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其身為人,其名為神
夜晚的旅館內,還未睡覺的幾人坐在床上和靠椅、躺椅上討論著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事情。
玫瑰:“大致的情況就是如此,想要從根源改變這個歷史最悠久之一的王國基本上不可能,這一點我想大家也很清楚。”
玫瑰:“即使將神女帶走也無法改變現狀,我們也不能對掌權者們動殺手,他們自始至終都是為了王國,王國的繁盛不能缺少他們,只不過這一次是威脅到了十夜的人,威脅到了曾經的十夜的女兒。”
雨雨:“威脅到了就威脅到了,反正也只是曾經,和現在的十夜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可不想十夜冒風險去救她。”
琴音:“雨雨說得對,我們不是這個王國的公民,如果只有十夜還好說,但要是我們被發現是聖威凱里亞王國的公民,那王國之間必然會引發戰爭。我們人族和類人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戰爭了,要是因為我們幾個人導致戰亂的發生,我想……在座的無論是誰都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戀:“雖然我很想支持十夜,但這次我認同大家的觀點,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家人、王國的人民,更是為了十夜。”
戀:“十夜不會傷及無辜,也很溫柔,這點大家都很清楚這一點。但也正因為如此,十夜不會對我們置之不理,不會對自己所能保護的人置之不理,當初的十夜能為了玫瑰與貝斯魯德國王和女武神對峙,那麼這次也一定會為了他的女兒與這個王國對峙。”
戀:“我想,作為當事人的玫瑰最清楚不過了。”
話音落下,戀微微扭過頭,看向坐在靠椅上的玫瑰。
琴音:“不可否認,雖然十夜不太會說話,但如果能夠待在十夜的身邊,就能夠知道十夜他是一個比起言語,更擅長用行動來證明的人。”
玫瑰:“只要是他所盼,就一定能做到,對此我堅信不疑。但目前的十夜還尚未成熟,許多事情都無法想的周全,我們這些身為妻子的就要幫他出一份力,為他出謀劃策,不僅是為了十夜,也是為了回報接受我們的辰星。”
眾人聽聞,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有風咲一人躺在床上,抱著從胯下穿過來的尾巴,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什麼。
雨雨:“結果到頭來,我們還是無法勸阻十夜不去做這種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讓十夜身邊再多一個精靈什麼的,這一點我絕對不接受。”
戀:“只是曾經十夜的女兒啦,萬一你以後有女兒了,你以後總不能也對自己的孩子說這種話吧。”
鳴音:“哈哈哈哈,大家都不擔心你在擔心什麼,只不過是一個精靈族的女兒而已,難不成你還怕對方搶走你的十夜?”
雨雨:“不……不要亂說!十夜怎麼可能會被搶走!”
鳴音:“那你說說你是在擔心什麼,噗噗——別到時候空有一身實力卻無法取得十夜的芳心哦,到時候所有人都有孩子了就你沒有。”
雨雨:“你說什麼!”
戀:“好了,鳴音,不要老是出來拱火,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該想想如何幫到十夜才行。”
鳴音:“切——如果不是有阻礙,我現在就已經懷上十夜的孩子了。”戀:“就算辰星允許他自己也不會接受的。”
鳴音:“就隨口說說而已,無聊,我回去了。”
琴音:“抱歉,鳴音老是這樣,給你們帶來了困擾真的很抱歉。”玫瑰:“好了,我們繼續討論一下該怎麼辦吧,時間也不早了,早點討論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十夜呢。”
晚上十二點,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風咲躺在床上,睡在自己隔壁床鋪的戀早已進入夢鄉,其他房間的她們也是如此,唯獨只有風咲一人遲遲無法入睡。
風咲:“十夜……”
翌日清晨,陽光才微微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房間內,憑借著那一縷陽光,略微可以看到一個灰色毛發尾巴的女孩正站在床尾穿著打扮。
脫下睡裙,穿上白色文胸,外面再搭配著一件微微露臍的灰白短袖。
坐在床上,將露腳連褲灰色絲襪套在純白色的內褲上,穿上一條貼身的黑色帶有白色橫條紋的熱褲,搭配著一雙十夜贈予自己的運動鞋。
風咲:“好了,出發吧,屬於狼人的狩獵。”
早上八點,玫瑰、琴音、雨雨,三人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剛爬下床,房間的門被猛然撞開。
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機靈,睜大還未睡醒的眼睛看向門口。
雨雨:“你干什麼,戀,一大清早的。”
戀:“風咲,風咲她,不見了!”
