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七夕之夜
道門紅亭,少年少女對坐。
“姐夫,過幾天就是七夕節了,你想好和誰過了沒?”
慕陌月用手托著頭,笑眯眯地望著對面的少年。
林守溪奇怪道,“當然是一起過啊,以前就是這樣的。”
“不對哦,今年七夕可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今年的七夕節,不僅有牛郎織女鵲橋會,還有超大規模的流星雨哦。神山的年輕人們都准備在這一天約上心儀的對象一起看呢,你覺得姐姐她們會不知道嗎?”慕陌月夸張地做著手勢。
少年認真地道,“從天文學角度來說,其實這些星星不過是…”
少女促狹地道,“跟我說沒用,你去說服姐姐她們啊。”
林守溪臉色微凝。
“是哦,姐夫是大忙人呢。”慕陌月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扳著手指盤算道:
“讓我想想,小禾妹妹是和你第一個確立關系,意義重大;我姐姐和你是前世今生兩輩子的緣分,意義重大;楚楚姐姐是和你第一個做的,意義重大;娘親是你唯一的徒兒,等了你三百年哦,意義重大。”
“楚妙姐姐我估摸著她已經過了和情人共度七夕的歲數和心態了;時姐姐是漠視神女,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節日應該不會太感興趣。她們倆心里怎麼想不清楚,但嘴上肯定是好說話的。”
“我嘛,就讓姐夫你省點心,我就不參與了。”
“那還真是謝謝小慕姑娘大人大量了。”林守溪的臉抽動了一下,聽這小魔女一分析,他頓時覺得頭疼。
慕陌月饒有興致地道,“所以姐夫,你想和誰過呀?給我交個底唄,放心,我不會通風報信的。”
林守溪揉了揉頭發,苦惱地道,“你能不能用你的神力,跳過七夕那一天啊?或者直接讓七夕這個概念消失?”
慕陌月諄諄教誨,“姐夫,搞歪門邪道可不行哦,你總要面對這種情況的。”
少年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你覺得我瞞著她們弄幾個分身怎麼樣?”
慕陌月嚴肅地說,“那我就不得不正義地揭發你了,這比用神力取巧還要惡劣。”
“啊啊,”林守溪按了一下額頭,突發奇想,“抽簽如何?”
小魔女沉默了一下,說,“好像也確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
林家大院,臥室。
在淒清肅殺的氛圍之中,眾女一一抽簽,然後盯著自己的靈簽面色嚴肅,一言不發。
林守溪在一旁正襟危坐,很害怕這群仙子神女當場打起來。
“那麼,是誰抽中了呢?”慕陌月絲毫不懼,問道。
眾女各自對視了一眼,片刻後,楚映嬋才舉手。
“是我。”楚映嬋將自己的靈簽放在了桌子上,那上面寫著“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哎,沒意思,走了走了。”最先出聲的是小禾,她把自己的靈簽往桌子上一按,起身就要走。
那張靈簽並沒有寫字,也就是沒抽中的意思。
“小禾,如果你想…”
白毛少女制止了楚仙子,她認真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呀,願賭服輸才是好姑娘,楚楚姐姐七夕快樂。”
小禾此言一出,眾女紛紛放下靈簽。
慕師靖幽幽道,“楚楚師姐運氣真好呀。”
本就對此無所謂的時以嬈則微笑,“以嬈就提前祝你和林守溪七夕快樂了。”
宮語亦是灑脫,她瞥了某人一眼,淡淡道,“楚楚,倘若誰惹你不開心了,師尊為你討回公道。”
楚映嬋顯然不適應這樣的局面。
在眾女逐一祝福之後,她們與林守溪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慕陌月對林守溪做了個大功告成的手勢後便纏著宮語與慕師靖去仙樓找酒喝,也邀請小禾與時以嬈同去。
還留在這里的便只有楚妙、楚映嬋和林守溪了。
“岳母大人有何見教?”
楚妙笑吟吟地道,“你們兩個,七夕想好去哪里玩了嗎?”
“才剛抽過簽呢,還是要問楚楚。”林守溪看向楚映嬋。
楚映嬋還沒有答話,慕陌月卻跑了回來。
“人家七夕節要雙宿雙飛,楚妙姐姐在這里煞什麼風景呀?走,仙樓那邊酒已經擺好了。”
小魔女拽著楚妙的手臂,邊拉邊說。
“好好好,那我就不多問了。七夕快樂哦。”楚妙輕笑一聲,也跟著慕陌月離開了。
“這下,只剩我們兩個了。”
楚映嬋默然幾秒,說,“老實說,我沒想到抽中的人會是我。”
“師父是不想與徒兒過七夕嗎?”
林守溪坐到了楚映嬋身旁,溫聲道。
白衣麗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哪有繼父與女兒過七夕的呢?”
少年頓時窘迫,“嬋兒…”
“好了,你與娘親兩情相悅,我又能說些什麼呢?”楚映嬋伸出手,摸了摸林守溪的臉龐。
“我有的時候總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沒有踏上去巫家的路,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你也許還會成為師尊和小慕的夫婿,誅殺邪神,拯救蒼生。”
“而我呢?我想象不出來沒有你的人生。”
“可是對你來說,楚映嬋似乎並不是必要的。”
林守溪心神一顫,搖頭否認道,“怎麼會呢?嬋兒又多愁善感了。”
“其實啊,我真的是一個很膚淺的女人。”楚映嬋嘆息道,“在那個時候,我目睹了你和小禾生離死別的畫面,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瞬間,於是我想加入你們,於是我就愛上你了,這個理由是不是很可笑?”
“那已經不重要了。”林守溪握住了楚映嬋的手,目光熾烈。
“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早已成為彼此的一部分。”
“況且,你的推演沒有意義,沒有人可以真正回到過去,我們應當珍惜眼前。”
楚映嬋啞然半晌,失笑道,“孽徒,為師可算是被你給吃定了。”
林守溪也笑,他一把抱起了楚映嬋,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膝上。
“你?你做什麼?”楚映嬋驚慌失措。
“師父以後再胡言亂語,就像今天一樣。”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了手。
在清脆的響聲中雪浪翻滾,楚映嬋清麗明艷的臉龐瞬間羞得通紅,如燦爛的彩霞一般。她軟糯糯地說,“快放了我。”
林守溪扶起楚映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師父該如何向徒兒謝罪呢?”
