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鳴琴悅耳音,才曉心悸動
異世界時間,8:55
同一時間线。
在准備室內,嘉爾法斯特·琴音雙手撐在鏡子前的桌面上,低著頭,思考著今天的比賽對策。
緩緩抬起頭,褐色的劉海遮擋了部分的視野,琴音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的“琴音”露出自己完全沒表現出來的邪笑。
琴音:“待會就要上場了,但是內心之中的那股衝動感卻無法抑制,給我冷靜點啊你!可惡……”琴音低下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現在的她和平時表現出溫文爾雅、人見人愛的她完全就是不同的兩人。
喘了口氣,緩解手的疼痛,再次抬頭的時候鏡子中的自己顯得更加清楚。
鏡子中的自己表現出完全不一樣的眼神、神態,凶狠的眼神,癲狂的笑容!
鳴音:(該出發了,琴音,別擔心~你可是最強的,只要有我在,就不用擔心殺不了他。)琴音:“閉嘴!該死的,為什麼你又出來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鳴音:(是嗎,優柔寡斷的你又能做什麼?別看高自己了,就憑你還想取得學院第三,呵。)琴音:“我自己能做到近身戰格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鳴音:(那就拭目以待吧,琴音,別怪我沒提醒你,心中的那股衝動,你可是能清楚感受到的。)琴音忍受不了,一拳捶向鏡子中的自己,“嘭”的一聲鏡子碎裂,血液也隨著碎裂的痕跡向下流去。
收回手,感覺好些了之後松了口氣,回到座位上坐著,包扎受傷的傷口。
琴音:“鳴音她說的對,如果我一直是這樣子便無法成長,可是我這樣子真的是錯的嗎……”琴音:“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做到,周十夜,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要在今天證明自己!”琴音拔出長劍,用另外一個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這把劍,“鳴音”。
琴音握著劍,劍身映射出她那清純美麗的容貌,思考好接下來該如何對付周十夜後將劍插回劍鞘。
“叩叩”
騎士:“嘉爾法斯特·琴音,請隨我前去比賽場地。”琴音:“我知道了,馬上來。”
琴音拿起發圈,將長長的散發綁成單馬尾,左手緊握劍鞘,站起身打開門,跟隨著騎士的身後,前往二號比賽場地。
原世界時間,8:50
曉歌:“今天結束後還剩明天一天是嗎?(咀嚼……咀嚼……)”曉歌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說著話,手還時不時的往嘴里塞零食,坐在一旁的春雪和文靜都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趙月則是去廚房做早餐。
春雪:“曉歌,辰星說了好多次不要在早上吃零食了,你會被罵的。”曉歌:“沒事的沒事的,辰星正死死的抱著十夜呢,待會就輪到我了。”春雪:“唉……”
沙發上,辰星趴坐在我身上,雙手死死的摟著我的脖子,因為貼的過於靠近,讓我的心難以冷靜下來。
“辰星,我很快回來的,我保證。”
辰星:“哼!”
“對不起啦,昨天把你送我的衣服弄髒了,你看我不是洗干淨晾好了嗎,就不要生氣了好嗎?”辰星:“十夜個變態……”
“那個……你松開我起身就不會這樣子了,你這樣子抱著很難冷靜下來的。”辰星:“不要,反正以後也會做那種事情,倒不如說現在習慣了也方便以後……”辰星說著,臉不禁的紅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辰星的頭發。
辰星:“要向我保證,十夜……”
“保證什麼?”