收到這個意外的消息,三人的睡意頓時全無,著急忙慌的簡單洗漱、穿衣打扮,不過五分鍾所有人都去到了旅館樓下門口。
雨雨:“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不在了嗎?”
戀:“嗯,我就說為什麼昨晚風咲這麼奇怪,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玫瑰:“你們說她會不會獨自一人去找线索了?”
戀:“不太可能,昨晚已經確認了唯一的解題方法只有讓海瞳和焰青來協助才行,不然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現狀。”
眾人陷入了沉思,完全無法理解風咲到底去往何處,去做什麼。
玫瑰靠在牆邊,左手撐著右手手肘,右手捂在嘴前,對於風咲的行為做出思考分析。
玫瑰:(風咲應該很清楚我們的處境,身為不同王國公民的我們是沒有資格干涉他們的政治和選擇,一旦觸及到了他們的權力和利益,最嚴重的情況下就是會引發王國之間的戰爭。)玫瑰:(明知道這個的前提下,她還是選擇獨自一人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突然間,玫瑰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她們本身。
沒錯,現在的她們確確實實是聖威凱里亞王國的公民,要是在這里犯下了罪孽便會連累到家人和族人,更嚴重的會讓王國之間產生糾紛。
可她們想到的始終都只有自己,沒錯,她們都是有家人,有居住地,可風咲呢?
頓時,玫瑰的身體因為害怕而開始顫抖,冷汗直流。
她完全不敢相信一個毫無背負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更別說十夜拯救了風咲,十夜就是風咲的一切,為了十夜,她完全可能做出舍棄自己的事情。
玫瑰:“戀!”
慌張的從靠著的牆壁站起來,轉身朝向戀大聲喊道,可當自己看到戀的那張神色不定的臉時,她明白了,戀也和自己一樣,意識到了風咲為何要獨自一人離開。
戀:“等十夜來了再說,現在不管怎麼樣都要冷靜下來。”
戀的呼吸愈發急促,耳中傳來耳鳴,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心跳的頻率和聲音。
說不擔驚受怕是假的,大家在一起生活相處了這麼久,有著同一個愛著的人,有著相似的話題,不管怎樣相互之間的關系都不會差到哪去。
一旦風咲出了問題,陪伴在她身邊的大家絕對不會原諒自己,而十夜,也一定會為了風咲鋌而走險。
一小時前,在另一間旅館,聽見窗戶玻璃的碰撞聲,剛換好衣服的雅琦推開了窗戶。
在陽光照進屋內的同時,一只紅藍相間的小鳥飛進屋內,撲騰幾下翅膀後站在了幽蘭的肩膀上,腦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雅琦:“藍熾怎麼了,一大早就來找你。”
沒有理會雅琦的提問,幽蘭只是一心一意的在聆聽肩膀上的那只鳥兒藍熾所告知自己的消息。
片刻過後,藍熾撲騰起翅膀,朝著窗外飛去,走到窗邊目送自己所馴服的寵物飛走後,幽蘭才一臉嚴肅的和身邊的雅琦說道。
幽蘭:“事情發生變故,那個少年身邊的狼人少女獨自一人開始了行動,我們必須在她做出錯誤之前阻止她。”
雅琦:“果然還是因為那位神女嗎?”
幽蘭:“目前還不能確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神女對那個少年的哭訴導致事情的發生。在神女對那個少年說出和自己父親的外貌相似時,我十分確認,少年的面容出現了愁容,絕對不只是長相相似這麼簡單。”
幽蘭:“走吧,將此事和他們說一下。”
雅琪:“嗯。”
時間,8:40
戀:“十夜!”
“沒事沒事,別緊張。”
剛走出裂縫,戀第一時間就跑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身子不斷地顫抖著,尾巴也緊緊的纏在我的左手臂上,向下看去能夠清除的看到尾巴的毛發已經炸開。
我撫摸著戀的後腦勺,嘴里說著安慰戀的話語,而腦海早已通過【感知聯系·改】聯系上了風咲,只不過……通過意識傳話過去後風咲卻沒有給予我任何答復。
見情況不對,我立刻又在左眼上賦予了【視域·改】,搜索以自身為中心的五千米范圍,同時根據風咲的樣貌特征鎖定,在左眼的視角中一連打開多個視域地點進行搜尋。
可結果和感知一樣,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有用的消息,我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內心,深知這件事情恐怕無法按照大家所想的那樣進行下去。
我松開與戀的懷抱,看著眼前的幾位,她們臉上的愁容之色在我來到之後沒有絲毫減弱,反倒是在我沒有給予她們任何答復後更加難受。
“你們回聖威凱里亞王國,接下來事情讓我去做。”
戀:“可是……”
玫瑰:“戀,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風咲的行動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我們聽十夜的話,回去等他的消息吧。”
雅琪:“你們要找的是這位妹妹嗎?”
