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孕育生命之人,亦能毀滅生命
常駐時的能力:渺小的希望(小概率將任何事物的天平偏向自己,每秒進行概率發動能力。)(會觸發按下秒表的聲音)
瀕死時的能力:無法實現的願望(大概率性實現不可能的事情,每分鍾進行概率發動能力。)(會觸發按下秒表的聲音)
死亡時的能力:幸存者的臨終遺言(無論事情如何發展,所想的事情必會實現,死亡時立即發動。)(會觸發秒表破碎的聲音)
復活時的能力:不再重復的歷史(從根本上免疫殺死自己的人,復活時立即發動。)(會觸發齒輪轉動的聲音)
戰力和種族:
類人族: 貓人族(特征:貓耳貓尾巴)、犬人族(特征:狗耳狗尾巴)、狼人族(特征:狼耳狼尾巴)、精靈族(特征:尖耳)、龍族/龍人族(特征:粗壯龍尾,龍尖角)、天翼族(特征:巨大羽翼)
人族: 人族、矮人族、巨人族
魔族: 魔族(不死族,獸族)(特征:魔物之角)、神族
實力: 人族勢力>類人族勢力>魔族勢力 ;魔王=神族=世間災厄化身=破壞的化身<世界之惡;人王>勇者,勇者>=魔王,魔王>人王
十夜第一能力:渺小的希望;第二能力:無法實現的願望彩虹石;第三能力:幸存者的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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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和陸地,由一面巨大的岩石壁壘分隔開,滔天巨浪不斷地擊打著壁壘,肆意的宣泄它的怒火。
海洋,水,孕育了世間萬物的生命,而如今,它試圖取回由它所創造的一切!
大地上空,散發著潔白色光芒的女性和一個少年站在懸浮在高空的岩石之上。
大海的上空,則是一個藍發碧眼的少女,腳下的大海任憑她的使喚,宣泄著來自生命的怒火。
“你已經徹底瘋了,為了宣泄自己的怒火,不惜讓浪潮席卷整片大地,如果沒有這岩壁,那些生命都會死在你的巨浪之下,這些不都是你口中所謂的生命嗎!”
水之女神:“別想用這種東西來束縛我!比起地之災厄,我所做的只不過是付出需要殺死她的代價!”
“只要我還在!我就能夠孕育出更多的生命!!只要殺死了災厄,那些生命才能安心的在陸地上生存,在海洋里生存!”
聽到這番話,我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看著她。
“憑什麼自己的生命要由他人決定,憑什麼你能夠隨意支配他人的生命,你現在又和曾經的地之災厄有什麼區別!”
“你讓我感到厭惡,和那些人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擅自收割無辜的生命,他們在我眼中早已不是同類,而是畜生。”
“現在,你也不在是什麼水之女神,你只是一個殘虐生命的海洋災厄!”
我伸出右手對准了她,以最大功率的光之炮在一瞬之息的時間里轟向她,光芒散去,甚至連她身上遮擋身體的絲帶都不帶有一絲灰塵。
水之女神:“就這點能耐,憑你還沒有資格接受我的怒火!”
操縱著腳底下的大海以滔天之勢撲了過來,岩壁經過這一擊徹底粉碎,夾雜在浪潮之中洶涌向前。
(光之壁!)
在浪潮奔涌,即將迎至身前時,一道漫無邊際,由光形成的壁壘阻擋了浪潮進一步的猛攻。
我側過頭,看著下方伸出手朝著上空的雨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
施展過後,金色光芒的光之壁消失在我和水之女神之間,雨雨也因為魔力幾乎耗盡虛弱的跪倒在地上。
戀:“雨雨,你還好嗎!”
戀和玫瑰連忙扶住雨雨,雨雨沒有抬起頭,低著頭虛弱的喘著氣。
如果只是形成數百米的光之壁,自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而現在岩壁被浪潮摧毀,需要在一瞬間施展數百里的光之壁,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這無疑是對身體和魔力最大的考驗。
雨雨:“我……我沒事,能夠幫上十夜……就好……”
說完,雨雨暈倒在了樹蔭下的沙灘。
高空上方。
水之女神:“你有著很好的伙伴,甚至是愛人,為何還要為了災厄這種存在和我對峙,帶著底下的她們離開這里不是更好嗎。”
“她們是我愛的人,周柔更是!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想要活下去的人,更不會放棄我想要保護的人!”
“是嗎……想要保護的人嗎……”
水之女神聽到我說的話,語氣不再像當時一樣凌厲,而是用著很平緩的語氣說道。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想要活下去,你能拯救他們嗎?也許以後你會在這個世界上遇到更多你想保護的人,你能夠顧及每個人嗎?”
“人類,總是不會量力而行,試圖反叛早已定下的實事,和相愛之人到達人生盡頭一起死去,這不也是人類追求的事情嗎?”
“比起那些想要保護卻無法保護之人,只能夠目睹愛人死去的人,現在的你能夠做到在她們身邊老死,難道不感到幸福嗎?”
“難道你真的要顧及世界上所有的人,拋下你身邊愛你的人嗎,人類的少年。”
聽到這番話,我沉默了,緩了一口氣後我搖了搖頭。
“不,我沒有這麼崇高的理想,我只會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人,保護我身邊愛的人,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所及之處。”
“即使……我無法讓那些人活下來,但至少我努力了,我問心無愧了。”
“我也很清楚,在世界上的一些角落里,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生和死。”
“大部分的人類,尊重逝者的離去,歡笑生者的歸來,這是我們人類,也是我對於生命的理解。”
“人生的終點是死亡,也許我的終點在下一秒,也許也可能是在下一年,誰也不知道。”
“但是我希望,每個人應有的都是自然的離去,帶著笑意的離去,而不是死在意外之中。”
我伸出手指著她。
“而你,現在和曾經的災厄一樣,剝奪了我們活下去的機會,現在的你,只配用災厄來形容,不再是女神!”
