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晚上的才卸妝?”
白蘇從鏡子里看到了丈夫掖進褲腰的白襯衫,卸妝的動作半點停頓也沒有。
“洗完澡之後想試個妝,順手就化了個。”
她是化了妝去見的陳念惜,只不過妝淡到看不出,用輕薄的粉底往臉上輕輕壓了壓,擋了些黑眼圈、小瑕疵,沒畫眼线,只用了纖長睫毛膏將夾得翹翹的眼睫刷得愈發濃密纖長。
唇上塗了個顏色很接近嘴唇內側的肉桂色唇蜜,讓嘴巴看起來嫩嘟嘟的,也顯得氣色更好一些。
頭發花的心思最多,卷成隨意慵懶還要能維持足夠久,不是件簡單的事。
白蘇望著鏡中漂亮得過分的女人,勾唇笑笑。
眼睛往上一抬,對上丈夫深邃沉斂的眸,嬌聲說道。
“怎麼現在我化妝你也要管了。”
丈夫大她16歲,正是成熟有魄力的年紀,久居高位,自然是喜歡妻子撒嬌的,特別是在跟丈夫獨處的時候,白蘇習慣把自己的聲音掐得細細的,嬌滴滴的。
“我怎麼敢。”
周新成笑著摟住了嬌氣盈盈一握的腰肢,將臉埋進她馨香的脖頸,閉著眼深呼吸,卸下滿身疲勞,在妻子柔嫩的肌膚上毫無章法地親著,吮著,釋放自己的壓力。
晚上有個視頻會議,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周新成抽了不少煙,身上的氣味嗆得很,親得又用力,帶著滿滿的占有欲,身體硬邦邦的,跟香軟的陳念惜根本沒法比!
白蘇輕皺了眉頭,有些不滿地抿緊了唇,伸長了脖子盡量離丈夫遠一些。
“欸,我妝還沒卸完呢。”
她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不願意,但男人卻並未察覺出來,與其說他不敏銳,倒不如說男人都是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多一些的。
他親得更用力些了,聲音低沉含糊。
“寶貝我要你。”
當久了獵人角色的男人在性事上從沒有商量的余地,這股子專制強悍在白蘇年紀尚輕的時候還能受用,迷幻般催眠自己那是所謂的安全感。
但當她思想、經濟愈發獨立的時候,她會覺得男人的強勢是枷鎖,蠻橫地將她銬了起來。
很討厭。
會留下痕跡,明天得穿有領子的衣服和小家伙打網球了。
白蘇扶著身後的梳妝台接受著丈夫不溫柔的進入,腰抵著硬邦邦的梳妝台真的很難受,但在興頭上的男人根本注意不到這些細節,我行我素地滿足著自己的性欲。
為什麼男人床上床下總是兩個樣子?
是因為在床下的時候是在演戲嗎?扮演著尊重、愛護女性的模樣,自我感動著。
當他們在床上的時候,就將身上那層文明的皮脫下來,化作被欲望操縱的獸。
女人,僅僅是他們承歡的容器,是二等性別,是連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的玩物。
……
家里倒是有個網球場,但白蘇才不要在家里打,她要跟小家伙獨處,因此開車帶著她到俱樂部玩。
白蘇戴著大大的墨鏡,比她三分之一的臉還要大,只露出尖尖的下半張臉。
她穿著黑白色的運動套裝,頭發扎成高馬尾,很是青春動人的模樣。
車上放著輕快的英文歌,迎著燦爛的陽光和蔚藍的天空,風灌進車廂,冷氣和暖風交織著吹向臉,帶來酥麻的癢意,那風似乎也灌進了身體里,身體好似熱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
抓著夏天的尾巴,陳念惜的心情跟外邊的天一樣晴朗,手指搭在膝蓋上,跟著音樂打節拍。
見她心情好,白蘇也笑彎了眼。
“有駕照嗎?”
“有的。”
陳念惜點點頭回答道,打著拍子的手指停了下來。
“好。”
“有喜歡的汽車品牌嗎?”
“這個倒是沒有研究。”
陳念惜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她雖然考了牌,但只在家開過爸爸的車,還不敢單獨上路,而且還是個在校生,因此也就還沒有買車的打算。
“這樣呐。”白蘇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風灌進來,將她的聲音吹散,陳念惜只模模糊糊聽了個聲,也就沒怎麼在意。
大概開了不到半小時,她們便來到一個非常寬闊的地方,除了一棟高聳的建築外,其余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碧綠草皮。
陳念惜還感慨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這樣寬敞的草坪呢。一晃眼的功夫,汽車便駛入了s形的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