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144號壁壘駐軍營地,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屏氣凝息的等待著洛城的結果。
每個人都很忐忑,包括王蘊在內。
雖然王蘊心中很篤定的自己的判斷,因為他的判斷不是隨意猜測,而是有根據的推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對方還有其他的偽裝或者後路呢,又或者再次被對方提前脫逃?
這都是不確定因素。
隨著大忽悠他們傳遞出去消息後,十分鍾過去了。
突然之間會議室里的電話響起,里面傳來一名情報人員的聲音:“已經抓捕成功!少帥說我們抓對人了!”
會議室里經過六天的煎熬,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來。
這六天里,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王蘊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一天一個樣,頭發越來越亂,眼眶越來越黑,所有人都很心疼他。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忽悠是全程都守在這里的,張小滿帶著協助王蘊的士兵輪流上陣,大家在會議室里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王蘊的思考。
而現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王蘊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大忽悠和張小滿、P5092等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而後P5092帶頭鼓起掌來。
會議室里的掌聲經久不衰,王蘊環視著大家,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與大家發自內心的欽佩相比,自己之前追求的功名利祿好像並不是特別重要了。
P5092笑著說道:“在左雲山的時候就想說,很高興與你成為同僚,這是我的榮幸。”
“我也是,”張小滿樂呵呵地笑道。
結果這時,會議室里響起驚呼聲:“王蘊!”
只見王蘊眼睛慢慢閉上歪倒下去,大忽悠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然後摸了一下他頸動脈才放下心來:“只是精力透支太多昏厥了,喊醫務兵過來給他輸點葡萄糖和生理鹽水,這幾天他連飯都沒好好吃,全都耗在這里了。”
張小滿帶人小心翼翼的把王蘊抬去了宿舍,會議室中所有人如釋重負。
“等會兒問問少帥那邊的抓捕細節,感覺少帥那邊動作也很迅速啊,直接就找到了對方,”大忽悠對士兵吩咐道。
……
其實羅宗仁根本沒想到任小粟會突然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摧城開啟全力出手,完全沒給他留任何的反抗余地。
羅宗仁自身的能力並不強悍,他更像是荀夜羽那樣的功能性超凡者。
所以,他最大的錯誤就在於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和任小粟擦肩而過。
那一刻,任小粟記起王蘊對他交代的事情,凶手很有可能會佯裝無事從書店現場經過,雙方迎面而去,那時候的羅宗仁雖然化了妝,可神情實在太鎮定了。
那種環境里,一個人迎面跑來怎麼也該有好奇的神色吧,而且書店爆炸的聲響剛剛平息,這個時候鎮定反而就是一種漏洞。
就像王蘊對羅宗仁的評價一樣:這只是個自詡聰明的人,還算不上真的聰明。
任小粟將羅宗仁帶回了別墅區,直接交到了羅嵐和周其的手中,而他自己則搬了把椅子默默的等待著周其對其進行審訊。
羅宗仁在地下室里慢慢醒來,他先是慢慢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而後看著任小粟他們冷笑起來:“內們波要喝心妄想了,我啥麼都波活縮的。”
羅宗仁想說的是,你們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羅宗仁被任小粟徒手拔掉了一嘴的牙,現在估摸著是還有點不太適應,說這話,嘴里的血就開始往下流,看起來非常慘,非常惡心。
羅嵐在對面看著莫名想笑:“我說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好歹留幾顆,你看給孩子弄的,話都說不囫圇了。”
羅宗仁似乎感覺到了屈辱,放了一句狠話就不再多言。
而周其則命人拿來了一整套工具過來,開始准備上刑。
羅宗仁打定了主意不開口說話,他一個策劃者能給自己嘴里也裝上毒囊,本就存了死志。
要說周其也是個狠人,那些工具看起來都有點滲人。
而且,周其壓根什麼都沒問,就直接開始上刑了。
也沒問羅宗仁到底是什麼人,歸屬於什麼勢力,連晚上吃了什麼這種閒話都沒嘮一句,看著根本都不想上刑,反倒更像是出於愛好和樂趣來折磨人的。
周其饒有興致的凝聚了一團水將羅宗仁的頭部包裹住,只是一分鍾時間羅宗仁便陷入了窒息的狀態,而後周其將一根鐵簽狠狠的扎入羅宗仁指甲縫里,以至於羅宗仁下意識的高聲痛呼,嘴里順勢灌進去大量的水,其中很多都進入了氣管。
周其將水撤掉後容羅宗仁喘息了片刻,然後又什麼也沒說就用水把羅宗仁的腦袋包裹住,緊接著給羅宗仁第二個指甲縫插了一根鐵簽。
期間,周其全程都沒有想要和羅宗仁交流的意思,就是不停的周而復始插簽子。
到了第三根簽子的時候羅宗仁就已經開始出現疼痛休克的症狀了,周其又喊人搬來一天小型的發電機和一組變壓器,末端則夾在羅宗仁的腿上。
任小粟疑惑:“這是干嘛?”
“奧,用微弱電流刺激著他,不讓他昏迷,”周其笑眯眯地說道,樣子看起來要多變態就有多變態。
就連任小粟看著周其,都有點毛骨悚然。
慢慢的,羅宗仁看周其的眼神變了,怎麼什麼都不問,只顧著折磨自己?這中間是不是少了點流程?
某一刻,他幾乎以為周其是組織上派來殺他滅口的人!
不過,周其依舊沒給羅宗仁說話的機會,看樣子是非要把羅宗仁手指腳趾上插滿簽子才算完事。
本身水刑就是很恐怖的刑訊手段了,感受自己慢慢窒息是一種非常接近死亡的可怕體驗,很多組織都喜歡用這個刑訊方法,很少有人不開口的。
但現在看來,水刑在周其手里也就是個輔助手段,還有更狠的東西在等著羅宗仁呢。
忽然間任小粟明白周其要干什麼了。
周其審訊的對象是一個很變態的高智商犯罪者,而周其作為刑訊者,必須要讓對方明白自己比對方更變態,才有可能撬開對方的嘴巴來。
羅宗仁不會那麼容易開口的,任小粟、羅嵐、周其都做好了持久戰的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