水之女神:“我是神,不是你口中的人類。既然我能孕育世界上的生命,那我就有權利收回我所給予的一切。”
“是嗎,那如果我讓白虹毀掉你的一切,殺了你,你會輕易接受嗎?對於白虹來說,你也只是一個‘人類’,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水之女神後退了一些距離,額頭上流下冷汗,臉上滿是不甘。
“你除了依賴彩虹石,還能做得到什麼,沒了她,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曾經的我,確實如此,但現在我有能力反抗了,我不會再束手就擒了。”
“有能力?哼,有意思,就算有著彩虹石,你也只不過是強於人類頂點的存在,和神相提並論還太早了點。”
“白虹,回來吧。”
白虹惡狠狠的瞥了水之女神一眼,消失在我的身旁。
“有意思,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認可現在你口中的周柔,而不是曾經那個濫殺無辜的地之災厄。”
“既然如此,那就來試試吧。”
(狂化·改)
背部出現血色的光澤,在保存大部分理智的同時,強化少量再生和身體的能力。
(身體極大幅度強化·多重強化)
在身上賦予魔法強化後穿上了復制得來的鎧甲和武器,讓破魔護具與淨水鎧甲融為一體再穿著在身。
只顯現出軀體鎧甲在身,腿部裝備上凌風襲甲的腿部武裝,手臂則是顯現出風咲的破空刃甲。
最後,顯現出弑神匕首在手中,緊握匕首指向水之女神。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神的能力。”
“人類,你這是對神的大不敬。”
呼出一口氣,瞬身到水之女神的身後,用匕首頂住咽喉。
“你在遲疑什麼,人類,你以為我需要你的讓步嗎?”
剛想下手,水之女神的背部突然形成水刺,刺穿了我的手臂和身軀,所幸的是狂化所帶來的再生還能夠跟得上傷勢。
忍著傷痛退後幾步,融合在淨水鎧甲上的破魔護具也因為無法承受所帶來的傷害,正在逐漸崩壞,碎片陸陸續續的從鎧甲上脫離掉落在海里。
(承受得了和森之老師戰斗的鎧甲和盾牌,卻無法承受神的這麼簡單的一擊嗎……)
我看著眼前的水之女神,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面前,正當我准備解除掉身上的破魔護具時,背部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我低下頭,看著和大海一樣碧藍透徹的長矛,正貫穿在我的胸口正中心。
在左眼上賦予視域,才發覺為何面前的水之女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因為在我看不到的身後,出現了兩個和水之女神一模一樣的存在。
來不及多想,立刻瞬移離開此處,貫穿胸口的長矛也化成了水,夾帶著我的血液流落大海之中,傷口和骨頭也正在逐漸愈合。
看著眼前的三個水之女神,一時間犯了難。
(哪個才是真的,一開始出現的她就是假的,還是說是真的,還是說每個都是真的……嘖。)
“怎麼,不繼續攻過來嗎?你所裝備的武裝,只不過是我們神戰爭時丟棄在這世界上的破爛碎片罷了,令我們感到驚訝的反倒是你們居然能對這些沒用的碎片進行加工變成你們身上的裝備,稍微夸獎一下你們這個星球上的生命吧。”
她說的對,如果破魔護具能夠吸收傷害再引爆,說不定還有一絲勝算,可現在水之女神的破壞力遠超破魔護具承受能力,就算再次復現出來,也只有被貫穿的份。
“那我,就攻過來了……哦!”
看著飛馳過來的三個水之女神,沒有猶豫立刻抬手釋放光之炮,光芒再度散去,已不見她們的蹤影。
左眼在視域之中無論怎麼觀察都無法在大海上方搜尋到她的身影,右眼也不斷的在觀察著身邊。
“人類,你在找我嗎?”
聲音突然出現在後方,但是視域之中沒有她的存在,無法感知到位置讓我陷入了緊張和恐慌。
(黑焰·灼身之焰!)
千度高溫瞬間包裹全身,將自己身上的水全部蒸發殆盡,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喘出。
現在的她想要近身就必須出現在視野當中,而我,必須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做出反應!
在高度警惕的時候,右肩膀突然被什麼小型物體從後方貫穿,即使淨水鎧甲沒有破魔護具堅硬,但也是神級的裝備,按理來說是不可能被這麼容易擊穿的。
被擊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無論怎麼搜尋,卻始終見不到是從哪里發起的攻擊。
緊接著,左小腿,左小臂也被同時擊中,裝備在身的凌風襲甲和破空刃甲也被擊穿一個小洞。
我踩在浮空岩上蹲了下來,在傷勢愈合前做出判斷。
(指頭大小的傷口,子彈……不對,是類似子彈的魔法嗎。)
傷口愈合,正准備站起身子,雙腳的腳裸被擊穿跪倒在地上,一同被擊穿的還有雙腿的膝蓋。
強忍著劇痛雙手撐在浮空岩上,即使可以身體上的傷口可以再生,但是身體所帶來的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在身體自我療愈的這段期間用岩壁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見到我用岩壁擋起來後,也不再抱有戲虐的心情,無數類似子彈的魔法擊打在我的岩壁上,每一個痕跡都清晰可見。
(怎麼辦……無法看見她,我又該怎麼對付她。)
(水……海水,雷擊,對了,落雷。)
烏雲在幾秒內集中在了以我為中心的上方,一道接著一道的落雷劈在大海之中,隨著落雷的降下,海面上也只浮出了一些被電死的魚物。
十夜:(落雷擊打在大海中也沒有效果,我該怎麼辦……)
水之女神:(已經胡亂的發起攻擊了嗎,令人失望的人類。)
傷口已經再生完畢,而我卻依然像個失敗者一樣跪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
(無法搜尋到她在什麼地方,又不可能將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毀於一旦,我該怎麼辦……)
凌風襲甲和破空刃甲也已經被魔法彈擊穿,即使重新復現也只會再次損壞,淨水鎧甲亦是如此。
我解除掉身上所有的武裝,解除掉岩壁出現在空中。
水之女神:“解除掉武裝,是打算放棄了嗎?連最基礎的魔法都無法抵擋,你覺得你還有資格代替災厄嗎?”
