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笙說對方超凡者能力是吹口水泡泡的時候,任小粟愣了半晌,秦笙還自顧自地說道:“聽說這人的口水泡泡威力極大,對方超凡者被他炸的翻出十多米遠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超凡能力……”
這時候,秦笙發現任小粟面色古怪,他好奇問道:“你怎麼這個表情?”
“我可能認識這個超凡者,”任小粟嘆息道。
超凡能力就連元素系也有很明顯的差別,例如178要塞那位隱藏的超凡者,就是將水化作仿生的水下猛獸,虎鯨之類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發揮他的最大殺傷力。
而現在這個吹口水泡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任小粟認識的那個張寶根。
當初這張寶根和他住在同一個集鎮上,只因為有流民存了壞心思,就把他給舉報了。
他的父母以為他進入壁壘後在劫難逃,於是殺了那個害他們的流民一家,然後自殺。
張寶根父母的屍體,還是王富貴和張景林幫忙入殮的,王富貴掏了錢。
那時候任小粟也以為張寶根肯定沒法幸免了,但那場地震解救了他,逃難的時候,任小粟還遠遠看到他用超凡能力擊退實驗體來著。
卻沒想到對方現在成了獨行的超凡者,出現在洛城里。
任小粟把張寶根的經歷給秦笙說了一下,秦笙也愣住了:“還有這種事呢,那咱們趕緊去現場看看吧。”
發生戰斗的地點就在凱旋路上,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任小粟看到周圍的房屋建築上都有奇怪的碎裂痕跡,就像是一個炸彈投擲在牆上,卻沒有煙熏的焦黑痕跡。
戰斗好像已經結束,秦笙被告知,雙方超凡者纏斗了二十多分鍾,戰斗一直蔓延了數百米,最終還是那個吹口水泡泡的超凡者將他的對手殺死,現在他就躲在建築立面,挾持了一名人質。
洛城的衛戍部隊將一處自行車店給團團包圍起來,並有專門負責談判的人站在門口,對里面的超凡者進行談判:“我們已經將這里包圍了,就算你殺掉人質,也無法從這里逃離。不如你給我講講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考慮放你離開。”
里面的人冷笑道:“你們會放我離開?開什麼玩笑,不用跟我談什麼放人質的事情。”
任小粟悄然與秦笙分別,獨自一人爬上了自行車店對面的大樓上。
這里相距事發地點700多米,狙擊位置很不錯。
他先用觀靶鏡往自行車店里面看去,結果這一看,任小粟都震驚了。
只見那自行車店里,赫然是張寶根正劫持著一名人質,躲在那個人質的身後。
而那個人質,正是他昨天晚上絆倒的那個人啊!
是巧合還是演雙簧?
任小粟打電話給秦笙:“我准備動手了。”
秦笙一臉迷茫,他四下打量才發現任小粟已經不見了:“你在哪呢,要怎麼動手?”
“遠距離狙擊。”
“可是他藏得很好啊,很難不傷到人質擊斃他,”秦笙疑惑道。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一聲狙擊轟鳴的聲響,秦笙豁然轉頭朝自行車店里看去,只見人質已經被當場擊斃。
秦笙:“???”
大哥,您這動手的意思是,直接把人質弄死?
狙擊子彈精准的從人質脖頸大動脈劃過,卻絲毫沒有傷到人質後面的張寶根。
電話里的任小粟說道:“行了,讓他出來投降吧,先別殺他。”
秦笙都無奈了,青禾集團的談判專家立刻換了說法:“里面的罪犯,人質已經被擊斃,請你馬上出來投降……”
所有人都懵了,張寶根這時候腦子更懵,這是什麼操作,怎麼就直接擊斃人質了?!
張寶根看著外面黑洞洞的槍口,他想要闖出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拖延這麼久的時間,恐怕洛城里的騎士都已經趕到了,對方如此干脆利落的殺掉人質,怕是有了絕殺自己的想法。
他舉起雙手慢慢走出了自行車店,秦笙和張青溪兩人一左一右夾擊過去,不過兩人只是將張寶根給按翻在地上,見他不抵抗了,也就沒有繼續傷害他。
一場鬧劇結束,這次任小粟跟上了秦笙他們的車隊,想要問張寶根一點事情。
至於死去的人質,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車隊在行駛半途中,秦笙和張青溪押送著張寶根的車輛突然在一條偏僻小路上脫離了隊伍,而是行駛向另一個方向。
張寶根坐在車里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秦笙笑道:“有一個老朋友想要見你,不過他的身份特殊,為了不讓他暴露,所以現在要擺脫一些眼线。”
張寶根不再說話,頗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只是他有些疑惑,他哪里有什麼老朋友?
這輛車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了一處公園里,秦笙和張青溪帶著張寶根下車,任小粟也從公園里的樹林走出。
張寶根看見任小粟的時候便驚訝了:“你……腦子有問題的任小粟?!”
任小粟臉色頓時黑了,這都什麼時候的老黃歷了。
四人站在公園隱蔽處,張青溪和秦笙兩人相視一眼,心想任小粟怎麼跟腦子有病扯上關系了。
卻聽任小粟說道:“你父母……”
張寶根急了:“我父母怎麼了,他們在哪?”
張寶根被抓走之後,再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壁壘破碎的時刻了,他還不知道父母的情況,想要去尋找,卻無法穿透實驗體的阻擋,只能選擇逃離。
任小粟低聲道:“你父母在你被抓走了,殺了告發你的一家人,然後自殺了。學堂張先生和王富貴一起幫你父母入殮,他們就葬在集鎮外面,你以後去了應該還能看到他們的墓碑,那里興許還沒被破壞。”
其實,張寶根早就知道自己父母可能已經不在了,但現在聽到這確切的消息,心里還是堵的難受。
任小粟和秦笙他們就靜靜的看著,等張寶根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半個小時後,張寶根抬頭看向任小粟:“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全都可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