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了一眼鄭茹,她還是那樣睡著,於是就下了車站在綠化帶旁接通了電話很沉著地叫了聲蘇姐。
“得三,吃完了沒?”蘇晴問他,在家里等他回來已經等得有點煩了。
“沒,還沒。”趙得三面不改色地撒謊說。
“哦,那吃完了早點回來,別喝太多酒了,姐還等你回來開車呢。”蘇晴嬌滴滴道。
趙得三一邊觀察車里鄭茹的動靜一邊笑嘿嘿地說:“蘇姐,我知道啦,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回來了。”
“那行吧,姐不打擾你吃飯了,拜拜。”說完蘇晴掛了電話。
趙得三將手機裝起來,看著車里爛醉如泥的鄭茹,就兩眼放光壞笑著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車里,幾乎是跪在座位上把半邊身子直直壓上了鄭茹的身體,隨著愈來愈靠近她紅潤性感的小嘴,趙得三感覺身體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由於新鮮事對人產生的吸引力,他著實有點激動,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將嘴輕輕印上了鄭茹微微張開著一道縫隙呼吸的香唇上,那軟香如玉的灼熱感令他有點氣血翻涌的激動感,情難自已的伸出舌頭,用舌尖在她的香唇間輕輕拱了起來。
鄭茹微微皺起了柳眉,從鼻孔里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呼吸,扭過臉張嘴迷迷糊糊地說:“不喝了,我不喝了嘛。”
生怕動作太過劇烈會驚動了她,於是趙得三就稍微收斂了一些,准備從她的胸部開始,忍住心急火燎的衝動,坐回在位子上,斜過身子,將手朝她的胸部慢慢伸過去,輕輕捏住了第三粒紐扣,准備將它解開,欣賞一下短袖襯衫包裹下的風情。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直直的迎面照過來,他連忙坐回位子,原來是迎面駛過來了一輛大卡車。
他在心里問候了一句卡車司機的母親,等卡車從旁邊駛過,又伏過身子了身子。
但這一次還不等他將手伸過去放在她的紐扣上,一輛車突然在他們的車旁邊緩緩停了下來,他連忙坐得筆直,然後忐忑不安的朝旁邊看去。
和他們的車並排停下來的這輛車的後排車窗緩緩落下去,鄭禿驢的腦袋突然現了出來,面色紅潤的朝他招手。
趙得三著實吃了一驚,背後都驚出了一聲冷汗,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反應快,稍微反應再慢一點豈不是就被鄭禿驢看到自己接下來齷齪的行為了。
一想到這趙得三就有點心有余悸,打開車門笑盈盈的繞過去迎了上去,“鄭主任。”與此同時他還看見在與他一同坐在後排位置上的還有另外一個四十多歲豎著大背頭的男人。
“小趙,你怎麼把車停在這里了?茹茹呢?”鄭禿驢雖然看起來面色紅潤,想必也是剛應酬完喝了不少酒,但神智還是很清醒,在中國,官場上混得開能爬上去的人,哪個人沒個一二斤白酒的量呢。
“她在車里呢,她今晚喝的有點多,我怕她開車不安全,就准備送她回去。”趙得三撒起謊來面不改色,順便還給自己往臉上貼起了金來。
聽他這麼說,鄭禿驢就很滿意地笑了笑說:“茹茹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說不讓她喝酒還喝,我看要是沒你,還真不知道她開著車會出啥亂子呢。”
鄭禿驢的言語間帶著對他夸獎的意思,讓趙得三聽了心里很是受用,只是太可惜在這地方碰上了他,今晚的好事又被破壞掉了,真是令他扼腕嘆息。
“老鄭,這小伙子是誰啊?”車里的男人見鄭禿驢和趙得三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就問他。
“噢,這是我們建委新來的同志,叫趙得三,小趙,和茹茹在一個部門上班呢,也是咱們河西省省委組織部蘇部長的一個表弟。”鄭禿驢故意補上了最後一句,想以此在車里這個男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在省里的關系網。
中年男人噢了一聲點了點頭。
趙得三知道能和鄭禿驢坐在一輛車里的人肯定身份也不簡單,就朝他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鄭禿驢見狀立刻就給他介紹起來:“小趙,這是咱們北辰房地產公司的張總。”
北辰房地產的張總?莫非是瑩瑩的爸爸?難怪看起來這男人的樣子和瑩瑩還有點神似呢,愣了一下,立刻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張總您好。”
張總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從司機座位旁的雜物盒里拿了一張名片伸出窗外遞給了他:“以後在西京有啥困難的話就找我。”
“還不快謝謝張總。”鄭禿驢提醒他。
趙得三雙手接住名片,一臉感激地點頭說:“謝謝張總。”
