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這麼一說,趙得三倒是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他現在正面臨著被調往區里的機會,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面前,他再也經不住任何的打擊,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怕胡濤說出來的事情和鄭禿驢有著直接的關系,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死定了。
“鄭茹怎麼了,是不是你們……”趙得三只知道那晚他們喝多了,住在了飯店附近的酒店里,但之後鄭茹又跟胡濤怎麼樣了,趙得三就不清楚了,這兩天他還打電話給鄭茹問過她,但也沒問出什麼所以然來,但由於這兩天顧注意自己人事調動的消息,哪還有心思去顧及這些呢。
所以,趙得三用了一句試探性的問話。
“哎,別提了,那天你和何副主任把我們送到了酒店,你們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真的是有點喝多了,哦,不是有點喝多了,是真的喝的太大了,對了,你也應該知道,我那天是不是已經爛醉如泥了?”胡濤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他不分主次的說道。
“這個……”趙得三有意沉思了一下,接著便說道:“好像那天你是喝了不少酒,但是那天晚上我和何副主任離開的時候,好像你還是蠻清醒的嘛!”趙得三故意耍了一個小心眼。
“哪會呀,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胡濤解釋著說道。
“嗯,你這句話我信,不過即便是你的思維上可以不受自己一時的支配,但行動上卻可以做出連你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趙得三一邊說著,一邊點著頭,那意思就是這個應該是真的。
“好,好,咱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現在是這個鄭茹大小姐可真不是個好惹的主,就算是我喝多了以後,對她做了點什麼,但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大姑娘了,可,可她,他奶奶的就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要找我算賬呢?我被她嚇得死的心都有了。”胡濤萬般無奈的說道。
“好啊,你個胡濤,原來你是這種人啊,那天人家何姐特意帶著鄭茹調解氣氛,可沒想到你這個王八蛋卻對人家動了邪念,而且,而且還趁機跟人家做了那事兒,你,你還是不是人喲!”趙得三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感到驚訝不已,一時間顯得怒不可遏的衝著胡濤罵道,他真是沒有想到,奶奶的鄭茹那麼漂亮的黃花大閨女被胡濤這個王八蛋給上了,這家伙還真是夠大膽的,連鄭禿驢的千金小姐都感動,雖然這樣想著,但趙得三心里還是感到疑惑重重,心想胡濤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去主動招惹鄭禿驢的千金小姐吧?
難道說那晚他真是喝的爛醉如泥了?
可如果是醉得一塌糊塗,哪里還有什麼精力去干那事呢?
再說他與鄭茹並不在一間屋子住啊,趙得三越想感覺越不對勁了。
“沒,沒有啊,我那天真的是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胡濤已經是冤枉的要哭的樣子,對他來說,自己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會去招惹鄭禿驢的千金小姐,更別說和她發生那種事兒了,心里只願自己那晚喝的有點多,酒醉之後就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一樣衝到了鄭茹的房間,而且在他爬上鄭茹身體之後,她並沒有過多的反抗,反而越來越迎合了起來,直到次日早晨醒來,鄭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與胡濤躺在床上,看到床單上那一片片打濕的地方,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夜里失了身,一時間便情緒失控,發瘋一般廝打起死豬一般熟睡的胡濤。
“那既然你沒有對她做什麼,她又為什麼會對你糾纏不休要找你算賬呢?”趙得三緊追不舍的問道,被胡濤將他說的也有點泛起了迷糊,不知道這家伙和鄭茹到底是做了還是沒做,他也搞不清楚了。
“哎,其實,其實應該是做了,也怪我意志不堅強……”胡濤的表情顯得很懊悔。
趙得三覺得他的話中有話,立即攔住了他的話問道:“怎麼,看來那天晚上之後你們還一直保持者聯系?”趙得三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極為生氣的神情,此時此刻,他多麼希望那晚的事情不是真的,要是鄭茹遭在了胡濤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仇人手中,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家伙就算是給自己戴上了兩頂綠帽子,這叫趙得三如何能夠甘心呢。
也許是胡濤心虛,也許是他後面的事情還要有求於趙得三,所以,他誠實的點了點頭。
趙得三心中一驚,急切的問道:“看來你們是真的搞到一起去了?”
