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鄭潔好奇的回頭一看,就見鄭禿驢面帶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後,鄭潔這才回過了神,有點尷尬又有點驚訝的說道:“鄭主任,您……您怎麼在這里?”
“我外出檢查工作,開車路過,突然看見你在這里,就停下來過來打個招呼。”鄭禿驢指了指停在馬路對面自己的專車說道。
鄭潔噢了一聲,出於鄭禿驢是大領導,對他的畏懼和禮貌,連忙扭頭吩咐正在擦汗的栓柱說道:“栓柱,快去給鄭主任倒杯水。”
栓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鄭禿驢,點點頭,連忙去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放在了門口的小方桌上。
鄭潔有點不自在的微笑著招呼說道:“主任,您坐。”
‘好,好。’鄭禿驢一邊微笑的點著頭坐了下來,然後衝站在面前的鄭潔說道:“鄭潔,你也坐。”
由於兩人之間發生過那種關系,作為賢妻良母思想傳統的鄭潔,再次看到鄭禿驢的時候心里就很緊張,表情顯得及其不自然,尷尬的淡笑了一下,才坐下來了。
鄭禿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看著門市部門口忙碌的裝車場景,然後轉過頭來問鄭潔:“你現在在這里打工?”接著不等鄭潔回答,就佯裝很內疚的說道:“你不知道,辭退你是何副主任的意思,單位的事情很復雜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所以鄭潔你可別因為你被辭退那件事對我有什麼怨言啊,我實在是沒辦法為了把你留下來去和何副主任搞壞了關系,省里把何副主任調過來配合我工作,單位里不是什麼事都是我一個人可以做得了主的啊。”
鄭潔笑的有點不自然,點著頭淡淡的說道:“主任,我知道,我沒有怪你。”
“此話當真?”鄭禿驢笑呵呵的問道。
鄭潔抬起眼皮有點不自然的瞄了鄭禿驢一眼,點點頭說道:“嗯。”
“那就好,沒往心里去就好,呵呵。”鄭禿驢一邊笑著,再次看了一眼裝車的場景,然後看著神色有點不自然,因為微微有些臉紅而顯得嬌態迷人的鄭潔問道:“現在在這里打工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正在旁邊抬著鋁合金門窗往車廂里裝的栓柱聽見鄭禿驢這樣問鄭潔,便扭頭憨厚的笑著說道:“鄭大姐不是在這里打工,她是俺老板。”
鄭禿驢看了一眼一臉憨態的栓柱,然後轉過臉挑起了眉頭,瞪大眼睛很驚訝的衝著鄭潔問道:“這家建材店是你開的?”
“嗯。”鄭潔點了點頭。
“我還真沒看出來呀,鄭潔,你可真不簡單啊!”鄭禿驢一臉驚詫的衝著鄭潔說道,臉上流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這還是多虧了小趙,我一個人哪里開得起,是小趙幫我墊的啟動資金。”鄭潔對趙得三和鄭禿驢之間的恩怨情仇並不是十分清楚,謙虛之下,便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只見鄭禿驢聽見她這麼說,驚訝的神色就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拉長聲音點著頭道:“噢……”然後接著溫和的笑著說道:“原來小趙還挺樂於助人的嘛。”
“劉大哥的確是個大好人,要不是他救了俺,俺早就餓死了。”聽見鄭禿驢對趙得三的‘夸獎’,在一旁裝車的栓柱再一次搭著話說道。
鄭禿驢用異樣的表情衝著栓柱淡淡笑了笑,突然發現這個家伙就是很久前拿刀在自己辦公室里揮舞著菜刀的那個蓬頭垢面的小伙子,便知道趙得三和鄭潔以及這個家伙之間一定有著不一樣的關系,自己面前所發生的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一定是趙得三那個臭小子一手策劃的。
這樣想著,鄭禿驢就開始對鄭潔套話,他直直的看著鄭潔的眼睛,看的她一雙美目躲閃著他的目光,然後衝鄭潔說道:“對了,我有件事剛好對你說一下。”
“主任,什……什麼事?”鄭潔見鄭禿驢這樣說,才將有些膽怯的目光看向他問道。
鄭禿驢朝左後看了看,然後佯裝很神秘的說道:“這人有點多,不太方便,你跟我來。”說著一本正經的瞥了鄭潔一眼,然後放下水杯,起身朝馬路對面自己的專車走了過去,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衝鄭潔那邊看著,果然,就看見鄭潔猶豫了片刻,衝這邊走了過來。
不一會,身材豐腴曼妙的鄭潔便穿過了馬路,來到了鄭禿驢的車前,在他的示意下,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來,然後不解的問道:“主任,您……您有啥事要給我說?”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那家賓館的事嗎?”鄭禿驢直接切入了正題問道。
果然,鄭潔被他這麼一問,臉上刷一下子就緋紅一片,一臉嬌態,很尷尬的點了點頭。
鄭禿驢忽悠著她說道:“鄭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鄭潔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被這老家伙忽悠的一頭霧水,人本能里的好奇讓她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惑然的看著鄭禿驢。
鄭禿驢朝四下看了看,演技很逼真的將鄭潔的思維帶入了一種惶惑不安之中,然後湊近嘴在鄭潔白嫩的耳根小聲耳語道:“那天咱們兩個在賓館里辦事的過程全部都被趙得三用攝像機拍到了!”
