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七日戀會-從無到有
自我誕生起的那一刻,腦海中便有一種思維引導著我,讓我去破壞、讓我去毀壞、讓我去殺戮。
可我不懂。
自我睜開眼眸,無妄的在地面仰頭看望天空;待我邁開腳步,無欲的在地面上留下我的蹤跡;當我伸出手,無感的去撫摸這個世界的一切。
到最後,我張開了嘴,沒有一絲憐憫的情懷,無情吞噬這個世界的一切……
生靈。
我沒有名字,但接觸過我的生靈們都給予了我一個名字,那便是
來自大地的……
【災厄】
在我誕生後沒多久,我才發現我異於常人,並非游歷世界時所看到那般,是由生物誕生而下,而是因為一種共鳴的想法而存在的個體。在我了解自身後,我盡可能的去使用我自己,去更加深層次的了解我自己,可不知為何,腳下的大地總會在我試圖了解自己時而顫抖。
他們似乎很討厭我,用【災厄】稱呼我後,便不再回應。他們靜靜的躺在土里,一動不動,沒有聲息。我不解,為什麼他們會在閉上眼睛後再也沒有了回應,可漸漸地,我才意識到,在腦海中那種思維是什麼,那種欲望是什麼。
當我習慣了他們安靜的躺在泥土里的樣子時,我承認,我興奮了,一種愉悅涌上心頭。沒錯,我該去這麼做,我必須這麼做,原來那種思維不是多出來的什麼另類存在,而是我本身,是我自己!
他們的哀嚎,成為令我愉悅的樂章;他們的掙扎,成為我吞噬後大量生靈後的飯後表演;他們的死亡,成為了我,最期待、最最迫切需要得到的東西。
但我~卻不會急於一時,我喜歡看到他們慌亂時的樣子,喜歡看到他們逃跑時的樣子,特別是活下來後那種僥幸逃生的感覺,看我的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愉悅。
對啊,活下來,活下來更多的人,這樣子才能在之後死亡時,死去更多的人!
沒錯,沒錯,是這樣,沒錯的,一定是這樣的,我已經理解了自然的規律,只要死去的人數越多,那他們就會更加努力繁衍生息,然後,我就又能殺死更多的人了!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居然跳動了起來,沒錯,我居然和我遇到的那些生物一樣有跳動的感覺了,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因為遇到喜愛的事物時心髒所跳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棒了~~~
直到……我遇到了他。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傻子,以及……偽善者。
他會為了我,去否認真正對生物友好的神,為了我和她作對,甚至瀕臨死亡。
他會為了我,去擔負我的罪責,身為人類的他居然妄想承擔災厄的罪責,可笑至極。
他會為了我,去相信那我不曾擁有的信任與依賴,還有我內心之中從未浮現出來過的感情,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人類能說出這種話,這是多麼虛偽的善良和正義啊。
我真的……
多麼希望他是真的……
是真的偽善者。
可我內心感情的跳動,卻無法讓我去否認……
我愛上了他。
……
生物,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是羸弱的生物。它們自誕生起便懂得繁衍生息,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懂得如何延續種族。
它們愚蠢、單一、純粹。
愚蠢的就算是過了幾十萬年,依舊會重復歷史;單一的只知道滿足自身,腦子里面全是繁衍之事;純粹的在我看來只有一紙二面,不是純粹的黑,便是純粹的白,而其中交雜顏色者,屈指可數。
它們理解、傳承、容忍。
理解對方需要什麼,理解自己需要什麼,理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傳承自己的事物,傳承已故之人的思想,傳承延續之路;容忍強者的譏諷,容忍卑鄙者的栽贓,容忍個人名譽的損毀。
我見證了物種的誕生,見證了物種的成長,見證了物種的蛻變。
以及,自己誕生的那一刻。
我一無所知,就那麼安靜的躺在海邊的沙灘上,雙眸注視著天空,那遠不如大海碧藍的天空。
身上除了擁有和人類一樣的肌膚與骨骼身體,便什麼都沒有擁有。我嘗試著從沙灘上站起,行走在海邊,沙子潮濕的觸感、浪潮拍打的聲音,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心安。
在我誕生的十幾萬年後,靈智生物體誕生了,而我也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早已得知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也包括自己是為何種存在。
延續生物的火苗,讓它們得以存活在這個渺小且脆弱的世界中,不受天災的毀滅。這種意識和想法牢牢刻在我腦海之中,無法改變、無法遺忘、無法……不去執行。
久而久之,它們便熟知我,供奉我、信仰我、崇拜我,但我卻對此提不起一絲興趣。我做我應做之事,在它們遭遇滅頂之災時便會出手保護,這是我該做的,也是我必須去做的。
我無法和其他神共容,更無法共榮迫害生命的災厄。
他們享受它們的供奉與崇拜,熱衷於讓自己威名遠揚,盼望能被世人皆知,沉迷於貪圖享樂,這是我無法與他們共容的原因。
他們享受它們的淒喊與離去,熱衷於讓自己臭名遠揚,盼望能被世人恐懼,沉迷於屍山血海,這是我無法與他們共容的原因。
直到……我遇到了他。
他是一個我無法認同的人、是一個滿口胡言的人、是一個沉浸在夢幻之中的人。
他會為了一個曾經殺害無數生命的災厄,與我對抗,否認我的一切,承認她的一切,擔負她的一切。
他會為了讓我信服他的行為,說出完全無法理解的話語,即便是我,也在內心之中對他給予恥笑。
他會為了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甚至不惜死在我的手上,僅僅是為了那個殺了無數生命的災厄。
我不理解,為什麼他要愚蠢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和他一樣,愚蠢到相信對方……
相信他真的會做到,相信他真的能夠給予我們神與災厄共同存在的那一天未來。
那是我的第一次接吻,也是我內心的第一次落淚。
我已經不可否認的……
愛上了他。
……
起源、依存、延續。
火焰可以覆蓋這一切,也可以拯救這一切。
火苗的起源,意味著焚毀的開端,也意味著生物的誕生;火苗依存的引燃物,意味著火勢的蔓延,也意味著生物在為了進化而發展;火焰點燃樹林,延續自身,意味著擴大自己燃燒的范圍,也意味著生物在這一刻開始了漫長的種族延續。