楚映嬋抿嘴,不情不願地說,“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哪怕做不了你的父親,也算你的母親吧。哪有你這樣欺侮母親的?”
“可是徒兒與師父也是夫妻啊,夫妻閨中之樂怎麼能說是欺侮呢?”
“這麼一說,那的確是我師門不幸,遇人不淑。”
“什麼?”林守溪佯裝發怒,卻被楚映嬋用手指按住了唇。
“別說那些了。為師考你,你可知,在民間流傳的太陽神話里,羲和女神有一句詩麼?”
“啊?”
“三千世界鴉殺盡,”
楚映嬋微笑,“答不出來,為師可就要生氣罰你了。”
“確實不知道。”林守溪困惑,不懂楚映嬋是何意。
“下一句是,與君共寢到天明。”
少年愣了一下,卻清晰看見膝上的楚映嬋哪有一絲生氣懲罰的意思呢?
那靈氣十足的清眸中只有捉弄與寵愛呀。
他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遵從羲和女神的諭旨。”
“羲和女神有什麼諭旨?”楚映嬋假作迷糊。
“與君共寢到天明呀。”
林守溪擁著楚映嬋起身,走向臥室。
……
七夕當夜。
這一天,全神山的木槿花都盛開了,鮮艷的花朵令人側目,清幽的花香惹人迷醉。
神山與人間不同的是,修士們可以用自己的靈力來改變環境,比如當下,滿山木槿花的奇景在人間是極少有的。
林守溪靜靜佇立在木槿樹下,等待著心儀的女子。
這一棵木槿樹據說是當年神山的一對大修士夫婦所共同種植的。
夫婦的姓名已經失傳,人也去世許久,唯有這木槿樹經歷悠悠歲月,已經挺拔參天,歲歲盛開,艷絕群芳,是神山的一大奇景。
林守溪的手貼在樹上,靜靜感受木槿中留存的意象。
那是灑脫的女子與內斂的青年。
“小頌,你今日約我出來做甚?”宮盈一副沒睡醒的懶散模樣。
“師姐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宮頌認真地問。
“我向來不管春夏與秋冬。”
“呃,今日是,七夕。”
宮盈迷惑地看著面前的青年,“七夕是牛郎織女會,與我們何干?”
“啊?”
女子淡淡道,“啊什麼,我們又沒有那王母娘娘棒打鴛鴦,天天見面,何須七夕會?”
青年頓了頓,旋即說,“確實…我看師姐整日清修,也該多出門才是。”
“所以?”
“我從外面尋來了木槿花的種子,傳說中…”
“傳說都是假的。”宮盈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宮頌的話,然後巧笑道,“總之,我們一同種下它就是,遺澤後人也是好的。”
“師姐英明。”
意象到此結束。
“岳父岳母,兩位可真是浪漫得令人艷羨啊。”林守溪笑了笑,他已經知道這是誰種下的。
“不好意思,你久等了吧。”楚映嬋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林守溪面前。
“我年少時,師尊也曾帶我來這里看花。”楚映嬋望著滿樹木槿,追憶道。
“嗯,我們一同走走。”林守溪握住了楚映嬋纖手,入手的冰滑柔嫩之感渾似美玉。
“我們,這好像是第一次普通的約會?”楚映嬋竟有些拘謹。
做了易容之術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年輕道侶。
林守溪笑道,“不普通的約會是指,掃雪麼?”
楚映嬋俏容揚起紅暈,踩了一下少年的腳,羞嗔道,“淨說些亂七八糟的。”
“今晚神山有慶典,還有煙火,要去看嗎?”
“嗯,都聽你的。”
在月光之下,年輕的男女十指相扣,悠然漫步。
等到了慶典所在之處,兩人都很驚訝,因為這與人間節日時的廟會盛況也相差無幾了,來來往往都是成雙成對的神山弟子。
楚映嬋迷惘地說:“我自離開楚國到神山修行,便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了。原來神山也有這麼熱鬧的時候嗎?”
林守溪想到了剛才在木槿樹下的意象,忍不住笑,“那說明楚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太上道啊。”
“我的清修,可都被某人給毀了。”楚映嬋淡然道。
“某人是,白祝?小白祝聽楚楚小師姐這麼說,一定會傷心的。”林守溪明知故問。
仙子失笑,“林守溪,你可真會說話。”
某人繼續裝傻,“那還能是誰?難道是師靖?”
楚映嬋瞥了林守溪一眼,如怨似嗔,“你想怎麼賠我呢?”
“我不是正在陪楚楚嗎?”
賠…陪…楚映嬋暗自思忖,不禁輕笑,“好,那就陪吧。”
兩人聊天時,遠處卻有了些變化。
“…你說好了陪我,卻分身來找她?”嬌小的黑裙少女氣惱地看著少年,冷冷地質問道。在少年的身邊,佇立著清冷的白衣女子。
圍觀的眾人心中暗罵少年太渣,這黑裙少女與白衣女子俱是人間絕色,得其一便足慰平生,他居然兩個都搞上了。
“那也算陪啊。”少年無辜地道,心中卻想果然大小姐道法高超,區區分身之法瞞不過她。
“哼,林大劍仙,你可真是出息了。”少女冷笑。
“林大劍仙?”遠處旁觀的楚映嬋促狹地看著林守溪,“那是你的親戚嗎?”
