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三冷笑了一聲,抱著勢在必得的態度說道:“孫局長,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就這件事沒什麼商量的余地,孫局長,這件事你該站在哪一邊,你懂的……”
孫昌盛是個老江湖,自然是聽得出趙得三的弦外之音,他也是‘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道:“劉主任,那你這麼說,這件事沒什麼商量的余地了?”
“那當然了。”趙得三淡笑了一聲表明了堅定的態度。
孫昌盛陰笑了一聲,說道:“劉主任,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逼人太甚了,也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孫局長,這件事已經沒什麼退路了,最終那塊地皮必須得拿到手,如果這邊拿不到的話,孫局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趙得三婉轉的向孫昌盛從心理上施加壓力。
“劉主任,你真的非要逼我嗎?”孫昌盛干脆將話說得明白了一些,直白的問道。
趙得三說道:“孫局長,我不是逼你,這件事你幫誰不是幫,幫誰不得人呢?你還不如幫我這邊呢,是不是?好了,就這樣了,等你好消息!”說著話,趙得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孫昌盛任何回旋的余地。
看見趙得三打電話時那個氣定神閒的樣子,馬蘭覺得趙得三應該是有一定把握,才會在電話里對孫局長那樣說的,她也稍微放了一些心,只要能拿到那塊地皮,她的地產事業就算是走出了一大步。
“好了,蘭姐,你就等著好消息吧,那塊地皮一定會屬於你的。”放下手機,趙得三一臉自信的看著馬蘭說道。
“你就這麼有把握嗎?”馬蘭微笑著問道。
趙得三得意的點了點頭道:“當然了,小趙子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嘛。”
“得三,謝謝你。”馬蘭忍不住面帶感激的表情說道,在她每一次面對困難的時候,總是趙得三站出來為她解圍,他的無私幫助讓她心里感動不已。
一個再強勢的女人,面對這樣願意無私幫助自己的男人,怎能不敢動呢。
看見馬蘭那個深情款款的樣子,趙得三顯得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蘭姐,跟我還客氣啥呢。”
馬蘭溫馨的笑了笑。
兩人在馬蘭的董事長辦公室里面對面坐著,找著話題聊了十多分鍾,趙得三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他掏出手機一看,見是童嵐打來的電話。
一般上午這個時候童嵐還在睡覺呢,怎麼會打電話給他呢?
這讓趙得三有點好奇,看了一眼手機,神色微妙一變,編了個謊對馬蘭說道:“蘭姐,單位人打電話了,估計有什麼事,我得走了。”
見趙得三那個焦急的樣子,馬蘭跟著起身說道:“那姐送送你吧。”
她跟著趙得三,一直將他送出公司,看著他走進了電梯里,才返回了公司。
下了電梯,來到停車場坐上車之後,趙得三給童嵐反撥了電話過去,響了幾聲,電話便接通了。
“童姐,你剛才打電話我剛開會著,有事兒嗎?”趙得三一邊解釋著,一邊問道。
“沒……沒事……”童嵐哽咽著說道。
聽到她好像是哭過一樣,趙得三立即揪心了,連忙追問道:“童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嗚嗚嗚……”趙得三那樣一問,童嵐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傷心地說道:“小趙,你在哪里?”
“我在單位,哦不是,我在市里,我剛來市里辦事了,童姐你怎麼了?哭什麼啊?”趙得三又是擔心,又是好奇,這個讓他夢牽魂繞的女人在電話里傷心的哭聲讓他無比揪心。
“嗚嗚嗚……你有時間嗎?我……我想你……”童嵐在電話里一邊哭,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
趙得三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有時間,童姐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趙得三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童嵐,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哭的這麼傷心。
他對這個風塵女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我……我在家里……”童嵐嗚咽著說道。
“童姐你家在哪?我現在就過去。”趙得三已經急不可耐了。
“……”
童嵐在電話里哽咽著沉默了片刻,最後斷斷續續將地址告訴了趙得三。
得到童嵐家地址的趙得三,開上車心急如焚的朝目的地駛去,還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沒怎麼堵車,二十多分鍾後,趙得三就將車停在了一棟在馬路邊的商住兩用大廈下,跳下車,步履匆匆走進了大廈里。
電梯一響,猴急的趙得三便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來到了童嵐家門口,按響了門鈴,焦急的等待她來開門。
很快,貓眼山一個眼睛閃了閃,門打開了,趙得三心急的推開門,見童嵐已經朝著客廳里返回,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睡衣,平時在腦後挽起來的頭發凌亂的披散著,既便是如此,那高挑玲瓏的背影,還是那麼的飄逸迷人。
“童姐。”趙得三叫了她一聲,加緊步子走上去,跟著她來到了客廳,來到她面前,才發現她已經是哭紅了眼,兩只大眼睛很紅腫,臉上淚痕斑斑的樣子,看上去楚楚可憐。
“童姐,怎麼回事?為什麼哭啊?”趙得三情急之下,雙手扶著她的香肩,蹙著眉頭,焦急地問道。
“嗚嗚嗚……”淚汪汪凝神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趙得三,童嵐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童姐,你別光顧著哭啊,你倒是說句話啊!”趙得三皺著眉頭,看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童嵐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得三,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搞得趙得三又焦急又生氣地說道:“童姐,你到底是說句話啊,為什麼哭啊,要是沒事哭喪什麼呀!”
