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馬麗麗回答道。
其實王娟的行蹤馬麗麗很清楚,前兩天,表姐妹兩個坐在一起聊天,王娟稍稍帶著點虛榮心在馬麗麗面前提起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和幾個男人接觸的事情,馬麗麗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以為他們是奔著你來的啊,還不是很多人看中了你的家庭背景,還有一些人根本就是變態……”
王娟驚訝的問道:“變態?什麼意思啊?”
馬麗麗瞟了一眼表妹王娟,說道:“這還用問嗎?他們是衝著劉德良的名氣來的,你想想看,劉德良是什麼人啊,如果能把他的前妻征服了,對一個小男人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最大的心理滿足嗎?”
王娟白了一眼表姐馬麗麗,紅著臉呵斥道:“你放屁。”王娟雖然不同意表姐馬麗麗粗俗的分析,但是內心卻有一種淡然的失落,她雖然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很有自信,但她也很清楚,漂亮而又還算年輕的女人多的是,這些優質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一個離異寡婦情有獨鍾呢?
表姐王娟的看法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王娟心想,哼,我王娟可不是被那個劉德良玩弄於鼓掌之上的花瓶了,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男人忽悠的心花怒放的黃毛小丫頭了,想進我家的門,想要我的身體,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姑奶奶必須要看得上眼。
那天在和表姐王娟坐在一起聊天後,王娟接到了父母家里打來的電話,說是她親妹妹帶著對象要回家里來了,讓她也抽空回家去一趟,幫忙把把關,這些日子剛好王娟的心情有些煩躁,於是就請了幾天假,回了自己家里。
王娟的父親退休以後喜歡擺弄點花花草草,幾年前賣掉了城里的房產,在西京南郊的秦嶺腳下一處環境非常優美的地方買了一塊地皮,建了一幢山間小院落,沒事就喜歡去山里的小河里釣釣魚,在房子四周的野地里種點花花草草的,今年又在院子里開出了一塊地,干脆連家里每天吃的蔬菜也能自給自足,美其名曰綠色食品。
要不是怕父母嘮叨,王娟倒是很喜歡來這里和家人共度周末,這里山清水秀,空氣新鮮,的確要比住在城里舒服多了,而且她那種煩躁的心情在這里也會變得心平氣和了。
這個季節,正值草長鶯飛的季節,遠離城市的秦嶺腳下的空氣特別新鮮,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青草的芬芳。
遠遠的,有一座農家小院出現在視野里,門前一顆巨大的柳樹下面有一輛越野車,這就是王娟父母在秦嶺腳下修繕的養老住所了。
看到那輛越野車上掛著的是軍車牌子,王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毫無疑問,自己的妹妹回來了,雖然她沒有專車,但她在部隊里當文藝兵,帶回來的男人,肯定多少會在部隊里掛點官職的。
“媽,你怎麼摘了這麼多菜啊,咱們幾個人哪里能吃那麼多呢……”王娟剛剛把車停在那輛軍車的旁邊,一下車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了妹妹的大嗓門,這丫頭總是咋咋忽忽的,二十五六歲了,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什麼時候都像是在舞台上演唱一樣,即便是說話也是拿腔作調,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韻味兒。
“媽,你看那個……那個黃瓜好看……”
王娟手里提著給父母買的禮物,推開了半掩著的大鐵門,一眼就看見妹妹手里拿著一個黃瓜在啃,一邊啃著,還一邊給正在地里摘菜的母親指手畫腳。
聽見開門的聲音,王娟的妹妹王冰一扭頭就看見了姐姐王娟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姐妹兩一年見不了一次,妹妹於是就幾個箭步蹦到了王娟跟前,笑眯眯的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又開始埋怨姐姐不經常聯系她。
由於妹妹王冰一年回不了一次家,現在聽她這麼說,王娟就知道肯定是母親在妹妹面前抱怨了自己的事情。
王娟轉移了話題,笑呵呵的看著妹妹王冰身上的那身軍裝,故意把話題岔開說道:“在家里也舍不得脫下這身虎皮啊?”
妹妹王冰衝她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軍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保持作風和著裝,在家里也一樣啊。”
王娟輕輕一笑,皺了皺鼻子,伸手在妹妹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轉身就走進了父親那塊養花種草的自留地,只見上次自己回家里來的時候還是青色的番茄,現在已經全部成熟,紅艷艷的掛滿了枝頭,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媽,別摘完了,吃不了那麼多的。”王娟說著話,隨手摘下了一只番茄,用手擦了擦,就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你進來干什麼?小心弄髒了衣服……也不洗洗就吃,小心鬧肚子。”父親瞟了一眼女兒王娟,即便是責備,聽起來也是和風細雨充滿了關心。
王娟的母親今年已經五十六歲了,但白皙的臉蛋上卻看不出一絲皺紋,也沒有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有的老太,伸手摘番茄的時候,一對挺拔的乳房在薄薄的短袖衫里滾來滾去,絲毫都不輸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王娟見妹妹提著東西進了五子,就隨口問她母親道:“媽,我爸呢,怎麼不見他出來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呢?”
