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葉從來沒經過這麼難以描述的事。
他在她腿間吮出特別響亮的水聲。
因為洗得用力,嫩肉被嘬到他唇間重壓,失重感轟然降臨。
她腦子里浮現出鬼宅院子里生鏽的大門,被大風來回地吹,發出咯吱的噪音……
“貓咪。”他對著她腿間說,“這個粉色的小洞……好像壞了。”
舔開薄軟的花瓣,他嘴唇水淋淋的,氣息溫熱而凌亂,他啞聲說:“我幫你填起來吧。”
舌尖頂住穴口,往里塞了一點。
那扇不存在的門嚯地洞開,砰一聲撞在她背上。身體搖晃堅持,洗手台卻很濕滑,她的膝蓋一晃,向兩邊滑開。
她重重坐在大理石台面上,雙手無力下滑,在布滿水霧鏡子上畫出兩道掌寬的豎痕。
“……”她緊咬著下嘴唇,仍然發出了抑制不住的鼻音。
江湄在她身後,直起身。
他臉上濕了一片,湊近她透出粉紅的光裸肩頭。
“咪……”
他用臉貼她頸側,喉結滾動:“貓咪叫的……真好聽……”
落到江湄手里整整七天,韋葉第一次做了夢。
她夢到她在大街上奔跑。
天是黑的,樹像鬼影,風聲窸窸窣窣,像有東西藏在黑暗中。
地坑窪不平,她像陷在淤泥里,跑不動,也窒息悶熱,無法呼吸。
有人在追她,就在她身後一米,聲音沿著她的外套爬進領子里。
“你跑哪去?你父母沒有找過你。”
“你無處可去。”
無處可去。
但她也不會停下被抓住。
韋葉悶著頭衝進鬼影幢幢的黑夜里。
忽然乍見黑暗中一張詭異的面孔。
他彎腰伸手,柔聲細語:
“貓咪。”
“唔?”
江湄睜開眼。
被子里從頭到腳全部裹住的貓,突然踹了他一腳。
他把被子打開一條小縫,在黑暗中尋找貓的臉。
眼睛緊閉。
沒有醒。
被子里都是香香的小貓味。
他收攏手臂,把她往懷里又帶了帶。
熱乎乎,肉墩墩,沉甸甸,緊貼在他身上。
閉著眼睛,仰著小貓頭,呼吸很深,胸口起伏。
貓咪的小手手握成拳放在他胸口,腳蹬在他腿上,睡得人事不省。
把貓強硬悶在被子里是對的。
偶爾對小貓咪也要強求一下,掙扎搏斗半個小時,她累了,就不得不睡了。
“真可愛……”他伸手進去,用指腹摸她的臉。
從眉尾摸到眉心,再滑到鼻梁上。
小貓在夢里皺起眉頭,扭頭躲開,把臉埋到他手臂上。
細軟輕柔的呼吸貼著他的皮膚。好小好可愛的一只小貓寶寶。
他微微顫抖,克制著把她咬醒的衝動,心不在焉地猜測:“難道是做了逃跑的夢?”
韋葉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牆上的表。
十點。
她一下坐了起來,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床尾放著一套男式睡衣,她打開抖落,深藍色的真絲像水一樣流瀉下來。
看褲子長度,應該是江湄的。
她匆匆胡亂穿上,拉開窗簾。天光大亮,江家保鏢仍然在花園外蹲守。
屋里安靜得像只有她一個人。
第八天開始了。要努力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