看到我似乎放棄後終於還是出現在了面前,一副得意的姿色,猶如完全勝利一般。
“不,我找到更好的方法和你戰斗了。”
“更好的方法,難道你還能傷到我嗎?看來是徹底糊塗了,人類少年。”
說罷,我丟掉了手中的弑神,弑神匕首掉落在海里,化作光芒消散。
此刻,一頭新的野獸已經覺醒了,失去所有的理智,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最野生的本能,背上血色的光澤也愈發明亮和龐大,身體上的肌肉如同變異一樣猛的暴增,指甲也變長成為了利爪,匍匐在地。
在樹蔭下被保護的眾人,看到如同野獸般的十夜和他傳出的怒吼聲後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辰星:“十夜他,一直都是這麼艱難的戰斗嗎……”
周柔:“不用擔心的,如果弟弟解決不了我們會出手的,我們現在的目的是為了鍛煉弟弟自己的能力。只不過這次的戰斗,並非弟弟所願,是因為我的原因弟弟才出手的,大家,抱歉……”
辰星:“不用道歉啦,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十夜或許早就不在了吧,謝謝你們。而且,既然十夜願意為了你和他人對峙,那麼想必那個人說了讓十夜很生氣的話吧。”
“十夜,他一定也很讓你喜歡吧,周柔,以後也拜托你保護他了。”
辰星笑著面對身邊的周柔,聽到這番話的周柔也稍微放下了心。
周柔:“嗯,我會的,我會保護好弟弟的,因為我最喜歡了。”
在她們聊天時,在大家沒注意到的時候,有一個人對十夜和女神之間的戰斗產生了恨意,看到十夜被一次又一次的摧殘,心中的憎恨愈發難以壓下。
大海的上空。
水之女神:“稍微有點意思,居然為了證明災厄舍棄了自己的理智,果然你是被她蠱惑了的悲慘人類!”
向前一揮手,無數弧形水刃在自身周圍形成以拉弓之勢迅速飛射而出。
數以百計的水刃劃過、穿過那只野獸的身體,可是,那只野獸有著遠比原先狂化更加的恐怖的再生能力,能夠證明在其身上造成過傷害的,只有滴落在海里和浮空岩上的血液。
即使水刃使其斷臂、斷腿,也會在野獸咆哮的那霎那間再生的完好如初。
越是讓其感到疼痛,越是能感受到那令人恐懼的嘶吼聲。
水之女神:“已經徹底變成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了嗎,也好,殺了你我也不會有任何罪惡感。”
操縱著腳底下的大海,巨型的海嘯在頃刻間就將浮空岩上的野獸吞噬入海,而海中的那頭野獸,一次又一次的掙扎著要爬上海面。
越是這樣,就會有越多的浪潮將其覆蓋而下,就算水之女神沒使用任何魔法,光憑浪潮拍打在身就足以給予這頭野獸難以忍受的皮肉之苦。
“魔法都不會用了嗎?真是可憐的家伙,下一擊就瞄准你的頭吧。”
“彩虹石,不要怪我下手狠,要怪,只能怪你找了一個沒有用的人。”
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在指尖凝聚一個極小的水球後用著難以捕捉的速度射向沉溺在大海的野獸。
血液飛濺而出,但是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飛出去帶有魔法操控的水彈,居然無法命中頭部,而是擦著頭過。
再度被傷的野獸在海里怒吼著,而此時的水之女神卻被剛剛那一幕震驚到無法緩過神。
(怎麼回事,為什麼必中的水彈會偏離打中旁邊,彩虹石和災厄也沒有出手幫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一連又射出十發水彈,分別測試在野獸的身軀和手腿,結果都毫無意外的命中了。
(不對,現在的水彈確確實實命中了,我也能操控水彈的位置,但是剛剛為什麼會……果然是我過於松懈了嗎……)
海中受傷的野獸慢慢的適應了浪潮的頻率和擊打,正以極快的速度游回有陸地的地方。
看到想要逃離的野獸,水之女神立刻伸出手對那頭野獸施展魔法,用水球將其困起來,並且帶到高空中,帶到自己面前。
被困於水中的野獸不斷掙扎著,不斷施展爪擊想要逃離,但是僅憑手揮出的爪擊又怎麼能夠破壞有型亦無型的水呢?
