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槿的廚藝是大師級的,一開始任小粟還在想,大師級得是做什麼樣的菜,和普通人有不同嗎?
然而他嘗過才明白,原來楊小槿做飯光是對火候的掌握都異常精確。
任小粟有點好奇:“你為啥廚藝這麼好,看你也不像專門練這個的人啊?”
“暗殺訓練時我姑姑專門找老師教的,”楊小槿說道。
任小粟震驚了:“這跟暗殺有什麼關系?”
“可以假扮廚師潛伏,或者以幫廚身份潛伏,然後在適當的時機進行投毒,”楊小槿說道:“不過後來一次也沒用上,姑姑也不讓我用這個方式去潛伏。”
“為啥呢?”任小粟納悶了。
“學廚藝的時候我還小,沒長開,”楊小槿隨口解釋道:“後來越長越好看,姑姑說我這長相沒法去廚房潛伏了,看起來就不像個廚師。”
任小粟噎了半天竟無言以對,面前這姑娘夸自己漂亮,就跟說要喝杯白開水似的稀松平常。
“您就不會謙虛一點嗎?”任小粟問道。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楊小槿反問。
“行行行,您說的是事實,”任小粟說道:“今天周二啊,該你洗碗了。”
楊小槿糾正道:“我做飯了,你洗碗。以後家里的飯都由我來做,碗都是你來洗。”
任小粟端著碗筷進了廚房,而楊小槿則坐在餐桌上沒動,撐著下巴看著任小粟洗碗的背影:“我看桃樹上已經開始結果了,估摸著再等幾星期就能吃了。不過兩顆桃樹被照料的很好,結的果子很多,咱倆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就去擺攤賣掉嘛,賣的錢咱去給你買個新的炒菜鍋,”任小粟說道。
“好啊,現在這個鍋太小了,”楊小槿說道。
“不過今天買菜的時候我發現菜價、糧價漲了不少,我以為是西北物價不同,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前年和去年,要麼發洪水,要麼干旱,很多地方都顆粒無收,”任小粟說道:“也不知道張先生那邊有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楊小槿想了想說道:“恐怕不好解決,早先我就聽說,在西北與中原貿易通商中,王氏提供的貨物並不包括糧食,恐怕那時候王氏就對西北的情況有所預估了。當然,西北這邊也有很多礦產是不對王氏開放的,這本身就是雙方的策略所致。”
“也不知道他們開荒順利不,”任小粟嘀咕道:“咱們來的路上不是見到好多流民在開荒嗎?”
“估計也不容易,”楊小槿分析道:“你看西北的穩定河域並不多,地形又溝壑交錯,這種地方種出來的莊稼沒有什麼好的生長條件,得下功夫解決水利才行。”
“是的,開荒的代價很大,但即便如此,想要讓居民們吃飽也得跟這自然環境死磕啊,”任小粟嘆息道。
……
就在倆人居家過日子,享受安靜的時候,整個西北高層心里都冒出了許多問號:自家少帥去哪了?
這周氏刺殺一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按說少帥早就該回來了吧?
有些高級將領並沒有見過任小粟,一直聽說著少帥的故事,卻無緣得見,這就讓他們心里有點癢癢。
所以,他們就想等任小粟回來之後趕去見見,也沒什麼事,就是先認識認識蹭個臉熟……
結果,自打周氏刺殺之後任小粟與楊小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就連那些騎士也不知所蹤。
這讓大忽悠他們一頭霧水,尋思著少帥不會又跑路了吧?
之前張小滿當著記者面說:先定下來,省得他跑了。
當時很多人以為張小滿是開玩笑,但大忽悠他們其實很清楚,這特麼是真的啊!
王封元為這事還專門去找了張景林:“司令,這小粟一直不回來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找一下?”
張景林倒是很淡定:“不用,我猜他只是躲起來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大家一聽連張司令都不急,那他們也不急了,慢慢等吧,對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之前很多人雖然沒有反對任小粟成為司令後選,但其實還在觀望。
這次任小粟為江敘報仇一事,也算是側面的體現出了任小粟的性格,別人不說,反正西北人都覺得很解氣。
所以,漸漸的西北軍內部公開支持任小粟的人也越來越多的。
為江敘報仇是品性,能在周氏之中取首腦性命是能力,說實話除了軍事戰略方面以外,大家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
至於軍事戰略方面,任小粟也拐回了P5092和王蘊倆人彌補了這一短板。
西北軍司令嘛,也不需要是軍事天才,能駕馭軍事天才也算本事,對不對?
時間過了大半個月,任小粟和楊小槿早早起來便去了後院摘桃,西北這邊的脆桃又大有甜,白里透著嫣紅的顏色分外好看。
倆人摘了兩筐就去菜市場擺攤,為此還專門交了5塊錢的攤位費。
任小粟興致勃勃地說道:“今天是周末,菜市場的人要比往日多,咱們這些桃子很快就賣完了。”
尋常人抱著一筐桃子都費勁,任小粟自己卻能抱動兩筐。
等在攤位上安頓好,任小粟對楊小槿說道:“咱還沒吃早飯呢,我去買幾個包子對付一下。”
“嗯,我吃韭菜雞蛋的,”楊小槿笑著回應道。
結果任小粟剛走沒多久這攤位上便來了一個熟人,胡姐。
胡姐看到楊小槿便是一愣:“你怎麼在這擺攤呢?”
楊小槿笑了笑拿起兩個桃子塞給胡姐:“家里桃子熟了,我們想著倆人也吃不完,就出來把桃子賣掉。”
可是這時候胡姐欲言又止,這副模樣把楊小槿倒是弄迷糊了:“怎麼了胡姐?”
卻聽胡姐埋怨道:“你家那位來西北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出去找工作,竟然讓你這麼水靈的姑娘出來賣桃子養家,這是男人該做的事嗎?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什麼好男人找不到,怎麼偏偏喜歡了這麼一個好吃懶做不工作的……”
楊小槿愣住了,緊接著便抿嘴笑起來:“胡姐,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