辰星:“保證不會先和別人做,我才是第一,白虹也不能。”
“好,我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打破底线的。”辰星松開懷抱,再站起身前親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整理了一下裙子後走到了廚房去幫忙做早餐。
看到辰星走開,曉歌立刻放下手上的零食包裝袋走過來,一下子撲了上來把我壓在了沙發上。
曉歌:“輪到我啦,嘿嘿,十夜也讓我坐在身上抱抱你吧。”而此時的我沒有回話,我被曉歌那巨大的胸部壓在底下無法喘氣、無法發聲。
再快死掉之前曉歌才緩緩站起身,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拿起零食袋,然後又走到我左邊坐了下來,靠在我的肩膀上吃著零食。
“你啊,真不怕被罵啊,吃了一包又一包。”
曉歌:“嘿嘿,十夜要吃嗎,閉上眼睛我喂你,啊~~”我閉上了眼睛張開嘴,突然間就感受到了曉歌吻了上來,曉歌嘴的一些零食的殘渣到了我嘴里。
我一下子沒忍住睜開眼睛,連忙退了幾步,復制出一瓶水猛灌了幾口。
曉歌:“啊啊!十夜,你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好心喂你吃,你居然這樣子嫌棄我!”春雪:“這分明就不能這樣子做吧,不管怎麼樣都要有個度啊,曉歌,唉。”春雪:“按我說就應該把零食放在胸口這里讓十夜自己拿。”曉歌:“原……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嗎,長見識了……”我一臉絕望的擰上瓶蓋,水瓶消失在手中。
“以後……要是這樣子做前和我說一聲,這實在是……一下子很難接受的,我不是故意要喝水的,但這實在是……”曉歌:“嘿嘿,抱歉啦,十夜,我也是突發奇想的,原諒我嘛。”
“唉……”
我默默地嘆了口氣,正站起身准備離開的時候文靜拽住了我的衣角。
“怎麼了嗎,文靜,你有什麼要說的或者是要做的嗎?”文靜:“那個,十夜,我也想要親親抱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風咲那樣子一樣的抱抱。”我笑了笑,雙手放在文靜的腋下一下子舉了起來抱在身前。
文靜也很自覺,一下子用腳和手緊緊地箍住了我,固定好後文靜大膽的吻了上來,一分鍾,兩分鍾,漸漸地我感覺到意識快消散後連忙分開,將頭撇過一邊喘氣。
而此時的文靜也是如此,因為親吻時間過長,臉上滿是泛起的紅暈,眼神迷離,似乎已經被親吻惡魔占據了頭腦。
我將未清醒的文靜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隨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分鍾就到九點鍾。
我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醒過來,隨後和大家簡單告別後走進了裂縫之中。
五分鍾前,准備室外,騎士敲門沒有收到回應,打開門才發現准備室里並沒有人,走進去查看,正准備離開前去通知其他人員的時候在准備室內的光幕上看到了我從傳送門走了出來。
而我在趕來時已經確認了這邊的世界只剩下一分鍾,不敢怠慢,便通過傳送門直接到了比賽場地上。
琴音對突然打開在眼前的傳送門感到疑惑,在場的觀眾也亦是如此,在傳送門打開後看到是第四組那個少年走出來更是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肥胖的男人:“這個少年總是能搞出一些新花樣,每次進場都是那麼特別,哈哈哈。”富貴的女人:“看來不僅僅是一號場地的希斯法倫特·艾迪威爾有看點,說不定二號場地的這兩人也會有精彩的一戰呢。”琴音看到我走了出來,只是微微張開了小嘴,但隨後又將表情隱藏了下去。
左手握著劍鞘,向左側著身子站在場地上,眼神中沒有絲毫害怕和憂慮。
琴音:“果然在這里見面了,少年,莉姆特她們說的沒錯,果然不能用外表決定你,你,很危險。”琴音沒有說出真話,用朋友代替了內心的另一個自己。
“他們?”
我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後回答道。
“你是指切諾迪姆嗎?”
琴音:“是的。”
“自從那天起就沒見到過他了,到時候幫我和他道聲謝,那天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能參加比賽。”琴音:“他們現在正在觀眾席上面,你說的話他們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這樣子啊,那挺好的,也不用麻煩你了,哈哈。”琴音猶豫了片刻,咬了一下嘴唇後開口說道。
琴音:“為什麼,為什麼你在武神大賽上要做出這種行為,難不成你就不怕會輸掉比賽嗎。”
“雖然這句話說起來很自大,但是放心吧,我有不能輸的理由,所以說我絕對不會輸。”琴音:“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對對方出手,為什麼你不會主動去進攻。難不成這里的人都無法入你的眼嗎,在你的眼中我們就是連讓你動手都沒資格的人嗎。”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而拖累了他人,也不希望由他人因此受傷。我並沒有輕視任何人,我尊重在場的每個人,大家都是拼了命的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事物,我也一樣,所以我不會做出汙蔑任何人的行為。”琴音:“是嗎,謝謝你的解答,那我們開始吧,嘉爾法斯特·琴音,要上了!”
