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趙得三那個激動難耐的樣子,吳敏面帶微笑說道:“你等著上面的通知就是了,我也很期待你前來區里協助我工作,現在區建委的工作搞得很差,繼續你過去扭轉這個局面。”
聽到吳敏對自己如此殷切的期待,趙得三謙虛的呵呵笑著說道:“吳姐,你真是太抬舉我,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人的力量也不一定會扭轉局面的,還需要吳姐和區委的全面配合才行啊。”
吳敏見趙得三還謙虛了起來,便溫柔的笑了笑,說道:“小趙,我既然有這個想法讓金書記調你到區里來負責建委的工作,那我就相信你的能力,你放心吧,只要你來區里工作了,生活和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的話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權力協助你的。”
趙得三笑嘻嘻的說道:“有吳姐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更晚一些……”就在兩人聊得興致勃勃的時候,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傳來了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的歌聲,趙得三和吳敏同時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吳敏這才想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於是,她將手機從皮包里掏出來,看了一眼,一臉恬靜的放在耳邊接通了電話。
“朱省長下去檢查工作了?怎麼沒通知區里呢?……行,知道了,那我馬上回去。”說著吳敏就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一邊起身一邊衝著趙得三說道:“小趙,朱省長去區里檢查工作了,我得趕緊回區里去,你的事等著上面的通知就行了,再見。”說著吳敏就趕緊朝趙得三的辦公室外走去。
趙得三點著頭一邊說道:“吳姐再見。”一邊連忙上前打開了辦公室門恭送吳敏。
吳敏走出了辦公室,回頭衝趙得三婉兒一笑,說道:“你的外套先借我一下,等你來區里了我再還給你。”
趙得三這才意識到原來吳敏身上還穿著自己的外套,向她被打濕的胸前看去,只見那若隱若現的部位還沒改變,看來一時半會襯衣是干不了了,於是趙得三輕笑著說道:“沒事,吳姐你穿著就是了。”
“好了,我走了,再見。”吳敏微笑著衝趙得三揮了揮手,轉身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綜合辦公樓。
看著吳敏那步履匆匆的背影,那身材真是霸道火辣,隨著走姿,那翹臀一扭一扭的,還真讓趙得三有一點神魂顛倒,特別是那種在他精心設計下的濕身誘惑,讓趙得三對這個官場尤物是更加眷戀不已,對吳敏的獵艷計劃再一次堅定了下來。
從省建委出來,開車回滻灞開發區的路上,吳敏心里在翻著疑惑,怎麼今天朱省長下去區里檢查提前也沒通知區委區政府?
難道是想來個突然襲擊不成?
吳敏也聽說過一些朱省長和金書記兩人之間不合的傳言。
朱省長作為從其他經濟發達的省份以副省長身份調來河西省當省長,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官場‘外來戶’,按照規則部署,省長的主要任務是抓經濟發展,而書記主管黨政工作,但朱省長為‘外來戶’,連同自己本職工作最重要的一點,目前也被金書記掌管在手,這對於朱省長來說,無意識一件極為頭疼的事情,與金書記之間的搭配看似表面和諧團結,但暗中卻一直在博弈較量,朱省長自從調來河西省,一直想做的事情就是從金書記手中奪回自己主抓經濟的大權,爭取能夠與金書記在一定層面上分庭抗禮,而不是做一個被省委書記架空權力的省長,滻灞開發區的建設發展無疑是兩人之間進行暗中較量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砝碼,一旦誰奪取了滻灞開發區的掌控權力,誰在這場博弈中就會逐漸掌握被動。
朱省長這一次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就去開發區檢查工作,不言而喻,就是想對區委和區政府起到一個威懾作用,還有一個隱含的目的,那就是敲山震虎,向金書記示威,因為開發區的經濟建設工作長久以來都是由金書記越俎代庖來抓,趁著這個機會,朱省長想再開發區的工作上尋找差錯和疏漏,以此契機向區委和區政府樹立自己省長的威信,更可以向金書記展示自己要在河西省立足掌權的雄心。
吳敏一路上揣摩著朱省長這次來區里檢查工作的目的,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區委,朱省長已經在接待室等候多時了,回到區里,吳敏趕緊馬不停蹄就去與朱省長會面。
