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真摸啊!”鄭楚怡的臉上已經是滿臉紅暈,支支吾吾羞羞答答的低頭說道。
“其實,其實我什麼也沒摸啊,而且,而且,什麼也沒感覺到啊!”趙德三倒是實話實說,但在鄭楚怡聽來卻更像是狡辯。
“算了,我不跟一個喝多了的人一般見識。”鄭楚怡羞紅著臉看了一眼趙德三,溫怒著說道。
趙德三見美女記者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便嬉笑著說道:“你這里有酒沒有?”
“干什麼?你還沒喝夠嗎?”鄭楚怡聽他這麼問,不解氣的白了他一眼。
“是呀,我想再多喝一點,那樣……那樣我就敢裝著膽子把你……哈哈……”趙德三壞笑著往後閃了閃身子。
鄭楚怡這才意識到這死小子是在有意楷自己的油,立即揮舞著一雙粉拳向趙德三追了過去,嘴里還羞答答的嗔罵著:“我叫你壞,我叫你壞!”
趙德三突然一個急刹車,鄭楚怡在慣性作用下,整個人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里,就被趙德三一下子給抱住了,兩個人一時間四目相對,眼眸里都燃起了熱情的火焰,鄭楚怡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的貼著趙德三厚實的胸膛,立即讓他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強烈的熱流從胸膛而出,迅速的向四肢百合涌去,一時間心里就蕩漾起了那樣的衝動。
而讓他感到喜出望外的是,鄭楚怡竟然緩緩的閉上了那雙熱情的眼眸,微微的揚起了下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看著她那充滿期待的嬌態,趙德三的心里立即一陣欣喜若狂,慢慢的將自己的大嘴朝著鄭楚怡那微微撅起的紅潤唇瓣送去……
“滴滴滴……”就在兩個人的感情升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趙德三即將要完成美妙一擊的一瞬間,他褲兜里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靠他媽的!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醞釀出來的曖昧氣氛頓時被這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破了,趙德三暗暗在心里罵了一句,而閉上眼睛在她懷里充滿期待的鄭楚怡,也睜開了眼睛,羞笑著推開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小聲說道:“你的電話響了。”
趙德三有些哭笑不得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吳姐打來的電話,就對鄭楚怡尷尬地說道:“我先接個電話。”說著話拿著手機從她的辦公室里出來,站在走廊里按下了接聽鍵,平靜了一下心情,習慣性的呵呵笑著說道:“喂,吳姐。”
“你什麼時候來看姐啊?姐已經把我爸媽都打發走了,現在一個人無聊死了。”吳敏在電話里像個小女人一樣向他撒氣了嬌。
“下班就過去啊。”趙德三忙回答道。
“這不都快下班了嗎?”吳敏在電話里反問道。
趙德三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這才發現已經是五點多了,就趕緊說道:“那我現在就過去啊。”
“嗯,你快點,姐想你了。”吳敏嘻嘻一笑,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斷线聲,趙德三無奈的笑了笑,將手機塞進了褲兜里,有些無精打采的回到鄭楚怡的辦公室里,皺著眉頭對她說道:“楚怡,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
“現在嗎?”鄭楚怡聽到他說要走,微微皺了一下秀眉,那樣子顯然是不想讓他這麼快就離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想和趙德三在一起多呆呆,即便是發生點什麼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了。
“我也沒辦法啊。”趙德三看得出她眼神中的不舍,有點無奈的攤開了雙手,隨即走上前去,冷不丁突然在鄭楚怡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壞笑著就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省報社。
“你干什麼啊!”鄭楚怡剛一反應過來,就看到趙德三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了,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的情緒。
從省報社失望而出,趙德三的心里壓著一肚子的‘火氣’,不過好在還有吳姐在人民醫院的高干病房里等著他呢,坐上車她就直奔市人每年醫院。
由於這個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市里面有些堵車,到了市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
他還生怕病房里還會有其他人,以免到時候看到了會尷尬,就站在醫院門口先給小保姆李雙飛打了個電話,問明白了病房里現在只有吳姐一個人後,這才放心大膽的邁開步子快步朝住院部大樓走去了。
吳敏在高干病房里接受著醫院里最高規格的治療,幾天時間就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趙德三進來的時候她正在一只手捂著傷口在屋里慢慢的轉悠,從後面看上去,她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身影比起以前的豐腴略顯孱弱,心里就涌起了一股心疼的愛憐。
悄悄的關好房門,趙德三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躡手躡腳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然後突然伸手捂住了吳敏的眼睛,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猜猜我是誰?”