“不客氣。”男人大方地說。
寒暄了兩句,鄭禿驢吩咐說:“小趙,那行,你上車吧,正好張總的車也送我回家,你就跟在車後面吧。”
“好的。”這倒也好,萬一這家伙從這輛車上下來坐上自己的車,他還真不知道該往哪里開呢,連人家家在哪都不知道就載著喝的爛醉如泥的茹茹到處亂竄,不被他識破了真相才怪呢。
隨手打量了一眼車里男人遞給他的名片,記住了上面的名字——北辰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兼執行總裁張銀生。暗自慶幸自己今晚的舉動沒被突然出現的鄭禿驢看出來,回到到車上重新發動車子,載著鄭禿驢的車已經開到了前面,在自己這輛車的車燈打照下,他才看清了這輛車的標志,一個類似翅膀的東西里有一個大大的b字,掛著“河a88888的霸氣車牌。雖然他不認識這是什麼車,但能猜到這輛車肯定很貴。果然後來在網上一查才知道這車就是賓利,售價人民幣六百萬以上。
原來自己雖然是為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想辦事,但方向還沒錯,一直跟著前面的車沿著這條路開了幾分鍾,就到了一片豪華氣派的小區門口,張總的車緩緩停了下來,鄭禿驢下車了走上前來了,趙得三就連忙下車迎了上去。
“小趙,茹茹是不是喝太多?”走上前來的鄭禿驢見女兒在車里睡的死沉沉的,就問趙得三。
“沒喝多少,可能是她酒量不太好吧,我還勸讓她別喝多了,她說部門人一起吃飯比較開心,就多喝了幾杯吧。”趙得三能言會道地說。
鄭禿驢點點頭走上前去打開了車門叫她:“茹茹,醒醒,到家啦,醒醒。”叫了一會鄭茹還是睡的天昏地暗的沒動靜,鄭禿驢就半邊身子鑽進車里將她吃力的扶下車,由於自己今晚和張銀生也喝了不少酒,照顧自己還行,但要照顧別人就有點自不量力了,剛從車上將鄭茹拖下來,就腳步一軟,一個趔趄要不是趙得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扶住他們,這父女兩估計得一頭栽倒在地上來個“狗吃屎”了。
“鄭主任我來扶著吧。”趙德三見他也站立不穩的樣子就搶著從他手里扶住了渾身綿軟無力的鄭茹。
“那行,你……你扶著茹茹吧。”鄭禿驢稍微動了一下就大口的喘起了氣,本來就紅潤的臉顯累的面紅耳赤了。
張總從車里探出頭來對鄭禿驢說:“老鄭,那我先走了啦,今晚的事兒你得抓緊時間辦一下啊,那個地塊地段很好,趁著現在市場剛需旺,得抓緊時間開工啊。”
鄭禿驢擺擺手說:“老張你放心吧,明天一早去單位就讓給你辦。”
張總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將頭縮進了車里,車窗緩緩升起,車子調了個方向駛離了這里。
從兩人簡單的對話里聰明的趙得三就大概明白肯定是關於開發房地產的事情,肯定是這個張總有一塊地皮,審批上的手續還沒辦,今晚請鄭禿驢吃飯應該就是求他辦這件事。
鄭禿驢目送著張銀生的車離開後回過頭來見趙得三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怕這家伙知道自己凌駕於組織之上濫用職權給別人行方便了,就故意笑呵呵說:“這個張總啊,他們公司有一塊地,審批上的手續都按正常程序走的差不多了,他還心急的不行,今晚非得請我吃飯說這件事,飯雖然是吃了,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咱們政府單位的人可不能讓這些老板都給牽著鼻子走。”鄭禿驢眯著一雙三角眼面一本正經地說,在趙得三面前極力給自己樹立兩袖清風正直無私的領導形象。
但趙得三又不是沒在這種事業單位干過,從礙於蘇姐的交代將他的工作落實這件事上來說,他就算不上一個正值的領導。
礙於情面,趙得三就笑了笑,換了話題說:“鄭主任,您在前面帶路,我幫您把鄭茹送到家去。”
“也好,也好。”鄭禿驢笑眯眯地說,“我雖然沒喝醉,但也被那個張總給灌得差不多啦,一個人倒是沒問題,要不是有你啊,茹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來呢。”
聽他這麼講,趙得三心里很是受用,用有得又有失這句話來概括今晚的遭遇最為合適不過了。
雖然自己想正法懷里扶著這個美女的想法落空了,但卻得到了鄭禿驢的賞識和好感。
與失去了搞鄭茹的機會相比而言得到了鄭禿驢這個建委一把手的賞識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鄭禿驢在前面有點搖搖晃晃的帶著路,趙得三緊跟在後面攙扶著醉呼呼的胡言亂語的鄭茹。
這個小區不同與一般的小區,沒有高層,全是層高超過三米五的六層洋房。
每一戶都是獨占兩層的復式,在這個小區買上一套房,按照目前西京市的房價來算,趙得三估摸著至少得一百萬以上。
但在這買一套房對於一個省建委主任來說恐怕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建委的工作范圍和房地產行業開發息息相關,這套房子興許還是開發商送給鄭禿驢的,這也不一定,趙得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