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劍果不其然就被趙得三引上了道,心里開始盤算著一旦有什麼可以證明鄭茹被提拔人命不符合人事組織要求的東西,就可以通過網絡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夏哥,想啥呢?還在為這事過不去呀?”趙得三見夏劍的神色發生了變化,仿佛已經開始在琢磨這事,心里暗自竊喜,故意這樣問他。
“沒有,沒有。”夏劍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但一切都已經被趙得三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了。
“對了,夏哥,咱們單位人事任命有什麼具體的東西沒?比如說處級一下領導干部任命人事廳發的文件之類的?”為了讓夏劍進一步知道他該怎麼去做,趙得三再一次將他的想法延伸了一些。
“人事廳肯定會發人事任命通知,單位內部肯定也會公示任命結果的。”夏劍說道。
趙得三哦了一聲,見鄭茹正在看他們,就笑呵呵的對夏劍說:“夏哥,不說了,吃飯吧。”
夏劍受到了趙得三的“提醒”,平時吃的一粒不剩的飯菜,今天扒拉了幾口,就跑上樓去,鑽進辦公室里在網上查看《公務員法》及相關領導任命的文件,大致了解了一下,結合實際情況來看,鄭茹如果被提拔為副處長,那這次任命結果指定就是違反這些規定。
有了這些法規制度做後盾,夏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昨天晚上回家夏劍和懷孕快七個月的老婆阿芳說這件事,阿芳劈頭蓋地臭罵他一頓,說他在建委五六年了,一次也升遷,跟窩囊廢一樣。
“孩子馬上要生了,你不當上領導,拿什麼撈錢,拿什麼給孩子掙奶粉錢啊!你跟窩囊廢有什麼區別!”阿芳的話還在夏劍的耳朵里隱隱回蕩。
想起昨晚回家被阿芳臭罵的事情,夏劍的心里簡直懊惱極了。
現在突然發現鄭茹的人事任命違反規定,這讓夏劍看到了一线生機,決定抓住這個希望來博一下,現在只等看到正式文件,好借助網絡力量把這件事推上風口浪尖。
趙得三自然知道夏劍這麼快離開食堂是去干嘛去了,嘴角擠出一絲詭笑,不緊不慢的吃完了飯,才起身朝辦公樓走去。
剛走到辦公樓入口處,碰上了從樓上下來的鄭禿驢和何麗萍。
老家伙一看到他,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陰笑,倒是何麗萍因為被趙得三征服了身體,對他的態度顯得挺友好,輕笑著問他:“小趙,中午不休息啊?”
“休息啊,去樓里上個廁所,鄭主任和何副主任這麼廢寢忘食,工作干的飯都忘記吃啦?”趙得三有意看了一眼鄭禿驢,用輕挑的口吻說道。
鄭禿驢是不知道趙得三知道他和何麗萍的關系,目光有些狡詐的看著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當領導的能不忙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管,哪里像你們下面的人,干好自己那一份工作就行了,別的其他都不用管。”
何麗萍知道趙得三的話中有話,被他這麼一說,一雙總是散發著挑逗性的美目微微眨了眨,臉上發起了淡淡的紅潤,明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嘴角泛起一抹風情的微笑,說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老鄭,咱們去吃飯吧。”說著叫了鄭禿驢下樓朝停在辦公樓前的車走去了。
趙得三扭頭斜睨了他們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上了樓去。
上了車,何麗萍轉過臉來問鄭禿驢:“老鄭,你發現沒有?剛才小趙的話好像話里有話。”何麗萍是想暗示一下鄭禿驢,不能和她的關系保持的太親密了。
每次和鄭禿驢干那事,其實她根本沒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反倒是被他那肥胖的身體壓在身上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樣,還每次被他要求在辦正事之前要先給他咬一下。
這老家伙不知是上了年紀還是染了病怎麼的,那東西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每次惡心的她沒差點吐出來,還要裝做吧唧吧唧吃的很香的樣子,甭提何麗萍心里其實有多反感了。
“什麼意思?”鄭禿驢一邊扭動鑰匙啟動車一邊扭過頭來問道。
“我覺得小趙那樣說好像知道我們兩的關系不一般一樣。”何麗萍佯裝若有所思的將話說的很隱晦。
“單位人都知道我們兩的關系不一般呀,誰不知道你之前也在我手下干過,是我的舊部呢。”鄭禿驢呵呵笑著,根本沒有理解何麗萍說的話的意思,顯得很不以為然的說道。
何麗萍輕輕笑了笑,說:“老鄭,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禿驢一邊掛檔一邊扭過頭來不解的問道:“麗萍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小趙好像是知道我們兩個有那種關系。”何麗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提醒道。
“你是說小趙知道我和你有那個關系?”征途微微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何麗萍點點頭:“嗯,我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暗示他知道我們兩的那個關系。”
鄭禿驢不以為然的笑笑,打著方向盤,將車駛出了建委,說:“他怎麼會知道呢?他又沒看到。”
何麗萍嬌嗔地說道:“老鄭,看你說的,一定得親眼看到我們兩個在辦公室那個才行呀?你也不想想,你每天把我叫你辦公室里去好幾次,弄的我不想出聲都不行,萬一他來找過你,在外面聽見了聲音,不就是知道了嗎?”
