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難不成老子認識的竟然是一個……?
那老子豈不是攀上高枝啦?
趙得三突然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但是接著突然又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害怕,以他這樣沒身份沒背景沒地位的小人物,憑什麼能玩得轉這樣的大人物?
萬一哪天一不小心惹得大小姐生氣了,自己是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這樣想著,趙得三的心情感覺矛盾極了,興奮與害怕交織,但更多的是害怕,他是在無法平息自己這種膽怯的心情,曾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真正遇上了這種一手遮天的人物時,他才感覺到了恐懼。
就連他一直以來的靠山蘇晴,恐怕以她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身份,想要來到這地方也得提前申請吧?
雖然還不知道習冰冰的具體身份,但是他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在咖啡廳的時候問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明白了她是一個XX黨,懷著極為不安的心情,趙得三的腦袋開始快速的轉動著,回想與她認識以來的這些日子里,有沒有不經意間得罪了她,仔細的想了一遍,趙得三才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得罪過她。
趙得三的腦袋里感覺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一直到習冰冰辦完事情,打開車門突然坐在了他身邊的時候,趙得三才回過了神來。
“想什麼呢?”習冰冰倒是顯得很親切的問道。
“沒……沒想殺啊!”趙得三有點緊張的否認道。
習冰冰一邊笑著,一邊朝前面看了一眼,然後在趙得三的胳膊上捅了捅,趙得三轉過頭來愣愣的看著她,不知所措的問道:“怎……怎麼啦?”
習冰冰朝前揚揚下巴,示意他朝前面看,趙得三懷著疑惑朝車前一看,突然就看見了就在二十幾米開完,看見了一個特別面熟的身影,先是一愣,緊接著腦海里就出現了新聞聯播的畫面。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灰色夾克,戴著眼鏡,面色和善的老年人身邊跟著一群西裝筆挺帶著黑墨鏡的中年人,趙得三憑知覺,知道這群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大內侍衛了,像他這樣身強力壯的大漢估計十個也干不過他們其中一個。
這群穿著黑色西裝身形魁梧的大內侍衛外面又是一圈荷槍實彈的警衛員做掩護,保護著這個大人物朝不遠處的專車走了過去。
我靠!
趙得三不禁驚了一跳,他……他看見了一個只有在新聞聯播中才能看到的大人物,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又是有一種沒有睡醒的幻覺,為了確定自己不是看走眼,他抬起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才發現一切都是真的,頓時雙目瞪得大如銅鈴,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沒看夠啊?小心領導的警衛過來質問你!”習冰冰見趙得三完全被他看到的一幕所所嚇到了,就顯得極為嚴肅的看著他開了一句玩笑話。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由於現在所在的地方戒備很森嚴,而且領導身份很特殊,對於那些身份與動機不明的人,持槍警衛與便宜保鏢有無限開火權,所以這句玩笑話就被趙得三當了真,嚇得他身子不由一顫,連忙將目光移到了別處,臉色有點煞白的對習冰冰說道:“咱……咱們還是走吧?”
“怎麼?你怕了嗎?”習冰冰故意逗弄著他問道。
“怕……怕什麼?”趙得三分明是剛才差點怕的尿了褲子,但還是故作鎮定的仰頭挺胸,顯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來反問習冰冰道。
“跟我來這里不怕?”習冰冰看著他虛張聲勢的樣子問道,因為她早已經看出來趙得三都嚇得臉色煞白了。
“有啥好怕的。”趙得三顯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說道,然後接著說道:“你辦完事咱們走吧。”說到底他還是怕逗留在這里時間太長,到時候習冰冰沒事,而自己脫不了干系了。
習冰冰哼笑了一聲,白了他一眼,然後發動車子,調轉車後朝新華門外開去。
在車開出去的時候,趙得三還從倒車鏡中看著逐漸遠離的古建築群,他要仔細的記下這些東西,好從北京回去了向其他人炫耀一下自己還有這番經歷。
一直到車出了新華門,駛上長安街以後,趙得三那種緊張害怕的心情才稍微平息了一些,然後就轉過臉一直仔細的注視著習冰冰,看著她這麼輪廓迷人的漂亮臉蛋,這麼年輕,就有這種通天的本事,趙得三一時間心里突然有一種極為不平衡的感覺,覺得眼下這個社會怎麼這麼不平等呢?
