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榆陽市,陽光充裕,空氣能見度非常好,這在以煤炭產業支撐的榆陽市來說,是難得的好天氣,天高雲淡,空氣也出奇的好。
最近幾年由於國家重拳出擊,嚴制環境汙染,榆陽市的幾大煤礦產業集團都先後加強了對環境汙染的控制。
林氏礦業集團旗下的煉焦廠、高虎生的高氏旗下的煤焦化工廠,都更換了很多排汙淨化設備,一方面讓各自後面的領導在政績上寫了鮮亮的一筆,一方面又為將來壟斷榆陽市煤炭化工行業做足了准備。
在榆陽市君越國際大酒店宴會廳的貴賓包房里,林大發、高虎生、馬蘭,三位榆陽煤炭行業最有頭有臉的人物圍桌而坐,各自身邊跟著司機和保鏢。
服務員給在坐每人斟茶上水後,就自覺的悄悄退出了包房。
林大發抿了口茶水,一臉微笑,說:“今天約兩位老板來,想談一下白水鎮煤礦開發的事情,兩位應該都有耳聞吧,哈哈。”
高虎生和林大發是一個小學的同學,但中途輟學,放羊放到了三十多歲才開煤礦,沒啥文化,是個粗人,哈哈大笑說:“林總,這事肯定大家都知道嘛,這還用說嘛。”
林大發呵呵笑著,問馬蘭:“馬總,也聽說了吧?肯定都從王局那里得到了點消息吧。”
馬蘭從容的輕笑說:“林總和高總都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呵呵,林總有啥看法啊?”
林大發點了支中華,他是老江湖了,也是三人中最早涉足煤炭行業的,油滑地說:“現在市委市政府也沒啥動靜,煤炭局那邊也不知道有啥動靜,馬總和王副局關系挺好,替咱三打聽一下唄。”
高虎生斜過臉說:“馬總,王副局給你透露啥風聲了沒?給我和林總透露一下吧。”
馬蘭輕笑說:“林總,看您說的,王副局他只不過是煤炭局二把手,哪有張局一把手的消息靈通呀,這是我和高總應該問問你才對嘛。”
高虎生又疑惑的望向林大發,說:“林總,張局最近和你單獨聯系了?”
林大發嘴角蠕動了幾下,繃了一下臉,隨即又笑呵呵說:“那咱們三個不都是沒消息嘛,哈哈,不過白水鎮的煤層遲早要開采的,我估計吧,最遲到年底市委會做出評估招標的。”
高虎生說:“不是聽說余副市長說讓煤炭局一手操辦這件事嗎?”
林大發說:“但煤炭局現在沒消息嘛,不管誰操辦,現在整個榆陽市有實力投標的就是我們在座的三位了吧,哈哈……”
高虎生得意的笑著點頭說:“那是,榆陽市除了我們仨,哪個老板還有那實力投那標呢!”
林大發嘴角擠出一絲輕蔑的笑,瞥了一眼自鳴得意的高虎生,心里打著算盤,這兩個攔路虎要不好解決,何不給他們點好處呢,於是抬頭笑道:“白水鎮的煤層探明量30億噸,我估計對外招標的話沒七八十個億拿不下來的,高總,這麼多的錢,您隨時都能籌到嗎?”
高虎生的笑嘎然止住,瞪大眼睛,驚訝道:“七八十個億?這麼多?”
林大發看他驚訝的樣子,輕笑了下,咂了口煙,點頭說:“林總,咋樣?錢對你來說不是問題吧?”
高虎生端起茶水咕嚕喝了一大口,拍著胸脯說:“不是問題,不就七八十個億嘛!只要他招標,我就投!”
林大發知道高虎生隨時拿出那麼多錢,肯定是沒有,但如果開標前他能籌集到,那還是讓他感到頭痛的事,如果三人都投標,只會把價錢掀起來,他想拿下那個礦區開采權,但又不想開高的離譜的價。
馬蘭此時一直在聽,沒有說話,她明白林大發的意思是讓她知難而退,七八十億對新茂礦業來說的確是一個天文數字,但她早就想到了門路。
昨天和火電廠那個幾個負責吃飯就是談合作,如果投標,將和火電廠組成聯合體,各自占百分之五十,拿下開采權,到時候給火電廠送煤按出礦價,不加運費不漲價,連續十年。
林大發將煙蒂疵滅,打量了一下高虎生和馬蘭,知道這兩人都有點神通,要不然也不會混到了現在。
於是高虎生干脆不拐彎了,就開門見山了說:“高總、馬總,要不這樣吧,我知道你們兩位也想參與進來投標,我林大發也想,論進入這個行業的資歷,我比你們高,論關系,我也不比你們差,論經濟實力,你們肯定比不上我林大發。咱們可以做一筆買賣,我給你們二位每人五百萬,你們退出競爭,咋樣?”
高虎生想了想,自身實力有限,倒是猶豫起來了,只是馬蘭並不所動,她的目的不知是為錢,她還想搞垮林氏礦業,讓眼前這個頭發有點花白的六十多歲男人的兒子身敗名裂。
林大發見他們各懷心思,問:“兩位老板覺得咋樣?白白送給你們五百萬,而且你們執意要競爭,肯定爭不過我的,不行了咱們到時候一起競爭,把價往高了抬,到了一個你們出不起的價錢,那你們就只有退出咯。”林大發輕蔑的笑了一聲,給他們下馬威。
高虎生思量一番,說:“那成,林總,您說話可算數,一個禮拜,只要錢到了賬上,我絕對不參與競爭,咋樣?”