吳敏正走的辛苦,索性就往他懷里一靠,閉上眼睛滿臉幸福的笑道:“除了趙德三那個壞蛋,還能是誰呢,快拿走姐姐吧,走不動了,累死了……”
趙德三趕緊松開她的眼睛,雙手環抱住她的纖腰溫柔地說道:“累了就少走幾步嘛,干嗎要那麼急著鍛煉?怕不給你發工資啊!”
“去你的,沒個正經!”聽著趙德三的俏皮話,吳敏嬌笑著嗔罵了他一句。
趙德三嘿嘿的笑了笑,然後顯得極為關心地問道:“怎麼樣?走路的時候傷口還疼嗎?”
吳敏搖了搖頭說道:“不疼了,打完針已經拆线了,醫生說刀口愈合的挺好,明天就能出院了,唉,不過……”
聽見吳姐那聲苦悶的嘆息,趙德三本能的神經一緊,忙問道:“咋啦咋啦?醫生說什麼了?”
“醫生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我看著那里紅紅的一條長長的傷疤,好丑……”拆完线之後吳敏就忍不住讓小保姆扶著她走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當她看到那里一條一扎長、像是條蚯蚓一樣的刀口,上面還有一點點細碎的小螞蟻一樣的針眼時,當時就驚叫了一聲,然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生怕這些傷疤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這個時候看到趙德三來了,就又向她訴起苦來。
趙德三看到吳姐的擔憂,就趕緊笑著說道:“我以為什麼事兒呢,不就是傷疤嗎,有什麼呀!再說了在腋窩下呢別人又看不見,我又不嫌棄,你還怕什麼啊?”
吳敏悶悶地說道:“瞎說,你沒看見,你看見了一定會嫌棄的,丑死了都。”
“我不信!”趙德三覺得吳姐無論是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的,蘇姐和她有恩於自己,這種感情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當出的獵艷心理。
為了安慰她,他就把身體一轉,來到了吳姐的前面,笑眯眯地說道:“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有多恐怖?我就不信你多了條傷疤我就喜歡了。”說著話他將嘴湊在了吳敏的耳根,小聲說道:“別說是在腋窩下了,就是當初做了闌尾炎手術,下面那條傷疤我都沒嫌棄嘛。”
“不!”吳敏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讓你看,下面的傷疤沒有上面的長,上面的這麼長呢,我怕你一看會嫌棄我,我連後悔都來不及了!”吳敏說著話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那條傷疤的長度。
趙德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會在外面脫衣服了嗎?那小趙子我可堅決不答應!”
“那也不行,我可以關了燈再脫啊,反正就是不讓你看。”看著趙德三那個著急的樣子,吳敏像是故意在逗他一樣,堅持不肯讓他看。
趙德三看吳姐執拗的樣子,只好苦笑著說道:“好好好!關了燈再脫衣服,聽你的還不行嗎?真是被你打敗了!”
有了趙德三的陪同,他那幽默的談笑逗得她不時的笑著,讓她的情緒好多了,兩個人在病房里又說又笑,雙雙也不好意思進來打擾,一個人就呆在外面的會客廳里獨自吃著悶醋,只是晚飯的時候幫他們買來了飯菜,一起吃了後收拾了又出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進來了。
吳敏依偎在趙德三的懷里看了一會兒新聞,就撒嬌地說她昨天晚上因為做惡夢沒有睡覺,現在就有點瞌睡了。
趙德三自然是趕緊幫她打來了熱水擦了連,在擦身子的時候吳敏又怕他看到了自己的傷疤,非把趙德三趕出去讓小保姆進來幫她擦洗好了才開門。
趙德三關好了門,陪著吳姐躺在床上,吳敏就忙不迭地先關了燈,這才任由趙德三幫她脫了衣服,他心疼的撫摸著她那微微凸起來的傷疤,嘆著氣說道:“唉!這條傷疤要是長在我身上就好了,那樣的話吳姐你就不會疼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怎麼看怎麼疼,怎麼看怎麼愛,你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