沉重的氛圍被突然的聲音打散,眾人紛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所有人看向那一處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聲音落下後,一位帶著紫黑色大法帽的女子走了過來,在她懷里,還抱著一個昏迷過去的風咲,同時,陪伴她一起來的還有昨天與十夜一起的幽蘭。
戀:“風咲!”
眾人匆忙的跑過去,戀跑到雅琪身前,接過昏迷的風咲,抱在懷中用臉蛋蹭著她那柔軟的耳朵。
在所有人圍著戀高興地說著話時,我走到了兩人面前。
“謝謝,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做到的事我都會去做的。”雅琦:“真的要謝我們嗎?那個小妹妹可是我打暈的哦。”
“我能理解,如果你不這麼做她絕對不會和你回來,謝謝你們。”雅琦:“看來你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呢,回禮就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幫我們一把。”
“可是,我能幫得上你們什麼?”
雅琦:“誰知道呢,或許有一天會用得上,不是嗎?”
“我知道了,如果我能幫得上的話。不過,我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不會幫助你們去殺死魔王,當然,我也不會幫助魔王對付你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選擇。”
雅琦:“在清楚我們和魔族對立的情況下和我們說這些,僅憑你剛才的言論我就有資格把你當做魔族處死。”
說完,雅琦轉過身,向著她們來時的方向離去。
“請你們相信我,不……請你們一定相信我,我一定會改變現狀的,哪怕這個機會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沒有理會我的話,雅琦徑直離去,跟在後面的幽蘭在聽到我的話後回過身看了我一眼,左手還擺出一個棒的手勢,嘴上露出齜牙的笑容。
雖然我知道還不被他們認可,但至少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已經有一人不會再以魔族的身份對待我了。
但若真有那麼一天,在他們殺死魔王或被魔王殺死的那一天,我又真的能夠做到對雙方不管不顧嗎?
我不知道,但至少現在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一方死去。
風咲:“這里是……?”
戀:“醒了嗎,風咲,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一聲?”
風咲:“嗯……戀姐姐,雨雨老師……我……”
戀:“我先帶你去坐會,喝點水好嗎?”
風咲被戀公主抱在懷里,微微點了點頭。走到旅館內,戀將風咲放在一張長椅上躺著,隨後又去找服務員問取一杯水。
“風咲,能告訴我們你去哪了嗎?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離開了,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
我蹲下在風咲身旁,雙手輕握風咲的左手。
風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這樣做的,只是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家,有顧慮,所以風咲就想著自己一個人去幫助十夜。”
風咲說完,在玫瑰的攙扶下坐起來,靠在長椅上喝著戀遞過來的水,喝完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現在的她眼神低迷,不知這短短的兩小時里經歷了什麼事。
風咲:“對不起,十夜……風咲沒有找到對你有用的東西。”
風咲低著頭,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來,語氣十分的柔弱,和平時開朗的她完全不同。
“沒事,只要你無事就好。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和大家商量好才行,知道嗎?”風咲:“嗯……風咲知道了。”
“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再說吧。”
風咲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依然伸出手表示要我抱起來,我無奈的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腋下一下子抱在身前。
“風咲,不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難過和歉意,現在的你已經有新的家了,不再需要顧慮過去了,等這次的事情過去後,我帶你去見媽媽,可以嗎?”
風咲:“真的嗎,又可以見到媽媽了嗎?”
“嗯,媽媽很想你呢,誰讓你是這麼可愛活潑的孩子,不只是我,媽媽也很喜歡風咲呢。”
風咲:“很喜歡……風咲。”
聽到十夜的話,風咲的耳朵一下子立起來,尾巴也不由自主的左右亂擺,摟抱十夜的姿勢更加用力了幾分。
而在十夜身旁的幾人,則是不滿地嘟起個嘴,對於大家來說,雖然得到十夜的喜歡和愛很重要,但來自母親的認可也是必不可少的。
房間內,風咲坐在十夜的腿上,而十夜坐在床上,風咲拽了拽十夜的雙手示意讓十夜抱住她。
本想著直接從身後抱著坐在身上的風咲,可是卻遲疑了片刻,看向眼前的另外三人,見三人沒有其他的想法和意見後才抱住風咲。
半小時過去,訴說完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後,風咲才緩緩轉過身,用面對面的姿勢抱著我。
眾人都在聽聞風咲說出的信息後,在腦海中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玫瑰:“既然他們已經知道十夜和神女見面的事情,並且還得知了神女的隱情,那麼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是絕對不會再讓十夜見第二次面。”
玫瑰:“距離獻祭只有一年的時間,從他們規定神女每天只見一人就不難看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神女出現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並且這種做法還可以讓民眾眼中的神女顯得神秘。”
戀:“也就是說,除了強突破就和讓海瞳、焰青她們幫忙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玫瑰:“是的,但如果是十夜的話,如果不是形勢所迫肯定不會選擇第一種,對吧?”