林守溪端詳著那少年,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且看他如何化解吧。”楚映嬋來了興致。
少年小心翼翼地賠笑,“季姑娘就別生氣了,此處人多,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呵,回家?滾回你的南宮,本姑娘不奉陪了。”季姑娘冷笑,她竟然牽起白衣女子的手,當著少年與眾人的面親了親她,道,“裴姐姐,我們玩,別管這死劍人了。”
被稱為裴姐姐的白衣女子無奈地看了少年一眼,又拗不過這季姑娘,只得被少女拉著離開。
“兄台,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這時候,一旁圍觀的一個青年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多謝這位仁兄提醒。”少年倒也不惱。
“叫你別動歪腦筋,果然被季姑娘教訓了吧。”一位青衣青發、身材傲挺的絕色女子踱步而來,戲謔地看著少年。
她的姿容同樣不遜於剛才離開的那兩位。
“還是靜兒疼我。”少年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名為“靜兒”的女子笑著搖頭,“我可不幫你去勸季姑娘。”
“我只不過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我們走。”少年硬氣十足,拉起了“靜兒”的手。
“呃,兄弟,你這是…”那青年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種展開。
“這也是我的妻子。”少年笑了笑,旋即牽著女子離開了。
圍觀群眾頓時絕倒。
“你確定他不是你的親戚?”楚映嬋沉默許久,淡淡道。
“我覺得吧,我應該沒這麼沒臉沒皮。”
“那你多少有點自謙了。”
“楚楚!”林守溪佯怒。
“乖,為師帶你去吃好吃的。”楚映嬋哄孩子一樣道。
……
說是給林守溪買東西吃,最後卻是林守溪給楚映嬋買了一串糖葫蘆。
盡管楚映嬋早就不吃這小孩子的玩意兒了,可卻高興地接了過來,櫻唇輕啟,便咬下一小塊。
兩個人繼續逛街,走到一處地攤前停下。無他,是這地攤太奇怪了。
攤子上掛著一個“長長久久”的旗,一個穿道袍的少女坐在攤前,攤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符,看著像驅邪抓鬼的。
可少女身邊又有一個銀發冰眸的黑袍女子,面前擺著一個日晷,又像算命的。
除此之外,攤子上還有些鳥類羽毛織成的絢爛羽衣、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和娟秀雅致的字畫。
“兩位客官,是要驅邪嗎?”那道袍少女笑問道,神情頗像一只機巧靈性的小狐狸。
林守溪問,“怎麼稱呼?”
少女說,“你可以叫我寧道長。”
“你明明是個道姑。”楚映嬋說。
“哎呀,我們出家之人不分男女的嘛,道長道姑沒差啦。”寧道長大大咧咧地道。
“好,你能看出我有什麼心病嗎?我覺得我是中了邪了。”楚映嬋覺得這小姑娘很有趣。
林守溪看了楚映嬋一眼,疑惑不解,楚映嬋沒對自己說過啊。
“這位姐姐…”寧道長打量著楚映嬋,只覺得驚艷。
“讓我先算算,”少女神神叨叨地念了一大堆聽不懂的咒語,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姐姐是中了相思邪。”
“我家夫君就在我身邊,我怎麼會中相思邪呢?”楚映嬋笑道。
“呃,”這話仿佛是問住了寧道長,她撓撓頭,說不出話。她身邊的銀發女子卻說話了。
“姑娘是與其他姐妹共侍一夫吧。”女子冷眼旁觀,突然道。
林守溪與楚映嬋都很驚訝。那少女也詫異,“司命姐姐?”
被稱為司命的女子接著說,“想來姑娘肯定是與丈夫聚少離多的了。”
“正是。”
“姑娘是至情之人,面對如此情況,自然是中相思邪了。”司命淡淡道。
楚映嬋問,“大師,可有解法呢?”
“你們夫妻恩愛,何須什麼解法?”司命懶洋洋地道。
“受教了。”林守溪道。
楚映嬋說,“多少錢?”
“客官是我們的第一筆生意,討個吉利,不收錢。”寧道長答道。
“多謝了。”兩人欲走。
“哎哎哎,我沒說完呢。”寧道長連忙說。
林守溪與楚映嬋回身,相視一笑。
“咳咳,雖然不收錢,但是本店畢竟小本生意,兩位客官能不能買一件羽衣或字畫,聊做贊助呢?”少女笑道,“這羽衣的羽毛是我襄兒姐姐親手摘的、我師兄親手織的。一件七千七百兩銀子,絕對物超所值。字畫是我嫁嫁師父寫的七夕賀詩,我師兄畫的牛郎織女畫,也是七千七百兩銀子一副。”
“呃…”林守溪覺得太貴,楚映嬋卻大大方方地道,“好,我們買一件羽衣。”
這就是富婆嘛?林守溪發現自己抱上了金磚。
錢貨兩清,楚映嬋與林守溪取了羽衣,離開了那個奇怪的攤子。
“哎,司命姐姐,你怎麼知道那對夫妻的事情啊?”寧道長好奇地看著身旁的黑袍女子。
“我猜的。”司命懶散地道。
少女頓時石化,“猜?這麼准?”
司命冷笑道,“你沒發現那男子和你師兄很像嗎?說不定就是你師兄的親戚。一樣的衣冠禽獸。哼,男人。”
“啊?”少女一時無語。
“雪兒又說我壞話?”白袍的清秀少年攜著幽艷的黑裙少女與清麗的白裳女子走了回來。
“剛才有人來過?”黑裙少女發現自己與少年織的羽衣不見了。那麼她肯定就是寧道長口中的“襄兒姐姐”了。
“是呢,一對情侶,看著天造地設。不過司命姐姐說那男子與師兄一樣一夫多妻。”
“呃?”少年困擾。
“賣了多少銀子?”白裳女子柔柔開口,她是“嫁嫁師父”。
“七千七百兩哦!師父,小齡是不是很能干?”
“小齡真棒。”少年揉了揉寧道長的頭。
……
“這羽衣好看嗎?”楚映嬋披著剛買的絢麗羽衣,問身旁的少年。
林守溪回答,“好看極了。”
“對不起。”林守溪突然說。
“我剛才隨口說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楚映嬋微笑。
“不,我覺得,我的確虧欠你太多了。”
楚映嬋輕瞥林守溪,“你不是已經把自己賠給我了嗎?”
“楚楚…”林守溪感動不已。
“走吧,不是說今晚有流星嗎?我們尋個好位置。”楚映嬋拉著林守溪,慢悠悠地走。
林守溪與楚映嬋攜手同行,卻發現在往回走。
“我們這是回楚門去嗎?”
“嗯,楚門有個觀星台,那里最合適。”楚映嬋奇怪地看了林守溪一眼,“你那是什麼表情?”