水之女神對著水球握拳,水球的內部立刻爆發出尖刺,水刺貫穿野獸的身體,每一道貫穿的刺傷都刻意避開了致命的要害。
水刺貫穿留在體內,即使有著再強的再生能力也會因為尖刺阻礙而無法復原。
悲慘的吼叫聲響徹雲霄,將近五分鍾過去,因為被困水中無法呼吸以及疲勞和疼痛導致在身上的狂化解除了,沒有再生能力的十夜立刻陷入了瀕死狀態。
白虹:(要跑的話只有現在哦,主人的能力已經發動了,水之女神~)
水之女神被突如其來的彩虹石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往後飛了一段距離。
水之女神:(能力?什麼能力,為什麼她讓我離開,這個人類不是只會一些魔法嗎,他的能力是什麼。)
聽了彩虹石的警告後不敢有一絲松懈,所有的感知和視野都放在了眼前人類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水之女神未主動解除魔法的情況下水球瞬間爆炸,困在水球里面受傷的十夜也因為爆炸被擊飛到了海邊。
肺部進水,全身粉碎性骨折,手腳斷裂,肌肉撕裂,到現在還剩下一口氣倒在海邊。
沒有心思繼續對少年發起進攻,緩緩地從空中落下,站在了瀕死的少年身邊。
“你究竟做了什麼,人類。”
沒有回答,側躺在沙灘上的少年只是止不住地在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帶動著身體上的傷勢,每一次咳嗽都承受著身體上難以忍受的疼痛。
僅存的意識只能讓少年保持著殘缺的呼吸,現在的他已經悲慘到連讓治愈自己的魔法都無法放出來。
“說不出話了嗎,那麼……”
水之女神蹲下身子,將手伸向了面前少年的頭部。
在樹蔭下的戀和風咲徹底待不住了,立刻顯現武裝衝了上去,剛邁出步子就被周柔用岩石束縛攔了下來。
戀:“周柔,你做什麼!她要殺了十夜啊,讓我們過去!”
風咲:“解除這個屏障!風咲不需要你的保護!風咲只要十夜!”
周柔:“你們兩個冷靜一點,她並不打算殺死十夜。”
聽到周柔的話,兩人也些許冷靜了些,但是始終保持著立刻衝出去的姿態。
海邊,水之女神將手觸碰在少年的額頭上,感受著內心之中的交流,在意識空間里,兩人第一次真正的單獨面對面交流。
“神果然很強啊,甚至連一半的力量都沒讓你用出來,真是倒霉,為什麼我遇到的人都這麼強。”
水之女神沒有說話,只是站定定地看著我。
“怎麼了,在我還能夠呼吸的情況下說幾句話吧,再過不久我想我可能就無法和你單獨交流了,又要死了,真的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笑著對水之女神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助一個殺害了這麼多無辜性命災厄,在我看來你並不是那種嗜血好戰的人類,為什麼你會選擇相信她。”
“為什麼嗎……說的也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會選擇相信一個濫殺無辜的災厄,而不是選擇相信你這種孕育生命的水神。”
我看著她那深藍深邃的眼睛,遲緩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因為她選擇了我,她相信了我,對此我也要給予相對的信任。”
“光憑這兩點就值得你去信任她,人類,果然是單純又愚蠢的生命。”
我搖了搖頭。
“她已經做出了實際的行動,在我看來她已經願意改變自己,願意改變以前那令人厭惡的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選擇了我,我不能讓她失望,正因為她選擇了我,相信我,所以我要和她一同承擔她所犯下的罪,付出代價。”
聽到這里,水之女神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人類就該過完屬於自己的一生,而不是踏足不屬於人類的領域,像你這種不分是非的人,更容易喪命。”
“你們人類的生命只有一次,在幾乎沒有人類能夠涉及到轉生的情況下,你這樣子無疑是放棄掉屬於自己的人生。更別說現在的你願意用現在那單薄的生命去證明、去實現你所立下的誓言,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聽到這里我稍微有些許釋懷,也許,我已經很清楚要做什麼了,來到這個世界。
“為了,拯救大家。”
“為了拯救那過去不成熟、不成器的我,為了讓歷史不再重現。”
“為了,讓她們能夠更加的幸福,安全的度過屬於自己的一生,這是我現在所希望的,也是我的願望。”
眼前少年的話音落下,水之女神的內心突然間感覺到了一個的聲音,一個按下秒表的聲音。
明明是聽到過無數次,感受到無數次,但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
(這就是少年的能力嗎……看來一開始,天平傾斜的方向就不在我這邊。)
合上自己那如同大海一樣深藍的眼睛,感受著面前少年的一切。
隨後緩緩睜開眼睛,曾經深邃無法令人看透的深海碧藍之眼,變成了現如今的清澈碧藍的眼睛。
現在的她能夠讓人感受到不只是對於大海的恐懼,還有大海對於世界的包容和慈愛。
“少年,你會實現你的誓約嗎,彌補災厄所犯下的錯。”
水之女神低著頭,沒有看著面前的少年。
“我會的,我會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圍內保護需要保護的人、無辜的人,我無法做到保護世界上所有的人,但我身邊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死去。”
“同時,我也不會對殘害生命的人手下留情,我見過那勝過地獄的景象,那無法讓我忘記的景象,我會親手殺死那些名為人的畜生!”