事物皆有兩面,而我,卻感受不到它們對我善的一面。
自我睜開眼的那一刻,腦海中便有源源不斷的咒罵聲和侮辱聲。
“為什麼要這樣”、“不要殺我”、“我的家被燒毀了”、“我的孩子還在里面”。
自我擁有意識起,我便知曉自己為何而生,為何而在。
“燒毀”、“燒死”、“毀滅”、“焚盡一切”。
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肯定過我自己腦海中真正的想法,迷途於世界之路,迷茫於世間之事。伴隨自身的,除了惡語與想法,還有與生俱來的名字。
【炎魔】。
在我誕生後許久,遇到了足以改變我一生的存在,他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是證明了事物的兩面性,他便恰好是那善的一面。
他從不否認和他一樣存在的同類,也從不歧視與我一樣的災厄,始終認為溫柔與耐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和根本。
我追隨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驗證想法的真實性。
到後來,事實確實像他所付諸的行動那般,證明他的想法都是正確的,也證明了他的行為都是錯誤的。
我是他最成功的案例,也是他最自豪的存在,即便我不被神的一方認可,不被災厄的一方接納,但只要我是他最珍惜的存在便足以。
但同時……
我也是他最失敗的案例,他為我付出了一切,而我卻辜負了他。為了保護我,不惜犧牲自己;為了不再看見世間的紛爭,不惜將一切托付與我;為了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無法接受這一切的發生。
我嘲笑自己的無能與失敗,到頭來我是一個最成功的失敗案例。
因為他,我改變了腦海中燒毀一切的想法,妄圖成為和他一樣成功的存在。
因為他,我的一切回歸於零,試圖忘卻一切,隱匿於世間,混雜在世俗中。
即使神之戰過後許久,我依舊無法脫離,我無法原諒那時的自己。於是,我沉溺於世俗之中,模仿人類的一切行為和情感,學習他們的生活習性,了解他們說話方式。
直到遇見了……能夠讓我接受自己過去的他。
他是和火神哥哥最為相似的人、是願意為了我放棄燃燒自己的人、是願意……守護我僅存之物的人。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曾經火神哥哥看待我時的眼神,那並不是一種純粹的憐憫或者是慈悲,更多包含在其中的是期待與盼望。
我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對我有這種想法,明明我曾試圖徹底抹除他,可他卻依然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就像是……
為了拯救我而來。
他的懷抱、他的溫度、他的語氣,任何一絲的舉動都無時不透露著對我“拯救”的溫暖,即便我的身上燃燒著火焰,可我卻依然覺得,這種感覺,真的。
真的。
好溫暖。
就像是他重新出現在我面前,和當初第一次牽起我的手時一樣,那種令人從心底里感受到的溫暖。
我無法拒絕他,他的身上從頭到尾都是火神哥哥的影子,我無法拒絕他對我做的一切,他對我的溫柔與懷抱,遠比我的火焰還要溫暖。
我無法拒絕他,他和火神哥哥一樣給予了我再次的人生,也為我指明了,火神哥哥他,其實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而我也該再學習一下人類的習性。
重新走上屬於自己的路。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一個從人類當中學來的最重要的習性。
那便是。
為拯救我的珍愛之人,送上最真摯的吻。
……
這里是一切的起點,也是萬物的根源。
虛無,是這里的代名詞。
也是。
我的名字。
浩瀚宇宙星河,因我而生;萬域眾生之存,因我而誕;萬變物種規則,因我而改;惡極反耳怒墮,因我而亡。
萬遍命球觀異,各族各異;行行星億萬跡,睹我創景;目我生之生靈,嘆萬家燈;涉萬千界河命,解它之情。
落葉歸根之地,我心停留;惡女惡行惡事,我之悔錯;視如石之漠心,恨己無手;再嘆輪回之念,已然愛上。
已目萬千它情,不及他情;已觀萬千我遇,不及他遇;子女敬我若神,不及他待;萬般愛情皆感,不及他愛。
也是在那一刻開始,我……徹底染上了屬於他的顏色,生為創宙的【無】,伴隨彩虹石的誕生,徹底消失在了宇宙當中。
在成為彩虹石後,我修改了所有認知過我存在的生命體和歷史,將他們對於【無】的認知徹底抹除,轉而代替成為了【彩虹石】。
自此,我便停留在了這個他所存在的世界,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等待著……我所預見的那一天到來。在我預見之中,只有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做到的人,除此之外別無二人,這便是我其中之一的私心。
毀滅是必然的,可明知道會被毀滅,我卻無法像當初的自己一樣,對一切都保持無感。待一切結束,我才明白,現在的自己不僅僅是染上了屬於他的顏色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內心也早已和他一樣,那般的跳動。
我……可能愛上了他,不然不可能會對此感到這麼觸動,不僅是因為他能做到我所期盼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給予了我沒有的一切。
給予了我……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屬於他的顏色。
他是唯一,能讓我染上顏色的存在。
我放棄了一切,讓他重新回來,回到沒有痛苦的那一天,回到上一世我在遙遠的地方認識他的那一天。
只不過,與上一世不同,這一世的我會和他相見,然後,用我所學的、所理解的,毫無保留地愛著他。
相識、相戀,再到相愛,我們之間絕對會走到最後,甚至是……懷上他的孩子。
但……距離懷上他的孩子還有著遙遠的時日,在這之前,我必須要把另一個私心的目的達成,就算他會恨我。
而那個私心……就是由他把我……
咳哼~話說多了呢,要是被他知道了可不好,我可不希望讓他成為他內心之中最討厭的存在,至少目前是如此。
那麼~正在看著我的你,也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直到那天的到來,呵呵~
你會做到的,對吧?