“楚楚,我不想努力了。”林守溪真誠地道。
“嗯?”楚映嬋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清麗面容笑意盈盈,“來,叫我主人,跪下來吻我的鞋子,我考慮考慮。”
林守溪無語,“你從哪學來這些歪門邪道?”
“陌月說的。”
“這小魔女…”林守溪扶額。
“你不願意?”
少年義正言辭,“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楚映嬋柔柔一笑,她也沒真的打算讓林守溪做那些事。
兩個人回到楚門,略微收拾了一番,便直奔觀星台。
這里極其幽靜,又有禁制,除了楚映嬋無人能進來。於是林守溪總覺得今晚除了觀星還有別的事可做。
“餐布,酒水,吃食,都拿齊了?”
“當然。”林守溪說著,便鋪開餐布。楚映嬋款款坐下,姿勢優雅。她斟了兩杯酒,溫言道,“滿飲此杯。”
“好。”
“林守溪,我今天很開心。”只是喝了一杯,仙子便似醉了,清眸含情,言語溫柔。
“我也是。”
林守溪與楚映嬋交杯換盞之間,已經微醺。
兩人從原來的對坐變成了依偎而坐。
楚映嬋靠在林守溪懷里,舉杯按在林守溪唇上。
林守溪也同樣去喂楚映嬋。
“夫君…”楚映嬋低聲細語,玉臂環著少年脖頸,一身雪似的白衣已經皺了。
擁著仙子的林守溪亦是動情,他湊到楚映嬋耳邊,柔聲道,“嬋兒,你想夫君怎麼賠你?”
楚映嬋抬眸看他,淡笑道,“你若不能讓為師滿意,為師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不安分的手已經探到楚腰之間的玉帶。
“你做什麼?”楚映嬋似是迷惑,“孽徒,想解為師的衣服?”
“我是在賠償師父啊。”
“親疏有分,長幼有序,我們是師徒,若行此事,有違人倫,令人不恥。”楚映嬋告誡。
她的語調冷冰冰的,偏偏那雙唇瓣剔透艷紅,煥發著誘人的生命力。
林守溪咬住了她的唇瓣,突如其來的親吻令楚映嬋顫了顫,她掙動著肩膀,推開了林守溪,抿著那已經濕透的紅唇,瞳光剪水,一臉嚴肅地嗔道:“你這逆徒真是冥頑不馴!我是你師父,師徒尊卑有別,你這般欺負人,是不將師父的威德放在眼里麼?”
楚映嬋強自訓斥,可林守溪卻能聽出她的真意。
於是,他再次咬了上去,手掌也不再猶豫,用力一扯。
在楚映嬋嚶嚀聲里,她的外袍已被林守溪輕車熟路地解開,露出雪白潔淨的里衣。
楚映嬋被吻得玉面嬌紅,又斥責道,“孽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都是師父教得好。”
“我教的當然好,全是你學歪了。”依舊是清冷的責備。
“可徒兒是直的啊,師父想看嗎?”
楚映嬋仙顏飛紅,清冷聲音中魅惑彌漫,“那就,讓為師看看。”
說話間,林守溪已經將楚映嬋推倒在地,楚映嬋的肌膚看起來竟比雪白的餐布和雪白的里衣更加干淨幾分。
少年低頭親吻著仙子性感的鎖骨,也能觸碰到微微溢出的雪嫩酥肉。
仙子的肌膚光滑柔嫩,觸感絕妙。而她的身體則仿佛在花海中洗滌過一般,天生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雅幽香,讓林守溪如痴如醉。
到了這時候,楚映嬋卻緊張起來了,她雙手舉起,似乎是想推開林守溪,又像是想抱住他。這種舉棋不定,反而成了一種撩人心弦的致命誘惑。
“怎麼了?”林守溪輕松抓住了楚映嬋纖細皓腕。
羞到發顫的楚映嬋悄聲道,“我們,能不能進屋去…露天,真的不行…”
林守溪眨眼,“楚楚不看流星雨了嗎?”
“唔…”少年的話讓楚映嬋重新思量,許久之後,鼓起勇氣的仙子摸了摸林守溪清秀俊美的臉龐,那種敞開心扉的決斷感,撩動著林守溪的心。
她毫無疑問做出了決定。
“師父乖哦。”林守溪也摸了摸楚映嬋清麗絕倫的臉,那哄孩子一樣的話語讓楚映嬋好笑,又放松了很多。
“來吧,”仙子的玉臂環著身上少年,清冷的聲音帶著絲絲媚意,“讓為師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林守溪沿著鎖骨向下,解開楚仙子的胸衣,當那薄薄的衣衫被解開以後,一片晶瑩白皙帶著兩點紅暈便展露在林守溪面前。
從林守溪的角度,能將那驚心動魄的飽滿弧度與幽深溝壑盡收眼底。
林守溪當然不是第一次與楚映嬋交歡,他對楚映嬋的身體熟的很,可依舊難免血氣上涌。
他情不自禁地一手環著楚映嬋細腰,一手慢慢游走到仙子胸口,然後慢慢握住了那滑嫩膩人的嬌美玉峰。
楚映嬋看著少年的手入侵她的胸口,紅唇微啟卻說不出話,最終只是淡淡道,“只有這樣?”
“師父這麼欠教訓?”林守溪絲毫不惱,他准備慢慢捉弄身下仙子。於是便低頭含住了另一顆柔軟嬌嫩的蓓蕾。
林守溪嬰兒吃奶一般的動作讓楚映嬋不再淡然,她有些慌,胸口仿佛有電流涌出,刺激她的全身。“別,別這樣…”
而林守溪居然真的聽從了她的呼喊,放過了聖潔的玉女峰。
可這並不是解脫,而是短暫的放風。
因為林守溪已經把視线投向楚映嬋的褻褲處,他毫不費力地扯下了楚映嬋的白褲。
此時此刻,除了那雙雪白羅襪,楚映嬋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林守溪唯恐楚映嬋沒有害羞,一本正經地端詳著那烏雲細月,輕嗅著芬芳,突發奇想,“都說神女無瑕,師父現在也是神女了,怎麼還有瑕啊?”