“請手下留情。”
比賽負責人一聲令下,兩個場地的選手同時行動了起來,也就在這時,所有行動起來的選手都因為女武神的突然闖入而停下了身形。
琴音:“女武神!為什麼突然來到了這里,難不成希斯法倫特·艾迪威爾和女武神認識。”
“為什麼會在比賽的時候來到這里,她想做什麼……”女武神在比賽場地上說了一番話後,在離開前用輕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便躍空離去。
我看著玫瑰,因為剛才女武神的話語而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這種表情在片刻後便隱藏在了玫瑰的心中,而我也被琴音的聲音吸引了回去。
琴音:“你和水華鏡涌·玫瑰相識嗎,為什麼她會說出這種話,難不成你參加武神大賽就是為了她?”
“嗯,很可笑吧,不是為了榮譽和錢財,而是為了女人。”琴音:“不,每個人都有所求,我不會因此嘲笑任何人,就像你一樣不會因此傷害任何人。”
“啊哈哈……謝謝你的理解,那麼我們繼續吧。”觀眾席上,所有的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更別說琴音的那些朋友們。
莉姆特:“他他他他他!!他居然是女武神之女的男朋友!這這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攀得上這種存在!”莉姆特死死的拽著御仁的衣領,不斷地搖晃著御仁,御仁無奈的捂住了耳朵,對於早已知情的他,莉姆特現在說的話只會讓自己覺得十分嘈雜。
羅隱:“喂,御仁,你怎麼表現得這麼淡定,那小子可是你先前幫助過的人,你居然一點都不吃驚嗎。”御仁:“你們讓我怎麼說呢……昨天在准備室的時候他就已經和我說過這件事了,別看我面無表情,但實際上我的內心還是很吃驚的,更別說女武神之女剛才自己也親口說了。”莉姆特:“他一開始就說過了嗎,那個少年!為什麼你不和我們說,為什麼為什麼!”莉姆特拼了命的搖晃著御仁。
御仁:“不是,這是別人的私事,別人願意分享出來不意味著我要到處亂說吧,艾斯特利,你該好好改一下你喜歡八卦的自己了。”莉姆特:“不許你這麼說我!如果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有趣的事情,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御仁:“你的人生真是糟透了啊……”
羅隱:“真羨慕啊,女武神之女的容貌可是不比我們學院第一美貌的嘉爾法斯特·琴音差,這小子到底哪里吸引了她,我可是學院排名前幾的帥哥,為什麼我卻沒有這種漂亮的人作為女朋友。”羅隱看著場地上的女武神喃喃自語道,隨後又看向御仁。
羅隱:“御仁,你說我有機會遇到這麼漂亮的人,然後在一起嗎?”御仁:“如果你能做到堅持談下去而不是過一段時間就換一個,你肯定就可以了。”羅隱:“這樣子啊……”
御仁:“你還失望上了!就憑你這顏值好好選一個過日子不就行了嗎,偏要換來換去!”莉姆特:“布特斯法倫,惡心,渣男……”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觀眾席上吵的不可開交。
而此時的二號場地內,琴音正不斷地揮動長劍追擊躲避斬擊的我,在躲避的同時我也在不斷地分析著她的動作,並且和玫瑰、希斯法倫特進行著對比。
(雖然動作上遠不如玫瑰和希斯法倫特,但也不是我能夠比及的程度。她每次的進攻都會更進一步的迫近到我身前,就算是在能夠用劍的范圍內也會想方設法迫近至我身前。)(她的劍技是搭配著體術一起使用的,難不成她更擅長的是體術而不是劍技嗎?不對,不太准確,但我也能明白她為何不斷地迫至身前的理由。)(玫瑰的劍技依靠的是人與劍,但整體更偏向劍。希斯法倫特的劍技則是依靠自身極強的身體素質、恐怖的反應和身體動作,以自己為中心,並且擁有著和女武神相似的劍技。)(而嘉爾法斯特·琴音則是依靠著劍技與體術的相結合,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將重心在身體和劍之間互相切換。也許她的劍技和體術單取出來都不如玫瑰和希斯法倫特,但是她會將兩者相容,讓自己不落入下風。)我露出一抹笑意,停下躲避的腳步,主動貼至琴音的身前,也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讓琴音的斬擊落空。
突至身前的我立刻用雙手抓住她的右臂,轉身發力,將她背摔到地面上。
但是琴音反應了過來,被摔到空中的時候就已經用左手護住了自己的後頸,並且在摔到地面之前還用風魔法降低了緩衝。
琴音:“擊飛對手,風!”