果然,朱省長是有備而來,問及到的一些問題都是吳敏一直擔心的短板,在抓住了區里經濟發展中遇到的一些困難,朱省長對區委區政府的工作提出了嚴厲的批評,體制鮮明的提出區委區政府必須改善目前開發區的建設發展局面,並且表明了自己作為一省之長對開發區經濟發展的明確立場,那種嚴肅不勾的態度,讓吳敏進一步認識到了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建設對於整個河西省的重要性,更是從朱省長的話中聽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今後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建設要以省政府的各項指標和要求嚴格貫徹執行,以省委的要求為輔,這從邏輯上就調整了省委和省政府的對滻灞開發區經濟建設發展的主次關系,從金書記手中奪回自己該擁有的權力。
吳敏從朱省長這次的態度中也看出來他對開發區建設發展的決心,也從側面意識到朱省長開始不甘心於向金書記俯首稱臣,而是想掌握河西省經濟建設大權的野心。
吳敏對黨政分工還是相當明白的,雖然明白金書記在排擠朱省長這個‘外來戶’,但是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區書記兼區長,對於高層之間的權力斗爭無法表明自己的立場,她誰也不想招惹,只想在自己的職責范圍內搞好開發區的建設發展,至於朱省長提出來的一些要求,只要是能夠促進開發區經濟發展,她會去認真貫徹執行,她覺得在不久的將來,只要趙得三前來區里輔佐自己的工作之後,開發區的局面會得到扭轉。
在吳敏離開以後,趙得三就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回味剛才與吳敏的談話,知道自己去區建委當一把手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在感到興奮的同時,也為自己以後能夠和吳敏近一步接觸而欣喜不已。
趙得三一直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通過去區里幫鄭禿驢解圍反而被金書記和吳敏賞識這件事看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曾經在沒進入境界的時候,由於自己只是一個河西省三流大學的畢業生,在這個處處以文聘對人能力定性的國度,他找工作四處碰壁,整天一事無成游手好閒,在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完蛋了,是一個毫無本事的家伙,但是自從他托關系花錢進入榆陽市煤炭局以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適合在政界工作,在這種充滿明爭暗斗、到處暗潮洶涌的機關單位,他反而是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找到水源的魚兒一樣如魚得水,用自己聰明才智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
至此,趙得三對自己的人生進行的重新定位,決定在這種復雜險惡的環境中乘風破浪尋找自己的人生價值,更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光耀門楣,重樹劉家輝煌,並且找到陷害自己父親的仇人。
在從蘇晴和吳敏等好幾個人口中得知金書記下定決心要提拔他去滻灞開發區負責建委工作的消息後,趙得三的心已經受不住,開始無心工作了。
吳敏走了之後,趙得三就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吸煙,一邊開始幻想自己的未來,更確切的說,是幻想去了區里之後和吳敏之間的未來,對於這個俏麗驚艷、精美脫俗的官場尤物,他是勢在必得。
失去了工作的性質之後,時間仿佛過的很慢很慢,這一天,趙得三對自己的人生規劃了又規劃,定位了又定位,幻想了又幻想,一盒煙在不知不覺中就全部變成了煙灰缸中的煙蒂,熬了又熬,終於是熬到了這一天下班,下班之後,他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拿起桌上的座機給蘇晴撥了電話過去‘請假’。
電話在響了一邊之後接通了,趙得三拿著聽筒笑呵呵的說道:“喂!蘇姐嗎?”
由於趙得三是用座機給蘇晴打去的電話,在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蘇晴一時有點發愣,在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之後,蘇晴才聽出來電話原來是趙得三打來的,她這才恍然大悟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嗨!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這是哪里的電話啊?”
“我辦公室里的座機啊。”趙得三解答道。
蘇晴疑惑的問道:“這不是到點了嗎?怎麼還沒下班嗎?”
趙得三說道:“不是,剛下,蘇姐,我打電話給你說一聲,今晚我有一個應酬,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在外面吃點東西吧,回家就別等我了。”
“呵呵,你現在是大忙人啊,應酬挺多的。”蘇晴雖然是笑著說,但是語氣中夾雜著一種埋怨。
趙得三聽得出蘇晴心里是不願意自己去參加應酬,但是今晚這個飯局是何麗萍主持的,也不知道她這個飯局有什麼目的,趙得三已經答應了,這個時候肯定不好推辭了,於是他笑嘿嘿的對蘇晴說道:“蘇姐,我這有時候也是沒辦法的嘛,你放心吧,我會盡早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