“我怎麼知道?”被問這種問題,楚映嬋羞憤欲絕。
“那我幫師父?”林守溪指尖泛起火焰,顯然准備用它幫楚映嬋無瑕。
“去死。”楚仙子終於端不住那清冷意了。
“玩笑而已,”林守溪對挑逗的效果很滿意,他收起火焰,笑眯眯地說,“現在,我們該雙修了。”
被激的羞惱的楚映嬋淡淡道,“還是那句話,你若是…”
“保管師父滿意。”林守溪指尖按著楚映嬋的唇,笑道。他也不再廢話,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讓那早就漲的高挺的胯下之物在楚映嬋眼前晃悠。
“丑死了。”楚映嬋連忙側頭,不去看他。
林守溪笑了笑,挺著粗長陽具抵住了那烏雲細月,早有准備的楚映嬋螓首微昂,素手抓著餐布,呢喃道,“進來吧。”
纖小之所被強硬撐開的飽脹感之後,是從心靈中涌出的快美之感,她靜靜地躺著,承受來自情郎的歡愉。
仙子忽地又想起了往事,那也是一個七夕,是她拜入道門的第一年,娘親特意來道門看望她。
在道門百花盛開的後院中,楚妙一如既往地喋喋不休,諸如“嬋兒在這里生活可還習慣”“嬋兒有沒有被欺負”之類。
她難免氣惱,“我已經長大了呀”。
當娘親問道“有無心儀的男子,可要讓娘親為你把關”時,少女終於羞惱,“女兒心里只有仙道而已,狂蜂浪蝶之徒怎堪入眼?”
楚妙卻沒有被女兒的豪言壯語給驚到,她轉過頭看著宮語,“你都教了我女兒什麼?”
師尊宮語靠著樹,一邊飲酒一邊看著面前好似姐妹的母女。悠悠開口,“嬋兒是極聰慧的,嗯,有人神之資。”
“我可不想我的女兒變成你這樣的老處女。”楚妙冷笑。
宮語面色一僵,惱怒道,“反正你女兒入了道門就是我的人了,我怎麼教與你何干?”
再然後就是師尊與娘親一同飲酒,年幼的小映嬋看著這對爛醉的閨蜜,只覺得她們是長不大的孩子。
時過境遷,娘親現在倒不必再為女兒的婚事擔憂了,只是她的夫君過於厲害,以至於閨中畫風清奇。
在仙子回憶往事的時候,又是一輪玉脂四溢。
楚映嬋抬起頭,她看著漫天星河,星河也在她的眼中斗轉。
流星劃過夜空,先是一兩顆,然後是好幾顆一同飛過,最後是整片整片的流光。
林守溪也注意到了,他並沒有忘記本意,於是抱起了絕色的麗人,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嬋兒許什麼願望呢?”
楚映嬋清眸流盼,“其實,從天文學角度來說…”
“呃?”
“逗你的。”楚映嬋指尖勾著少年的下頜,淡笑嫣然,“吻我。”
在流星光芒下,兩人的影子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天空中的牛郎織女也相會了。
……
在雲空山之上的道門仙樓中,一群絕色美人正在飲酒取樂。
只是這宴席間的氣氛頗有些微妙,因為她們的夫君正在和別的女人過七夕,彼此之間竟有點同病相憐之感。
“嗨,你們干嘛不說話呀?難道要我一個晚來的妹妹活躍氣氛嗎?”慕陌月倒是沒心沒肺的,拿著一顆靈果邊吃邊說。
慕師靖附和道,“陌月說得對,我們過我們的,才不管某個混賬。”
小禾也大聲道,“說的沒錯。”
與小姑娘們不同的是,年長的三位很是平靜。
楚妙拉著宮語,笑吟吟地談論著些閨中密語,讓宮語臉紅不已,不時反駁幾句。
性格恬淡的時以嬈觀察著席間眾女,心中暗笑,這幫仙子神女人在這里,心怕是早就飛到林守溪那去了。
同時也感慨慕師靖口中的“某個混賬”真是造孽呀。
慕陌月眼眸轉了轉,朗聲道,“我有一個想法。”
“什麼?”眾女的視线轉移過來。
“姐姐們這麼寂寞,不如就由我變成姐夫的樣子,與姐姐們一起芙蓉帳暖,共度春宵。”
“又胡言亂語了。”慕師靖用力地彈了彈慕陌月的額頭,斥責道。
“我這是肺腑之言呀!”少女捂額,委屈巴巴地說。
“嗯…我有些醉了,你們繼續,我…去洗一下臉,先休息了。”宮語突然站起,正經地說。
眾女也沒有多問,倒是慕陌月眸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
流星雨之後,林守溪擁著楚映嬋悄悄回到了楚門的房間里面。
當兩個人准備再次共赴巫山時,門卻被推開了。
宮語看著屋中一片狼藉,抿嘴不語。
楚映嬋羞得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頭在外面,怯弱地問,“師尊這是做什麼?”
“呃,為師覺得這七夕夜…”宮語顯然是喝了很多酒,白皙如玉的俏顏上滿是醉人的紅暈,那秋水美眸中亦是含著迷情。
“小語?”林守溪也不解地看著宮語。
宮語見他們的模樣,心頭火起,又兼半醉,也懶得找什麼借口了。
“我就是來加入你們的!”