摔倒在地上的琴音沒有立刻起身,而是迅速的伸出手對著站在她頭前方的我施展了風魔法,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我被擊飛至場地邊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比賽並沒有擊飛出局的這種落敗方式。
琴音雙手撐在頭兩側,腰部和手一用力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即使穿著裙子已經被看光了也不會去在意,能夠讓她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如何取得這次的勝利。
“啊……粉色的,還有帶子。”
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而身後觀眾席上的人也因為我說漏嘴的這句話正不斷地訓斥著我。
裝扮美麗的婦人:“果然小屁孩都是色鬼,這麼嚴肅的場合里面都能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女武神之女是怎麼看上他的。”戴著眼鏡的婦人:“別這麼說,那個孩子的能力你們也不是沒看在眼里,如果是我孩子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嘉獎他呢,哦吼吼~~”而我面前的琴音,也因為聽到我說的話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戰斗時穿的短裙,臉上多出了一抹紅暈和慌張。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琴音臉色羞紅,緊閉著雙目,眉頭緊皺。
琴音:“沒事,繼續吧。”
我能聽出她的語氣,現在的她有想殺我一百次的想法。不敢懈怠,復現出弑神長槍,雙手緊握,側身站姿,做出御敵姿態。
琴音看到我終於亮出自己的武器後也擺好了架勢,一開始因為我沒有認真的對待,所以琴音自己也並沒有完全的展露出自己的實力和態度,但是現在看到我已經准備認真對付自己後,便抹去剩下的那一絲溫柔,只留下了殺意在身上。
琴音:“終於願意出手了嗎,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我並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人,是嗎?”
“是啊,不管是誰都不好對付,我一直都是拿出百分百的態度應對你們所有的人,不要以為我不進攻就意味著我不認真。”
“來吧!看你能不能讓我拿出超過百分百的態度應對你!”話音落下,我和琴音同時行動,比賽場地同時響起四把武器的碰撞聲、擊打聲,還有我們的呐喊聲。
因為分析了琴音在劍技和體術上的根本,所以琴音一直沒辦法迫近至身前,每當她想要突進的時候我都會用“退散之風”將我們之間的距離隔開。
沒有選擇的她只好將中心點轉移至劍上,用來應對我長槍的貫穿突刺和掃擊。
琴音:“嘖,距離限制的太嚴重了,根本無法靠近,難道靠我自己真的無法做得到嗎。”琴音腦海里在不斷的思考著解決的方法,腦海在思考的同時還需要不斷的格擋我進攻的長槍,而我本意也並非在她身上,而是將長槍的攻擊落點鎖定在她的武器上。
琴音最後嘗試了一遍,右手持握長劍,左手持握劍鞘,對我發起了進攻。
我站在原地,將長槍矗立在地面之上,靜靜的等候著她的到來。
即使如此,琴音也不敢有任何松懈,知道了十夜使用長槍的手段後在自己進攻的同時也留了一手提防。
琴音快速的迫近到了身前,我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一直保持著雙手抱胸前,看著琴音揮劍砍向我。
砰的一聲,琴音手里的劍似乎砍到了什麼,停滯在空中不再前進半步,手中的“鳴音”就這麼的停在了十夜的眼前。
“怎麼,不砍下來嗎?”
琴音臉色愈發難看,握劍的右手還在不斷的發力,為了更靠近一步,左手也持握著劍鞘向我砸來,不論如何都要讓劍砍到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上,至少也要劃破那越看越生氣的臉。
琴音怒吼一聲,雙手一發力,劍鞘和劍瞬間破壞掉那無形的光之壁,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向我斬來。
我還在洋洋得意之際就吃了一記斬擊和鈍擊,吃痛的我向後退去,看著胸口垂直的一道血痕和一道紅印,不由地難受了起來。
“就不該裝那一下,我也是真的該……”
右手放在胸前,正准備施展治愈術的時候,琴音又立刻追了上來,雙手各持握劍鞘和劍交替進行攻擊。
琴音能夠光憑自己的力量破開光之壁,不管是吃下斬擊還是吃下鈍擊都不會讓我好受,不得已我一邊咬牙忍痛一邊後撤躲避,但漸漸的我也感受到傷痛帶來的負面效果,讓我的身體漸漸遲緩了下來。
琴音看出了我受傷後行動變得緩慢,快速衝刺到了我下一個位置的落腳點,一道完美的銀光劃過,我的背部吃到了結結實實的一記斬擊,並且被她那蠻不講理的力道擊飛了出去。
我趴在地上,嘴里流出鮮血,呼吸愈發困難。
琴音走到我身後,將劍收回到劍鞘中,松了口氣後說道。
琴音:“盡早結束吧,這樣子你的傷勢還能夠治愈得過來,不會留下過多的症狀。”說完琴音轉身就走,卻在此時聽到了莉姆特的呼喊聲。
莉姆特:“琴音!背後!”