說罷,玫瑰笑著看向了我,我愣了愣,默默點了點頭。
玫瑰:“那麼……差不多可以開始了,時間有限,行動從正午開始,焰青、海瞳,拜托你們出現在城鎮民眾聚集最多的地方,讓他們見識到你的存在。”
聽到玫瑰的安排,一團小型的火焰和一滴水在空氣中突然出現,隨後逐漸形成人形。兩人坐在十夜的身邊,注視著玫瑰。
玫瑰:“海瞳,波那魯多城鎮拜托你了,到時候我、琴音,還有雨雨會跟你一並前往那座城鎮,當你降臨後穩定那些民眾,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世人相信你是真正的神。而這座城鎮就拜托你們了,配合焰青達成我們的目的。”
玫瑰:“用真神的姿態,去擊破那些偽神。”
焰青:“既然是哥哥妻子的安排,哥哥也認同了你的意見,那我會照做的。”海瞳:“少年的妻子,且聽你一次。”
“等等,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眾人:“什麼事?”
“既然這里是信仰火神的城鎮,那必不可缺的就是……”
正午十二點,即便是太陽最耀眼的時刻也不能阻止人們在廣場祭拜火神,倒不如說,正午最炎熱的時候才是最適合祭拜火神的時間。
在炎殊再冉城鎮最大的廣場上,人們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面對著十幾米高的火神雕像,嘴里呢喃著對火神的崇拜和敬仰,希望火神能夠保佑自己的家人和事業。
在人們祈禱之際,原本正是烈日當空的晴天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氣打斷了祈禱,人們紛紛從地上站起來離開廣場,以免被雨水淋濕。
當廣場上所有人都已經撤離後,雨水卻久久未降下,奇怪的現象引得眾人看向了天空上方。
可就是那麼一眼,讓所有人探出身子看向天空的人都雙腿發麻跪倒在地上,嘴唇發抖,不斷地細語著什麼。
其余沒有看向天空的人不解的看著那些身邊跪倒在地上的人,他們瞳孔睜大,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火靈官·統:“立刻將此事報告給兩位火神官!他來到這里了!他來了!”火靈官·巡:“我知道了,我立刻回去!”
在街道上的兩位火靈官交談後,在他們身後傳出一道聲音,這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行動。
烏多爾那·薩維納:“不必了,我們已經來了,你們去維持秩序,不要讓民眾們一股腦涌上去,免得對火神大人失禮。”
辛德爾·盧恩:“真沒想到,書中記載的從一萬年前就已經不在世間出現的火神居然再次出現,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火神大人在此時出現。”
薩維納:“現在別想這麼多,快去恭迎火神大人先。”
盧恩:“嗯,我知道。”
兩人沒有施展魔法,而是一路小跑到廣場上,在火神雕像面前停下步伐,此時廣場上只有兩位神官在恭候火神的降臨,其他人都被隔離在廣場外圍。
天空上方,火神並沒有著急著從空中快速落下,而是限制了自己的降落了速度,用目光看著在周圍圍觀的群眾,以及不斷提醒自己大家在此之前交代的事情。
這個火神並非真正的火神,而是經過十夜讀取記憶後在焰青身上施加的【偽裝魔法·改】,擁有火神的能力和相關記憶的她,並且身為火神最親近的人,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扮演這個角色。
焰青:(深呼吸,回想火神哥哥曾經是如何對待這些人民,理解火神哥哥的所作所為,然後成為他,甚至比他更優秀。)焰青:(我不能失敗,必須完成。)
當焰青的腳踩在地面上,原本一直站著仰視火神的兩位神官在目視火神降臨在地面後右腿單膝跪了下來,低下頭,說著對神明敬仰的話語。
薩維納:“炎殊再冉城鎮,神官烏多爾那·薩維納,恭候火神大人的降臨。”盧恩:“神官辛德爾·盧恩,跪迎火神大人。”
火神:“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沒必要對我行這種禮,把我和普通人一樣對待就行了。”
薩維納:“火神大人真如傳聞中那般,愛世人如親如故,從不以神明之威以待世人。”
說完恭維的話,薩維納和盧恩一並站起。
火神:“有些時間沒來到這里了呢,如果不是親自來到這里真不會覺得變化如此之大,謝謝你們為了這個王國而努力,也謝謝你們保護了這些民眾。”
薩維納:“這是我們應做的,我們只是行利民之事,為民為國本屬我們職責,人民在此安居樂業,才是我們最希望見到的事情。”
盧恩:“如果火神大人願意,我們可以帶您參觀這座完全屬於您的城鎮,這座城鎮的居民們想必也十分希望能夠與您見上一面。”
火神:“當然,既然大家願意見我,我也自然不會讓大家失望,只不過我不理解,為什麼你說這座城鎮是屬於我的?”