“啊?”林守溪和楚映嬋呆滯著,宮語走到床邊,一把抓起林守溪,低頭就吻。
林守溪一面與宮語熱吻,一面抱著她躺下,反客為主地將宮語按住。
當兩人唇分之時,宮語嬌喘著,眼眸迷離地望著林守溪。楚映嬋抱著被子,害羞地對林守溪說,“既然師尊說了,那就一起吧,嗯,床很大。”
呃…林守溪覺得,今晚會不斷有人送上門的。
“那就先冷落楚楚一會兒。”林守溪歉意道。
楚映嬋笑了笑,親了親林守溪的臉,說,“反正我也不行了,好好服侍師尊哦,我看著呢。”
“嗯,”林守溪反親了一口,然後去解宮語的衣服。楚映嬋則雙腿疊加,素手托腮,專心致志地觀賞夫君與師尊的春宮戲。
林守溪熟練地將宮語剝光,露出那美絕人寰的胴體,連旁觀的楚映嬋都芳心跳動,心想師尊的身材真是妖孽。
宮語主動抱著林守溪索吻,柔唇相依,香津暗渡,豐挺的巨乳壓在林守溪壯實的胸口。
少年一手捉著碩大乳果,一手摟著纖纖楚腰。
這時候宮語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羞怯地看著自己的乖徒兒,正想說些什麼,楚映嬋卻湊了過來,櫻唇在她唇上輕輕一點。
“師尊可要榨干夫君哦,徒兒真的不行了。”
“嗯,為師…啊!”宮語話還沒說完,便輕吟出聲,林守溪已經挺著怒龍闖進她幽深嫩穴了。
林守溪邊插邊笑,“我看小語已經醉了,怕是不堪鞭撻。”
宮語也回擊,“師父操勞許久,當真還有再戰之力?”
“對付小語,那是完全夠了。”林守溪輕笑一聲,摟著宮語纖腰換了個姿勢,將那修長筆直的雪嫩美腿架在肩膀上,深淺變幻地侵犯著銷魂玉道。
“哦,嗯,嗯…”宮語咬著手指,卻難掩紅唇中聲聲魅音。
楚映嬋望著被林守溪撞的語無倫次、胴體扭擺的師尊,那對高聳入雲、顫巍搖晃的雪峰好看極了,頂端的嫩紅果粒亦是可愛。
心中一動,便靠近了些,低頭含住了誘人的乳尖嬌果。
“啊…”本就被夫君撞的七上八下,又被徒兒侵犯最敏感處之一,宮語情不自禁地發出嬌膩呻吟。
……
“小禾妹妹呀,你喝這麼多,今晚還有余興游戲呢,你玩不了怎麼辦?”慕陌月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口喝酒的小禾,問道。
小禾疑惑地說,“什麼余興游戲?”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慕陌月卻神秘地笑了笑。小禾也懶得管這裝神弄鬼的少女,自己喝自己的。
慕師靖則尋來一把長琴,只是不勝酒力的她已經開始亂彈,不過這酒酣耳熱之際也無人去管她。
慕陌月一把抱住慕師靖,笑道,“許久未與姐姐親熱了,姐姐想我沒啊?”
慕師靖輕哼一聲,那傲嬌的樣子讓慕陌月好笑又心動。她咬著慕師靖的耳尖,輕聲道,“姐姐,你聽我說啊……”
“楚妙,呃,楚妙姐姐?”時以嬈端著酒杯,坐到了楚妙身旁。
“咳,叫我名字就是。”楚妙有些尷尬,畢竟時以嬈是她的同輩人。“漠視神女大人有何指教?”
“你可以叫我以嬈。”時以嬈笑道,“沒想到,我們還有做姐妹的緣分。”
“都是冤家。”楚妙無奈地道。
“我記得宮語的酒力應該不錯,今日怎麼早退了?”
“誰知道?不管她。”
“那我們喝。”時以嬈敬酒,楚妙也回禮。
兩個女人不知不覺間親密起來,邊飲酒邊聊天。
“嗯?師靖呢?”楚妙不經意間發現這席上又少了個人。
正擺弄長琴的慕陌月笑眯眯地道,“姐姐喝多啦,要睡覺了。”
“哦。”楚妙不甚在意,時以嬈清眸則閃著微妙的光。
……
“啊——”
“哦…”
林守溪將宮語疊在楚映嬋身上,兩對飽滿酥乳擠壓在一起,怒龍在二女相合的肉縫間翻江倒海,上下跳動。
“師尊。”
楚映嬋含情脈脈地吻住了宮語,這是她從小傾慕愛戴的仙人,現在是她的姐妹。宮語緊緊抱著楚映嬋,順從地與自己的乖徒兒激吻。
在林守溪將兩女嫩戶射的一片狼藉後,三人喘息不停。
林守溪問道,“小語,師靖她們呢?”
宮語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偷跑出來找他們的,門卻又被推開了。三人齊齊看向門口,發現慕師靖站在那里。
“呃,小慕,”宮語很尷尬,林守溪與楚映嬋也詫異。
“我,我也要…”慕師靖撲向了林守溪,少年順勢摟住了少女,卻發現這她醉的不省人事。
慕師靖依偎著林守溪,含糊不清地說,“夫君,給我…”
“醉成這樣,就別想其他的了。”林守溪無奈地摸了摸慕師靖的頭。
可慕師靖卻不依不饒地推倒了林守溪,全身真氣流淌,將一身黑裙炸開,碎片如蝴蝶般飛舞,溫潤光滑的玉體騎著林守溪。
宮語有點心虛地說,“那你就滿足她吧。”
林守溪嘆息道,“我覺得等一下肯定還有人來。”
“看來今晚夫君是不得休息了呀。”楚映嬋興致勃勃地道,“我們猜猜下一個來的是誰?”
“我覺得應該是陌月或者小禾吧。”宮語想了想,猜測道。
林守溪揉著慕師靖嬌嫩酥胸,嘗試著問,“師靖,你是自己來的嗎?”
慕師靖醉醺醺的,咕噥著說,“是陌月,告訴我的,說師尊肯定…找你們來了。”
“陌月真是…”宮語與楚映嬋面面相覷。
“陌月呢?”
