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就這樣互相看著,誰也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兩人的心里此時都在思索著什麼,杜煙的想法比較簡單點,先是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並不認識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知性美女,然而對方好像知道自己的名字,聽語氣應該也不是很確定的在猜測。
但是在此時此地來見自己又是想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意思呢?
杜煙不清楚,說起來這座城市自己並不知道有沒有校友在,也沒有熟人存在,要牽強點說的話好像就是老公在這里工作過了,相關的人?
“啊……”
杜煙突然一個激靈,腦中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再看向對方的眼神立刻有了變化。
只是就目前而言還不能確定這個想法,更是想不通如果是她,那她這時候的出現又是為什麼。
這個女人就是安顏,她是目的首先是知道了杜煙的到來是因為徐祥要庭審了,她這個當事人之一肯定需要到場,只是讓安顏有點不明白也有點緊張的是杜煙答應了徐祥的見面請求反而讓她不能理解。
說起來一個雖然說是很愛她的男人為了她而變得瘋狂,但是也是差點就對她造成傷害了啊!
就這樣一種人的要求居然還答應見面了,難道?
安顏也不好猜測。
但是雖然在這里徐祥牽涉的案件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但是另外一個方面如果這個女人選擇看在校友情誼或者善良的被壞人給說服了,可悲的選擇出具了諒解書,甚至再說服另外兩個女人番翻供,那這場讓人愉悅的事件就可能變得不可測了。
還有一個目的也是出於私心的想趁這個機會面對面的與這個未曾謀面的女人來一個交流,也好讓自己認真的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讓男人如此的痴迷與瘋狂,李煜是,徐祥更是,或者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更多的存在。
只是第一眼的時候安顏就有種天然的優越感在心里升騰起來,模樣沒自己好,身材雖然也好,但是一看就是非常骨感的身材讓安顏有自信在同等情況下,男人會更喜歡自己這種豐滿勻稱的身材。
可是安顏卻對比到最後還是沒有勝利的喜悅感,反而有種濃濃的挫敗感,為什麼啊?
明明自己在各方面都要比她優秀,可是為什麼他們都看不上自己呢?
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徐祥時就有種心頭震顫的突突感,可是對方卻完全沒有看上自己的表現,這讓自己一直在心里有著一道檻。
以至於在後來遇到李煜的時候一開始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在後面意外的再遇再到了解之後自己的心理又被李煜給吸引,雖然知道了他已經結過婚了,可自己還是控制不住的真情流露,甚至越陷越深。
杜煙已經不想這樣與她對視沉默,既然心里有了大膽的猜測,那就不要多想,直接試探的詢問一下不就可以了嗎,轉過身子面對美女說道:“你好,我是杜煙,請問你是哪位?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安顏柔美的展顏一笑,聲线膩人的嗲嗲說道:“我叫安顏,是徐祥的同事,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問一下杜煙女士,你進去與徐祥會面的結果有什麼變化沒有,能否說來聽聽,至於原因我一會會給你解釋的。”
杜煙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一下就心髒快跳了兩下,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只是有一點讓自己不明白的是既然對方敢於就這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她對於李煜與她之間的故事是否就自以為的想法認為李煜不會將此事說給自己知道?
還是說就算自己知道了此事對方也認定自己不會如此小肚雞腸的一見面就表現得如此憎恨的拂衣而去?
杜煙在此事上只是聽李煜完整的將事情敘述出來,但是對於此事的一些小細節並不清楚,所以現在面對安顏的突然主動面對也只能保持戒心。
想了想說道:“你好,既然你是徐祥的同事,那請問你今天的到來是因為什麼?是害怕我原諒徐祥給予他輕判的承諾?還是不想我接受徐祥的乞求,讓他得到最大的懲罰?”
安顏臉色正常的說道:“沒什麼關系,說清楚點我跟里面的徐祥本質上算是有點小關系的,敵對關系,這樣說你覺得我是想要什麼答案呢?”
杜煙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呢,說起來我也是不管他說什麼好話也會實話實說的人,有些事有些錯不是道個歉,陪個不是就能揭過去的,這一點是我的底线,如果他得逞了那我的生活就一定會因此而發生改變,那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被一兩話就說服的原諒他呢。”
安顏想了想又提議的說道:“這樣吧。我們站這說話也不太好,要不一起回城里坐坐吧。”
杜煙正好也想與她多聊聊,可以從中試探一下她現在的想法,因為李煜將在後幾天就再次要過來出差了,那時候他們就有可能再次天天見面。
這一刻杜煙是完全本能的開始為自己的婚姻努力,同時也感覺自己得知了這一情況之後對於李煜的關心變少了很多,這也讓自己心里升起很大的愧疚感。
有了公公的撫慰自己的心思也很大程度上在潛意識中有了轉移,更多的關注跟思念到公公的身上。
但在此刻杜煙的心髒仿佛被重擊一樣的難受,自己在偷歡享受的時候完全的忽略了老公也是煎熬忍耐了那麼長的時間。
在終於回家的時候自己又正好來了例假,再去京城的時候更是沒配合老公讓夫妻生活和諧進行,自己是多麼的失責啊!
