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新上任的情報長官王子暘(yang)原本是情報一處處長,他升任處長之後,別向孔爾東推薦了鍾臻上位,接手他以前的位置。
可惜的是,鍾臻剛上任沒幾天,屁股都還沒把椅子暖熱,自己先涼了。
上午的時候王子暘還感慨來著,說這鍾臻命不太好。
現在,王子暘忽然覺得自己命可能也不太好……
他不是傻子,眼瞅著任小粟和楊小槿一步步走過來,完全有恃無恐的樣子,王子暘心情已經慢慢跌落谷底。
這個漸漸屬於超凡者的時代里,能看他如同看待宰羔羊般的人物,必然是超凡者了,例如眼前這兩位。
此時,他的車子距離情報機構只有兩條街,王子暘讓自己語氣盡量鎮定一些說道:“走,倒車回去!”
可話才剛說完,街道上便聽見一聲轟鳴,王子暘愕然看去,只見那少女不知何時舉起一杆黑色的狙擊槍,硬生生打爆了車子的發動機!
一陣白煙突然從引擎蓋下冒出,等白煙散去後,王子暘已經看到對方出現在車子旁邊了。
王子暘心里已經涼了半截,對方在距離情報機構不遠的地方肆意開槍,擺明了有所依仗,而且根本不怕援兵。
就在此時,司機咽了口唾沫說道:“長官,咱們車子是防彈的!”
王子暘一聽這話便是眼睛一亮,可還沒等他眼睛完全亮起來了,就聽卡啦一聲,車子竟被那少年手里的黑刀給切開了。
這一幕都給司機看傻了,這不是防彈車嗎,怎麼還有人能用刀直接切開?
而且看上去對方切這輛車,並不比切一塊蛋糕費勁。
任小粟把斷裂的車子掰開,然後笑道:“你就是王子暘吧?”
說著,任小粟還跟王子暘握了握手,楊小槿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任小粟像是壁壘里出去慰問流民的干部似的……
握手這個環節,直接把王子暘給弄懵了。
任小粟繼續說道:“應該也是王蘊之前的競爭對手了,以後王蘊也算是我西北的人,所以我代他向你問聲好……”
任小粟話還沒說完,結果王子暘一聽到王蘊這個名字,立馬反應過來:“等等,你們是為了劫獄才來殺我的對吧,我給你們起爆器!我帶在身上呢!”
話音未落,王子暘便從胸口內襯的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差不多煙盒大小。
等任小粟打開盒子一看,里面則卡著一個黑色的遙控器。
任小粟樂了:“還挺上道啊,那……”
砰!
手槍的聲音響起,車內的王子暘已經暴斃當場,噴濺的血液把車子的內飾、窗戶都給染紅了。
緊接著,楊小槿又隨手給前面的司機補了一槍。
“怎麼直接殺了?”任小粟苦笑:“我還准備抓上他一起去秘密監獄來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殺都殺了,走吧,”楊小槿揮揮手:“不要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沒看過穆挽歌拍的電影嗎,反派都死於話多。”
任小粟樂了,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核啊。
此時,情報機構的人已經聽到槍聲追了出來,他們遠遠的就看到車子窗內全是血跡,號稱防彈的車子也被切開廢棄在路上。
那少年男女越走越遠,他們卻有點不敢追了!
“呼叫增援,一處、二處所有人都來給我追殺行凶者!”
……
176號壁壘。
殘破的城牆已經被王氏修繕完畢,只是這巨大的壁壘城牆就像是被打了一塊顏色迥異的補丁一般,看起來格外丑陋斑駁。
壁壘之中靜悄悄的,自打王氏接手這里之後,整個176號壁壘便處於全面戒嚴的狀態,最近更是如此,城里居民都覺得這里可能又要打仗了,但他們沒法知道這場仗是要跟誰打。
有人聽說這次來的不再是草原人,可他們想不明白,北方不是只有草原人了嗎?
此時,城牆之上聳立著數十個探照燈,那巨大而刺眼的光柱猶如一柄柄利劍似的指向北方。
這種感覺,就像是兆示著隨時都會到來的危機。
北方十公里內的樹木早已被全部砍伐掉了,以便於探照燈的視野更加開闊,那筏倒的樹木全都搬運進了壁壘,成為新的防御工事。
探照燈旁,是黑色且冰冷的重機槍和榴彈炮,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王氏指揮官站在城牆頂端,面容冷峻,初春的深夜里就算帶著厚厚的黑色皮手套,也難以阻擋寒意。
副官在一旁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氣來,他不解道:“長官,我們這時候明明應該放棄176號壁壘,以身後的山勢來構築防线,而不是在壁壘里。如果對方有重型武器怎麼辦,那我們可就成明晃晃的靶子了。”
現代戰爭里,城牆已經變成了一種很雞肋的東西,完全沒有依靠山里復雜地形構建的防线更有效。
指揮官說道:“我方偵察兵並未發現敵人的重型熱武器,現在看來壁壘城牆還是有點用處的,而且,我們已經來不及阻止這壁壘里數十萬居民撤退了。”
“管這些人干嘛,”副官嘆息道:“這里以前也不是咱們的壁壘啊。”
“現在是了,”指揮官平靜說道:“想要面對接下來與孔氏、火種甚至是周氏的戰爭,勞動力才是我們最急需的東西。如果死人能進工廠干活,我不介意退守後方大牛山。”
指揮官說完回頭看向城內,壁壘內有一條河流從城內蜿蜒而過,黑黢黢的像是一條壁壘的分界线,將壁壘給一分為二。
就在同一時間,176號壁壘內一支巡邏部隊忽然聽見水聲,他們看向河邊,卻正好看到數十個灰色皮膚的身影從河里爬了上來,而後發出驚天的咆哮聲,仿佛吹起了戰爭的號角。
有人大吼:“他們是怎麼突破河里攔截的?”
“開火!”
巡邏部隊倉促之下開槍,可子彈打在對方身上卻只能卡在灰色的皮膚表層。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支巡邏部隊就被衝上來的新型實驗體給撕碎了。
這是黑袍巫師的得意之作,以往中原人本身比較羸(lei)弱,所以制造出來的實驗體雖然也強大,但仍舊很難讓人滿意。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