……
2030/10/01,星期二
時間,10:21
地點:綠崇山山腳
周柔:“喂,弟弟,快點過來啊,別那麼磨磨蹭蹭的!今天可是我們的約會,可要好好的享受呢!”
周柔站在山腳的階梯上,轉身面向還站在底下的十夜等人,右手高舉,呼喊著。
“知道了,我現在就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見她露出如此陽光開朗的笑容,我也順著她的心情去回應她。在身邊三人還依然留在原地的情況下,我率先跟上了周柔的步伐。
而她們在看到十夜追上去後,也不由得吐槽了一番這個令人一言難喻的約會地點。
周海瞳:“她也就只能想到來這些地方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讓人感到無語,還不如一起去海邊散步。”
周焰青:“我感覺還好。”
周白虹:“既然今天是我們大家的約會,就不要掃了對方的興趣,好好享受吧。”
海瞳無奈的聳了聳肩,邁步跟了上去。
一身淡藍色的超短吊帶連衣裙,裙擺只能輕微遮掩半個臀部,而在這裙擺之下,還穿著一條貼身絲滑的青藍色熱褲,兩只玉足則是穿了一雙白色交叉絲帶的涼鞋。
若不是這次的約會在外面,熱褲什麼的絕對不會穿在身上,對於她而言,這里可是只有十夜才能看的風景。
白虹:“好了,炎神,我們也跟上去吧。”
焰青:“嗯!”
一改以往,白虹扎起披散在身後的頭發,變成長長的單馬尾,全身上下都換成了一身適合運動的吊帶衫和運動短褲,顏色皆為不明顯的淡粉和白色,以及一雙純白色運動鞋。
焰青因為對高溫的操控和感知都遠超她們二人,所以不管在什麼季節穿什麼衣服都沒有區別,光是可以控制體溫就已經是極為便利的一件事情。
上半身穿著一件小背心,露出纖細的腰部和優美的腹部紋路,半脫式的紅白間長袖外套。下半身左腿是長布料的破洞褲腿,右腿則是短褲腿,褲子的顏色為紅黑搭配。一雙玉足穿著白色短絲襪,搭配暗紅色的高鞋幫、高鞋舌的鞋子。
當走到半山腰後,周柔催促了一下我們,隨後快步跑開。還在斜坡下方的我們看見周柔一溜煙的不見之後,便迅速的跟了上去。當我們四人快步追趕上去時,發現周柔早已站在半山腰的一處邊緣風景台,從上往下的眺望這座城市的風景,嘴里還發出感嘆聲。
周柔:“弟弟!弟弟!你看啊,這下面的風景好美麗!”
走到她身邊,長舒一口氣,緩和呼吸後看向她那精致的側臉,默默的微笑一下後又跟隨著她的視线看去。
“我都沒怎麼來過這,今天能和你們一起來到這里看到這一幕真的很開心。”
周柔:“是吧是吧,我還是可以的吧!”
周柔自信的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而在我們談話間,其他人也分別走到了我的身邊。
海瞳:“看來你的眼光也並不是想象中這麼差。”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向後梳理自己的右側劉海。
海瞳:“至少這里的風景不錯。”
焰青跑到欄杆前,用雙手撐在上面把身體支撐起來,身體前傾,一副欲要沉浸在其中的樣子。
焰青:“這里比我那邊的世界還要美麗!能跟在哥哥身邊真是太好了。”
“是嗎,那以後也一起去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看看吧,焰青。”
焰青:“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哥哥!”
焰青從支撐的欄杆上下來,身體側傾把頭靠了過來,剛想抬起手揉的時候,卻被突然從身後抱住的白虹嚇了個激靈。
白虹:“老公大人還真是溫柔呢,這麼慣著我們大家真的好嗎?明明是我的老公大人。”
“這……”
海瞳:“彩虹石,不要調戲少年了,再說他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丈夫,你也沒有資格獨自一人占有他。”
白虹:“誒~怎麼就沒有資格了,我可是幫了老公大人不少的忙,不應該按勞分配嗎?”
焰青:“按勞分配……那豈不是說,我以後可能一個月才能和哥哥見一次面嗎!?甚至更久!?”
一想到這里,焰青就慌張的抱了過來,稚嫩的小臉蛋在不斷地蹭著我的腹部,試圖尋求一絲安慰。
海瞳:“不用擔心,炎神,如果真是按勞分配的話,那災厄至少要半年才能和少年見一次面了。”
周柔:“哈?什麼意思!我可是也出了不少的力,幫了不少的忙,憑什麼我就只能一年見一次面。”
“好了好了,冷靜一點,每天都會見面的,這點我能向你們保證。難道比起我的話,還是白虹說的話更管用一些嗎?”