少年話音落下的一分鍾後,水之女神內心里按下秒表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下令他無比的確定眼前少年所說的話。
水之女神將手放在自己的心髒處,感受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看來他還不清楚自己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麼一切的事情都會順由他的心意發展嗎……)
突然,面前的少年狂咳不止,身體虛弱的跪倒在地上,現實中的十夜早已停下了咳嗽,氣息逐漸趨於無。
“咳咳……抱歉……我……咳咳,可能……咳咳……”
沒有一絲情感流露出來,水之女神一臉平淡的走到少年的面前蹲了下來。
“很快你就會恢復了,即使是在意識空間里,我也能夠治療你的傷勢。”
水之女神將手放在少年的臉頰上,扶起少年的臉吻了下去,現實里的十夜也逐漸恢復了呼吸,水球出現包裹住十夜和水之女神兩人,身上殘缺的部位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再生。
松開親吻的嘴,分開後兩人的嘴唇還拉出長長的絲线,水之女神舔了舔嘴唇,站起身看著面前倒在地上的少年。
“我們會再見的,少年。讓我親眼見證你的未來,你的誓言,你的一生吧。”
說完化作水影消失在了意識空間里,現實里的水之女神也一並消失在大家面前。
戀&風咲:“十夜!”
周柔解開了保護的屏障,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十夜的身邊。
看到兩人飛奔過去,其他的人也一並邁出了步伐向前跑去,只留下周柔在樹蔭下照顧著雨雨。
注視著她們離開,白虹也顯現在了周柔的身邊。
白虹:“真是可怕的能力啊,不是嗎,災厄。”
周柔:“弟弟他似乎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一直用的都是你給他的能力。”
“雖然主人的能力很恐怖,但平時狀態下觸發的概率太小了,只有死亡才能百分百發動。而且這種能力根本不能作為正常能力使用。用死亡作為代價,對於主人來說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就是難以承受的摧殘。”
“也是,死亡所帶來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我們都不一定承受得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量避免讓弟弟觸發這個能力。”
“放心吧,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說主人的心靈一直在被摧殘,但是有著她們在身邊,這也是為什麼主人能夠一直堅持下來的理由。”
周柔看著圍在十夜身邊的她們,海風吹過微微吹起她那短發。
“是啊,弟弟和她們都是互相拯救的存在,甚至連你和我都是。”
“旅途還很長,過去的歷史早已改變,她們之後的一生都會安然無恙。現在該做的就是創造屬於現在的歷史,主人他只要想,便能成為超越我的存在。”
“你不擔心自己被用完就丟棄嗎,彩虹石?”
白虹閉上眼搖了搖頭。
“不,我並不是對自己的能力和價值有著極大的自信,而是對主人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主人他,從來都不會舍棄我們任何一人,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唯有這一點,在任何時間上都沒有改變。”
聽到這里,周柔露出了笑容。
“是嗎,那還真是苦惱啊,這樣子的話我們還得繼續糾纏著弟弟才行了呢,哈哈。”
海邊,浪潮已歸於平靜,烏雲散去,似乎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又被……復活了嗎,真是丟人啊……”
我緩緩睜開眼,躺在沙灘上,看著那片湛藍的天空,鳥類在空中自由的飛翔著,萬里晴空。
辰星&戀:“十夜!”
兩人喊了一聲後死死的抱了上來,脖子被辰星摟著,肚子被戀抱著。
“疼疼疼疼,稍微輕點。”
兩人死死的摟住我,讓我不能動彈一分。
辰星:“十夜,十夜,我好擔心你,不要再這樣子勉強自己了。”
戀:“不要再獨自戰斗了,十夜,請讓代替你承受苦難,十夜。拜托了,不要再這樣子摧殘自己了。”
“辰星,不勉強的話,以後又怎麼能夠讓你們過上好生活呢。我一直都很期待著未來,期待著和你們的。”
“戀,連我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更何況是你呢,而且,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安穩的生活下去,不希望你們參與這些無所謂的戰斗。”
辰星&戀:“十夜……”
兩人松開了懷抱,坐在身邊,我撐著沙灘坐了起來,拍干淨手上的沙子後摸了摸兩人的頭。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大家安心的去玩吧,好嗎?”
我傻笑著看著站在身旁的她們,而她們卻沉默不語,心情低沉著,玫瑰率先打破了僵局。
玫瑰:“真是的,都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哪還有心情繼續玩耍。大家都擔心的要死,不過看你這副模樣,確實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呢。”
緒鈴:“玫瑰說的沒錯,十夜你完全都不關心自己,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讓大家去玩,大家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心思啊。”
春雪:“感覺……好恐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感覺就像是夢一樣……”
文靜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伴隨著踩在沙子上急促的腳步聲,曉歌從她們身後走了過來,推開了靠在身上的戀和辰星後對著我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曉歌:“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你根本就不懂我們當時的心情,為什麼不能更珍惜一下自己。”
平時喜笑顏開的曉歌此時一顆被引爆的炸彈,語氣、表情、行為,都讓大家嚇了一跳。
“你真的有在乎過你自己嗎,十夜。你只知道為了我們做事,只是一昧的保護我們,做著我們想做的事情。”
憤怒的表情中夾雜著淚水,沒有人敢去勸解現在的曉歌,掌摑過臉的手變得通紅,而曉歌現在只能感受到心中傳來的疼痛。
“你這個蠢貨,為什麼一直都這樣子,我們更需要的是你啊……”
再也承受不住的曉歌哭了出來,跪坐在沙灘上,當著眾人的面哭了出來,仿佛曾經展現在自己身上的歡快和堅強都不復存在,只留下了一個因為害怕失去珍愛之物而哭泣的小女孩。
想伸出的手本能的停頓了下來,想要去抱住曉歌,但是又害怕更進一步傷害到曉歌,在大家的注視下,我就像一個失敗者一樣坐在沙灘上,就和沙子一樣不值一提。
我究竟做了什麼,我究竟在做什麼,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結果到頭來被證明的只有我的失敗,以及我的不顧後果。
為什麼我又一次讓她們傷心流淚了,明明,我只是想好好地做好本分的事情,讓她們幸福,保護她們,讓她們開心。
可是到頭來,我卻一樣都沒做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曉歌,我只是……”
剛開口有停頓了下來,咬住嘴唇,然後再次開口說道。
“曉歌,沒有注意到你們的心情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對此我無法反駁,但是我希望能給我一個糾正錯誤的機會。”
“不管這個錯誤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彌補,一年,十年,甚至是一生,我都會去彌補犯下的錯誤。”
“所以請你原諒我這種不知輕重的人,原諒我這個不合格的男友,原諒我這個自私的人。”
“不管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我發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我只求你不再為我傷心、流淚。”
哭聲停止了,眼角紅彤彤、流著鼻涕的曉歌看著一臉愧疚的我。
“真的……?”