鄭禿驢扭過頭來壞壞的笑著,說道:“知道又怎麼樣?難道小趙那臭小子還想對你有想法不成?”
鄭禿驢無意的一句,說中了何麗萍的要害,她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矯情的白了他一眼,說:“老鄭你說啥呢!我是說怕他知道了我們兩個的關系,下去會亂講。”
“亂講就去亂講唄,單位人現在誰還敢在我面前講這個!”鄭禿驢不屑一顧地說道。
“老鄭,你怎麼只顧你自己,也不顧一下人家的想法。”何麗萍顯得微微有些生氣,瞪著他說道,“人家怎麼說也是女的,而且才來單位沒幾天,你就想人家落個壞名聲呀!”
鄭禿驢轉過臉笑嘿嘿地問道:“麗萍,那是什麼意思?”
“以後咱們在單位盡量別那個了,要是萬一被人看見傳出去,傳的沸沸揚揚的,我還怎麼見人呀。”何麗萍說道。
“麗萍,那我要是想了呢?”鄭禿驢鬼笑著反問。
何麗萍白了他一眼,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說道:“你就不會注意點身體,又不是十八九的小伙子,別逞一時之能,把自己的身體給折騰壞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鄭禿驢嘿嘿的說道:“麗萍,我雖然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身體還是可以的吧?每次也把你搞得大喊大叫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干的太多了甭說你了,就是年輕小伙子都受不了,你還是得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別搞垮身體了。”何麗萍嬌羞的說道。
鄭禿驢聽見何麗萍這些話都是為了自己的好,心里還有些小感動,嘆了口氣,笑道:“行!那我就聽麗萍你的,以後一天做一次就行啦。”
“這還差不多。”何麗萍羞澀的說道。
“還不是聽麗萍你的話嘛。”鄭禿驢笑嘿嘿地說道。
何麗萍微微羞澀的笑了笑,朝窗外看了看,問他:“老鄭,咱們這是去哪吃飯呀?就在附近隨便找一家吃點飯得了。”
“我約了朱廳長中午一起吃飯的。”鄭禿驢這才道明開車出來的原由。
“約了朱廳長?”何麗萍微微有些驚訝的挑起了柳眉問道,“還是茹茹的事?”
“對,還沒當面感謝老朱,今天中午剛好他有空,一起吃個飯聊一聊。”鄭禿驢說道。
“茹茹的正式任命文件不是還沒下來嗎?等下來了再和朱廳長吃飯也不晚呀。”何麗萍說道。
“上午老朱給我打電話了,說今天下午他要開個會走個程序把茹茹定下來,明天發文件下來。”鄭禿驢說道。
上午的時候人事廳老朱給鄭禿驢打電話,說怕他這邊等急了,人事廳下午會開會研究一下,走一個程序,把鄭茹一定下來,明天就會發文件下來。
為了萬無一失,不至於中途出現意外,鄭禿驢決定中午請老朱吃頓飯,再聊聊這事。
“哦”何麗萍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就是朱廳長一句話發個文件下來就行了呢。”
“是老朱一句話的事,不過老朱那人麗萍你不清楚,干什麼事都很小心翼翼的,開個會研究一下,走個程序,讓人事廳其他人覺得這事是按規定走的,不至於讓人家說他獨斷專行。”鄭禿驢說道。
“朱廳長還真挺辦事的。”何麗萍輕笑說道,看來身份地位越高的領導,辦事時越小心翼翼。
鄭禿驢呵呵笑笑,說道:“不會辦事還能當上人事廳廳長呀!”
“就是,老鄭你也挺會辦事的。”何麗萍鬼笑道。
鄭禿驢扭過臉,看見她笑的有些嫵媚多情,一雙美目顯得挑逗極了,就壞壞的嘿嘿笑著問道:“麗萍,你指的辦事是不是……嘿嘿……”
“老鄭,你想哪里去啦!”何麗萍白了他一眼道。
鄭禿驢笑嘿嘿說:“我沒想哪里去呀,我是說你說我會辦事,是指的是辦什麼事?”
“辦我的事”何麗萍本來是想說他在提拔她上來的這件事上很會辦事,但情急之下卻脫口而出了那四個字,說完後意識到這是極其容易讓他誤會的四個字,就立即解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提拔我上來這事辦的很好,不是說你和我辦那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