琴音立刻轉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十夜,此時十夜的身邊正緩緩地生成水珠,無數的水珠聚集在一起,形成潮汐,隨後包裹住他的身體。
意識到事情還未結束的琴音立刻拔出“鳴音”,對著包裹十夜的水球揮出數道斬擊,但是卻無濟於事,迫於無奈只好立刻往後撤,等待第二輪的戰斗。
一分鍾過後,水球炸開,恢復如初的十夜從中出來,緩緩睜開眼,看著面前的琴音。
“那麼,第二輪開始了哦,准備好挑戰boss了嗎?”琴音:“boss?什麼東西?”
“嘶,忘了這不是我那邊的世界,算了,不要在意我說的話,繼續吧。如果不能殺死我的話我就能起來無數次,不用在意規矩,嘗試著殺死我吧,直到你願意投降為止。”琴音:“你這個怪物……”
琴音警惕的握著長劍,劍鋒對准了我,再一次做出御敵的姿態。
鳴音:(讓我來吧,你真的會輸的哦,琴音。)琴音:(閉嘴。)
鳴音:(如果你還想被父親瞧不起的話,那就盡管這樣子下去吧,沒用的廢物。)琴音:(……)
琴音:(我知道了,那接下來的身體就交給你了。)我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她,眼神中多了幾分疑惑。
“怎麼了嗎?是打算投降了嗎?”
突然間,持握長劍的姿勢一改往常,反手握住了她的那把長劍。
鳴音:“殺了你!”
“誒?”
一瞬間,琴音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隨之腹部被長劍從身後貫穿,可是鮮血並沒有沾染在劍上,也沒有滴落在地上,我的身體也在她的攻擊過後變成了一道虛影。
“呀,森之老師的魔法就是好用呢,能騙過絕大部分的人呢。”我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不盡的感慨道,我感覺到了她身上有一絲的異常,但無法確定,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剛剛的她是真的打算殺死我。
琴音看到我完好無恙,立刻跑到我放置長槍的位置,撿起我的長槍,左手持握長槍,右手持劍,朝我襲來。
長槍在突刺在我身前的時候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左手攻擊落空導致整個人都撲向我身前。
正當我以為會發生意料之中的事情的時候,琴音突然身體向前傾,向下倒去,雙手撐著地面,倒立身體雙腿從下往上發力向我踢來。
我連忙側過頭往後仰,用右手擋在面門,才讓我的臉幸免於難,要不然就留下兩個鞋印在我臉上了。
但是該說不說,裙下的風景確實一覽無遺,我發誓絕對是不小心看見的。
躲過踢擊後琴音順勢借力,踩著我的手退開。
鳴音:“那把長槍居然會消失,真是大意了。不過這下子真有趣啊,不好好玩一下就殺死那就太可惜了。”我看著琴音那露出邪笑的面容,毛骨悚然,似乎有一股陰風吹在了我的後頸上,讓我冷的雙手抱臂。
本來想著她拉開了距離能讓我稍微放松一下,可是她卻沒有給我絲毫休息的機會,一個勁的向我突襲而來,雖然不能確定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夠確定的一件事就是她的進攻比原先的更加猛烈、更加狂野,同時也缺失了許多的情感。
鳴音:“怎麼了怎麼了!一直躲避算什麼!難道你的本領就是擅長躲避嗎!怪不得你讓別人投降,原來你根本連傷害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啊!”
“手。”
鳴音:“什麼?”
琴音揮出的劍再度停滯在了我的面前,不是因為有著光之壁的阻擋,而是全身上下都被深淵之手緊緊的禁錮在了原地。
觀眾席上,莉姆特一行人看到這奇怪的魔法都不由得驚訝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能從地面下伸出無數黑色的手的魔法根本聽都沒聽說過。
莉姆特:“這是什麼魔法!好惡心啊,這麼多手纏在身上,這個少年居然把自己的惡趣味展現在我們面前。”御仁:“從未聽說過的魔法,更別說見過了,周十夜他到底有著多少底牌。”羅隱:“喂,御仁,他沒和你說過這個嗎?”