“我發誓,不管什麼我都會去盡力,我不是完美的人,但我絕對會盡力去做到完美。”
“那你今天跟我回去見我爸媽。”
“誒?”
我看著曉歌的臉,陷入了石化,身邊的人也一並僵硬在原地。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除了風咲),不久前還因為曉歌所做出的行為而害怕的眾人,此時覺得自己似乎上當了,她們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辦法讓十夜答應和自己結婚。
只有遠在樹蔭下昏迷的雨雨不知道這件事發生。
“認真的嗎,曉歌,我們還是高中生……”
“可是……可是你都和辰星的父母見過面了……為什……為什麼我不能……”
說著,眼淚又要迸發而出,我連忙走上前去哄著她。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但是我不能保證能讓你父母同意我的請求,這個我不能做擔保。”
“嗚哇……嗚哇…………”
眾人心中的想法:(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又哭了出來!?)
“好好好,我答應你,別哭了,我的姑奶奶,我答應你,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別哭了。”
吸了吸鼻子的曉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著我。
“真的?”
我用手拍住了自己的臉。
(我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
放下遮住臉的手,勉強維持著笑臉面對曉歌。
“嗯嗯,是的,我不會騙你的,曉歌,你看辰星都答應了。”
我轉過頭拼了命的使眼色,辰星意識到後也連忙應付道。
辰星:“是啊是啊,十夜一直都對我們很好,也沒有騙過大家,你就相信十夜,好嗎?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不是嗎?”
(十夜這家伙居然給我挖坑,還讓我主動往里跳,我真的是……你死定了,十夜。)
聽到辰星說的話,曉歌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再哭泣,用手擦干淨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後抱住了我。
“最愛你了,十夜!”
十夜:(鼻涕沾我衣服上了!)
一臉無奈,只好一直等到曉歌主動松開懷抱,緩和過後的曉歌再次露出了純真無暇的笑容,只是臉上的淚痕和鼻涕實在有些邋遢。
忍受不了的趙月走上去擦干淨曉歌的臉,腦中卻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其他人亦是如此,心中各懷鬼胎。
辰星:(這下麻煩了,看來要提前安排好結婚日子才行了,不知道白虹能否接受我的賄賂。)
戀:(不行,我不能走在曉歌後面,待會必須把十夜帶去和爸媽說話。)
風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十夜沒事就好!)
趙月:(嘖,兩個家伙都已經走在我前面了,必須找個時間帶回家才行了。)
玫瑰:(大家看上去競爭的好激烈啊……不知道父母他們現在過得還好嗎,要結婚的話果然還是要去見一面才行。)
文靜:(爸爸媽媽會同意嗎……如果不同意的話,我果然還是獨自一個人過完這一生吧……)
緒鈴:(大家都在努力,我也不能放棄,妹妹們最喜歡的就是十夜了,絕對不能放棄。)
春雪:(這麼多人,法律真的允許結婚嗎?不管了,就算不能結婚也無所謂,反正能夠陪在十夜身邊也夠了。)
“那個,大家為什麼都愁眉苦臉的,果然還是因為我嗎?”
眾人:“知道就閉嘴!”
“好……好的……”
灰頭土臉的走回到了樹蔭下,看著躺在周柔腿上安靜睡著的雨雨,稍微感到了幾分愜意。
“謝謝你,周柔,保護了大家。”
周柔:“不,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而且還把弟弟你拖進了不屬於你的事情之中,真的很抱歉。”
“沒事的,因為周柔你信任我,所以我不能辜負你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會彌補過錯的,就像現在這樣子。”
周柔:“弟弟……”
周白虹:“主人,和神之間的戰斗感覺如何?”
“我果然還是太弱了啊,先不說神了,我連人都打不過,玫瑰和雨雨,甚至我還不如戀和風咲,真的太沒用了,我。”
“說起來是白虹救了我吧,又麻煩你將我復活了,至今為止我死了多少次了都,真的抱歉,我這麼沒用。”
白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不是你嗎,那周柔?”
周柔也重復著白虹的動作。
水之女神:“身體還好嗎?世間萬物唯有水能夠治愈一切,修復好的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麼不適?”
聽著聲音我轉過身去,依然披掛著一條絲帶的水之女神站在了我的身後,臉上一改之前嚴肅的神情,眼睛也明亮了許多。
溫和的表情和聲音,溫柔的目光和行動,仿佛之前見到的那個是虛假的水之女神。
“是你救了我嗎?”