白虹聽聞不滿意的嘟起個嘴,抱住我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嘴里還輕哼一聲。
白虹:“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老公大人至於這麼偏袒她們嘛。”
“好啦好啦,沒有怪你,大家都知道你是在開玩笑。”
白虹:“那我要親親和抱抱。”
“好好……我答應你,但是得等到屬於你的那段時間,可以嗎?”
白虹:“好耶,老公大人對我最好了。”
周柔無奈的在一旁叉起了腰,皺下右邊的眉頭,語氣不滿地說道。
周柔:“要不我今天的約會就算了,留給你們如何?”
聽聞,我們倆一起尷尬的看向了周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小歇片刻後,我們一行人又一起朝著山頂的方向走去。沿途的風景被我們盡收眼底,同時也因為今天是工作日的時間,所以現在一同在爬山的路人們並不多。
在快到山頂時,周柔從前面跑了下來,牽起我的手後和我用同一步調的步伐再次走向山頂的方向。
看向她那精致美艷的面容,明白了她的想法,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回應她牽著的手,緊緊的握住。而在我和她相握之時,周柔改變了握手的姿勢,和我緊緊地十指相扣在一起,同時還露出絕美的笑容。
一同登上山頂後,原本被樹蔭遮蔽的山道變成了豁然開朗景色,走到山頂外圍,俯瞰市井,美不勝收,這一轉變無一不讓我們萬分感嘆。
一行人飽覽這難得的景色,喜看下方的車水馬龍,目光掃視之余口中難免多出幾聲遠比在山腰時更驚訝的感嘆。
而在周柔與十夜共賞之際,白虹提醒另外兩人悄悄地讓出些位置,往後退去。
“怎麼樣,和在我們在山腰時比起來,哪個景色更好看?”
周柔的右手墊在下巴,美眸閉合,沉思了片刻後才開口。
周柔:“哪里的景色都有屬於它獨一的美,在山腳我能感受與人同親,沉浸在喧囂之中;在山腰我能與山同肩,俯瞰大地;在山頂我能與天同行,飽覽世界的改變。”
周柔:“每一種景色我都無法割舍,我都很喜歡。但如果偏要選擇一個的話,我選擇弟弟你。”
“我?為什麼?”
周柔:“因為……”
還沒說完後面的內容,周柔便輕輕的扶著我的面頰,吻了上來。久久分開後,周柔才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面色嬌羞的開口說道。
周柔:“獨一無二的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更別說現在的你就在我的身邊,現在的我是最幸福的。”
這一番話,讓我難免有些感到羞恥和心動,不由得把視线撇開在一邊,不敢直視。
看到十夜的遮羞,周柔明白現在差不多了,所幸就在現在再次表白出自己的心意,讓十夜再次因為自己而開心、心動。
周柔:“弟弟,最喜歡……最愛了。”
“嗯……我也是。”
秋日還未秋涼的微風撫向我們的面龐,但與之其中的,還有我們互相的手,輕撫對方的面容,相吻在這一刻。
在這最美麗的一刻。
時間,14:40
地點:茵林市海邊
海瞳脫掉涼鞋,細嫩的玉足踩在沙灘上,雙手背在後腰上的同時,還拎著涼鞋的絲帶。頭上頂著一個大草帽,微微細涼的秋風吹動她的裙子,也吹動了她身後少年那顆未成熟的心。
海瞳:“和今天早上的山頂相比,這里怎麼樣?”
“只要有你們在,都是最好的地方。”
海瞳:“是嗎,真像是少年你會說出來的話。”
“因為我不希望你們會因為我的回答而生氣什麼的。”
海瞳:“生氣嗎……倒也不至於,或許只有以前還未與少年相識的我才會生氣吧。現在的我,乃至將來,對於少年的感情只有喜歡和愛。”
海瞳:“以及欲望。”
說完,海瞳停下腳步,轉過身,用著寧靜如水的面容看向我。
海瞳:“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我看上去這麼冷漠,卻能說出這種話。我不像其他人一樣會將感情輕易流露在外,但卻比別人有著更愛你的感情。”
“……”
我注視著她的美眸,沉默片刻後才終於說道。
“該怎麼說呢,應該說習慣了吧。”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覺得,這才是你,所以不管你做出什麼行為和說出什麼話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反倒是很安心。”
“周柔的身邊不會感到無趣,焰青的身邊不會感到寂寞,白虹身邊不會感到無能為力。”
“但你不同……”
說罷,我走過去了些許,抬起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草帽,微微往上抬了幾分,讓她可以不用抬很高的頭就能看到我。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愜意,就像這溫柔的海風一樣,可以隨時撥動我的心弦,也能隨時吹起一陣足以治愈我內心的柔風。”
海瞳:“是嗎,少年你真是……難以讓人恨起來呢。”
抬起纖細柔嫩的雙手,輕輕撫在我的手掌下方,然後引導我的手互相扣在一起。
海瞳:“明明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那你討厭我嗎?”