童嵐沒敢抬頭,快速的抹了抹眼淚,低著頭哽咽著不說話,甚至不敢去看趙得三。
趙得三也覺得自己是由於一時太過擔心她,語氣有些過激了,於是便緩和了口氣,關心地問道:“童姐,你給我說一下吧,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要哭啊?”
“沒……沒什麼……”童嵐哽咽著說道,她有點猶豫不決,自己的遭遇到底該不該給趙得三講,如果講出來,他看不起自己了怎麼辦?
趙得三是個急性子的人,也正是因為太在乎童嵐這個女人,氣又一下子撞到了腦門上,心想:老子好心好意關心你一下,怎麼給臉不要臉啊?
想到這里,趙得三又有點生氣地說道:“既然沒什麼你哭什麼啊,還打電話叫我過來干什麼啊!”
“我被打了……”伴隨著話音剛落,童嵐再次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趙得三先是一愣,連忙衝她問道:“為什麼?誰干的?”就在童嵐說出她被打的一瞬間,趙得三仿佛被打的人是自己一樣。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干了錯事了,而且……而且……”童嵐再次抹了把眼淚,揚起了臉,衝著趙得三說道。
近距離的看著童嵐那張秀美成熟的俏臉,更加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如此受看,讓人看了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雖然已經是哭的滿臉是淚,但是仍然不是那種古典美女的神韻質感。
“而且還怎麼樣?是不是‘金錢豹’干的?”趙得三一下子就猜到了能打童嵐的人,只能是那個老混子了,所以,他要將事情問個明白。
童嵐點了點頭,又像是認了命一樣,說道:“哎,還是不說了,說了也沒用。”
“你怎麼知道說了就沒用?”趙得三雖然這麼問,但是要真是讓他和那個老混子對著干,他是一點底都沒有。
“就算是說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還能替我做得了主麼?再說金哥你也不敢惹的。”在童嵐的眼中,趙得三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足以有能力為了她去和金錢豹對著干。
“童姐,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敢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告訴我吧,別讓我這麼擔心好不好?”趙得三皺著眉頭,心疼的看著童嵐說道。
童嵐淚眼汪汪的看著趙得三那誠懇又堅定的樣子,心里很是感動,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是被金錢豹給折磨了,也根本沒想過敢找那個老混子報仇,對她來說,只要能離開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面對趙得三這個自己很喜歡的男人,她很想訴說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最後,心一橫,就當是一吐為快吧。
於是,她便跟趙得三講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她從前的一些經歷。
原來,在十多年前,童嵐從本市的舞蹈學院畢業,那個年代,交際舞霹靂舞盛行,她在一家小舞廳里以跳舞為工作,老板是個年輕人,雖說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但是對她平時很照顧,逐漸的就贏得了她的芳心,後來兩個就結了婚,舞廳在兩人齊心協力下經營的紅紅火火。
但是沒過兩年,那股跳舞的熱潮褪去,舞廳的生意越來越差,由於是租的別人的地方,兩年時間下來,之前賺的那些錢差不多都搭了進去,就在舞廳快經營不下去的時候,當時在西京市剛剛混出了名堂的‘金錢豹’開始光顧她的舞廳,每次來都帶很多小弟,每晚的消費也都很大。
因為‘金錢豹’的名氣,童嵐的老公就跟著他混了。
那個老混子自從在舞廳里第一次看到身材容貌猶如天仙般一樣的童嵐時,就對這個女人打起壞主意,動起了花花腸子,但是由於當時童嵐有老公,這老混子一直沒什麼機會。
後來,又一次童嵐的老公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次去外地的途中被警察抓走,罪名是販賣毒品,現場從他所帶的包中查獲了60多克海洛因,量刑已經超過死刑,被立即宣判執行。
剩下童嵐一個女人,最終因為舞廳生意日漸慘淡而關門。
後來‘金錢豹’的酒吧壹加壹酒吧在一年後開業,老混子借著幫助童嵐這個柔弱女子的名義,安排她在自己的酒吧里做事。
童嵐一開始並未察覺到這老混子的真正意圖,為了報答他的恩情,去酒吧工作後,她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偷懶耍滑的想法,她想靠著自己的勤奮和表現來報答‘金錢豹’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