“她還在那里,說給姐夫,打助攻…”
“呃?”林守溪無語,楚映嬋則笑,“陌月妹妹還真是個妙人啊。”
“看來師父今晚有望大被同眠哦。”宮語琢磨了一會兒,也笑了。
“嗯…”慕師靖粉舌舔著林守溪脖頸,溫軟的觸感刺激著林守溪的欲望。纖手握著林守溪肉棒,幾次想把它埋進自己粉嫩小穴,卻始終滑落。
宮語看著自家徒弟神志不清的丟人模樣,於是上前扶著慕師靖的纖腰長腿,讓林守溪粗長的陽具對准了少女嬌嫩雪縫。
“啊,師尊…”被異物侵犯的同時,慕師靖伸手攬著宮語的腰,一口貼上了師尊大人性感嬌艷的唇,一邊與夫君交歡,一邊與師尊熱吻。
“嗚嗚…”這小徒兒的力氣卻出奇的大,讓宮語掙脫不得,只能與她接吻。
楚映嬋旁觀著,猶豫了一下,然後爬到了林守溪身邊,指了指自己的唇。
林守溪會意,一手攬著慕師靖,一手攬著楚映嬋,低頭貼上了楚映嬋柔嫩櫻唇。
而楚映嬋的手指也沒有閒著,悄悄探進了宮語粉胯之間。
突然被指尖侵犯的宮語玉體一僵,很快便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旋即報復般地伸出了手,也尋進了楚映嬋的玉穴。
房間中的四人以這種奇怪的方式開始新一輪歡愛。
……
“陌月,宮語和師靖,是不是…”在楚妙和小禾不在意的時候,時以嬈拉著慕陌月,低聲問道。
“是什麼?陌月聽不懂哦。”慕陌月靈眸眨巴眨巴,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時以嬈哭笑不得,“少來,她們就是去找林守溪了吧。”
“時姐姐真聰明。”慕陌月夸了一句,然後道,“那時姐姐想去嗎?姐夫他們現在肯定在大被同眠。”
“這…”時以嬈有些為難,她當然放不下臉面,可是說不想去,那是騙人的。
慕陌月老氣橫秋地拍了拍時以嬈的肩膀,“時姐姐,想去就去呀,今晚大家都過去,共度七夕嘛。”
“那楚妙和小禾…”
“交給我!”慕陌月挺起胸膛,卻發現時以嬈那極具壓迫感的胸口曲线,又縮了回去。
時以嬈“嗯”了一聲,玉顏飛紅,旋即逃似的走了。
“哼哼哼,時姐姐也去了,姐夫現在肯定很頭疼地在應付修羅場,活該。”
少女唯恐天下不亂,整裝待發,胸有成竹地去鼓動楚妙和小禾。
“時姐姐說她聖壤殿中尚有要事,先走了。”慕陌月回到席間,裝模作樣地道。
楚妙搖搖頭,感嘆道,“這一個個的,怎麼說走就走了?”
“這叫乘興而來、隨性而去嘛。”慕陌月摟著楚妙的手臂,小鳥依人地道,“楚姐姐,給我講講你年輕的故事吧。”
“好啊。”楚妙眯著眸子,開心地道。自楚映嬋長大之後,很久沒人願意聽她講故事了,雖然那是因為楚映嬋從小到大已經聽膩了。
小禾也湊了過來,抱住楚妙另一邊手臂,好奇地看著楚妙。
“聽我說啊,在我小的時候……”
……
“孽徒,都敢調戲為師了。”宮語嬌慵無力地躺在床上,按著懷中的楚映嬋,那斥責的話語怎麼聽都像是誘惑,如同情人床笫之間的調戲。
楚映嬋把頭埋在宮語酥軟玉峰間,含笑道,“師尊真香啊。”
宮語也懶得多言,任她抱著。
在一旁,被肏到失神的慕師靖枕著林守溪的大腿香甜酣睡。
林守溪摸了摸慕師靖滿是紅暈的俏臉,很是無奈。
喝的爛醉還纏著要做,這就是酒後亂性?
吱呀~門開的聲音。
“這次是…啊?”林守溪愕然地看著來人,宮語和楚映嬋聞聲看去,也有些驚。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時以嬈更是被屋中的荒唐景象驚呆了。
林守溪一本正經地道,“以嬈來的正是時候。”
時以嬈定了定神,轉身就想逃跑,“不,我還是…對不起,打擾了。”
林守溪把慕師靖交給宮語,瞬身到時以嬈身邊,一把握住了時以嬈素手,男人磁性的聲音在漠視神女聽來卻如魔音一般。
“以嬈來都來了,對不對?”
“我…唔?!”時以嬈想要爭辯,卻見到林守溪的臉龐放大,轉眼間他已經堵上了自己的唇。
少年富有侵略性的吻讓時以嬈迷暈,身體不知不覺間就放松了,甚至還有些酥軟。
林守溪摟著時以嬈上床。
“嘖嘖嘖,堂堂漠視神女,居然這麼浪?”宮語像母親帶孩子一樣,一手抱著慕師靖,一手抱著楚映嬋,打量著嬌喘情動的時以嬈。
“呵,你這盆滿缽滿的樣子,也看不出是雲空山百年名師。”時以嬈頂了回去。
“喲,還頂嘴?入門有先後,我還沒讓你叫我姐姐呢。”
“哦,姐姐啊,”時以嬈意味深長地道,“我們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守溪的徒兒啊?”
宮語震怒,“你說什麼?”
林守溪連忙制止二女,“好了好了,別斗嘴了。”
“林守溪,我監督你,不許對這浪貨留情。”宮語冷冷地道,“有多少力就用多少,我倒要看看,漠視神女大人是上面嘴硬還是下面嘴硬。”
時以嬈冰山容顏難得巧笑嫣然,“既然宮名師想看,以嬈受著就是。”
“你們兩個啊,不至於吧。”林守溪知道時以嬈和宮語不對付,這是幾百年前就結下的恩怨。
當年的宮語是人見人畏的混世魔王,時以嬈是清正端莊的正道神女,性格水火不容,兩人又都是天之嬌女,幾乎見面就要吵架,還交手過很多次。
只是後來都成熟了,彼此見面才有了點仙子的體面。
眼下卻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楚映嬋打量著這兩位在神山德高望重的前輩,只覺得有趣。誰能想到,神山仙子榜的兩大魁首,現在都在一張床上呢?