一時啞然,海瞳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微微搖了搖頭,否認我說的話。
“開玩笑的,我很清楚海瞳對我的感情,所以我也會積極回應你的,放心吧。”
“謝謝你喜歡上我,也讓我喜歡上了你。”
海瞳抬起頭,臉色微紅的露出笑容,眯起眼,露出潔白的牙齒。
海瞳:“嗯!少年是我唯一喜歡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沒怎麼聽進她說的話,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她那完美面龐的笑容給吸引住,徹底挪不開視线。一時間,心髒快速跳動,和她攥在一起的手因為開心和激動開始流汗。
也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吃瓜的周柔突然來到了我的身邊,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回過神來。同一時間,海瞳的笑容也宛如不存在般的那樣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是在夢中遇到的一樣。
周柔:“魂被勾走了、魂被勾走了,弟弟,我們還在呢。”
焰青:“不愧是大家都喜歡的哥哥。”
白虹:“那是當然,也不看是誰的老公大人。”
被打亂了氛圍,海瞳的臉上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生氣的表情,但是與我相牽的手,卻在暗自發力,還能感到微微地顫抖。
周柔還在一旁喋喋不休,海瞳就這麼默默的注視著她,忍耐的雙手即將砸向她的臉上。
就在我感覺要出事時,立刻當著她們的面抱住了海瞳,左手撫在她的背上,右手撫在她的腰間,與她貼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行為,不僅沒讓海瞳感到意外,還讓她早已積攢的怒氣在一瞬之間如雲煙般消散。腦袋依偎在十夜的肩膀上,時不時輕蹭來讓自己感到舒適和心安,雙手回應十夜的感情,和他對待自己一樣撫在他的背上,享受這種懷抱。
海瞳:(是啊,我何嘗又不是在少年身邊感受到愜意的人呢,我和他之間,就像是互相拯救那般,依賴著對方。)
海瞳:(不過……其實更多的是我在依賴著他,我對他的喜歡和愛,可能早就……)
臉上浮現出幸福溫馨的微笑,雙眸閉合,置身處地的享受這一切。
這一幕也讓在旁邊的周柔不好意思繼續再開口說話,嘟起個嘴,雙手抱胸,一臉不滿的離開兩人旁邊,直到兩人結束。
在這之後,我復制出了一張墊子,和白虹一起坐在沙灘上。看著遠處三人在海邊玩水的模樣,互相嬉戲打鬧,完全和神這一類的存在搭不上任何關系,只是單純看去的話,便是這世間極美的女子之一。
遠遠看著她們玩耍,白虹一點點挪動自己的位置,到我右身旁後靠了上來,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我的身旁。我們就那麼靜靜地享受這麼一刻,希望……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
不久,玩膩的三人光著腳走到我們身邊。我復制出了兩張墊子放在一起,讓她們暫時坐下休息一會。
周柔和焰青很快坐了下來,焰青躺在墊子上,享受著玩耍過後的日光浴。周柔雙手後撐,伸直雙腿,兩只褐色細嫩的玉足左右搖晃著,嘴里還回談起剛剛玩耍的事情,惹得焰青和自己哭笑不得。
海瞳在她們坐下許久後都沒有跟著一起坐下,站在我面前仔細觀摩了一會後,見我也是和周柔一樣伸直雙腿而坐,便轉過身後背面向我,在我雙腿間的空位坐了下來。
在海瞳坐下倆的那一刻,原本還在互相回味交談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看著海瞳的所作所為。只見海瞳坐下來後後背貼在十夜的身前,小腦袋輕蹭十夜的下巴,還主動牽起十夜的手,讓他抱住自己的身體。
發現十夜並不反感自己做的行為,又將十夜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微捂住口鼻,感受自己呼出的氣息的溫暖時,還可以聞到十夜的味道。
略顯粗糙的雙手微蹭著自己的臉,但並不反感,反而很喜歡這種感覺。陶醉在其中,閉上碧藍色瞳孔的雙眸,過往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自己,又何嘗不想和人類一樣,其樂融融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與生俱來的使命和身份,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去做出這種選擇,但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自己那孤高淡然的性格。
無法接受他人的缺點,也沒有過任何人接受自己的缺點。
思慮許久,仿佛曾經數十萬年的時光再次經歷了一遍。海瞳微微睜開的眼眸,里面飽滿了無數的感情,在這感情之中,除了過往的憂慮與孤獨,剩下的便全是對於抱住自己的這個少年的愛意。
海瞳:(數十萬年來,第一個接受我的人,看來……我也終於是,成為了我所期盼的“人類”呢,被他接受一切,以及接受他的一切。)
從十夜的懷里站起來,久久未說話。
還在休息的眾人以為要離開,便分別從墊子上站起,准備整理一下,穿好鞋子後就出發離開這里。
剛站起來的十夜,將墊子撤走,正准備和大家說話時,一直站在十夜身前的海瞳突然動起了身子。毫不拖泥帶水的捧住了十夜的臉頰,然後踮起腳尖,在浪潮拍打在岸的那一刻,吻了上去。
潮水推到兩人的腳邊,直到剛好沒過兩人的腳。
也沒過了對方那心中澎湃的浪潮。
時間,19:10
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我們走在江邊的街道,焰青坐在我的肩膀上,被我高高舉起,夜晚繁華熱鬧的景象被看得一清二楚。
焰青:“啊哇哇!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快點快點,十夜哥哥再快點!”
