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得志一向窮酸而且木訥,看中他長相的女人只要和他同處半天就會立刻避之不及,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消受到這樣的美女,也沒想過在這間沒有女人緣的簡陋睡房里,尤其那張自己平日胡亂打手槍的單人床上居然還有造化做愛。
他盤算著趁沙嬙對他還不夠了解,要趕快把她拿下,然後按照那天秦芙傳授的機宜伺機和她確定男女朋友關系——反正到時候木已成舟,她還能不從嗎?
當他把陰莖對准沙嬙的陰門時,覺得就像對著易碎的藝術品那般神聖。
當他把龜頭捅到沙嬙的穴底時,他相信自己已經找到羽化飛仙的感覺了,差點當即射出去。
他提起一口氣,快速地前後挺腰在沙嬙的穴里抽送,時而觀察沙嬙的表情,見她正微皺著柳眉,緊閉著睡眼,臉上嬌艷地泛著桃紅色,可以說是可愛極了。
於是雖然沙嬙陰道里面已經充滿了淫水,他抽送時還是會加兩份小心,生怕弄疼她惹得她生氣。
其實白得志低估了沙嬙,沙嬙的這幾年男朋友換過三四個,加上一些弄假成真或者逢場作戲的性事,這方面經驗可比他豐富得多,但是經驗貧乏的白得志偏要裝得老道,而經驗豐富的沙嬙非要扮得單純,這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紳士淑女們的床上禮節而已。
沙嬙從剛才認定白得志就是那晚睡了自己的人之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為解開了心中的謎團而輕松多了。
這會兒覺得白得志就算對自己犯下十惡不赦,但是也不是一無是處,第一、白得志是個帥哥;
第二、不管怎麼說是個碩士研究生,自己還沒交過高學歷男友,眼前他雖然窮一點,但既然有錢在校外租房子住應該手頭還是比較寬裕的,他人雖然有點呆呆的但是腦子看來也不笨;
第三、據她之前的了解白得志現在沒有女朋友,並且從那晚以來可見他明顯是對自己有了意思。
正因為如此,沙嬙心里蠻認真地考慮讓他做候補男友,雖然沒打算讓他補一世,至少可以一時彌補二呆對自己的冷落,等過了情感的低潮期再換不遲。
所以剛才白得志突然動粗雖然讓她一時亂了方寸,可是哭喊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最終猶猶豫豫地順從了他。
“反正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想。
此時她一邊感受著白得志的陰莖來回衝撞著自己下體,一邊悄悄眯著眼睛偷看他,心里還在想著候補男友的事:“白得志雖然做事情毛毛躁躁——那晚是今天也是!——但是人好像還挺重感情的,這樣的男人倒是好管。樣子比二呆強不少,那活兒比二呆粗比二呆長,只是不知道床技如何,今天正好留心看看。只是可惜這小子沒有二呆那麼有錢,為什麼老天就是不送一個完美男友給自己?唉!”
“啊~”這聲嘆息不經意地發出口,卻變成了一聲嫵媚的呻吟。
沙嬙自己聽了都有點不好意思,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白得志的反應。
白得志還以為沙嬙被自己伺候舒服了,她的臉似乎比剛才還要紅了,跟著自己的動作嬌喘著,胸前一對隆起像兩塊水豆腐一樣,打著旋兒勾人地上下竄動,於是忍不住伸開兩手各握住一只跳動的乳房,大膽地用力揉捏起來。
只是沙嬙身上誘人的地方太多,白得志生怕在一處留戀太久錯過了享用其他地方,於是順勢雙手向下來回撫摸沙嬙平滑細膩的小腹,凹凸有致的腰胯,嘴巴則湊到她胸前,恨不得一口吞進一只奶子,對著這只奶頭咬兩下又扭頭換另一只奶子下口。
沙嬙被白得志火一般的熱情燎得春情蕩漾,不僅心里對白得志的表現感到滿意,身體也更加受用似的隨著白得志的抽動開始迎合地輕輕扭動腰肢,陰道里面的水也放開來流淌,熱度和濕度都比先前更上一層樓。
白得志覺得越插越爽,干脆雙手捉起沙嬙的兩只腳往前壓著,自己蹲起來用下身打樁一樣一下一下毫不含糊地向沙嬙的屁股招呼過去,一邊看著自己的雞巴一次次完全陷沒在沙嬙體內,只留下兩個蛋在外面晃,又一次次拔出被沙嬙淫水染得晶亮的陰莖直到龜頭後緣,帶動著沙嬙的陰唇也跟著忽隱忽現。
沙嬙感受著下體如漲潮般的酥麻感,聽著耳畔響著“啪啪”的交合聲,陰莖在陰道里攪動淫水的卜滋聲,白得志濃重的喘息和時而發出的低吼聲,她也開始忘乎所以地呻吟起來:“啊!啊!啊……嗯~嗯!”
