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濟是怎麼死的?周氏士兵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整個壁壘聯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可不就是外覆式裝甲的主人給弄死的嘛。
任小粟笑眯眯地說道:“看來你們知道我是誰。”
這次拐難民離開,動靜一定會很大,而且他還要往返好多次,任小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周氏的新主人達成某些默契。
如果無法達成默契,那就打成默契。
不是任小粟故意這麼高調,而是他對當下情形非常清楚:這些難民對周氏來說是什麼?
平時是人口是勞動力,可當下卻是埋著安全隱患的定時炸彈。
所以王氏不願意看到這些難民大興西北,但周氏是巴不得難民走掉一批。
這種情況下,任小粟和大忽悠的出現簡直就是在幫助周氏解決問題!
明面上周氏肯定不會承認任小粟在幫他們,但私底下一定會松口氣的。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跟任小粟死磕。
至於說西北少帥與周氏的宿怨,其實也早就過去了。
周士濟被任小粟刺殺的一開始,周氏發言人還經常說要對西北這種行為實施反擊,可後說著說著,就沒什麼動靜了,因為周士濟一直在打壓的周氏一脈上位了。
剛才守備部隊的士兵說起周士濟、周守石,都直接稱呼老東西,毫無尊重可言。
這種事情都是上行下效的,上面的人有什麼立場,下面的人就會表現出什麼態度。
現在要讓這周氏的新主人給周士濟報仇,然後跟西北死磕?他們才不願意。
而且,最最關鍵的問題在於,任小粟這萬軍之中取敵軍上將首級的能力實在太可怕了,現在周氏這位新主人惹誰,也不會閒著沒事惹任小粟啊。
不然自己的屁股還沒能把這周氏寶座給暖熱,說不定又不知道便宜哪個王八蛋了。
此時,篝火邊上的守備部隊看著任小粟的外覆式裝甲,他們不認識任小粟的長相,但外覆式裝甲這玩意實在太具有辨識度了,於是所有人都紛紛拉響槍栓向後撤退十多步,但也沒敢開槍!
任小粟說道:“我這次是來給周氏幫忙的,這些難民你們不是頭疼嗎,我帶到西北一批,這樣一來他們不會餓死,你們也不用綁著這些安全隱患,豈不是雙贏?我覺得這事你肯定做不了主,所以你還是給你們老板匯報一下情況比較好。”
那守備軍官面色陰晴不定,他示意身邊的士兵趕回去給上級通報此事。
很快,周氏的新主人周磬(qing)陽便接到電話,得知任小粟要帶走一批難民的事情,下面的人問他該怎麼處理。
他思索了半天回復道:西北能在周氏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你們就代我向他表示感謝吧……
這貨也是個軟蛋,不然也不至於被周士濟給壓了那麼多年,可以說周士濟死後,這周氏確確實實沒有什麼人能夠真的將周氏大旗給扛起來了。
周磬陽掛了電話之後,官邸里的秘書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長官,雖然難民現在對我們來說是個負擔,但振興周氏的時候,人口才是基石啊,就讓他們這樣把難民帶走,我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咱們南方的糧食正在運過來,這些難民也不一定全都會餓死。”
周磬陽臉色一黑:“用你教我怎麼做事嗎?”
周磬陽再蠢也能明白秘書說的這個道理,可對方是任小粟啊,周士濟這邊頭七才剛過沒多久,難道還要讓對方再殺上門一次?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其實,以周氏財團實力未必就怕了一個超凡者,但周氏實在是被殺怕了。
而且,任小粟可不是什麼獨行俠,那十多個騎士的破壞力也異常驚人。
周磬陽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如今我們的敵人是王氏,不要再樹立西北這個強敵了,你要明白,人口再重要也得我們撐過這一劫才有用,你就讓這個任小粟帶難民走嘛,他們就兩個人,能帶走多少難民?!”
秘書一想,也是啊,對方就倆人,能帶走多少難民?
想到這里秘書放下心來,卻聽周磬陽繼續說道:“而且他們帶走難民是不是要經過王氏,王氏怎麼會同意他們這樣大搖大擺的經過,王聖知那貨肯定要想辦法攔截,這樣一來西北與王氏不就結下梁子了嗎?”
秘書微笑起來:“原來老板思慮如此周全,是我短視了。”
周磬陽看著秘書謙卑的模樣,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這時候,官邸內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周磬陽直接將電話接起來了:“怎麼樣了?”
“長官,任小粟已經帶著難民離開,”電話里有人說道。
“嗯,帶了多少人離開?”周磬陽微笑道:“幾十?幾百?”
“六千!老板,他們帶走了六千人啊!”
周磬陽:“???”
周磬陽當時就震驚了,這特麼是專業的人口販子怎麼的,怎麼能一下子帶走這麼多難民?
“他們怎麼離開的?”周磬陽問道。
“任小粟喊了一聲‘王從陽,車來’,結果就憑空出現了一架蒸汽列車,”電話之中說道:“那蒸汽列車並未往王氏方向行駛,而是直奔山野。”
“難民就這麼跟他走了?”周磬陽咽了口口水問道。
卻聽電話里的人說道:“難民得知他西北少帥身份後,都要跟他走,如果不是他車裝不下了,恐怕能全部帶走。”
如果全部帶走,那可就是好幾萬人了。
西北少帥為江敘報仇之事早已傳遍大江南北,很多人都打心底里敬佩任小粟的為人,所以難民們的疑慮也沒有了。
之前他們是擔心自己被拐賣了,現在他們是擔心自己動作慢了上不去車……
周磬陽揉著眉心說道:“咱們這里的難民足有幾十萬,帶走六千人也不礙事,六千人而已嘛,沒什麼。”
秘書在一旁點點頭,六千人確實無關大局,反而能讓周氏的負擔減輕些。
這時候周磬陽問道:“他臨走之前還說什麼沒有?”
“說了,”電話里說道:“他說過兩天他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