御仁:“怎麼可能說過,這些對於參賽的選手們都是重要的底牌。”莉姆特:“我越來越對這個少年感到好奇了,雖然不可否認它的興趣愛好很奇怪,但是他的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秘密等著我挖掘呢!”賽場上,鳴音被牢牢的禁錮在原地,牽制住鳴音手腕的深淵之手不斷發力,迅速傳來的疼痛感讓鳴音不得已松開手,手中的劍也應聲落地。
“好了,現在的你應該無法作戰了吧。”
鳴音:“你這家伙,把我松開,有種就近身格斗啊!”
“近身格斗?不行不行,你這怪力能直接破壞我的障壁,我可不敢跟你硬碰硬,不過你答應我如果近身格斗輸給我的話就會投降,那我就會和你比試一番。”
鳴音:“我答應你,快點放開我!”
說完,深淵之手一個接著一個松開手,退回到地面下方,裂縫也逐漸合上。
為了應對她的怪力,我給自身賦予了三次身體能力極大幅提升·改。
看到我身上閃爍了一下極為微弱的彩色光芒後,琴音也不示弱,給予自身三次身體能力提升。
我們兩人不斷的靠近,靠近,直到雙方都到了只有一臂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琴音率先行動起來,右直拳向我襲來,我側頭躲開後鳴音又立刻將握拳改變成爪,向左邊橫掃,帶動整個身體轉了起來。
我彎下腰躲過這一擊橫掃,並沒有注意到琴音在轉身的時候左腿早已蓄力,身體轉到一半的時候直接一個踢擊命中了我的胸腔,將我踢飛了出去。
我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直到飛出了三四米才停了下來,手臂也已經磨破流血。
剛剛那一擊讓我無法呼吸過來,我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躺在地上裝死,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讓我的呼吸調整過來。
但是琴音沒有給我機會,而是順勢衝了過來,她很清楚這一擊只會讓我陷入短暫的停頓,一旦恢復過來便很難再次創造贏下比賽的機會。
琴音跳起在半空中,我看到一道影子後立刻翻滾躲開。
琴音落地,那一腳直接踏碎了地面,碎石飛起讓我無法睜開眼,也就在這時琴音又立刻趕過來,左手抓著我的衣服把我摁在地面上,右手不斷地擊打著腹部、胸腔、臉部。
我忍痛,咬著牙用右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斷地發力逼迫她松手離開。
琴音沒有作出任何疼痛的反應,只是一味地擊打著我,最後一擊瞄准我的頭部砸拳下來,我側頭躲過後雙腿緊緊夾緊在她的腰部,扭動身子朝著側面滾動,將她一同帶到地面。
一瞬間,我們兩人的攻守互換,琴音被我壓制在地上無法起身,我雙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將手臂貼在地面上。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停下,不斷地用腿踹著我的身體,甚至不惜對我進行致殘打擊。
迫不得已我只好用自己的雙腿壓制住了她的腿,至此,她的四肢都被我牢牢地禁錮在了地面上,但是臉上依然是不服氣的神色。
“這樣子可以認輸了嗎,我,我的體力有點跟不上了,我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哈啊……哈啊……”我穿著粗氣,雙手撐著趴在她的身上,她躺在地上不斷地扭動的身體試圖離開,可是現在的她就算有著怪力也無法掙脫開被強化過的我。
鳴音:“走開!放開我!你這根本算不上戰斗,你自始至終都不肯傷害我,為什麼,你為什麼寧可自己受傷都不願意傷害對方!你這種人根本活不下去的,為什麼你偏要做這麼特別又奇怪的人!”
“因為……因為我清楚,大家都是為了……哈啊……為了期盼之物而來,傷害對手只是不得已之所謂,但是我有能力做到不傷害對手,哈啊……這里的大家都是非常強大的對手(咽口水),我沒有理由……哈啊……去傷害大家。”
“我曾經殺過……那些殘害生命的人,那些真正視生命如草芥的人,我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正義的人,但是我更清楚的是……哈啊……哈啊,如果我不殺了他們,那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他們的侵害。”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平穩幸福的活下去,僅此而已,而且(咽口水)……我也不希望因為我自己的事情在這次比賽傷害到大家。”鳴音:“你這個瘋子……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我不會置之不理。一個真正愛著自己的人,是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的,不管是關愛還是辱罵,都是一個人的表達方式,也許表達的方式略顯笨拙,但那已經是那個人最大的能力了。”
“我不會在意她是否優秀與否,我只希望她能夠幸福、平穩的活下去,僅此而已。”鳴音&琴音:“幸福平穩的活下去……”
十年前,增艾法城鎮,貴族嘉爾法斯特豪宅家中,琴音(8歲)。
嘉爾法斯特·歸落屏:“練什麼劍!一個女孩子不去學藝學什麼劍!你不知道你兩個哥哥都已經死在了戰場上嗎!”