“是的,少年,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不過這句話對差點殺死我的人說是不是有點不太好,雖然你也救了我就是了。”
水之女神一個瞬身貼到了身前,頭部側著貼在胸口處。
坐在樹蔭下的周柔被嚇了一跳,不是因為水之女神所做出的行為,而是被白虹散發的殺氣嚇到了。
“我會見證你的一生,見證你的誓言,拯救無辜之人,殺死名為人的畜生,保護身邊重要的人。”
“我……我會的,在此之前能不能先說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子貼過來……”
“不需要你說哦,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一定會做到的,你的能力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了。”
“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是復制,是白虹賦予我的能力啊。”
水之女神抬起頭看著我的臉,搖頭否認道。
“我清楚你和我戰斗時用的魔法都是因為彩虹石賦予你的能力才能使用出來,少年,你本身並沒有魔力,只有彩虹石能做到讓你這樣子。”
“這是其中一點,另外一點我想,讓彩虹石來解釋更好一些吧,她比我更加清楚你的事情,也更加清楚你的心。”
十夜:“白虹,水之女神說的能力是……?”
白虹:“主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我不希望你依賴上這個能力,因為主人的能力能夠改變戰局、現實,甚至是未來。”
“怎麼聽著有點恐怖……難不成是什麼我從來沒注意過的大殺器嗎……”
在樹蔭下的十分鍾,白虹逐一解析了我身上的能力,其所能帶來的效果和危害性都遠超白虹本身可控范圍。
白虹:“所以說,主人,如果可以的話盡量避免死亡,因為主人死亡時所想的事情或者是所希望的事情會因為能力而發動。例如說,主人死亡時希望她們一生平安無憂,那麼這個想法就會伴隨在她們身上一生,直到平安離開這個世界。”
“相對於主人的第三能力來說,這只是偏弱的。如果主人死亡時所想的事物是成為和我一樣的存在或者是超越我的存在,那麼可能會在億萬年,甚至更久之後會以這種存在誕生於世間。”
海瞳:“彩虹石說的沒錯,少年發動能力時我感受到了按下秒表一樣的聲音,似乎你的能力是會在某一刻記錄下來,並且執行發動。”
白虹:“那只是主人的第一和第二能力,當主人死亡的時候按下秒表的聲音會變成秒表破碎的聲音。”
“主人死亡時發動的能力,就算排除了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避開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最終也會以最微妙的形勢發生,簡單來說就是,主人你,形成了讓人無法改變的命運。”
“如果主人你讓我死亡,那麼我會以完全無法猜測到的形式永遠的消失,目前在我的眼中還沒有觀測到自己的死亡,但如果主人你所想的事情是這個,那麼就會讓我死於完全不可能的意外。”
十夜:“我知道了,白虹,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用自己舉例子了,我不至於這樣子做……”
白虹:“我知道,我只是想聽到主人關心我的話才這麼說的。”
看到彩虹石這副模樣,水之女神想要開口卻又停了下來。
說完,白虹撲倒身上緊緊抱住了我,用臉蹭了一會後側向一旁,用著極其嘲諷的表情看著水之女神。
水之女神:“說起來少年,你還沒給我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名字,你的名字是周十夜吧。她們的名字也是周開頭,說明是你賦予她們名字的,那我的呢,我也想擁有一個和少年類似的名字。”
說完,水之女神的眼神緊緊盯著白虹,兩人的視线在片刻間互相切磋了上萬回。
“名字啊,嗯……”
我看向了她的眼睛。
“海瞳,周海瞳怎麼樣,你的眼睛就是最美麗、最有特點的存在了,和大海一樣的眼睛。”
“周海瞳嗎,也不賴。”
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紅暈,不顧抱著我的白虹,走上來親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謝謝你,少年,以後我就是周海瞳了。”
白虹:“什麼?!你居然敢,你居然敢親我的主人?!”
海瞳:“你的主人?彩虹石你可真自私,這可是大家的少年哦,對吧,災厄。”
周柔:“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惹麻煩。”
周柔把頭撇向一邊,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但實際上想立刻挪開在腿上的雨雨立刻撲上去和她們搶奪,但自己的性格和現在的情況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在自己最愛的弟弟面前還是想做一個有好榜樣的姐姐(其實是個壞榜樣了)。
白虹和海瞳在互相爭吵,我坐在樹蔭下看著海邊的大家,看著朝我跑來的戀。
“十夜!結婚吧!現在就去找村長和我爸媽!”
“誒?”
我抬著頭,就干看著戀,那副不服輸的表情,不知道她們究竟不想輸在哪里。
“等等,讓我緩一緩,我答應你了,但不是說的是成年以後嗎……”
“那是懷上十夜的孩子,十夜答應過我成年之後再說的!但是現在,十夜,現在立刻跟我回村莊里面!去和我爸媽還有村長他們說結婚這件事情。”
嘴巴氣鼓鼓地說著,尾巴上的毛早已炸開來。
“那個,這不好吧,戀。”
“十夜,你想反悔嗎,難不成你一直以來都是在欺騙我嗎!”
“不是的,我沒有,我確實是答應過你了,但是你看,我不久前才答應了辰星和曉歌了。”
“正因為如此,十夜,你必須立刻跟我回村莊里面,立刻!”
周柔:“去吧,弟弟,我會和大家說一聲的,我倒是很好奇以後十個妻子的弟弟到底能不能吃得消呢,呵呵。”
白虹:“主人,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妻子。”
海瞳:“有點意外,少年你居然有這麼多妻子,在我對這個世界的所知,最多的不過也只有四個妻子。少年,不管什麼事情你都讓我感到很意外。”
三人吐槽完,戀雙手拍在我的臉上,戀的臉和我的臉之間靠的十分的近。
“十·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去的,但至少和大家說一聲。”
海邊,大家呆滯的看著我和戀,而戀卻一臉得以的樣子站在大家面前。
“事情就是這樣子,所以說我能不能離開一下……”
辰星:“哼……真大膽啊,當著未婚妻的面和其他女人談婚論嫁。”
曉歌:“不管十夜怎麼樣,我都支持!”
