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這里?”江逍羽嘲諷地反問。
他掐著她腰側,手上一再用力:“韋葉,你最好承認,我在救你。”
“而且,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會救你。”
……
真是動聽。
江逍羽總愛講很多苦衷和道理。
他一直在折磨她。
最開始,給的理由是喜歡她,想引起她的注意。
然後,他說她對他冷漠,傷了他的心,惹他生氣。
後來,他又說他們同病相憐,只有彼此依偎,才能得到安寧。
最後,他說他會娶她,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現在……
成了“只有我會救你”。
韋葉被逗笑了。
這種糊弄弱智的,低級無趣而且毫無用處的謊話……
“江逍羽。”她笑道,“你是不是傻逼。”
夾著煙的手指頓了一下。
江逍羽抬眼,一瞬間暴露出毫無遮掩的暴戾和陰翳。
“韋葉。”
他指尖抖落煙灰,碎屑森白,紛紛墜地。
“看起來,我不需要遷就你。”
她很熟悉這種語氣。
每一次她反抗,他都會陰沉沉地看著她,好像她不知好歹,咎由自取。
他一般會升級他的虐待行為,嘴上說著“是你逼我”,卻壓不住眼里暴虐的狂喜。
但韋葉不再怕他了。
她很容易地看穿他的一言一行。她覺得很滑稽。
“有什麼好笑的嗎?”江逍羽說著,手上用力,把她拉近。
“我為了你忍著,但我很想知道。”
煙頭明滅閃爍,夾在他手指中間。他冷冷道:“七天七夜。有沒有人碰過你。”
“我沒操過的逼,有沒有被……”他將煙頭碾滅在掌心里,“捅得爛成一灘泥。”
粗糙的手掌掀起她的下擺,拉開她的褲子,強行拽下去。
下身赤裸暴露在空氣中,他看清楚了她小腹上細密紅色的抓痕,頓時眼睛發紅。
他粗暴地掰她的腿。
——忽然腹部微涼。
像被重重錘了一拳,江逍羽往後晃了一下,本來以為能夠穩住坐好,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倒在床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他剛說了一個字,嘴里涌出一口黑紅的血,堵住了他的聲音。血順著嘴角流下去,灌到脖子里。
竟然不痛。他詫異地想。但是看到插在肚子上的刀那一瞬間,他像破了口子的氣球,所有的力氣都順著刀流走。
他動不了了。
韋葉這把刀從哪里拿出來的?怎麼會這麼突然地,捅進了他的肚子里?
韋葉收回了手。
技術生疏,她手上濺到一點血。
肮髒,惡心。她需要酒精消毒。
她走到自己的書包旁邊翻找。
酒精噴霧放在里面。
一個普通高中生的包里本來沒有這些東西,酒精和刀,她在來到這里才發現。
大概是……殺人犯准備的。
“嘀嘀嘀——”
書包里的手機響了。
早該沒電的手機,被某個人充滿電,屏幕上顯示一個備注名:媽媽。
……媽媽?
她下意識接通電話,放到耳邊。
那邊沒有人說話,好像在等她開口。
……是啊,她無緣無故消失了一個星期,她……
她囁嚅了許久,小聲說:“媽……媽媽……”
聽筒里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喘。
這聲音這麼熟悉,她頭皮像炸開一樣,又痛又麻。
“好乖呀……我的小貓咪。”男人的聲音被電流扭曲,聲线沙啞,曖昧軟膩。
韋葉渾身發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失聲道:“滾啊!變態!”
是了,她沒有給媽媽的電話備注,因為號碼記在她腦子里,她不需要備注。
這個備注是殺人犯添加的。
——殺人犯自己的號碼!
“小貓說髒話。”他連聲低笑,輕柔地問她,“留給你的老鼠好不好玩?”
“……”
老鼠?
韋葉滿心怒意,卻下意識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江逍羽。
手上的酒精迅速揮發,帶走熱量,她指尖冰涼。
他是什麼意思?
殺人犯祈求:“貓貓開門,讓我進去,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