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很喜歡你的嘴巴。”他的喉結不住滾動,像哽在氣管中的苹果核,讓他難以呼吸。
“咬我吧。”他哀求,“張開粉粉的小貓嘴……求求你。”
他把自己送上去,蹭開浴袍,呻吟著喃喃。
“你好久都沒咬我了……咬我,哪都可以……”
韋葉感到煩躁。手還在發抖,她確實脫力了。
只恨沒有銳器,一刀把他開膛破肚。
身下是江湄的兩條大腿,他很穩地撐著她的身體,用浴袍裹著她,完全把她控制在懷里。
他把浴袍撥開一條縫,手伸進去,捧出她的臉。
“寶寶貓。”他把手指放在她唇邊,撥她的嘴唇,道,“啊。”
溫熱干燥的指尖頂開她的嘴唇,摸她的唇肉和牙齒,企圖鑽進去。
咬他有什麼用?又咬不掉他的手指,他爽得要死。
她不堪其擾,來回扭頭躲,退無可退,臉埋進他的懷里。
“……啊。”他顫了一下,收回手,又遺憾,又狂喜,“你蹭我。你的小貓臉……”
他微喘:“你對著我的身體呼吸……”
變態話多又密,一套接一套,憑空捏造,栽贓陷害。
她的大腦完全被他的變態行徑占據。
殺了清潔工算個屁,他的同伙們都沒有任何反應,江湄還在這里喘來喘去,仿佛只是死了個蚊子。
他又把臉壓下來了,隔著浴巾親她的頭。
韋葉用手抵著他,為了自救,牽扯他的注意力。
“……你去做什麼了?”
這才出去不到一個半小時。
“嗯?”江湄停了動作,把她抱緊,狂喜到身體發抖,他急促地確認,“寶寶,你關心我,你想我,是不是?”
“……”
又來。從來不說正經事的江湄。
他像抱嬰兒似的輕輕晃著她的身體,在她背上拍來拍去,道:“以後我去哪里都帶著你,好不好,貓咪?”
帶她去殺人嗎?
她露出半張臉,冷眼看著他。
“你還沒有給我你的皮。”
在這件事沒完成之前,她不會在意他的下一張空頭支票。
“我記得,貓咪。”他贊許她的好記性,“既然你堅持……去地下室。”
地下室。
韋葉從來沒有下來過。
江家布置的原來很正常,是酒窖,雜物室,棋牌室。
現在棋牌室變成了近似手術室的一個東西,醫療器材嶄新。
江逍羽也在那里。
他躺在牆角地板上,像一袋垃圾,只有呼吸才能證明這是個活人。
“啊。”江湄才想起有這麼個東西,向客廳說,“把老鼠拖出去。”
醫生的聲音隱約傳下來:“我又不是清潔工,別叫我。”
江湄嘆口氣,不想碰髒東西,只能忽略,讓江逍羽癱在那里。
器材都在這里,他懶得動,很自覺地坐在手術床上。
他攤開雙手:“來吧,我的貓咪,尋找你喜歡的工具。”
韋葉看到了一排手術工具。
手術刀閃著寒光,不停地勾引她的眼睛。
她很想拿刀直接捅他,也直接去拿了,金屬碰撞發出冰涼的噪音。
“要完整地剝,不能剝壞,不許浪費。”他柔聲道,“不然,我會很失望。”
醫生的聲音越來越近:“你到底在干什麼,不許弄髒我的……”
他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