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趙這麼一說,趙得三就對鄭潔這個女人的性格掌握了百分之八十,一般這種在家里呆不住的女人,心里多半耐不住寂寞。
那看來這樣的話,小趙這個肥而不膩艷若桃花的老婆或許真的可以嘗試一下。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一想到這個,趙得三就打起了鄭潔的主意。
“那嫂子肯定是屬於那種女強人類型的女人,一般的女強人可都是其貌不揚的啊,嫂子不光是女強人,還長的那麼好看,真是難得啊,趙哥,你真的是太有福氣啦,你看你現在有老婆有孩子,還有一份鐵飯碗的工作,比我不知道強到哪里去啦。”趙得三極為能言會道的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趙德三一口一個嫂子漂亮一口一個嫂子能干,說的小趙心里受用極了,方才煩躁的臉上立刻就掛起了憨笑,說道:“其實說起這個我也挺知足的,不過我有一樣可是比不上小趙你的。”
“趙哥現在都成家立業了,嫂子又那麼好看,哪里還有什麼比不上我的呢。”趙得三三句話離不開“嫂子漂亮”,說的小趙心里甜的像灌了蜜一樣,呵呵說:“我沒小趙年輕,沒小趙有前途嘛。”
趙得三不以為然的笑道:“趙哥你真會說話,我要是能像趙哥一樣找嫂子那麼好的女人做老婆,我就算是一輩子就在規劃處打打雜跑跑腿,那我也願意啊。”
趙大嘿嘿的笑道說:“小趙那就是你不想上進啊。”
趙得三不想一直和他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趙大的老婆鄭潔,便看似若無其事的隨口問道:“趙哥,嫂子想來咱們單位上班,那嫂子現在在什麼單位上班呢?”
“新城區城鄉建委,專門管報審工作的小資料員。”小趙說。
“原來是建委系統內的呀。”趙得三顯得很驚訝的說,其實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來了。
小趙點頭說:“也算是吧。”吸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在窗台上的煙灰缸里疵滅,說:“走吧,進去上班吧,再不進去藍處長看見了可要罵了。”
正在這時,趙得三突然聽見從男廁里傳來一聲“咕”的叫聲,就知道夏劍給鄭禿驢的禮物還沒送出去,便不動聲色說:“趙哥你先進去,我上個廁所馬上進來。”
“那我先進去了。”小趙說完就朝辦公室走去了,趙得三則直接走進了衛生間,蹲在地上朝幾個格擋里看了看,沒人在廁所,便推開夏劍藏著禮物的那間格擋,果然就見脹鼓鼓的蛇皮袋堆在角落,兩只老母雞在里面不時的蠕動一下。
趙得三突然就有了一個餿主意,在垃圾桶里找了一只塑料袋,在里面拉了一泡屎,打開袋子塞了進去,重新綁扎好袋口,捏著鼻子鬼笑著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後坐下來,故意轉過頭去問鄭茹:“鄭茹,你爸上午去哪里啦?現在才回來了?”
“我怎麼知道!”鄭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只見一旁的夏劍一聽說鄭禿驢回來,臉上閃爍了一絲興奮的神色,神不知鬼不覺的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一步三回頭的來到男廁,提上裝著自己新年禮物的蛇皮袋鬼鬼祟祟的快步走上了三樓。
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這一次他學乖了,怕引起馬德邦的反感,極為輕微的敲了三下門,小聲道:“鄭主任,鄭主任在嗎?”
鄭禿驢正靠在椅子上幻想著和藍眉去寶雞市參加論壇是會發生的美事,突然聽見了敲門聲,就板直了身子,應道:“進來。”
夏劍臉上堆滿了訕笑,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第一句話就是:“鄭主任,新年好啊。”
“新年好。”鄭禿驢處於禮貌回應了一句,一眼就看見他手里提著一只白色蛇皮袋,問道:“小夏,你提的什麼東西呀?”