盧恩:“人們信奉您,崇拜您,而您又身為神明,這里的一切自然都屬於您。”火神:“那如果我把這里所有的人都逐出城外,你們這些人也會毫無怨言嗎?明知我不會做出此舉,卻又將此事詢問於我,你所為何意?”
盧恩:“這……”
意識到盧恩的試探引得氛圍陷入死寂,薩維納立刻拽著盧恩的手,當著廣場周圍所有居民的面跪了下來。
薩維納:“十分抱歉,火神大人,他並不是有意而為之,請原諒他的無禮之言。我們歷代神官維護這座城鎮的人民,發展這里的經濟與實力,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在火神大人在需要我們的時候能讓我們能為您獻上綿薄之力。”
薩維納:“不止是我們,其他神官所在的城鎮也亦是如此,他們都在恭候他們所敬仰的神明降臨到他們面前,為他們奉上自己的一切。對於我們這些凡人來說,只要能取悅神明,哪怕是用我們的性命博得你們的一笑,我們都死而無悔。”
火神:“算了,以後不准再提。”
說罷,火神踏步走上前,識趣的兩人也立刻用膝蓋挪到兩邊的空地,給火神讓出走路的位置。
一直待到火神走出一段距離兩人才緩緩站起身,那場面就像是最卑賤的奴仆跟隨在主子身後,隨時聽候差遣。
兩人幾乎是肩靠著肩跟隨在後,用著低聲細語互相埋怨。
薩維納:“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在火神面前說這種話,遺留下來的歷史記錄你是一點都不記在腦海之中嗎?”
盧恩:“距離他上次出現已經是一萬多年前的事情了,誰又能保證眼前的火神是真正的神明,而且這個雕像雕刻出來的樣貌本就不清晰,你又怎麼肯定這一定是火神。”
薩維納:“盧恩!你想害死這里所有的人嗎?他會體恤民眾、親民友善是因為他願意放低身段,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是神明,這點你要清楚!”
被訓斥了一番,盧恩不再說話,隔開與薩維納的距離,默默的跟隨在火神身後,聽著民眾們對火神的呼喊聲,心里很不是滋味。
離開廣場後走了許久,在這期間一直在不停地和居民們打招呼問好,傾聽人們的心願和祈福,贈與他們來自神的祝福。
下午兩點,在火神的要求下,所有圍觀的群眾們都一一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反觀在此之前的兩位神官,自從火神降臨於此,無論他們怎麼要求和勒令,圍觀的人群絲毫不減,在見到火神後對於他們而言只有真正的神明才可以要求他們的行為舉止。
驅散群眾離開後,薩維納和盧恩一路跟隨著火神,去到一處僻靜的河流。
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還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兩人坐下,過了幾秒,見兩人沒有行動,便不再要求。
薩維納:“火神大人,居民們已經散去,請問接下來需要做什麼?”盧恩:“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夠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請您到我的莊園內用餐,我會讓最好的廚師烹飪出最美味的食物,作為我今天失禮的賠償。”
火神:“不必了,神不需要進食,盧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次來到這里,我也只是為了親眼看一下這些人們是否過得還好,只要人們幸福,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薩維納:“火神大人不愧是最熱愛人類的神明,能得到您的關照和祝福,實乃我們城鎮的榮幸。我定不負您的期望,讓這座城鎮人們更加幸福,讓這個王國變得更加強大。”
火神:“嗯,那就拜托你們了。”
火神:“但……在我離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們詢問。你們為何要進行獻祭,身為神明的我們從未要求過你們做過任何事,可你們卻一次又一次拿著我們的名號去執行違背人性的事,你們真覺得身為神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薩維納:“請聽我解釋,火神大人。我們這種做法只是為了博得你們的關注,讓神女獻祭實在是迫不得已的選擇,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就無法維持民心,更無法讓王國的子民對諸位神明大人產生依賴。”
薩維納:“我們所選的神女都是處子之身,並且都是身材極好的女性,這樣不但能吸引人們前來對神女祈福,也能夠在獻祭的那一天讓眾人明白,只有這種神女才能夠被神明選上。不單如此,神女的存在更是為了在收集到足夠的祈福後去往神明所在的地方,讓她告知於您人們所期盼的事物是為何,讓您實現他們的願望。”
火神:“簡直一派胡言,你說的這些話能夠說服你們自己嗎!因你們獻祭而死去的那些人,真正去到何處你們心知肚明!死後若是真能夠見到神明,那為何我從未見過有一人來到我面前!”
