。
雲錚看在眼里,就算作為一個現代人,他也不得不暗叫一聲城會玩。
妙音是清倌人,倒是沒有參與這場游戲,只是在那里跳舞助興。
待妙音休息的時候,雲錚來到妙音身邊,衝旁邊的麻將桌努努嘴,低聲問道:“這是章虛給你們出的主意?”
“對啊!”
妙音抿嘴一笑,“章公子倒是有些鬼精。”
確實鬼精!
這貨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雲錚笑笑,又打趣道:“我今日可把我的麻將絕技都傳給你了,他日你若是靠此絕技贏了銀兩,可要記得分我些。”
“……”
妙音微微一窒,哭笑不得的說:“劉公子,你可是小女子見過的第一個向青樓女子索要的財物的人呢!”
“我這不叫索要財物。”雲錚輕輕搖頭。
“那叫什麼?”妙音眨眨眼,饒有興致的詢問。
“分紅!”
聽著暈著的話,妙音頓時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霎時間,雲錚就感到有很多充滿羨慕嫉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些人大概實在嫉妒他能把妙音逗得這麼開心吧!
“劉公子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妙音嬌笑個不停,又問:“對了,還未請教劉公子大名?”
“劉一刀!”
雲錚想也不想的回答。
“……”
妙音面紗遮掩下的俏臉不住抽動,旋即又忍俊不禁的說:“劉公子還不如叫劉氓。”
“哈哈,都一樣。”
雲錚打著哈哈。
兩人閒聊一陣,雲錚便讓人便讓人放下船板離開。
目送雲錚和高郃離去,妙音眼中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候,明月來到妙音身邊,低聲道:“小姐,你剛才明明有機會可以殺他,為什麼不……”
“殺他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有什麼用?”
妙音瞪明月一眼,沒好氣的說:“他的死與活,對大干朝有任何影響嗎?殺了他,除了讓我們暴露身份之外,對我們還有什麼好處?”
明月恍然大悟,輕輕點頭道:“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