母親這才停下手里的活兒,把女兒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身上穿著一件乳黃色短袖絲光棉的t恤,下身賠一條墨綠色真絲長裙,腳上那雙高跟鞋的根足足有十幾厘米長,一排白嫩的腳趾頭露在外面,腳趾甲都被染成了紅色。
看到女兒這個打扮,母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爸和你妹妹的戰友在屋里聊天呢……”母親湊近了王娟小聲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妹妹和她這個戰友有點像……會不會是她的對象……”
聽到母親這麼說,王娟好奇的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心想,妹妹已經二十五歲了,有了對象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她那些戰友來來往往的,看不出他和哪一個有特殊關系,既然母親這麼說,也許今天帶回來的這個就有點特別了。
王娟隨之笑著說道:“等一會兒我好好審問一下這個丫頭,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整天還瘋瘋癲癲的……”
聽到大女兒這麼說,母親忍不住白了王娟一眼,責怪道:“你妹妹我倒是不操心,我就是操心你……你說劉德良那麼好的男人,你們怎麼就……上次你王叔叔給你介紹的那個財經公司的經理怎麼樣?”
王娟一聽母親又將矛頭對准了自己,心里就是想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立即轉移注意,混淆視聽的說道:“哎呀,我的鞋跟陷進泥里去了……”說著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蹲下身子,把兩只鞋子都脫下來,就那樣光著腳丫子走進了屋里。
母親看著女兒的背影,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姑娘,讓人操不盡的心呐……”
王娟走進了客廳里,發現里面沒有人,就知道父親一定是和妹妹那個戰友在房間里下棋,於是就踮起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想進去找雙鞋子穿上。
“又輸了……我投降……”突然從書房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了父親一陣朗爽的大笑。
隨之傳來的妹妹王冰的聲音:“真是沒出息,一個軍人動不動就大叫投降……”
父親在替那個男人說道:“小李的棋已經下的很不錯了,像你這樣的年紀,我還下不過呢。”
“爸,你就不能讓他一局嗎?要不以後他就不敢和你再下了……”王冰撒嬌的說道。
王娟從自己的房間里找了一雙鞋子穿上後,見書房的門半掩著,就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伸出腦袋偷偷朝里面一看,就看見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收拾棋盤,那個年輕人看上去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並沒有像妹妹一樣穿軍裝,留著寸頭,相貌很英俊,只是皮膚過於白嫩了一些,與王娟喜歡的那種粗皮糙肉的男人不是一種。
王娟這個時候也湊了過去幫忙收拾棋子,身子和那個年輕人靠的很近,王娟清楚的看見他一扭頭飛快的在妹妹的臉上親了一口,妹妹警惕的扭過頭朝身後的父親看了一眼,然後紅著臉悄悄在那個年輕人的腿上掐了一把。
看到一對年輕男女這麼偷偷卿卿我我的一幕,王娟不禁在心里說道:真是色膽包天啊,居然敢在父親眼皮底下打情罵俏,王娟實在看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電燈泡,於是一轉身就溜出了書房,鑽進了自己的房子里,坐在椅子上微微喘著氣,從剛才那一幕看的出,這個男人和妹妹關系肯定非同尋常,但是自己從來沒有聽妹妹提起過,也怪自己和妹妹平時的交流太少了,有什麼事,只會對自己的表妹馬麗麗講。
不過看到一個陌生年輕男人在父親的眼皮底下親自己的妹妹,這有些香艷的一幕讓王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刺激,她的腦子里忽然就想起了租住在自己家里的栓柱,那棕褐色的強壯的身體再次引起了她的生理反應,不由自主的抬起了一只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胸上,緩緩的揉了起來,心里有一種難耐的衝動。
就在王娟陷入自我安慰之中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嚇得王娟立即將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拿開,連忙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了一把梳子,梳理起自己的一頭秀發,來掩飾自己的惶恐,這個時候,王娟就從鏡子里看到是自己的妹妹王冰從外面走了過來。
妹妹走到王娟的身後,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輕輕搖晃著,一邊羞澀的說道:“姐,爸爸他們不下棋了,你跟我過去,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戰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