林大發點頭說:“高總,放心吧,我林大發說話算數!”他有轉臉看著馬蘭,輕笑問:“馬總,還沒考慮好嗎?”
馬蘭肯定不願意,但沒直接拒絕,而是頗有城府的輕笑了下,說:“林總,容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林大發的笑容有點僵,說:“那好吧,馬總就好好考慮一下了。”林大發的話綿里藏針,在他心里,不論你考慮與否,終於白水鎮的煤炭開采權肯定是要落在我林大發手里的。
馬蘭輕笑著點點頭,林大發也笑了下,笑里藏刀。
林大發點了支煙,扭頭給身後的下手生氣的吩咐:“快讓服務員上菜!他媽的,咋這麼慢!”
馬蘭起身說:“高總,林總,你們吃吧,我還有點事兒,先走啦。”
高虎生愣愣說:“馬總,啥事兒呀,連飯都不吃就走啊?”
馬蘭說:“公司還有點事兒,我得過去一下,你和林總慢慢吃吧。”
林大發綿里藏針的笑道:“那馬總,不送了啊。”看著馬蘭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了,變成一幅生氣的樣子,緊咬著牙關,將剛點燃的煙狠狠的在煙灰缸里疵著。
……
這邊趙得三和張愛愛在倉庫里纏綿了一回,剛提上褲子,一臉滿足的笑著,張愛愛還拉著他的皮帶,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滿臉紅潮,微微皺著柳眉。
“愛姐,還不夠啊?”趙得三嘿嘿笑著,“愛姐你的胃口還挺大呀!”
張愛愛這才不情願的松開了他的皮帶,躺在沙發上,輕喘著氣,用手背試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站起來,將敞開還穿在身上的花襯衫扣子扣上,領口自然的敞開兩顆扣子,一幅風情萬種的樣子。
趙得三整理好衣服,又壞笑著將手伸進張愛愛的襯衫里握住那豐滿酥軟的奶子捏了起來,張愛愛也不看對,就那麼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真想每晚都能把他搞回家里去陪她睡覺。
三十歲的張愛愛,丈夫因故意自己被調戲而去將人打成重傷,故意傷害罪被判刑二十年,已經關了三年了,她忍了三年,實在忍不住了,尤其是趙得三昨天將她塵封的女性欲望給戳開一道口子,現在讓她已經上了癮。
三十歲的少婦,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生理需求上是很旺盛的,得不到滿足,心里就感覺空空的。
趙得三的手在她襯衣里用力的揉搓了兩把那對軟而不垂的奶子,張愛愛的眼神又一次迷離起來,踮起了腳,伸出夠勾住了趙得三的脖子。
“咚咚咚……”外面突然有人敲倉庫門,“有人沒?”
張愛愛一陣慌亂,連忙松開趙得三的脖子,將他推到一邊,驚慌失措的小聲說:“有人來了,小趙你趕緊假裝一下。”
趙得三從她衣服里抽出手,也有點心慌不安,連忙跑到那一沓文件夾跟前,蹲在那里假裝挑選文件夾,心里有點忐忑。
張愛愛將襯衣拉了拉,捋了捋散亂的頭發,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應了一聲:“有人,馬上來。”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趙得三假裝挑選文件夾,偷偷扭過臉去看,才發現是張曉燕,看來是王副局辦完事了,他這下得回去了。
是張曉燕,他也就不必緊張了,於是挑了點文件夾抱在懷里,站起來,回過頭笑道:“曉燕啊,咋來倉庫了,准備領啥東西呢?”
張曉燕尷尬的笑了下,說:“你也來領東西呀,咋關著門?”
趙得三愣了一下,靈機一動,說:“門口堆著一大堆雜物,人家愛姐剛清理完。”
張愛愛緊張的心情這才平復下來,回望了一眼趙得三,心想這小伙挺機靈,難怪會在王副局手下干事。
張曉燕說噢,“我來領幾盒中性筆。”
趙得三抱著文件夾走到她跟前,鬼笑著問:“王副局和你剛談完事情吧?”
張曉燕有點心慌,知道趙得三肯定明白她去王副局休息室干啥了,都不敢抬頭直視趙得三,只是慌亂的點了一下頭,就對張愛愛說:“愛姐,我領五盒中性筆。”
張愛愛走去桌子,拿了一個領用辦公物品的登記薄過來,說:“小張,簽個字吧。”
趙得三呵呵笑著,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笑的張曉燕心里直發慌,簽字的手都有點顫抖,寫出來的字扭扭歪歪的。
趙得三借機調侃說:“曉燕,你的字很龍飛鳳舞嘛。”
張愛愛用腳尖踢了一下趙得三,給他遞了個眼色,意思讓他趕緊離開倉庫。
張曉燕根本不敢看趙得三的表情,只是低著頭簽完字,就直接去拿中性筆了。
趙得三笑呵呵說:“愛姐,曉燕,那我先回去了,王副局還等著用文件夾呢,等了半天啦。”
他故意說等了半天了,是說給張曉燕聽的,意思他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讓張曉燕明白,王副局休息室里的事情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