“是嗎,那坐好了。”
說完,攥緊焰青的小腿,帶著她沿著江邊一路小跑。
在後面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被甩在後面的三人無奈的相視一笑,並沒有追上去。
三人一邊欣賞江邊的夜景,一邊愜意的散步,好生悠閒。在悠閒前去十夜身邊時,三人因為自身的美貌和身材,吸引了無數的路人,那些人的目光無一不落在三人的身上。甚至還有一些人走上前來想要聯系方式或者是一起拍張照,但無一例外都被白虹言詞拒絕。
倘若再慢一些,或許回應他們的就是周柔了。
江邊天橋下方,此時的焰青正雙腿發麻的躺在石椅上,頭枕著十夜的大腿,口中還發出命令的語氣讓十夜揉揉自己的腦袋。
焰青:“真是的,為什麼要跑這麼快,震的好難受。”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以為你能接受得了,所以就……”
“而且,不也是你讓我跑快些的嘛。”
聽聞,焰青生氣了悶氣,像個河豚一樣鼓起大大的嘴,轉身面埋進我的腹部,抬起左手無力的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我的胸口上。
為了讓她開心些,我只好在每被她砸一下時喊一聲“疼”。
只不過,在喊了兩聲後,焰青就沒有再對我繼續砸拳,而是用左手摟住了我的腰。見此,我呼出口氣,又繼續輕撫著她的秀發。
焰青:“疼嗎?”
沒有挪動身子和臉,在我腹部發出沉悶的聲音,我聽聞後不由得默默一笑,回道。
“不管焰青對我做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疼,一個內心溫柔的孩子不管做什麼事都會顧慮對方,在我眼里焰青就是這樣的孩子。”
焰青:“我……真的是個乖孩子嗎?”
微微挪動身子,探出臉來看向十夜。
“當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焰青都是那麼溫柔的存在。”
被說的一臉通紅,焰青又立刻將臉埋了下去,死死的貼在十夜的腹部,小腦袋還時不時的蹭蹭腹部,就像雛鳥撒嬌一般,顯得十分的可愛。
白虹:“跑這麼快,就不想想我們在你身後嗎?”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我抬起頭,看到了三人正的向我走來。
走到身邊後,白虹第一時間搶占位置,把僅剩的一點空位霸占,坐在了我的旁邊,這也讓一旁的兩人略感無語。
海瞳故作無視這一切的發生,默默地走到江邊的圍牆,雙手撐在上面,看著夜晚的江潮流動,以及江對岸的絢麗夜景。
周柔蹲下身子,左手扶在膝蓋上,右手輕輕的按了按焰青那蓬松的雙馬尾。一開始還略顯無趣,可是慢慢卻被自己這一番無聊的行為給逗笑後便停下了手。
“差不多了哦,焰青,我們再去哪里逛逛,怎麼樣?一起看看這里的景色,以及這里的喧囂。”
周柔:“說起來,晚上這里好多擺在路邊的小吃攤,我想去吃,十夜!”
我點了點頭,又一次向焰青詢問道。
“怎麼樣,去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
焰青:“嗯嗯。”
燒烤攤前,周柔和焰青兩人都被這股香氣撲鼻的味道勾住了魂,呆呆地站在攤位前一動不動,就那麼呆滯的看著老板在烤架上不斷地擺弄著手中的烤串。
兩人的美貌不是一般可言,被死死盯在攤位上的老板也一時間慌亂了起來,肉眼可見的回應其他客人時說話都有些結巴。為了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件事,只好盡可能的埋頭苦干,可到頭來的結果便是其他客人叫老板時經常被老板忽略,這一來一回弄的有些許分神。
老板:“那個,你們要吃點什麼,自己拿,價格都寫在上面,不用一直看著的。”
老板:“如果真的餓了,我請你們吃一餐也是可以的。”
周柔:“真的嗎!真的可以免費吃嗎?!”
焰青:“我要雞翅、羊肉串、牛肉串,還有這個這個……”
看到一直站在自己攤位前的兩人這麼開心,高興回應自己的同時還露出甜美笑容,一時間讓常年單身工作的老板心動了許多。而這一幕也被在街道上收拾餐盤和清潔桌子的店員看在了眼里,對此她也只好默默嘆了口氣。
我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讓她們去拿自己想吃的,然後走到兩人剛才的位置上和老板說話。
“抱歉啊,老板,到時候她們拿了多少就和我說吧,我來付錢。”
老板:“吼吼~小伙子很幸福啊,有這麼好的小美女在你身邊。”
“啊哈哈……沒有的事,都是家人,沒什麼值得談起的。”
老板:“家人嗎,真是一個好詞,但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的錢我可不能收。”
“別……”
老板:“博得女子一笑,不妄人生一趟。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要是真看得起我就去拿些什麼,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我無奈,只好笑道。
“那就麻煩你了,老板。”
見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離開後,他的身邊又跟著離開了兩人,老板似乎頓時明白了什麼,心中暗自笑道。
老板:(五胞胎嗎……面容完全不一樣,算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管較好。)
感慨了一句,繼續專心烤著烤架上的烤串,汗水滴在手背上,剛伸出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時,身旁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
臨時工:“老板,桌子都收拾干淨了。”
老板:“好喲!幫我拿一下新的餐盤出來,套上塑料袋放在旁邊,然後去休息一下,等客人們吃完離開後再去收拾干淨。”
