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三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他們敢打保安,難道還敢打我不成,除非是他們不想混了。”
藍眉這才放心的說道:“你沒事就好,我還怕你有事,我看見他們打起來了,就趕緊給派出所報了警。”
“民警一來,一大幫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趙得三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藍眉見趙得三哈哈大笑了,自己也綻開了笑容,抹了一把耳鬢的發絲,說道:“小趙,你還……還怪我嗎?”
“怪你什麼?”趙得三一頭霧水的問道。
“那天在會議室看到的一幕。”藍眉微微紅著臉提醒道。
經她這麼一提醒,趙得三的腦海中就浮現起了那天在會議室門口看到的一幕,藍眉在會議室里鬼鬼祟祟的整理著衣裳,鄭禿驢氣呼呼的衝著自己吼叫,想到那件事,趙得三難免心里來氣,但看著藍眉那種可憐兮兮祈求他原諒的樣子,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脾氣,努了努嘴,將溢出喉嚨的火氣又吞了下去,故作平靜的呵呵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怪的,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我只提醒你一句話,那就是不管你對鄭禿驢怎麼妥協,他都不會讓你過舒坦的!”
“我知道了。”藍眉說道,幽幽的看著趙得三,然後接著問道:“是不是這次那個李芳來找你處理問題,她也想給我點顏色看看?”
“你……你怎麼知道?”趙得三有點驚訝的看著藍眉問道。
“我肯定知道,那個李芳對那幾個民工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她是個很講義氣的女人,肯定要為她的兄弟出頭的。”藍眉雖然對李芳不太熟悉,但這個女人的秉性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那也怪她的那個弟兄犯賤呀!也不看看他們是一群什麼貨色,還真是有那個毅力老是纏著藍處長你呀!”趙得三看著藍眉,幾乎是開著玩笑的說道。
他可不想與藍眉之間把氣氛搞得太僵硬了。
“可是那個李芳不那樣認為,她覺得是我傷害了她兄弟。”藍眉說道。
看著藍眉有些擔心的表情,趙得三說道:“不過藍處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幫你暫時給壓下去了!李芳她暫時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藍眉微微挑起了秀美,一雙烏黑發亮的眉目有點驚訝的看著他,臉上掛著感動的神色,溫柔而急促的問道:“小趙,真的嗎?”
趙得三肯定的點點頭說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可是我最愛的女人了。”說著趙得三嬉皮笑臉的看著藍眉,這就是小男人的好處。
看著他那種壞壞的樣子,藍眉也忍不住笑的有些嬌媚,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我怎麼感謝你呀!”
趙得三收斂了那種壞笑,又顯得極為嚴肅的看著藍眉,鄭重其事的說道:“藍處長,我得非常嚴肅的告訴你,以後不能總是什麼都順著鄭禿驢來,你這樣總是怕他,只會淪為他手中的玩物,他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感受的!”
說到了這件事,藍眉感覺很自責,當初就是怕鄭禿驢會給自己找茬,迫於他的淫威,無奈之下,才妥協了,誰知那天卻被趙得三給發現了,幸虧那天自己並沒有答應了在會議室里就和老家伙辦事,而只是答應讓他摸一下的,雖然沒有一絲不掛的和鄭禿驢就暴露在趙得三面前,但是那種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經讓藍眉羞愧難當的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
想起那天那種窘迫的場面,藍眉真是有點無言以對趙得三,尷尬的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氣消了?”
趙得三‘哼’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嘛!”
“你那天看到我的時候臉黑的嚇人,氣大的都能吹個氣球了,對不起,親愛的。”藍眉第一次當著趙得三的面這麼態度誠懇的道歉,並且後面的稱呼是出奇意外的讓趙得三感覺到肉麻。
只見聽見藍眉這麼稱呼自己,趙得三的眼睛愣愣的瞪大了,微微張了張嘴,然後又發揮出了他的幽默細胞,只見眯著眼睛,壞壞的笑著,衝著藍眉說道:“我想吹你的氣球。”
藍眉一時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說道:“我沒氣球啊?”
“沒有嘛?”趙得三說著,將那雙色迷迷的目光移向了她那挺秀的胸房上。
趙得三的舉動立刻讓藍眉明白過來了他說的那個‘氣球’是什麼,立即臉上蒙起了一層如火的紅暈,嬌羞的說道:“你……你怎麼這麼不正經!”