胡濤呲牙咧嘴的接著說道:“都怨我沾便宜沒夠,覺得玩個女人算得了什麼,以前有過那麼多的女人,不也都是玩了白玩嘛,可偏偏就是這回,這回卻栽在了鄭茹手里。”胡濤說著話猛勁兒搖著腦袋,說完之後看見趙得三正用一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狠狠的盯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這番話說的有點不中聽,畢竟自己可是從趙得三手中撬過了鄭潔那個少婦,要是讓趙得三知道他只是玩玩鄭潔,那他豈不是更恨自己,別說在鄭茹這件事上幫自己了,不找他的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看到趙得三那種嫉惡如仇的眼神,胡濤識趣的低下了頭。
趙得三的垂了一下那嫉惡如仇的眼神,用手指著胡濤狠狠的說道:“奶奶的,老子看你這是活該,你身邊已經有那麼多的女人,干嘛連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放過啊!”
“哎,可能是我那晚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好像著魔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就想干那個事兒,但是你還別說,鄭茹這丫頭還真的有點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也說不上是哪兒不一樣,總覺得在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東西,也許就是因為尋找這種特別的東西,我……我才上了賊船的……”胡濤回味起那晚與鄭茹借著酒勁兒在床上纏綿的場景,顯得有些如痴如醉。
趙得三心里已經是燃氣了一團怒火,但還是強忍著,皺緊了眉頭,顧不得身邊的環境,衝著胡濤就喊了起來:“我看你這個王八蛋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聽你說好像鄭茹喜歡上了你一樣,你干嘛還自尋煩惱呢?”
“哎,本來我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可沒想到這娘們是個母老虎,除了那晚和那天早上在床上能讓男人盡情瀟灑之外,這兩團突然就變了人一樣,簡直讓人有點受不了,她……她要找我算賬!”胡濤帶著痛苦的表情說道。
“她到底怎麼你了,至於讓你這個樣子嗎?”趙得三不耐煩的問道,接著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擋住了張嘴要說話的胡濤,接著說道:“我看你這個王八蛋就是喜新厭舊了吧?是不是?”
“這……這個我本來就沒有新舊之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隨便慣了,怎麼能忍受得了在一個女人身上耗盡精力呢!”胡濤道出了實情。
胡濤的話對趙得三來說無疑是傷口上撒鹽,明明從趙得三身邊撬走了鄭潔,現在又當著趙得三的面說什麼‘我怎麼忍受得了在一個女人身上耗盡精力呢!’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來,這句話就像是針尖一樣狠狠的刺進了趙得三的心髒,又如同火上澆油一樣讓趙得三心里那團怒火忽忽的竄起了火苗,看著胡濤那個愁眉苦臉的樣子,趙得三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忽略掉的問題,這個家伙為什麼會找上自己來幫忙?
他能拉下臉來找自己,肯定是有求於他,如果是因為酒後強上鄭茹的事情來找他幫忙,為什麼會找自己?
於是,趙得三也不接著往下問具體的實情了,而是狠狠的瞪著他問道:“胡濤,你這個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是找人幫忙解決這件事,你奶奶的怎麼就找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能幫你解決問題?”
胡濤見趙得三陰森著臉,氣衝衝的樣子,連忙皺著眉,苦著一張臉,低三下四的連連點頭說道:“能,劉老弟,這件事只有你……也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一定得幫我啊。”
趙得三歪著腦袋,繼續狠著勁兒問道:“我怎麼就能幫得了你呢?”
胡濤於是開始說明今天為什麼會來找趙得三幫自己解決這個困難了。
原來,昨天上午,當他剛將哭哭啼啼鬧個不停的鄭茹的情緒安慰穩定下來,親自開車送她回家里去休息,送完鄭茹,剛坐上車之後,何麗萍的電話就過來了,問鄭茹起來了沒有,何麗萍似乎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在她環環相扣的追問下,做賊心虛的胡濤終於是忍不住何麗萍咄咄逼人的追問而約她中午在一家茶樓見面。
中午之前,胡濤帶著極為不安的心情在建委附近不遠處找了一家茶樓坐下來,然後給何麗萍發去了短信說了地方。
便一邊坐在茶樓里喝著茶回想晚上發生的‘怪事’,一邊等著何麗萍過來,一方面是想給何麗萍坦白昨晚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犯下了錯誤,如果不主動向何麗萍這個合作了很多次的領導坦白,情緒不穩的鄭茹遲早會將這件事抖出去,到時候這件事傳出去,被何麗萍和鄭禿驢知道,這兩個人誰也不會饒了自己,倒不如主動向何麗萍坦白。
另一方面,一旦鄭茹真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到時候鬧得雞犬不寧,自己聲譽掃地是小,以後恐怕也不會從建委攬到什麼工程干了,他才不到四十歲,斷了財路是大,而且解鈴還須系鈴人,那個飯局是何麗萍組織的,這件事胡濤覺得只有何麗萍出面幫自己去給鄭茹說說情,安撫一下她的情緒,興許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