臨時工:“我知道了。”
撇了一眼在烤架前干活的老板,隨後在貨架上拿出擺放好的鐵盤子和塑料袋,把一切弄好後走到了攤位外的一處樹蔭下坐著休息。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聽著人們交談的聲音,以及坐在椅子上歡聲笑語、吃著烤串的人們,眼神中多了幾分復雜。
飽餐一頓後,周柔和焰青滿意的離開座位,留下我們後跑到江邊的圍牆邊上吹著涼爽愜意的晚風。我和白虹、海瞳離開餐位,走過去和老板打聲招呼,把錢付給他後便匆匆離去。
回家路上,焰青想學我抱文靜那樣,讓我抱著她。一開始沒答應,焰青就裝作肚子太飽,動不了,躺在街道中間撒嬌,雙手雙腳上下倒騰,一時間引得所有人圍觀。
無可奈何之下,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抱起焰青在懷里,然後像是做錯事的人一樣快步離去。
離開一段距離後,我才緩慢停下腳步,身邊的她們也跟著放緩了步伐。我轉過身跟她們說了聲抱歉後,又看向了在我懷里的焰青,見她露出一臉壞笑,我氣憤的騰出一只手來,蓄力彈在了她的腦殼上。
“調皮鬼。”
焰青:“我才不是調皮鬼,我只是想讓哥哥抱抱怎麼了,我又沒錯。”
焰青氣鼓鼓的看著我,眼里滿是不甘。
“長不大的小屁孩。”
故作挑釁的說出這句話,想讓焰青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看到焰青肉眼可見的不開心和不甘後,正打算和她道歉自己說出的話時,卻被焰青一下子堵住了嘴。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是在街道上人多,焰青只是很快的親吻了一下在我的嘴唇上便離開,臉上的不愉快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不甘和羞澀。
焰青:“我……不是小屁孩,我有喜歡的人,有想做的事,也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我已經長大了。”
說出這話時,語氣哽咽、停頓,目光時不時躲閃,不敢看向我。
我停頓了片刻,在她眼中故作思考,嘴唇抿了抿,而後才開口道。
“那就……長大了的小屁孩。”
本以為會讓十夜回心轉意,可沒想到十夜又一次說自己是小屁孩,就算說自己是長大了的小屁孩也是不允許。
於是乎,兩人在回家的路上時,上演了一出攻防戰。
焰青拼了命似的抱緊十夜,想要盡可能的吻上去,證明自己不比她們差。而十夜呢,不僅不緊不慢的往家中的方向走去,甚至還用上身體強化的魔法讓脖子不被撼動,為了不讓自己低下頭後和焰青吻在一起。
最終,焰青累了,就這麼縮在十夜的懷里,不想再動。
“好啦,別生氣了,逗你玩呢,只是想看看焰青被我逗的一面而已,焰青早就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了,不是嗎?”
“來,摸摸頭,不生氣了啊。”
在回到自家附近後把焰青放了下來,打算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
在牽著她的手,經過一條巷子時,焰青突然改變了自己的身體體態,身體的豐滿性感程度直逼白虹。而後掙脫開我的手,把我按在牆壁上,左手按牆,右手扶我下巴。
焰青:“現在……誰才是小屁孩了?”
用著成熟魅惑的聲音向我詢問道,臉上的掛著自信滿滿的表情,似乎對這一切早已勝券在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十夜居然主動吻了上來,親吻在自己的嘴唇上,離開後,用著勸慰的聲音向自己說道。
“不需要證明自己,你早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別把我的玩笑話放在心上,如果不開心的話和我說,我以後就不說這些了。”
“讓你不開心了,向你說聲對不起。”
說完,又繼續親吻了上去。
只是在突然間,“嘭”的一聲,火焰突然膨脹爆炸,激起焰浪後瞬間消失,在火焰中心的焰青也一下子從御姐的身材變回了原先蘿莉的模樣,宛如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我牽起她的手,輕柔兩下,向她詢問道。
“一起回家嗎?”
焰青:“嗯。”
焰青害羞的低下頭,默默點了兩下,隨後一起在穿過巷子後回到了家中。
時間,22:58
洗漱完畢後,四個女人坐在床上,互相怒視,誰也不肯謙讓,誰也不肯互惠。而床外,坐在椅子上的十夜苦笑著看著她們。
周柔:“我是他的姐姐,我理應和他一起睡!”
海瞳:“少年應該由我來貼身保護。”
焰青:“哥哥肯定會選我的,我已經是個合格的大人了!”
白虹:“說什麼呢,你們今天都和老公大人約過會了,就我沒有,那我自然是要收下今晚的時間,更何況他還是我的老公大人。”
誰也不讓誰,互相怒視後一齊轉過頭,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十夜。
周白虹&周柔&周海瞳&周焰青:“老公大人/弟弟/少年/哥哥,你選擇誰!”
我急忙伸出手做出安撫的動作。
“冷靜點冷靜點,已經很晚了,不要這麼大聲。”
一邊說著,我一邊走向衣櫃,用椅子墊著腳,打開上層的格子,將里面的床墊取出。
“幫我一下,我拿一下床墊。”
說著,一用力抽出一張床墊,將床墊往後甩出去。在我身後的她們第一時間站起來,打算搶奪這張床墊的使用權。一次性拿出了兩張床墊,外加兩張薄被後,我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氣。
“白虹,麻煩你清潔一下這兩張床墊和床套,弄好後我們去客廳睡吧,這里位置不夠。”
白虹默契的點點頭,隨後開始著手用魔法清潔這些待會需要用上的物品。擔心不夠用,又在她們忙碌時復制出了一張隨時可以躺下的床墊和被子抱在懷里。
見十夜這麼麻煩的拿出兩張床墊後又復制出一份,一臉不解的周柔用著疑惑地語氣詢問道。
周柔:“弟弟,為什麼你不直接復制出三張床墊,這不是更方便嗎?”