說到此處,火神憤慨的站起來,站在兩人面前怒視著他們。
火神:“身為神的我們不能過多的干涉世間,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你們肆無忌憚的做出一次又一次錯誤的選擇。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卻唯獨選擇這種,若是其他城鎮的神明也在此處,你們真敢向他們說出這種荒唐的理由嗎?”
火神:“好,既然其他神明不發話,那我今天就在此對你們進行正式的宣告!立刻取消王國內的獻祭,並從此刻開始,永不能將人民視作自己掌權和控制民心的工具!”
薩維納:“我……”
一直都在恭維火神的薩維納此刻難以抉擇,反倒是盧恩因為火神這一番話更進一步對他的真實身份感到了懷疑。
但來不及多想,如果此時能夠舍命一搏,說不定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盧恩:“火神大人,請恕我無禮,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三萬年,從王國建立之初以來就以獻祭為控制民心之法。現在的人們對於獻祭一事早已視作常態,同樣的,神女也早被他們視作神的使者,獻祭也並非是死亡,而是回到神的身邊。”
盧恩:“人們無比期待神女被獻祭的那一天,當那一天來臨之時,便意味著能夠讓神明傾聽自己的祈願。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聚集在神殿前,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被選中與神女面對面交談的人,因為只有被選中後,讓神女將自己的話帶給神明,才算是真正的祈福。”
盧恩:“當然,這些事情必不可能發生,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如果有人會因此得到想要的東西呢?這個王國如此之大,必然會有真正的祈福發生,而造成祈福發生之人正是我們,讓他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成為現實,就是身為神官的我們該做的事。”
盧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王國的人民!他們自始至終信奉的都是你們,並非我們,我們還要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完成他們祈福的事情,並且將此事大肆宣傳。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相信,獻祭神女是真的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
盧恩:“火神大人!人都是貪心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夠控制住他們,只要我完成了小部分人的貪念,那麼大部分的人在見到那些被實現了祈願的人們後也會跟著祈願。當他們見識到了祈願真的能夠實現在自己身上,那麼就會對你、對神明、對神女進行祈福!”
說著,張開雙手,面朝天空,妄圖將整個王國掌控在手心。
盧恩:“而我們……只需要對神女進行控制,並且散布一些信仰神明和實現祈願的話語,將自己視作神的代理者,敢問這王國還有誰敢不從?!”
薩維納:“盧恩,你瘋了嗎!你這樣子完全就是把自己推入死地!”盧恩:“薩維納,你真的以為一切都是巧合嗎?為什麼火神大人會在今天降臨於此,又為什麼會在神女與她所謂的父親見面後向我們提出質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王國,可他居然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來責怪我們,難道是我們對王國的付出還不夠嗎?”
此時的薩維納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完全想不到盧恩會突然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更別說面對的是自己敬仰的火神。
親近火神,方便自己掌控人民,令他們聽自己的話,這一切都已成泡影,更別說現在可能會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盧恩:“火神大人,既然神明不願意管我們,那我們便代替神明,造福人類,這不正是你想要見到的一面嗎?”
火神:“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
盧恩:“當然害怕,但既然火神大人能夠為了區區一位神女而改變整個王國的政策,想必你也不會覺得殺死一兩個人是什麼恥辱之事,對吧?”