夏劍一邊朝他跟前走去一邊訕笑說:“過年的時候回了趟來家,專程給鄭主任您帶了兩只家里養的土雞過來。”
“喲,還是綠色食品啊。”鄭禿驢笑著說。
現在整個社會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習氣,城里人都講究吃野味野草,像鄭禿驢這種當官的,煙酒之類的禮品收的太多,若是夏劍這種沒什麼身份的人送來的,他不一定會收,但是這種來自鄉下的“綠色食品”倒是很讓鄭禿驢感興趣。
夏劍欠著身子訕笑說:“這兩只老母雞都是在鄉下老家放開養的,吃蟲子雜糧長大的。鄭主任,我給您放在哪里?”夏劍看看鄭禿驢辦公室的地板,干淨的都不好意思這麼放下來。
鄭禿驢說:“就放在那吧。”指了指茶幾旁,接著又說道:“是啊,現在還是鄉下的東西吃著干淨,現在城里賣的雞鴨魚呀的都是飼料喂大的,根本沒法吃啊。”
夏劍放下東西,欠著身子訕笑說:“是,是。”張了張嘴准備想提及一下副處長的事,但一想上次因為說這個惹得鄭禿驢不高興了,心想可能是上面還沒消息,既然鄭禿驢能收下他的禮物,有這方面消息的話肯定會考慮自己的,於是欲言又止了。
老鄭吸著煙,看了一眼他提來的蛇皮袋子,笑呵呵問道:“小夏,阿芳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挺好的。”夏劍笑道,心說你這老王八蛋,又想打我老婆注意。
鄭禿驢噢的點點頭,道貌岸然的說:“小夏,阿芳預產期越來越近啦,你回家可得好好照顧她啊。”
夏劍連連點頭說:“是是,這個我知道。”
“那行,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忙你的去吧,你的禮物我收下來了,謝謝啊。”鄭禿驢笑呵呵說。
“不客氣不客氣。”夏劍訕笑,“那……那我就不打擾鄭主任您工作了,我先下去工作啦。”
鄭禿驢點點頭:“嗯。”
看著夏劍走後,鄭禿驢就知道這家伙這麼不厭其煩的從下鄉背著兩只雞來城里專門送他,肯定是別有用心的,其中到底是有什麼意思,鄭禿驢自然明白是與副處長的事兒分不開的。
但在這件事上他怎麼可能去考慮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夏劍呢。
禮雖然是收下了,但在重大事情上夏劍還是一邊呆著涼快去吧。
鄭禿驢靠在老板椅上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往年逢年過節來給他送禮的人,掐著指頭算了算,唯獨少了一個鄭麗萍,心說這個何麗萍看來現在是被自己提拔到西京市建委副主任的位置上,現在翅膀硬了,連自己這個大恩人都記不得了,今年居然沒來給他送禮。
鄭禿驢正在因為何麗萍沒來向他拜年而感到有點不滿,這天下午他前腳剛走進辦公室里沏了杯茶坐下來,後腳何麗萍就提著兩條珍品玉溪上來敲起了他的辦公室門。
每天下午鄭禿驢來辦公室抿上一口茶後習慣性眯一會,剛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靠在老板椅上蓋著大衣休息,就聽見有人敲門,簡直一下子就來了火,粗這氣問道:“誰呀!”
站在門外的何麗萍嚇了一跳,心想這鄭良玉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便小聲甜蜜地說:“是我,麗萍。”
麗萍?何麗萍你還知道有我這個人啊!鄭禿驢心說,隨即緩和了語氣說:“進來吧。”
門推開了,三十五歲的何麗萍提著兩條煙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笑吟吟地說:“鄭主任,我來給您擺個晚年。”
鄭禿驢一邊將身上的大衣拿開,一邊睜開眼睛,語氣中帶著不屑說:“何副主任,你還能想起來有我這個人啊?”
何麗萍一聽這口氣,就知道鄭禿驢是因為自己沒能及時過來給他拜年感到不滿,可是他哪里知道,人家何麗萍現在好歹也是西京市建委的副主任了,過年期間也忙著收禮送禮的,能沒忘記他這個大恩人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鄭主任,看你說的,我怎麼會把你給忘了呢,我這不是過年的時候聽說你們省建委的人去海南考察了嘛。這不今天上班第一天就來給您拜年了嘛。”說著走上前去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鄭禿驢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見何麗萍的時候雙眼頓時發亮。
為什麼呢?
因為半年多沒見何麗萍,沒想到這個三十五歲的女人不但沒有變老,反而看上去更加年輕了。
那鵝蛋臉變得更加尖巧,一雙鳳眼的眼角更加細長,鼻梁也高了,嘴唇也豐潤了,就連身材也比以前看起來更加曼妙了,散發著千嬌百媚的風情,令鄭禿驢隱隱之中開始對這個舊情人的性衝動又死灰復燃了。
何麗萍放下手里的禮後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見鄭禿驢用那種異樣的目光上大打量著自己,便心知肚明的淺淺笑著問道:“鄭主任,干嗎一直這樣看著人家啊?又不是不認識我。”
鄭禿驢板直身子,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剛才被人打擾睡覺的煩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堆滿的熱情的笑容,兩眼放光的直視著她,說道:“麗萍,你變了。”
“是嗎,怎麼變了?”何麗萍隨意的撩了一把她拉成直發黑亮秀發,嘴角泛起了媚惑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自然的散發出了一股風情的味道。
在鄭禿驢手底下干事的那些年,何麗萍為了自己的事業,將自己毫無保留的貢獻給了鄭禿驢,幾乎可以說是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上玩物。
當然,鄭禿驢也沒有對虧她,一直將她從西京市建委的小科員提拔到了現在這個地位。
何麗萍也算是沒有白白付出自己的青春。
但因為和鄭禿驢保持著某種特殊的上下級關系,所以婚姻生活上受到了一些影響,和老公的感情生活一直不好。
隨著地位上升,年紀也隨之變大,不光鄭禿驢漸漸疏於詢問她,就連自己的老公也開始有點厭煩她。
每當她有生理需求時,老公總是以累為借口,一個月的夫妻生活最多只有兩三次,作為一個三十五歲處在如狼似虎年紀的成熟女人,一個月兩三次的夫妻生活對她來說連塞牙縫都算不上。
漸漸的她發現老公總是喜歡看著電視中的美女發呆,有時候還會在網上搜索美女圖片來看,甚至願意半夜等她睡著時一個人對著電腦上的美女圖片打飛機也不願意和她床第之歡。
何麗萍那時才意識到是因為自己人老珠黃了,才導致曾經對她趨之若鶩的男人現在一個個疏遠而去。
於是何麗萍開始注重起了打扮自己,顯示從衣著打扮開始,到後來辦了美容院的貴賓卡,三天做一次美容,發現效果還是不理想,於是在別人的建議下走進了整容醫院,做了開眼角手術,豐唇手術,隆胸手術,抽脂手術……從上到下將自己整了個遍,立刻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風情的美麗少婦。
在西京市一家酒店里修養了一個月,回到家里老公看見她的第一眼和現在鄭禿驢的反應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