嘉爾法斯特·琴音:“爸爸,我想為哥哥們報仇,我想成為比他們還強的人,成為最強的騎士。”
歸落屏:“你一個女孩子能做到什麼程度,你去了也是送死,不准練劍,給我滾回房間!”
歸落屏奪過琴音手中的木劍,膝蓋一頂將木劍折斷,隨後丟到一旁。
不顧琴音的哭泣,硬生生的拽回到房間,將房門鎖死後離開,只留下她一人哭泣。
主房。
愛布洛爾·淑艾澤:“你又把女兒弄哭了,你就不能好聲好氣的和她說嗎,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子?”歸落屏:“那孩子屢教不聽,屢聽不改,我只是不想讓她重蹈覆轍,走上那兩兄弟的死路,我又有何錯?你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我們難不成將孩子送出去讓她死在外面,然後我們自己孤獨老死嗎?”淑艾澤:“孩子想怎麼做就讓她做吧,或許有一天她自己知道做不到後便會放棄,一昧的限制孩子只會讓她愈加反抗,你越不讓她去做什麼她越會去做。”淑艾澤:“琴音那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麼愛慕那兩位兄長,從小就是看著他們的身影長大的,他們死去時也只有她哭的最慘。現在的琴音唯一的夢想就是追上兩位兄長的步伐,比起拒絕,接受才能讓孩子更好地成長。”歸落屏:“不行!絕對不行,我絕對不會讓她死在戰場上,她是我們唯一的家人了,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淑艾澤:“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再去勸勸她,你也先去忙吧,孩子讓我來照顧。”場地上,雙方都陷入了沉寂,沒有說話,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而我的汗水也滴在了她的頭發上,僵持片刻後我率先開口說道。
“可以結束了嗎?”
我看著琴音,沒有回答,而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直鬧騰掙扎的四肢也停了下來。
見此情況,我松開了手和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伸出手對著琴音。
“起來吧,這里躺著不舒服,回去洗個澡再好好躺在床上。你很強,特別是近身戰,如果你能接受女武神的指導一定能夠成為很強大的存在,等我拿到冠軍後我會幫你請求這件事的。”琴音一言不發,握住了我的手,我將她拽起來後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和髒汙。
“劍技和體術的搭配,很不錯的組合,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受到長兵器的距離限制,不像玫瑰的玫瑰之舞一樣可以做到擁有追擊的能力。光論近身戰這一點就連冠軍熱門的希斯法倫特和女武神之女都無法和你對抗。”
“以後的你一定會越來越強的,繼續走下去吧,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或許你已經成為非常強大了。”鳴音:“我……”
鳴音剛開口,觀眾席上傳來雷鳴般的呐喊聲,將我們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一號場地上,轉過身去,看到地上躺著的玫瑰和流淌著的鮮血,我的瞳孔驟然放大。
“玫瑰……”
我立刻施展“結界無效化”,右手泛起白光,隨後一個瞬移將自己移動到了玫瑰的身邊,右眼立刻賦予“掃描·改”對著玫瑰的身體進行檢視。
(怎麼可能,右手已經徹底毀掉了……)
我內心已經浮現出殺死對方的想法,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希斯法倫特,隨後蹲下身子觸碰玫瑰,帶著玫瑰一同瞬移到了遠處。
而一旁一直在二號場地看著十夜離去的鳴音,也陷入了沉默。
賽場外,遠處的河邊,我將玫瑰身上穿戴的鎧甲全部脫去,只留下布料衣服。
“白虹,修復身體,快!”
白虹即可顯現在眼前,雙手懸空置在玫瑰身上,漸漸地,不斷有白色的光點從玫瑰的身體浮現出來。
一分鍾後,完全恢復身體機能的玫瑰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十夜的面容,但對此的玫瑰並沒有感到高興,反倒是用手臂遮住眼睛,聲音啜泣了起來。
玫瑰:“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輸了,對不起啊……十夜,對不起……”我撫摸著她的頭,安穩的說道。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哪里都沒做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子說?”