盧恩:“當人們意識到實現祈福之人是身為神官的我們,而為神官的我們又被身為神明的你殺死,您覺得……這一切的發展都還會掌控在您的手中嗎?火神大人。”
火神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再回答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盧恩,手中緊握的拳頭足以證明自己的底线正搖搖欲墜。
可最終,緊握的拳頭還是放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焰青清楚的知道,一旦對他們動手,那麼一切的努力全部白費。
火神:“我明白了,看來你們確實是為了王國盡心盡力,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策,但王國確實是在你們諸位神官手中日益強大,大部分的民眾也對現狀感到心滿意足。”
火神:“我還會再來的,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知道,一直在幫助他們的並非是我們,而是你們自己。記住了,不是因為我們身為神明才偉大,而是我們偉大的同時正好身為神明。”
話音落下,火神轉過身,在兩人的眼中逐漸遠去,直到身影慢慢透明,消失。
而兩位神官依舊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冷靜下來,心髒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快速的跳動。
過了好一會,薩維納雙腿一軟,雙膝跪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口中喘著粗氣,心中不斷地感慨被火神饒過一命;而盧恩,比起擔驚受怕,更多的是內心中的愧疚,現在已經徹底證明了他的懷疑是錯誤的,在他看來只有真正的火神才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這也是為何能夠被世人敬愛、信仰、崇拜。
薩維納:“你瘋了,你為什麼把一切都說了出來!盧恩,你真不怕火神將我們徹底抹除,你到底在想什麼!”
薩維納怒了,一開始在火神面前不敢對盧恩發火,可現在火神走了之後他徹底的生氣了。猛然站起身,一把拽住盧恩的衣領,向他質問道。
薩維納:“你知不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才做到今天這種地步,曾經的那些神官們嚴謹我們將獻祭的真相說出去,可你現在居然把一切都告訴給了火神大人,你到底在想什麼!”
盧恩:“薩維納!別做你那白日夢了!既然火神大人知道我們獻祭的事情,那事情背後的真相我們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如果說出真相還有很大概率得到原諒,我們也不會因此受到致死的處罰。”
盧恩:“可如果我們執意隱瞞事實,那謊言被戳穿後死的就不只是我們倆人了!而且,當時的我說的全部都是我所想的事情,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一起,難道你就真的不會有所懷疑嗎?”
盧恩:“可事實證明,是我錯了,我居然對火神大人猜疑了,發生了這種事情即使沒有獻祭這一事也足以讓我去死了!”
一邊怒吼著,一邊撇開薩維納拽著自己一領的手,臉色難堪的退開到一旁整理衣服。
盧恩:“今天的事情我會回去寫報告,無需你的提醒,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薩維納:“……”
緩和了好一會,兩人之間的關系有所緩衝後,在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光子屏幕,名叫【影聲畫面】的魔法。
瓦切爾:“水神官特里諾利·瓦切爾,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等等,你們兩個不在神官殿嗎?”
薩維納:“剛剛火神大人來到了我們的城鎮,好不容易送走他,還被他勒令廢除獻祭儀式。”
瓦切爾:“你們也是嗎?”
薩維納:“難不成你們也?”
瓦切爾:“是的,水之女神來到了我們城鎮,並且直接下令要求廢除王國內的獻祭,一開始我們還在懷疑她是否為真正的水之女神。可當我們真的開口問出後,水之女神直接將廣場上最大的那座雕像直接毀掉,並且嚴令告訴我們,如果不廢除獻祭,那麼只要王國只要存在一天,就不會被她所庇佑。”
薩維納:“不可能啊,和火神齊名的水之女神是不可能對我們置之不理的,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風。”
瓦切爾:“一開始我確實有所懷疑,直到她真的試圖用大海衝掉我們這座城鎮,所有居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跪下來哀求我們,讓我們做出正確的選擇,沒辦法,我們只好迫不得已答應了她。”
薩維納:“那你認為她是真的嗎?”
瓦切爾:“那大海差一點就將整座城鎮衝毀,你覺得能做夠在陸地上做到召喚大海這種事情除了水之女神還能有誰做嗎?”