而且在這其中自己還隱約著有了一個可怕的聯想,自己是不是在與公公的性愛中漸漸的迷失自我了?開始有了依賴心理了?開始慢慢變心了?
這一想法一旦出現就再無法壓下去,也再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也對於安顏的提議更加的迫切起來,正好自己來時是打的過來的,現在直接坐上了安顏的奧迪車駛回了市區。
安顏將車直接開到了與李煜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只是這一點李煜並沒有跟杜煙說清楚,所以杜煙並不知道安顏帶她來這里是有著一定的想法的。
如果杜煙知道這里那也就是說明李煜把一切都告訴了她,但是反之安顏就有大的概率可以肯定李煜並沒有將這里的事情說給杜煙知道。
但是安顏在這其中少算了一個人,這事徐祥已經給杜煙發過照片了,而剛才杜煙也是突然想到了這個照片,一下將熟悉的感覺得到了確認,同時也配合著安顏演著這場戲。
相對而坐,安顏有意的將左手腕給顯露出來,那里有一個精致的小飾品,隨著她手腕的搖動而發出輕脆的聲音。
杜煙知道這個小飾品,李煜跟她坦白過這是為了表示道歉的一個小禮物,不過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看到,眼見對方如此大膽的向自己展示出這件在此時意義不同的飾品。
杜煙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一點異常,只能違心的表示著欣賞。
“哦……你這手鏈很不錯啊!我也有一根類似的,上面有一個銀鈴,跟著手臂擺動叮當作響,不過我是老師這些東西不能佩戴,所以就一直放在了家里。”
安顏不由對於杜煙高看起來,這種處事不驚跟變相作出比較回應的說辭確實讓自己有種借不到力的感覺,而且試探也是再一次的失敗了。
沒辦法安顏又迂回的把話題轉向了徐祥事上,點過東西之後就說道:“現在能說說剛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會在庭審的時候原諒他吧。”
杜煙還是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他是咎由自取,我是期待結果的,而且我不認為另外兩個受害者也會原諒他。”
安顏這時只能選擇相信她,雖然就算杜煙真的選擇原諒徐祥,就算徐祥跟另外一個出事的人都只坐短時間的監獄也是一種勝利。
因為就算出來之後想要做什麼也是不可能了,自己父親會在這段時間將對方徹底打死,讓他再無翻身之力。
服務員送來咖啡,杜煙一邊放糖攪拌,一邊說道:“下午庭審之後是不是這事就結束了,我也要趕緊回去了,畢竟我家在那里,我的生活在那里,在那兒我還有要做的事要去做。”
安顏不明白杜煙突然的說明是想表達什麼,表面看是示弱一樣的回應自己要早點結束這里的行程躲避的回江南去,但是安顏不認為她的想法就這麼簡單。
在她看來這種示弱更像是在間接的表明家在,她在,那他也肯定在,他們是一家,自己的出現是一個不和諧的存在,這種挑釁的行為也是不受歡迎的,也算是對今天兩人的直接面對給予了一個不友好的回復,但是安顏現在可不會退卻,這一步自己已經踏出那就必須要堅持下去。
所以安顏直接順著杜煙的話說道:“但願吧。如果庭審順利肯定能早早結束,那你就確實能正常回家了,說起來我也是剛回來呢,前兩天我正好去了趟京城,對了,在京城我還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讓我記憶深刻,時常記起,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人。”說著還擺出一副很是懷念,甚至還在臉上染上紅暈。
杜煙這一次完全不知所以,只好迷茫的選擇閉嘴。
安顏看著杜煙的表情一下有了對比情況,之前關於李煜的說法杜煙還能有些回應的表示著自己的說法,而後面關於與李煜非常相似的人杜煙就完全不知情的無話可答了,這也說明了李煜那邊關於自己的事情一定告訴了杜煙。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一點都沒有告之,這個發現讓安顏內心開心的笑了起來,想到了那個可愛的老頭也是心里一陣開心。
杜煙看了看手機,依然沒有公公的消息,也沒有老公的消息,這兩人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公公不知道自己到這邊,可是李煜也沒有消息就讓自己有點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家到底干什麼呢。
安顏見杜煙又開始發呆了,只好再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這里一起隨便吃點吧。正好一會直接去庭審現場,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