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里對騎士的觀感還是不錯的,之前遇到的那個騎士為人處世也很客氣,做事也比較公正。
尤其是禁止學生賭博這件事情,任小粟是完全認同的,賭徒是什麼樣的秉性,任小粟太了解了。
可是,一個口碑挺好的騎士組織,為什麼會幫火種公司尋找東西?
除非,他們有共同的目標!
“之前你說,青禾集團一直在尋找大股東的繼承人?好多年都沒找到?”任小粟不解道。
“對啊,這事早就傳開了,不是什麼秘密,”周迎雪說道:“不過好像因為災變的緣故,很多信息都丟失了,畢竟青禾集團在災變頭幾年好像也挺困難的,創始人也在災變里為了拯救整個集團喪生了。”
任小粟嘀咕道:“那創始人的繼承人總不會在火種公司的實驗室里吧?!”
周迎雪糾結道:“老爺,先不說別的,就說這次任務,只有這次殺了火種公司的人,才能有資格參加明年選拔哎,可這李然天天讓我跟她形影不離,我怎麼去73號壁壘啊。”
任小粟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啊,這次雖然不用申請任務了,但周迎雪走不開啊,而周迎雪的手機需要指紋解鎖才能拍照完成任務,也就是說,周迎雪得本人在場才行。
任小粟沉思了一會兒:“沒事,我去一趟,把人帶回來給你殺。”
周迎雪當時就震驚了:“老爺,你的想法可以不總是這麼硬核嗎,73號壁壘距離這可還有四百多公里呢,你就這麼把人扛回來讓我完成任務?”
“那不然呢?”任小粟撇了她一眼:“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放心,我路上會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的。”
“那老爺你小心一些,”周迎雪說道:“這次恐怕整個中原地下世界的牛鬼蛇神都想擠著頭往73號壁壘里鑽了,魚龍混雜啊。”
“嗯,”任小粟點點頭:“我會讓他們小心一點的。”
周迎雪:“???”
說完,任小粟也不墨跡,直接就往黑夜里走去。
屋里的李然穿著晚禮服走出來了,手里還端著香檳的杯子,精致的水晶杯里,正有香檳冒著晶瑩的氣泡。
李然在周迎雪旁邊問道:“他這是要去哪?”
“奧,”周迎雪笑眯眯地說道:“我讓助理提前回酒店給我鋪一下床。”
“哼,”李然轉身就走。
……
就像周迎雪猜測的那樣,這次安京寺出手攪局,已經搞得整個中原的地下世界都蠢蠢欲動了。
僅僅在短信群發後的半天時間里,洛城外的黑市便空了一半。
那些隱居在黑市里的大梟紛紛動了起來,離開了黑市這個銷金窟。
畢竟,賺更多的錢,才能享受更好的生活。
整個壁壘聯盟里都流傳著獲得實驗室資料可以一夜暴富的傳說,就算只搶到一頁資料,說不定就夠一輩子花銷了。
火種公司在災變前的生命科學研究成果,而且最關鍵的是安京寺說這個研究已經獲得突破,這潛台詞就是,可以應用了。
而周氏則干脆開始在73號壁壘外圍設置關卡,甚至還打算抽調了兩個旅的兵力在73號壁壘外駐扎。
對此事也算是相當重視了。
可是調集兵力是需要時間了,兩個旅從其他壁壘動身過來,最快也得要三天時間,這行軍可不是部隊直接開拔就完事了,還得有配套的後勤補給。
不過讓各方勢力意外的是,這個兩個旅的兵力還沒到73號壁壘,竟然轉頭去了周氏最西方的壁壘駐扎。
這讓大家很疑惑,難道周氏是打算對73號壁壘的事情放任不管了嗎?
可最西邊的74號壁壘那里什麼都沒有啊,以西一百多公里就是山脈了,周氏把軍隊駐扎到那邊是干嘛的?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73號壁壘這邊更加重要?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慶氏那邊已經給周氏傳遞了一個更加重要的消息。
於是,等那兩個旅去了西邊,然後周氏才調集其他兵力趕往73號壁壘。
不過,對於地下世界的大梟們來說,這都不重要,大家現在只關心那個火種公司的災變前實驗室到底在哪。
就在周氏調兵的這幾天,趁著73號壁壘還沒有戒嚴,已經有各路牛鬼蛇神各顯神通的進入了壁壘。
他們是不敢住酒店的,只能偷偷住在民居里面悄悄的觀察動靜。
有些人甚至慘到只能天天窩在洗浴中心里,還要躲避73號壁壘內部的巡邏部隊,畢竟不是所有人在73號壁壘都有安全屋的。
而任小粟,已經在安全屋里大搖大擺的吃起熱干面了,這熱干面還是他從外面買回來的,安全屋則是上次跟吳桐一起做任務,吳桐安排他們匯合的第一個安全屋。
這安全屋以前屬於吳桐,現在卻屬於任小粟了,畢竟吳桐人都沒了,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嘛。
任小粟進入壁壘沒有那麼費勁,不過他曾在外面觀察過,某一刻任小粟甚至覺得周氏放松了進入壁壘的檢查,像是刻意把這些魚龍混雜的人物給放進來一樣。
為什麼呢?是想要借用這些人的力量來制衡火種公司嗎?
在任小粟看來,難道不是直接把軍隊駐扎過來更加穩妥嗎,周氏打的什麼算盤啊。
73號壁壘已經臨時宵禁了,宵禁在中原還是很少見的,甚至有些壁壘號稱不夜城,繁華景象通宵達旦。
任小粟吃完熱干面便出門了,安京寺後來又補充了任務信息,表示火種公司已經抵達73號壁壘東湖附近,雖然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但那個實驗室很有可能就在東湖旁邊,火種公司應該也還沒能找到實驗室的入口。
任小粟在房頂上穿梭自如,偶爾還能看到其他人也在房頂上觀望著什麼。
不遠處街道上,香草正領著玩糖畫的老頭走在陰影里,他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起來和旁邊的老頭一點都不搭。
老頭嘀咕道:“這次強人太多了,你們安京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也好提前給我說說,我可不想冒太大的風險。”
香草整了整領帶笑道:“你我聯手,再加上我安京寺的人策應,這壁壘里誰會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