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無常,伴君如伴虎。
女孩子嚇得簌簌發抖,跪趴在地上,不斷地說著對不起的話,聲音緊澀,很是惶恐。
白蘇看也不看縮成一團的女孩,端了酒起身,她走到窗邊,凝望著遙遠的夜空,頭也不回地說道。
“出去吧,今晚沒什麼興致。”
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反正當白蘇回去倒酒的時候,那個她想不起什麼長相的女孩,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她慢悠悠地喝著酒,沒多久張麗娜就發來了消息。
“你屋里的女孩怎麼出來了?”
喝掉酒杯里的最後一滴酒,白蘇整個窩在沙發里,修長手指在屏幕上靈巧地點動著。
“我性冷淡了,對人沒感覺,也別折騰人家小姑娘了,是我讓她出去的。”
“咦——真假?”
“那我上你屋跟你嘮嘮嗑。”
“我這里只歡迎被我睡的小可愛,你確定你要上來?”
“試試?”張麗娜試探地問道。
“滾,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張麗娜回了個賤兮兮的表情,白蘇看過一眼就沒理她了。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女孩白淨的臉皮上,張麗娜臉上蒙著陰狠的暗色,聲音尖銳刺耳。
“廢物。”
白蘇一個人在套間里喝掉了一整瓶紅酒,又泡了澡,在按摩浴缸里舒服到差點睡著了,時間終於來到十點半。
她有心癢癢地想去撩撥她可口的小點心。
“忙完了嗎?現在有空嗎?”
“嗯,有空的,在宿舍里。”
下一刻,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陳念惜像是抱著塊燙手山芋,咬著下唇,神色慌張,有一瞬間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急忙脫了拖鞋,爬上上鋪,將床簾拉上,手忙腳亂地從枕頭下撈出耳機插上,接通了。
“在干嘛。”
白蘇的聲音帶著些磁性,在耳朵邊繞啊繞的,陳念惜聽得耳熱。
“剛洗了澡吹完頭發。”
一定是香噴噴,軟乎乎的,白蘇本就迷離的眼愈發軟了下來,聲音含糊著,有那麼點撒嬌的意思。
“喝了點酒,有些暈。”
陳念惜心髒縮了縮,呼吸亂了頻率。
“你臉好紅,是喝醉了嗎?”
“你說我醉了我就醉了。”
她有些難受地扯了下衣服,衣服領口低,一對讓人血脈噴張的飽乳在鏡頭前邊彈啊彈,晃啊晃,陳念惜臉很快就熱了,那股熱意一直竄到耳根上去。
她有些不敢看屏幕了,聲音緊澀地說著關系的話。
“是不是難受啊,你讓人幫你弄點醒酒湯吧。”
白蘇低聲笑著,看到陳念惜泛紅的臉,還有飄忽不定的眼神時,唇邊的笑意堆得更穠了。
她摩挲著食指,刻意壓低了聲音,添了些磁性,讓聲音聽起來更蘇,更像調情。
“你會做嗎?”
陳念惜握緊了手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如實回答。
“會的,給爸爸做過。”
“那我想喝你做的醒酒湯。”
“想見你,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她已經把眼睛閉上了,這話是呢喃著說出來的。
陳念惜不知道她最後這句話對自己說的,還是白蘇醉了,把她當作了別人。
可還是控制不住加速跳動的心跳,以及發汗的手心。
她愣愣地看著屏幕里睡過去一般的白蘇,過了一會兒見她緩緩掀開眼瞼,隔著水霧般迷離的雙眸像是沒看到陳念惜害羞泛紅的臉似的,神情有些恍惚。
“最近有什麼安排呢?”
“就在學校上課。”
“嗯,到時候去你學校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
兩人的交談停頓了一下,陳念惜焦急地在想要不要找點什麼話題聊下去,白蘇那邊就開口了。
“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
“嗯好,你注意身體。”
電話掛斷了,陳念惜抱著枕頭,將臉埋了進去,臉、頸跟耳朵爆紅,她很是害臊地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最後癱在床上,臉上的紅意還沒有消退。
這邊掛了電話的白蘇,神情清醒得很,看不出半點醉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