只見十夜沒有回答自己,而是走到客廳,把床墊鋪好後才回到房間開口回答自己。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太依賴這個,自己能做到的話,靠自己才能讓別人看得起。”
“沒有和有而不用,不是一個概念,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吧。”
十夜傻傻的笑了笑,面對這樣的十夜,周柔也不好說什麼,撲上前去扣住十夜的脖子和他打鬧。只不過打鬧了一會,便被十夜拒絕繼續下去,理由是會吵到母親睡覺,免得大家挨一頓罵。
深夜十二點,躺在客廳的五人誰也沒有合上眼睛,非常默契的看著天花板,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偷偷的,睡在右邊的白虹將我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左胸部上,柔軟的觸感讓我一時間失了神,臉色通紅。
我慌亂地將頭別過去看她,可是在沒有燈光的照射,只有隱隱約約的月光下,我也只能看到些許輪廓。
白虹:“怎麼樣,很柔軟、很溫暖吧,這里有的不止是我們的呼吸聲,還有你我的心跳聲哦,老公大人。”
說著,控制我的手,用力地捏了捏,讓我難免起了生理反應。我臉紅的看向她的臉,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卻也能感受到此時的她和我一樣面帶羞澀。
“差不多了吧……白虹。”
白虹:“不行~今天都還沒滿足我呢。”
“可是都這麼晚了……”
白虹笑了笑,沒有說話,往我這邊貼了過來,側躺著看向我。
白虹:“老公大人,來貼著我的額頭,帶你去點有意思的地方。”
“有意思的?”
白虹:“來就知道了。”
說罷,沒等我回應,白虹的額頭和我的額頭貼在了一起。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的意識突然脫離本身,跟隨白虹一起去到了群星之中。遨游於太空之海,一眼望去,無數的璀璨群星閃耀在這銀河之中。
白虹:“怎麼樣,這個禮物喜歡嗎?”
“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驚喜!”
白虹:“哼哼~還有更厲害的呢。”
抬起手,做出一個方形的手勢對准其中一個星球,然後慢慢的伸展開自己的手臂。隨著她的動作,同一時間,被選中的星球正緩緩變大,直到占滿我們的整個視野。
白虹:“這就是老公大人的星球哦,怎麼樣,親眼看到的感覺果然是比在電視上更好一些,對吧。”
“好漂亮……”
忍不住感慨一聲,內心激動的情緒完完全全的表現在表面,身體也因為興奮而在顫抖。
“謝謝你,白虹!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沒有之一,沒有之一!”
說完,我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白虹,嘴里還不斷地的發出高興的聲音。
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動的十夜,在抱住自己後還不斷的發出歡快的聲音,這也讓長久以來對一切事物都勝券在握的白虹略顯動搖。雖說這一切都在她的【預見】當中,可使得白虹動搖的並不是十夜所對她做出的行為,而是十夜對自己的那份感情和言語,讓白虹動搖的仿佛要在下一刻立刻獻出自己的一切。
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強壓下不斷上揚而顫抖的嘴角,白虹伸出顫抖且激動的手抱住十夜的後背,全身心的享受這一刻。
過了許久,緩和過神的我松開了對白虹的懷抱,右手放在胸口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擦拭著眼角高興的淚水,說出的話語還略帶笑意。
“哈哈……抱歉,有點太激動了,小時候沒什麼玩的,就經常被我媽帶去樓頂看夜空,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夠親眼看到從太空往地球上看。”
“真的好漂亮,好美麗,雖然遠處還是一片黑暗,但我所能目見的地方都帶有絢麗。”
“謝謝你,白虹,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不僅帶我來到這里,還創造了這片星河和我們所居住的星球,不管什麼樣,言語的謝意總是難以表達出我對你的感情。”
“我……抱歉,有點不知所措了,我,我不知道該干什麼,現在好激動。”
我慌亂的解釋著目前的狀況,可越解釋越混亂,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目光不敢直視白虹,不希望自己再露出一副丑態。
攥緊的拳頭放在身側,在一通胡亂的解釋過後被白虹牽了起來,雙手交叉的面對面握在一起。
白虹:“無需過多的言語,老公大人,你的一切我都了然,最真摯的愛本就不需要去過多的解釋,對吧。”
白虹:“如果是老公大人的話,收到了我的禮物那就肯定會回饋一份屬於我的禮物,對嗎?”
“那……那是當然!”
白虹笑了笑,眯起那雙誘人美眸。
白虹:“那~就拜托老公大人為我准備這份禮物吧,我相信老公大人知道我會喜歡什麼。”
話音落下,眼前瞬間一片漆黑。當再次睜開眼時,白虹正面對面的和我貼在一起,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正期待著什麼。
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白發更顯優美,我輕笑一聲,撩開了她的側劉海。
白虹也明白了十夜的想法,在撩開劉海後身子往前探了些,積極回應贈與自己的禮物。
良久後,白虹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分開時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斷回味著與自己最愛的人相吻時的味道。
白虹:“薄荷味的呢~”
“要你管……”
白虹:“害羞了害羞了~老公大人害羞了呢。”
白虹:“不管怎麼樣,白虹都是最愛你的那一個,一定、絕對,嘿嘿。”
說完,抱住十夜的右手,美美的閉上雙眼,面帶笑容的沉浸在了美夢之中。
而我也在入睡之前,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後和大家一起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