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要派趙得三下基層去的理由很充足,搞得金書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且覺得鄭禿驢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建委系統內部的事情,鄭禿驢肯定比他這個書記要了解的多,於是,他婉轉地說道:“老鄭,那你看小趙一旦下基層去了,區建委不就是群龍無首了嗎?區建委的工作可是區里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啊,一旦影響到區里全局發展,這豈不是就得不償失了麼?”
“金書記,您說的我們也考慮到了,是這樣的,不是現在區建委的工作局面已經扭轉過來了嗎,所以讓小趙下基層去影響也不會有多大的,到時候我們再從省建委里面挑一個工作經驗豐富的領導兼管區建委的工作,區建委的工作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這一點金書記您應該放心的。”對於金書記的一招一式,鄭禿驢拆解的相當自如。
不明整件事情真相的金書記聽到鄭禿驢專門打了保證,對於趙得三是去是留,他也動搖了起來,衝鄭禿驢問道:“老鄭,你說區里的工作真不會因為小趙下基層而受到影響?”金書記對趙得三到底是下基層還是在區里倒不是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趙得三的離開會不會影響到區里的工作。
鄭禿驢打著包票說道:“金書記,這一點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小趙下基層後區里的工作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再說小趙畢竟還太年輕了,即便他在區里暫時干出了一些成績,但是時間長了,面對越來越多的問題和困難時,欠缺工作經驗肯定會干起來力不從心的,這次之所以要派他下基層去,就是想好好鍛煉一下,也是為了單位以後著想的,金書記您說是不是?”
鄭禿驢的話說的頭頭是道,讓金書記聽著聽著也開始跟著他轉了起來,開始對趙得三是否留在現在的崗位上不那麼堅持了,而是帶著一點顧慮問鄭禿驢道:“老鄭,那如果小趙這次下基層鍛煉,回來之後呢,你准備怎麼任用他?”
鄭禿驢將皮球踢給了金書記,他‘呵呵’地說道:“這就看金書記您是怎麼想的了,到時候再返回現在的崗位繼續負責區建委的工作也可以,或者是另有其他任用也可以的,建委很缺像小趙這樣聰明能干的年輕人,肯定會受到重用的,我知道金書記您也是求賢若渴,肯定不會埋沒小趙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的。”
鄭禿驢的話說的恰到好處,讓金書記的想法完全跟著他走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說道:“那既然老鄭你覺得小趙下基層後不會對區里的工作有影響,我也不好再對你們建委內部的工作說什麼了,一切依你們建委為准吧。”說完,為了給鄭禿驢提個醒,金書記又不上了一句:“只要不影響區里的工作就行,否則我拿你是問!”
鄭禿驢一陣竊喜,臉上泛起了狡猾的笑容,對著電話訕笑著打起了保證說道:“金書記您放心,絕對不會影響區里的工作的。”
金書記說道:“那行吧,就這樣吧。”說著,便掛了電話。
接完金書記的電話,並且說服了他,鄭禿驢那張堆滿肥肉的臉上掛滿了狡猾的笑,一邊放下聽筒一邊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哼!想用金書記來壓我!門都沒有!”放下聽筒,這只老狐狸點上了一支煙,得意洋洋的吸了起來。
而就在鄭禿驢打這個電話時,在門外,何麗萍一直偷聽了整個講電話的過程,從電話里聽出來金書記也已經被這老家伙說服之後,何麗萍一臉鄙夷,然後悄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去開始想對策了。
對她來說,絕對是不能讓趙得三參加這次下基層活動,一旦下到基層去,鄭禿驢對金書記口頭承諾將來還會繼續重用趙得三的話就變成一句空口話,這老護理肯定會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將趙得三下放到基層去後,再將他打壓在下面,讓他無法翻身,這是置人於死地的一招。
一旦趙得三的仕途就此止步不前,對於她來說,一心想將鄭禿驢拉下馬,好讓坐上一把手位置的想法將不會實現。
沒有趙得三的鼎力相助,單憑她自己那點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實現那期盼已久的願望。
所以,何麗萍要做的就是想法設法阻止鄭禿驢實現這個陰險的計劃,她要組織趙得三被下放到基層去,她掌握著整個事情的真相,從剛才偷聽的電話里了解到從其他途徑已經不能保全趙得三的時候,現在只有從她這里下手,想盡辦法讓趙得三坐穩現在的江山,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緊接著就開始行動了。