“躺好,我自己來。”時以嬈冰眸含笑,反過來將林守溪按倒。
林守溪愣了愣。
“某人願意看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做,以嬈自然要滿足她。”
“你…”宮語羞惱不已,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不好再翻臉。只得冷眼看這浪貨有什麼把戲。
在清涼的月色下,時以嬈撩開自己的頭發,讓那烏黑的秀發在月光中飄灑,纖秀指尖勾開長裙,露出如脂如玉的絕美胴體。
哪怕宮語也不得不承認,時以嬈與自己不相上下,名揚天下數百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
雲空山上,道門仙樓。
“然後呢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慕陌月和小禾望著楚妙,盡管這兩個少女見多識廣,對亡國公主復國記這種傳奇故事,依舊毫無抵抗力。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楚妙笑眯眯地道。
“哎哎,楚姐姐怎麼這樣啊?快說啊。”慕陌月嘟著嘴,不依不饒。
“然後就很無聊了啊,壞人打敗了就開國唄,再然後就是我生下了嬋兒嘛。”
慕陌月敬佩地道,“楚姐姐真是活著的話本主角。”
楚妙心滿意足地揉了揉慕陌月的秀發,笑著說,“小姑娘嘴真甜。”
“這個故事真好呀。”小禾也很滿足,楚妙的故事和她很像,只不過楚妙是復國,她是復仇。
“其實,現在的故事也很好呀。”
“是哦,楚姐姐人生的第二春呢。”慕陌月促狹地笑道。
楚妙白玉仙顏泛紅,笑罵,“胡說八道什麼?”
“哎呀,楚姐姐不要害羞嘛。”
“哼,是那個混蛋三生有幸,才能抱到楚姐姐。”小禾冷哼道,頗有些不滿。
楚妙輕笑,“他遇見你們才是真的三生有幸。”
慕陌月眨眨眼,小禾清艷臉龐也有些紅。
“今日就到這里吧,我們休息,好嗎?”楚妙像哄孩子一樣摸了摸這兩個小姑娘的頭,笑道。
“好。”慕陌月與小禾一起回答。
……
月色微涼,人間入夢。
在慕陌月和小禾各去休息以後,睡不著的楚妙出來散步,她漫步之間,卻沒有發現自己走到了一處陌生所在。
“這是哪兒?”楚妙疑惑之間,卻聽到了女子嚶嚶嗚嗚的媚吟,卻覺得耳熟。
她應該認識這聲音的主人。
而她沒有發現的是,慕陌月在天空的雲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同時施加神力,這聲音是她刻意放給楚妙聽的。
“這成何體統?是誰在此?”楚妙紅著臉,尋到聲音來源,悄悄戳破了窗紙,旋即被里面的場景所驚。
在屋子里,慕師靖躺著酣睡,她的閨蜜宮語、女兒楚映嬋在床上坐著,觀賞一旁的活春宮。
時以嬈赤裸著雪玉般白皙溫潤的胴體,跨坐在林守溪身上,主動扭著纖細柳腰與渾圓嬌臀,上下套弄著那侵犯自己神聖私密之處的凶惡巨獸。
豐碩飽滿的酥胸隨著身體的起伏晃出迷人波浪,看的林守溪情欲越發高漲。
“哦…嗯…”神女含羞帶怯的矜持呻吟如仙音般悅耳動聽,比之人間的名曲也不遑多讓。
那雙向來清冷淡然的眸子已經不知不覺間含上迷人的春情媚意,如春寒料峭中的鮮花,愈顯嬌艷。
在許久後的一個瞬間,時以嬈如中箭的天鵝般高高仰起螓首,發出悠長的魅音。隨後這絕色的神女就順勢倒在了身下少年的懷里。
“說什麼休息,原來都是跑到這里偷腥來了。”楚妙心中惱怒,仍舊靜看。
“以嬈真是…讓夫君刮目相看。”林守溪摟著時以嬈,笑道。
時以嬈依偎著林守溪,側過臉看著宮語,媚眼如絲,言語魅惑,“好看嗎?”
宮語冷哼一聲,淡淡道,“確實是活生生的狐狸精。”可她卻不自覺地夾緊了微濕的雙腿。
楚映嬋則心想,原來仙子神女其實都是妖女麼?
屋外偷窺的楚妙竟覺得自己身體在發燙。她壓下心中百般念頭,轉身卻看見了慕陌月。
楚妙嚇了一跳,“陌…?”
“噓…”慕陌月按住了楚妙的唇,示意噤聲。然後傳音,“楚姐姐進去呀。”
楚妙也傳音,“你知道里面在干嘛?”
“七夕同眠嘛,就差我們三個了。”慕陌月笑容滿面,“里面是在吵架嗎?”
“沒…”楚妙話未說完,慕陌月已經推著楚妙進屋。
屋內已經習慣有人突然闖入的幾人看著來者,楚妙卻很不自在,慕陌月在躲在楚妙身後,好奇地看著林守溪等人。
咦,怎麼沒有想象中的修羅場?他們真的在大被同眠?慕陌月驚呆了。
“娘親和陌月也是來加入的嗎?”楚映嬋問道。
“呃,娘親不是…”楚妙尷尬地想解釋,但是又覺得說什麼都沒用。
“陌月想跑?”林守溪瞬身抓住了想開溜的少女。
“咳咳,姐夫,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慕陌月眼珠一轉,賠笑說。
“來都來了。”
林守溪抓著慕陌月與楚妙,再次回到了床上。
幾番風雨之後,林守溪靠在宮語飽滿胸懷中,楚妙溫柔地為少年捏肩,慕陌月好奇地戳著慕師靖的睡顏。
楚映嬋和時以嬈則靜坐著,看著這幅大被同眠的荒唐景象。
楚映嬋開口說,“還差一個小禾,我們一家人就齊了。”
時以嬈附和道,“是啊,要去把小禾抓來嗎?”
“哎呀,忘記了。”慕陌月拍了拍腦袋,懊惱地道。
宮語和楚妙相顧無言。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小禾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片明媚春光。
“啊?”眾人愕然。
“什麼時候?”慕陌月詫異。
“今天七夕,不跟你們計較。”小禾撇撇嘴,順手關上門,快步上千,撲到了春光燦爛的床榻上。
於是,剛剛平靜的房間又開啟了一輪新的大戰,熟睡的慕師靖也蘇醒過來,參與戰局。
終於到了眾人精疲力盡之時,大家都毫無風度地躺在床上。
楚映嬋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姐妹們,笑了起來。
“今後的每一年,我們都該聚在一起才是。”
“情人相聚才叫七夕嘛,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