“怎麼?不行嗎?”趙得三色迷迷的衝著她問道。
“那……那你今晚上來我家里吧。”藍眉的一雙美目曖昧的看著趙得三,羞澀的說道。
“今晚上啊?今天不行,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說吧!”趙得三不假思索的就回絕了,因為他已經決定一下班就去門市部找鄭潔,一方面想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方面要從她那里抽一部分屬於自己的分紅。
“你是不是嫌那天晚上我讓你睡客廳了?”藍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問道。
藍眉不說還好,一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趙得三就來了火氣,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還知道啊!說起來就生氣!”
“其實得三,你不知道,我是因為自責,覺得自己對不住你,才不想讓你碰到我的。”藍眉道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你也不要擔心那個李芳會再找你什麼麻煩了,有我在建委一天,絕對不會有人能把你怎麼樣的!”趙得三衝著藍眉拍著胸脯打著保證說道。
看著趙得三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認真樣,藍眉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作為一個離異的少婦,又身處步步危機的官場,能有一個心甘情願幫助自己的男人在身邊,那種感動不言而喻。
藍眉一直在趙得三的辦公室坐到了下班時間,才上樓去拿自己的包了,趁著藍眉上樓去了,趙得三跟做賊一樣趕快收拾了東西,拉上門一溜煙跑出了綜合辦公樓,仿佛身後有狼在追著一樣。
從建委出來,趙得三就直接打了一輛的士,朝鄭潔的建材門市部而去,正值下班時間,路上的車太多,車速很慢,走走停停,搞得趙得三心里很惱火,他太心急著想見到鄭潔了,本來那天在舞廳里明白了鄭潔已經是紅杏出牆無疑,想當面質問一下她,給她點顏色看看,但事後想了想,作為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少婦,自己的老公癱瘓在床,幾乎是沒有了性能力,作為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少婦,怎能忍受三個月沒有男人的生活,就拿他自己來說,去北京培訓,不也沒耐得住寂寞還去一個叫‘天上人家’的紅樓去花錢玩過一個模特嗎?
憑什麼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要求人家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少婦要守身如玉呢?
這麼一想,趙得三也想通了,而且那晚在舞廳里與五子帶來的一幫人對峙的時候,在他與胡濤兩人面對同樣的危險時,鄭潔和何麗萍不約而同的選擇站在了他的身前保護他,這一幕讓他一想起來就有一點感動,所以心里那種怨氣也隨著每一次的微弱感動而逐漸減弱,到現在幾乎也不再怎麼生氣了,不過不生氣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趙得三在心里立下了一個規定,也算是給鄭潔一次機會,如果她不再和胡濤來往,他就打算把這件事忘掉,如果她還繼續和胡濤糾纏不清偷偷摸摸,趙得三就打算和她一刀兩斷,把自己在她身上付出的那些錢財全部要回來!
一路上想著和鄭潔見面後該怎麼消除那種尷尬的場面,該怎麼開場白,本來十幾二十分鍾的車程,堵車足足堵了將近四十分鍾,趙得三也是考慮了一路,不知不覺間,出租車就在鄭潔的建材門市部門前的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扭頭說道:“兄弟,到了。”
趙得三這才回過神來,朝窗外一看,門市部的門開著,這才連忙給司機付了錢,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步履輕快的朝建材門市部走了過去。
在衝到門市部的門口時,趙得三一邊繼續朝里面衝,一邊大聲的叫道:“嫂子。”他像往常一樣,一副大咧咧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想以此來打消兩人之間的隔閡。
但是門市部里面沒有人回應,趙得三又大聲喊了一聲‘嫂子’,還是沒有人回應,這令趙得三感覺有點奇怪,鄭潔平時除了家里就是在門市部呀,而且一般門市部到太陽落山後才會關門的,怎麼門開著就沒人呢?
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趙得三走進了門市部里,這時候就看見了一顆腦袋在櫃台上趴著,從那凌亂如雞窩一般的發型上趙得三看出這個人栓柱,於是加快步子走上前去在栓柱的腦袋上拍了一把。
被人在頭上拍打了一把,栓柱就像渾身觸電一樣嗖一下的竄了起來,一看趙得三在自己面前站著,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一臉疲憊的說道:“嗨,是劉大哥你呀,俺還以為是誰呢,劉大哥你咋來了啊?”
“怎麼?俺不能來嗎?”趙得三也學著栓柱的鄉下口音一邊朝門市部里面四顧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