有些人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受苦一輩子。
趙得三雖然不屬於後者,但是現在舉目無親的他,時常也有一種淒涼落寞的孤獨感,他時常還會想起他老爸在死去時告訴他的秘密,他是撿來的。
趙得三一直想查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也沒那個能力,這一系列的影響,讓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仕途上干出一番大事。
他認真的看著在專心開車的習冰冰,在感覺自己有著別人無與倫比的絕佳運氣的同時,同時也為認識了習冰冰這樣的XX黨而有點擔驚受怕,不過好在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只要他不怎麼去得罪她,想必一旦自己能力范圍內實在處理不了的事情了,只要有求於她,她也肯定會出手相助的吧?
不知不覺,習冰冰就將車開到了一家京城很著名的炸醬面館門前的停車場上,趙得三才回過了神,問道:“冰冰,來這里干啥?”
“吃午飯呀,帶你來嘗嘗京城最有名的炸醬面,看看和你們西京市的油潑面相比,哪個更好吃一點。”習冰冰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衝趙得三綻開迷人的微笑說道。
趙得三哦了一聲,也衝她笑了笑,跟著下了車,走進了面館里,找了一個偏僻的靠窗角落坐下來。
這天上午,蘇晴一直見李長平沒有出現在省委組織部,幾乎懷著一種極為興奮的心情度過了一個上午。
或許是由於太開心,想著自己最有力的競爭對手被趙得三設計陷害後肯定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所以這天中午,蘇晴叫了組織部里幾個自己的死忠部下外出去吃飯,飯間喝了點小酒,面色紅潤的和幾個部下敞開心扉的談論著。
組織部里私底下大家也都知道蘇晴與李長平之間正在暗中博弈,為了楊永平即將騰出來的副書記位子明爭暗斗著,看見蘇晴今天的心情非常高興,幾個部下就連番說著恭維的話向她敬酒,這樣一來,蘇晴這天中午就喝的有點多,一直到後來,酒量不錯的蘇晴搖搖晃晃的連路都走不了了,是被幾個部下攙扶著回到了單位。
誰知剛走到省委院子里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從樓里下來的金書記,因為昨晚上的事,金書記今天的心情依舊很差,看見蘇晴喝的面紅耳赤一臉醉態被幾個部下攙扶著走進了省委來,金書記就走上前去板著臉很嚴肅的質問道:“干嘛去了?工作時間喝的這麼醉醺醺的成何體統啊!”
蘇晴喝的有點多,一雙美目此時眯成了一條线,迷迷離離的注視著金書記,視线中只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板著臉說著什麼,蘇晴醉醺醺的傻笑著問道:“你……你是哪位啊?”
“蘇部長!你看看你,喝的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像是一個領導的樣子嗎!”心情不佳的金書記被蘇晴這麼一問,就極為震怒的吼道。
身邊的人小聲向蘇晴說道:“蘇部長,是金書記。”
“金……金書記?”蘇晴迷迷糊糊的想著,突然明白了過來,酒勁一下子就恢復了大半,然後神色有些驚慌的連忙賠笑說道:“金……金書記,您……您好。”
“好什麼好!你看看你身為一個領導,上班時間喝成這樣,這……這成何體統!”金書記氣得訓斥道。
酒醒了一大半的蘇晴一臉粗紅,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羞愧的影響,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金書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朝自己的專車走去,見金書記走了過來,司機連忙小跑著打開車門,扶著門框,小心翼翼的將金書記送上了車,自己才小跑著回到車里,開車朝省委大院外而去。
蘇晴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才讓人將她扶到了辦公室去,坐下來後,趴在辦公桌上就睡著了。
本來領導之間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過節,根本不會撕破了臉當場甩臉色的,金書記之所以向蘇晴發火,並不完全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想到昨晚的事情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麼賀玉平會知道他們在建國飯店5888房間聚眾賭博呢?
為了考清楚這個問題,有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親自出馬,准備將這個問題交給李長平去從趙書記那邊查,畢竟賀玉平是趙書記的人,至於賀玉平怎麼會捕捉到這個消息而前來抓賭,或許只有趙書記才能問清楚,但是打了一上午他的電話,都沒人接,這才讓金書記心里很是生氣。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趙書記自然是不敢怠慢,一直銘記著金書記的話,一大早到了市委,就派人傳話給了市局刑警隊長賀玉平,讓他來自己辦公室一趟。
賀玉平自然明白平時一兩個月單獨見不了趙書記一面,今天突然召他過去,肯定是與昨晚的事情有關,賀玉平一直因為局里事情多而委婉推遲,一直到下午的時候,趙書記實在生氣了,自己親自將電話打給了賀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