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做好之後,小薊站在桌邊,暗暗地給自己鼓了鼓氣,“飯好了,快過來吃吧。”
翟靖淵慢慢悠悠地晃過去,走到小薊對面坐下,一臉納悶地仰頭看著她,“傻站著干什麼,坐下吃飯啊。”
“嗯,好的。”小薊緩緩地坐了下去,做飯的時候還好,現在單獨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一起吃飯,她又開始緊張了,還是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絞著手指,“你先嘗一嘗,合不合口味。”
“你做了半天飯還要等著別人先吃?”翟靖淵拿起筷子塞進小薊手里,“一起吃,在我這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破事。”
桌上擺著兩菜一湯,都是很普通很家常的菜式,一個辣炒五花肉,紅潤油亮,帶著辣椒張揚的辣味;一個蒜蓉油麥菜,翠綠鮮香;還有個冬瓜丸子湯,食材本身的味道相得益彰,湯面上零星飄著些香油的油花,金燦燦的,把視覺和嗅覺整體提升了不只一個檔次。
咕嚕……咕嚕……
剛才還說不餓的翟靖淵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一陣悲鳴,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他訕訕地咳了一聲,埋頭吃飯。
一邊吃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是個人都會餓,被食物激發出食欲有錯嗎?
當然沒有,尤其是這些菜都弄得很好吃,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嗯……好吃?
翟靖淵愣了一下,把桌上的菜挨個嘗了個遍,還真挺好吃!
凌厲的眼神掃向對面的小薊,發現她正在埋頭吃飯,看起來就是個靦腆內向的普通小姑娘,不像是別有用心故意來接近他的,不過如果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那麼現在這些可口的飯菜就是用來攻陷他的糖衣炮彈。
他又吃了兩大口,心里暗罵:媽的,這糖衣炮彈威力還不小。
翟靖淵一臉嚴肅,又去看小薊,這才發現她基本上一直在吃米飯,偶爾夾一筷子油麥菜,盤子里的肉一口沒動過。
“吃肉啊,干吃米飯干什麼?那肉都到了盤子里了,你不吃是不是對不起它?”翟靖淵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別這麼小心翼翼的,兩個人的口糧而已,我又不是管不起。”
小薊沒想到勸人吃肉還能有這麼清純不做作的理由,知道他是好意思,她也盡量放松,吃了一口五花肉,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還好,做得不難吃。”
她笑得一臉滿足,眼睛彎彎的,小嘴鼓著像只豐收的松鼠,翟靖淵突然有一種想去捏捏她臉蛋子的衝動,好在手里的筷子及時的幫他喚回理智。
操,糖衣炮彈就算了,怎麼還帶美人計的?
意識到自己的心浮躁不定之後,翟靖淵就只管低頭干飯,不多看,不多想,力求用食欲抵消別的欲求。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小薊吃了一碗飯就飽了,翟靖淵那麼大的個子飯量肯定不小,風卷殘雲似的把菜都了個干淨,一撂筷子就看到小薊站起來准備收拾碗筷拿去刷。
“你干什麼,把東西放下。”
翟靖淵把碗筷搶過來,自己收拾了端進廚房,小薊詫異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廚房,“還是我來刷碗吧,你別沾手了。”
在她的成長環境里,男人是從來都不用做家務的。
“讓你做飯還讓你刷碗?”翟靖淵沒好氣的把碗筷放進水槽里,猛地一轉身,“我這麼個大男人,什麼都要別人伺候,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嗎?”
小薊正緊緊地跟著他,翟靖淵一轉身,赤裸的胳膊就頂到了小薊的胸脯上,貼著那兩團飽滿的軟肉蹭了個遍,現在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小薊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臉紅不要緊,翟靖淵卻覺得自己下面某個地方正在抬頭,偏偏她還傻站在這兒不走,活像一只跟餓狼推銷自己有多好吃的傻綿羊。
邪火上頭,翟靖淵拳頭捏得咔咔直響,舌尖抵著後槽牙,甕聲甕氣地說:“你別在這礙事,出去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