對與趙得三來說,能在清楚下基層後的嚴重性後恍然大悟並且留在區里,就仿佛是死里逃生了一次,想到都心有余悸驚心動魄,不過好在有吳區長,雖然說因為這件事沒少讓吳區長指責他,但她還是把自己保住了,不用下基層去了。
想到這件驚心動魄的事情,趙得三感覺自己還真是幸運,不論到了哪里都會有貴人相助。
當進入機關單位,第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在榆陽市煤炭局,而就在那個時候,他意外結識了時任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蘇晴,並與之產生了一段感情糾葛,因為有蘇晴的幫助,他才重新踏上了仕途,進入了比榆陽市煤炭局更有發展前途的省建委,並在她的幫助下在省建委混的風生水起。
而現在呢,離開了蘇晴,來到區里任區建委主任,身邊又多了另外一個實權女人吳敏,要不是她,還真說不准自己就這麼被下放到了基層。
這天下午,趙得三的心里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老天對他真是不薄,總是當他走投無路時又會專為他鋪出一條陽關大道來。
這個時候的趙得三感覺到無比的輕松,就好像是大病初愈一樣,渾身感覺舒坦極了。
為了慶祝一下他死里逃生,下班之後,他並沒有那間只有吳區長知道的出租屋,而是去了續租的童小莉同學那里。
再去那里之前,他專門買了很多菜,並且提了一聽啤酒。
到了出租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給陳曼打去了電話,因為關乎工作的事情,他實在不方便與單位的人分享,又不能與吳區長分享,那就索性找陳曼了。
正如趙得三所料,在接到他的邀請後,陳曼簡直有一種欣喜若狂的反應,不到十五分鍾,就興衝衝的跑到了趙得三的出租屋。
一進來,見趙得三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就將外套一脫,主動請纓上陣,加入了做飯的行列之中。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原本趙得三一個人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做好的飯菜,在陳曼的幫助下,半個多小時,一桌豐盛的菜就出現在了眼前,兩人相對而坐,趙得三也不說因為什麼事,就打開兩瓶啤酒,給陳曼一瓶,自己一瓶,招呼著說道:“小曼,吃菜,嘗嘗我的手藝咋樣?”
看見趙得三那個高興勁兒,陳曼笑盈盈地問道:“劉哥,你是不是中彩票了啊?”
趙得三眼睛一瞪,疑惑地說道:“沒有啊。”
陳曼笑嘻嘻地說道:“那看你這麼高興。”
趙得三呵呵一笑,忽悠著說道:“最近工作太忙了,手頭的一件事終於告一段落了。”說著,舉起就憑說道:“來,小曼,咱們喝一杯。”
陳曼推辭著說道:“劉哥,我不會喝酒。”
趙得三半信半疑得問道:“啤酒都不會喝啊?”
“能喝一點,但用瓶子喝也太……我怕喝多了。”陳曼第一次用瓶子喝酒,自然是有點放不開。
見陳曼有點顧慮的樣子,趙得三鬼笑著問道:“怎麼?怕喝醉了我把你怎麼了啊?”
“當然不是啦。”陳曼害羞的否認趙得三的說法,然後羞澀的看了他一眼,提起了瓶子抿了一口。
對她來說,現在是恨不得趙得三把她怎麼樣呢!
心情好,胃口也打開,一桌豐盛的飯菜,在以趙得三為主力吃貨的兩人一個多小時的連吃帶喝下消滅干淨了,酒足飯飽後,喝掉了一瓶啤酒的陳曼原本微紅的臉色變得如火紅暈,不知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心理作用,那雙原本清澈水靈的大眼睛,這個時候就變得有些迷離不羈了,也敢那樣直勾勾的對視趙得三了。
喝過四瓶啤酒的趙得三,雖然並沒有醉意,但是當他猛然間抬起頭看到正在注視著自己的陳曼時,一瞬間就仿佛是看到了鄭潔一樣,那迷離的眼神、嫵媚的表情,以及極為神似的五官,簡直就像是小一號的鄭潔,他就開始有點失控了,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陳曼身後,忍不住從後面趴在了她的肩上,一張熱乎乎的嘴貼上了陳曼如火紅暈的漂亮臉蛋。
而懷中的陳曼一點也沒有做出反抗的舉動,紅著臉,咽了一口口水,任由趙得三那張嘴在她的臉蛋和脖頸上親吻,心中隨之燃起了一團渴望的火焰……
這晚上趙得三就像是吃了偉哥一樣,比之以前與陳曼歡愛更加充滿了精力,簡直可以說是不知疲倦、力量十足,每一次的撞擊都會讓陳曼離巔峰時刻更近一步,整整一晚上,有大半個晚上實在如痴如醉的巔峰時刻中度過。
第五次酣暢淋漓的快活過後,趙得三終於感覺到累了,而一直處於享受一方的陳曼,下面也已經因為趙得三的用力撞擊而感到隱隱作痛了,於是,兩人大汗淋漓抱在一起很快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