趙月:“隨便你吧,反正都已經這樣子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我希望不要把原本屬於我們的那份愛分割出去就好。”
文靜:“那個……十夜,我也想要,可以嗎……”
春雪:“都已經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了,再多接受幾個奇怪的事情也沒什麼奇怪的了,路上小心,十夜。”
而其他人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風咲和鈴、諸緒在海邊蹲著玩沙子。
說完走進了傳送門,前往殘月村莊,而樹蔭下的三人又再度討論了起來。
海瞳:“為什麼不將少年還有的一個能力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少年不就能夠放開手戰斗了嗎?”
白虹:“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比起主人的第三能力,第四能力的針對性和依賴性更強,我不希望主人過於依賴我。”
周柔:“第三能力《幸存者的臨終遺言》和第四能力《不再重復的歷史》嗎,弟弟的能力真有意思,這兩個能力都將你克的死死的呢,彩虹石。”
“不過第四能力沒有被復活就無法發動,想要復活就必須依靠彩虹石,或者是我們。而如果我們想要殺死弟弟,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會讓他復活,這樣子嗎。”
白虹扭過頭眼睛死死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周柔。
白虹:“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和內容,我不介意讓主人傷心,如果這樣子能夠解除一個會殺死主人禍害。”
周柔:“咦!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絕對不會動手的!弟弟的能力比你可怕多了,我可不敢殺死他。”
海瞳:“為什麼少年會有這種能力,他究竟經歷了什麼,在他這短暫又平凡的記憶中,我完全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讓他得到了這種能力。”
白虹:“你想知道嗎?伸出手來你就會知道這一切了。”
幾分鍾過去,海瞳拿開了搭在白虹手上的手,臉色異常的有些陰沉。
海瞳:“世界之惡,在哪。”
白虹:“你打不過她的,就算你和災厄一起也沒辦法,而且我早就已經教訓過她了,也是主人選擇放過了她。”
“不過你們放心吧,以後還會遇到的,我們之間重新連接了感應,如果你們現在真的想要,我可以立刻把世界之惡拽過來。”
“前提是,你們不怕被討厭的話。”
海瞳:“我知道了,看來只能這樣子了,話說回來,災厄你肯定看過了這段記憶,為什麼你還一臉平淡。”
周柔:“第一,我愛的是現在的弟弟,我會用一切保護現在的弟弟;第二,我打不過世界之惡;第三,世界之惡打不過彩虹石,所以我只需要靜靜地看著就好了。”
白虹:“總而言之,主人的前三個能力是因為前世的記憶和遭遇而產生的,第四能力則是不久前拯救了那些孩子們產生的。”
“主人所經歷的一切,鑄就了現在的能力,主人所改變的一切,鑄就了現在的自己。”
海瞳:“真有意思,我越來越期待少年身邊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柔:“下一步准備去找炎魔,不過那家伙似乎不太歡迎我們就是了,除非那家伙自己找上門來,就和你一樣。”
雨雨:“嗯……十夜……”
周柔聽到聲音,低下頭看著一直枕在腿上的雨雨。
周柔:“好點了嗎,弟弟現在不在哦,他去和那個貓人族的女孩回村子商量結婚的事情了,稍微等一會就回來了。”
雨雨:“商量……結婚的事……?”
雨雨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碧藍的天空和遮擋天空的樹葉,思緒還處於混亂當中。
周柔:“嘿咻!”
推開雨雨,周柔一下子站了起來,腦子砸在沙子的石頭上瞬間清醒了過來。
雨雨:“啊啊啊啊阿!!!頭,我的頭,好痛好痛。”
周柔:“啊呀……完了,要被罵了。”
說完立刻消失在了原地,白虹和海瞳看到周柔消失後也緊隨其後,消失在了還在痛喊著的雨雨身邊。
聽到喊聲的眾人也連忙趕了過來,剛從傳送門走回來的十夜和戀看到這種情況後也急忙的趕了過來。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在地上翻滾的雨雨。
雨雨:“我可能……不行了,十夜,以後的每年……記得來看我……”
我立刻掃描了一遍雨雨的身體,嘆了口氣,將雨雨平放在地上。
玫瑰:“十夜!難道雨雨她真的……”
風咲的淚水慢慢溢了出來。
風咲:“雨雨……老師……”
緒鈴:“雨雨……”
戀:“雨雨老師……”
大家都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後,沒有說話,只有微微的啜泣聲。
我慢慢的轉過身,站起來看著大家,沉重的呼吸了一口氣,和大家說道。
“其實就是頭砸到了石頭上,我已經治愈好了傷勢和緩解了疼痛,那些都是她裝出來的。”
雨雨突然坐了起來,一臉調皮的看著大家。
雨雨:“當當!嚇到你們了吧!”
一些接受能力還行的人看到這一幕顯得略微有些無語,而無法接受的人直接嚇暈了過去(風咲、文靜)。
沉默片刻,是真正的慘叫聲,大家一齊撲了上去,“教訓”著這個欺騙大家感情的森精靈,除了暈厥的兩人。
“看起來大家相處的還不錯,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雨雨被“教訓”的時候慘痛的喊道。
“哪里!相處!的!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