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一支私人部隊全殲慶氏特種作戰部隊?!”指揮部里一名將領驚呼:“你沒開玩笑吧,確認了沒有?”
這名將領面前的參謀說道:“千真萬確,就是昨天的事情,他們派了一個叫做陳無敵的士兵回來報信,我們的人迅速趕到現場進行確認,他們殺死的應是慶氏特種作戰營,只是不知道這慶氏的部隊為何來到我軍腹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竟然被敵軍如此輕松的滲透進來,你怎麼不等他們殺到指揮部門口再發現他們呢?”將領怒吼道。
參謀囁喏道:“我們懷疑他們確實是來斬首的,所以故意走的山野,也沒有帶整編制的人作戰人員,就是為了輕裝簡行,縮小目標。”
“他們是怎麼被全殲的?”將領平息怒火之後,平靜問道。
“我們記錄了私人部隊的筆錄,他們說自己是鐵二營,這次能全殲地方只因為營長智勇雙全,利用己方神機營的軍裝唬住了對方,然後逼對方繳械後立刻發起了衝鋒,”參謀說道。
“聽起來怎麼這麼詭異呢?”將領疑惑道,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卻不知道蹊蹺在哪里。
“我也覺得挺詭異,不過對方自知打不過神機營,好像也解釋得通,”參謀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處理這事?”
“這私人部隊死了多少人?”將領問道。
“400人,與敵方死亡數量一致,”參謀說道。
將領感慨道:“一支私人部隊竟然都能把慶氏的特種作戰營給全殲了,而且傷亡的人數還沒有超過預計,這是大捷,我們現在需要這樣的大捷!”
參謀立馬明白將領的意思了,之前所有人都很看好神機營,都希望神機營能首戰大捷,以此來提振軍心。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神機營的挫敗讓李氏的高層將領們非常失望,這兩天開作戰會議的時候,指揮部里都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霾,作戰參謀們連咳嗽都不敢大聲一些,生怕挨了訓斥。
而現在,一支私人部隊全殲了敵方的特種作戰營,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到了他們這個層面其實並不在乎一兵一卒的得失,而是要考慮整個全局的影響!
將領說道:“立刻向主席團匯報此事,為這支私人部隊申請嘉獎,我要將這鐵二營改名叫做英雄營,此營長要正式授銜,授我李氏正規軍的少校銜,而且要給他們配備最好的裝備。”
參謀愣了一下,這是要在全軍樹楷模啊!
要知道,私人部隊雖有軍職,卻從不授銜,所以私人部隊的軍官一個個跟打工的一樣,還能直接買官,李氏財團也從來不當這私人部隊是自己人。
而現在有了正式授銜就不一樣了,這任小粟以後說不定要調到李氏正規軍里擔任要職的!
至於去跟主席團匯報也只是走個流程而已,這時候主席團根本不會干涉一名軍官的任免,只要對打仗有利的事情他們統統不會阻攔。
不過此時,將領忽然說道:“把這支私人部隊配備裝備後,給放到最難啃的陣地上去,我已經得到消息,慶氏臨陣換帥,主事的人變成了慶縝。”
“什麼意思?”參謀愣了一下問道。
“這慶縝是極其驕傲的人,特種作戰營被私人部隊全殲,說出去都丟人,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失敗?”將領手指敲擊著桌面冷笑道:“把這私人部隊給派到最難啃的陣地上讓慶縝去打,消耗他的兵力!”
參謀明悟了,這將領是要用這支私人部隊去引誘慶縝去打最難打的陣地啊。
這戰場猶如一個巨大的棋盤,棋手是不能有感情的,英雄營又如何,不過是棋子而已。
犧牲的英雄營,才最感人啊。
參謀離開了,他忽然想到一句話,慈不掌兵,義不理財,古人誠不欺我。
干部司的湯萬熠剛剛回到指揮部,他在任小粟那里遭了一肚子氣,回來便准備撰寫關於任小粟的黑材料,以備將來關鍵時候給任小粟來個致命一擊。
呵呵,得罪了干部司的人以後還想在軍中混?痴人說夢。
然而就在此時,干部司的營帳簾子被人掀開了,一名作戰參謀腋下夾著一份文件進來:“干部司的人呢?”
湯萬熠離開賠笑:“這呢這呢!”
人人都說,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可現在戰爭時期,這些參謀都是將領身邊的人,隨便誰給你黑一句你都受不了,萬一這參謀還是得領導賞識的,那就更厲害了。
那名參謀面對將領時唯唯諾諾,可對干部司的人就沒那麼客氣了:“去,把這份授銜文件執行了,私人部隊鐵二營改名英雄營,任小粟授銜少校,為他們配備補給,然後讓他們在指定時間抵達作戰位置。”
湯萬熠都懵了:“啥?任小粟?授銜?”
湯萬熠也是明白人,他太清楚授銜是什麼意思了!
參謀斜睨著湯萬熠:“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我現在就去,”湯萬熠心里苦啊,這特麼剛從那邊回來,怎麼就又要去跋山涉水了!
參謀臨走前說了句:“看樣子你和這任小粟有過節啊,我可提醒你,他現在軍銜已經比你高了,還是全軍要樹立的戰斗英雄,你要是得罪過他,最好趁早跟他和解,孰輕孰重你自己心里清楚。”
湯萬熠心里都在想,這個叫任小粟的是不是跟自己八字犯衝啊?!
當天晚上湯萬熠再次抵達私人部隊營地,這次他的態度可好了太多,不僅帶著授銜文件,還帶著五車的糧食補給,以及五車軍械!
不光如此,這車也留給任小粟他們了,方便他們快速抵達前线戰場。
湯萬熠看著任小粟笑道:“長官,之前語氣上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要是對我還有氣,那您給個明示,我怎麼做才能讓您消氣?”
任小粟想了想:“要不你給我劈個叉吧。”
湯萬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