果然,鄭禿驢這麼一忽悠鄭潔,她就連忙搖著頭否定道:“不可能,沒有的,小趙他說沒有拍到的。”就這麼簡單,鄭潔被鄭禿驢這麼一忽悠,情急之下就說漏了嘴,然後看見鄭禿驢用那雙散發著淫威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立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補充著說道:“我……我是說他不可能拍到的,他……他怎麼可能拍到呢,他肯定是嚇唬主任您的。”
鄭潔的反應立即印證了鄭禿驢長久以來的猜想,果不其然啊,看來那天的事情還真是趙得三設下的一個圈套,於是,鄭禿驢的態度就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狠狠的盯著鄭潔,然後咄咄逼人的問道:“鄭潔,那天是不是趙得三指示你那麼做!讓你勾引我去賓館和你開房的?”
事情真相被識破了,鄭潔的神色便顯得極為慌張不安,搖著頭支支吾吾否認道:“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指示我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想留在建委工作,我才……我才勾引你的,不是趙得三,不是他幫我出的主意。”
鄭潔這種閃爍其詞支支吾吾的反應,讓任何人都知道肯定是在說假話,肯何況是在鄭禿驢這樣的老江湖面前,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說假話了,神情嚴肅的盯著她,語氣咄咄逼人的說道:“這種鬼主意恐怕只有趙得三才能想出來,你鄭潔的智商還沒有那麼高!說,是不是他指示你這麼做的?”
鄭潔還是神色慌張的搖著頭否認說道:“真的不是,不是他指示我這麼做的,我就是想繼續在建委工作,我才想去勾引主任你的,和趙得三一點關系都沒有!”
鄭禿驢‘哼哼’笑了兩聲,然後看著馬路對面鄭潔開的建材門市部,威逼利誘的說道:“鄭潔,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憑我的關系,隨便給哪幾個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天天上門來差你,查完執照查質量,查完質量查稅務,讓你這個小公司開不成!讓你老公趙大沒錢繼續治療!看你老實不老實交代!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就讓你這個小生意安安穩穩的做下去,你自己選擇!”
在鄭禿驢的威逼利誘下,鄭潔意識到這個老色鬼真的是惹不得,實在迫不得已,才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替趙得三‘開脫罪名’說道:“小趙他也是為了我,為了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我那時候要是不能在建委工作,家里就沒有經濟來源了,我還有個女兒,趙大成了殘廢了,我不能沒有工作啊,小趙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來的那個主意,主任,您一定得理解一下我啊,也理解一下小趙,他是個好人啊……“鄭潔說著說著,就聲淚俱下,感覺自己的生活淒慘極了,要不是趙得三的慷慨解囊,又幫她開了這家建材公司,僅僅依靠自己的雙手,根本將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維持下去。
看著鄭潔哭哭啼啼的樣子,鄭禿驢對她本身是沒有什麼過節,不但沒有過節,而且還那次因禍得福的辦了這個身材豐滿火辣床上功夫很棒的成熟少婦,占了大便宜,而且鄭潔家里的生活的確很艱苦,老家伙也不想怎麼為難她,於是就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依舊很嚴肅的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老實給我回答,我就讓你的小日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去,否則,你知道我的權力有多大!”在問問題之前,鄭禿驢先從心理上瓦解著鄭潔的防线。
眼看在趙得三的傾力幫助下,好不容易才開起了這麼一家小公司,生活稍微有了一些起色,要是再被鄭禿驢這麼一報復,鄭潔覺得自己真就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在老家伙的威逼利誘之下,鄭潔的心理防线崩潰了,勉強的點了點頭,語氣顫抖著說道:“你……你問吧,只要……只要我知道的,我就告訴你。”
見鄭潔放棄了心理抵抗,鄭禿驢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狠狠的盯著他,語氣極為嚴厲的問道:“勾引我上床是假,趙得三想趁機偷拍我們辦事為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