玫瑰:“我……我沒辦法拿到冠軍,沒辦法和世人宣告你我之間的關系,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即使用手擋著眼睛,我也能夠猜測得到手臂之下的那副畫面,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流出,劃過臉頰。
玫瑰:“我又一次大意失敗,每次都是這樣子,每次都因為自己的大意而輸掉,甚至是死掉,為什麼每次我都不會長記性,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我撫摸著她的頭發,靜靜地傾聽著她的哭訴,漸漸地,玫瑰的哭訴聲停了下來,轉過身,面朝著我的腹部,遮住眼睛的手臂也放了下來,用來抱住我。
玫瑰:“把戒指拿走吧,我太依賴戒指了,有了它之後我就不再有過防守對敵的想法,我只會一股腦的衝向敵人。”
“是嗎,看來是我考慮不周,當初沒想到這一點,我只是想著一昧的保護你們,可是沒想到這成了限制你們變強的絆腳石。”
“這枚戒指在我那邊的世界代表了我對你永恒不變的承諾,我發誓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一生。”
“也許這枚戒指不是最獨特,也不是最好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暫時佩戴這枚戒指,之後有時間了我會給大家都帶上獨屬於你們各自的戒指。”
玫瑰:“十夜……”
“但是在此之前,我還需要贏下最後一場比賽,但是我已經決定將冠軍讓給希斯法倫特了,所以之後還會出現一些小插曲,希望玫瑰不要在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還有,之後如果和女武神對上的話,也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玫瑰,我本意並非如此。”玫瑰一把摟了上來,親吻在我的嘴唇上,久久不願意分開。
玫瑰:“我相信十夜的哦,十夜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和護衛隊的大家,所以不管十夜做什麼我都會一如既往相信。”
“是嗎,謝謝你,玫瑰。”
玫瑰摟著我,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伴隨著河流聲,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刻遠離了我們。
二號場地內,鳴音看到十夜帶著玫瑰離開場地後便一直站在了原地,一直在和琴音交流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鳴音:(他看穿了我們武技的本質,而且從始至終他都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沒有傷害我們。)
琴音:(他確實做到了呢,難不成你對他心動了嗎?)
鳴音:(他認可了我,認可了我們至今為止的努力,並且還堅信著我們會實現我們的夢想。)
琴音:(或許他說得對,父親一直以來都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才不讓我們成為戰斗人員,只是我們自己並不接受父親對我們的這般對待罷了。母親也一直在勸說著我們,或許,我們真的做錯了吧……)
琴音:(哥哥他們是在戰爭中喪生的,我無法忘記他們,無法忘記……)
鳴音:(可即便如此,也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也早已成為了騎士學院的預備隊員。或許此刻,天上的兩位哥哥正注視著我們吧,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但如果是哥哥的話,肯定會支持我們的任何選擇吧。)
琴音:(那你對周十夜是怎麼想的?)
鳴音:(你見過獵人會放過獵物嗎?)
琴音:(可是我怎麼辦,你就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喜歡上他了嗎?)
鳴音:(不是喜歡。)
琴音:(不是喜歡?)
鳴音:(是追獵,而且你我本為一體,我能有這種情感,也證明了你的內心也是如此,內心的衝動是你我都能感受得到的。)
琴音:(嗯……唉,不可否認呢,但說實在的我不認同這種感情,而且就算你要告白也要等到比賽結束吧?)
鳴音:(獵人會把握時機,小屁孩滾一邊去。)
琴音:(小屁孩獵人。)
比賽負責人:“這位選手,請問你怎麼了?”
被突然而來的詢問聲打斷了思緒,鳴音聲音低沉的回答道。
鳴音:“是我輸了,我徹底輸給他了,那家伙很強。”鳴音:“裁判,一切都結束了,和大家宣布結果吧。”負責人離去,琴音也轉過身走向了比賽場地的入口處離開賽場。
鳴音:“既然你認可我了,那就別怪我追獵你一輩子了,小子,獵人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獵物。”鳴音:“也許琴音她不會認同你,但是現在,由不得她選!你必須是我的,‘獵物’!”身影逐漸與走廊的黑暗融為一體,消失在其中。
而其中,名為“喜愛”的萌芽正在緩緩生長著,等待著發芽結果的那一刻,當那一刻到來時,內心當中的那份悸動,也將展露在表面。
那份名為愛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