盧恩:“好了,我們這個火神也是真正的火神,這點也是毋庸置疑的。明天一早讓所有神官來神殿開會,我和薩維納都選擇廢除獻祭儀式。”
瓦切爾:“我知道了,既然你們如此,那我和夢氺也和你們一樣選擇廢除獻祭儀式,接下來就是勸其他六位神官,希望他們不要惹惱兩位熱愛生命的神明。”
時間,17:20,旅館房間。
玫瑰:“雖然算不上順利,但也完全用不著我們幫忙呢……我們三人完全就是坐在房頂上看海瞳演戲,不過那場面確實是令人震撼,和我們見到國王時的熱鬧場景不相上下。”
戀:“是啊,雖然中途出現了些意外,不過還是成功勸服他們了。該說不說不愧是焰青和海瞳呢,特別是焰青,能將火神扮演到這種程度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吧,以後也請多指教了,焰青。”
戀笑眯眯的看著坐在十夜懷里的焰青,聽到戀對自己的夸贊後臉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拽著十夜的手讓他從後面抱住自己。
“不過海瞳的做法也是讓我出乎意料,真沒想到居然會用這種方式脅迫他們廢除獻祭儀式。”
海瞳:“讓他們做出選擇的不是我,是那些神官所掌管的人民,他們本質上並不是無情之人,如果不愛著自己手中的人民,那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改變他們的想法。”
說完,海瞳也撒嬌的用頭蹭著我的肩膀,臉上雖然沒有帶有任何的表情,但依稀能夠看到臉頰上的那兩抹紅暈。
玫瑰:“接下來就是剩下的三座城鎮,霆境鳴驚城鎮、洛夢利爾達城鎮、森密綠林城鎮。也是最難的一步,以我們目前的狀況肯定是無法用今天的辦法去改變他們的想法。”
就在眾人為難之際,房門突然響起敲門聲,戀用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並且在房門想起的那一刻焰青和海瞳立刻回到了意識空間之中。
當一切事情弄好,戀打開了房門,發現站在門口的居然是一個白色短頭發的幼女,僅憑外表就能夠讓絕大部分人可愛到心跳停止。
白婷:“喲,周十夜,我來找你了。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真是一場精彩的演出呢。”
“是你……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來找我?”
白婷:“不邀請我進去嗎?還是說房間內的女朋友太多了,不適合讓我進來房間?”“不……別誤會,如果只是談話的話自然可以,請進吧。”
白婷:“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入房間後,白婷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另一張床上,而那張床上只有風咲一人躺在上面休息,一開始還因為白婷來到她的床上齜牙咧嘴,在十夜的安撫後便不再理會白婷。
“那麼,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你是想說今天中午的事情,那我只好回答你不知道。”
白婷:“別這麼著急嘛,我就說當時怎麼可能一點戰斗動靜都沒有就結束了和炎魔的對戰,原來你並不是去殺死炎魔,而是去收服炎魔的啊。”
白婷:“你是我第一個見到能夠讓災厄唯命是從的人,即使有著能夠殺死對方的能力也不會輕易動手,這就是你的仁慈嗎?”
“不,即使不是我,換做是其他人也會這樣做,我只是有著和所有人都一樣的仁慈而已。”
白婷:“嗯嗯……不會驕傲自負,很不錯,看在你的份上我再告訴你第二個突破口吧。”
“什麼?”
在我疑惑時,白婷從風咲的床上跳下,隨後爬到我所在的床上,用幾乎是臉貼著臉的方式看著我。
在我身旁的四人,以及另一張床上的風咲頓時炸開,一臉惡意的看著我和白婷,這種感覺讓我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白婷:“去神殿吧,明天,你會在哪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答案。”說完,白婷離開身前,小跑著到門口,打開門後站在走廊外,轉過身看向房間內的我們。
白婷:“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你們不用吃醋哦,我對周十夜沒有任何的感情。周十夜,也請管好你這些小女友,說不定哪天真的會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哼哼哼——”
留下一句話,白婷哼著歌離開,直到下樓梯的腳步聲逐漸變小遠去,她們五人才把視线緩緩移回到我身上。
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種視线絕對不是溫柔的視线,她們眼中傳遞出冰冷的目光,那一刻我知道,哄不好她們我是回不去了。
另一邊已經離開了旅館的白婷,在沒走多久後在一個十字路口的街道遇到了夏德等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和周十夜說過的話後便坐上安排好的馬車,朝著北門的方向駛去。
而他們下一個前往的國度,便是冰之國,艾努西斯王國。
夏德:“導師,你就這麼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改變這個王國嗎?我們這麼快離開,萬一他們需要幫助怎麼辦?”
白婷:“你之前不還是把對方當做魔族的人來看待嗎?怎麼現在就把他當做人族了?放心吧,我的眼光不會出錯。他可不單單是神女的父親,還是曾經拯救了無數人的存在,那時候的他可不像現在這樣優柔寡斷、溫柔感性呢,回想起來還有點小帥氣。”
說完,閉上眼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一笑。
白婷:(是啊……我怎麼會忘了他,直到現在才想起來。)白婷:“我們還會再見的,周十夜。”
睜開眼,看向離去時的方向,看向那座逐漸模糊的城鎮。
她不知道往後她還需要來多少次這里,唯一清楚地便是……魔族不滅,自己的使命永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