一種征服美女的男人特有的成就感讓白得志特別痛快,下身更是干勁十足。
他不管什麼憐香惜玉了,決心痛痛快快肏一次。
雙手左右扶住沙嬙的纖腰,稍稍調整了一下立腳的位置蹲穩,憋口氣卯足了勁開始狂插起來。
白得志眼睛緊緊盯著沙嬙的臉,頭腦里漸漸變成一片空白,這對於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思索人生哲理的他而言是及其少有的,上一次有過這種感覺還是上大一那會兒和同學游泳自己嗆了水的時候。
而此時此刻,他的確真如溺水一般感到窒息,確切地說是沒功夫理會呼吸這回事。
只見沙嬙也跟著他的狂插受不了似的兩手亂伸,最後緊緊抓住白得志的手腕不放。
她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用迷離的眼神望著白得志,隨著他的每一次插入而忍不住開口嗯嗯啊啊地嬌吟,像是在贊又像是在嘆,像是在唱又像是在吟。
而陰莖攪動陰道發出的擠水聲似乎又逐漸蓋過了肉體的拍擊聲。
百十下之後,沙嬙的叫床聲越來越肆無忌憚,陰道的涌動也越來越強,白得志感到腰間一麻,暗叫一聲不好,剛要抽出陰莖來,精液卻已經射了出來。
他只能僵直了身體,將錯就錯地就這麼射著,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射過這麼多精液,也從來沒射得這麼舒爽過。
這一刻的感受簡直是任何哲學語言所無法形容的,他飄飄欲仙了。
在沙嬙體內射精之後的白得志心滿意足地側躺在沙嬙身邊,用手撫摸著她滲著汗水的小腹。
沙嬙閉著眼調整錯亂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把眼睛張開,看見白得志嘴角含笑地看著自己,趕忙不好意思地把頭扭開,同時伸手按住白得志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放到一邊。
白得志連忙用肘支起身子湊過臉去,強壓未消的興奮,故作動情地說:“小嬙,謝謝你。你真的太好了。”
沙嬙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不會是因為我射到你里面怪我吧,我其實想拔出來再射來著,結果你里面太舒服了我就沒忍住。”白得志嘿嘿地笑著說。
沙嬙聽了扭過頭沒好氣地嬌嗔說:“你不是第一次沒忍住了吧。”
白得志聽了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出去叫雞從來都是帶套的,以前的幾個女友也都是不用套子做愛就不干的貨,哪敢內射呢?
“可能是激將法吧,這女人肯定早就看上我了,對我的過去也有所了解,不然怎麼連自己同過去女友如何風流她都要吃醋?”
他於是賠笑著說:“沒有的事,你別多心!我雖然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但都是帶套做愛的,我向你保證,這是我第一次射精射進去的人。某種意義上講,你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他差點就要指天發誓。
沙嬙完全聽不懂他的哲學邏輯,還什麼“從某種意義上講”,嫌他空長了一張臉,說起話來原來這麼下流,兒她最生氣的是為什麼白得志沒了之前的老實勁兒,如果這次是他第一次射到女人身體里面,那前天晚上又算什麼?
沙嬙又把頭扭了回去。
白得志以為自己的誠意還顯得不夠多,於是像個話癆一樣表明起心跡來:“你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前雖然有過幾個女朋友,但都沒有你這麼漂亮,這麼單純。而且我只和其中的三個發生過關系,還都是帶套做的。我就不說是誰了,怕你聽了心煩,唉……”
說完看沙嬙沒有吃醋的反應,他倒是感到意外了,繼續嘮叨說:“其實我聽說過你男友的事。”
看到沙嬙又開始扭過頭看自己了,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沙嬙感興趣的話題,趕緊繼續發揮:“其實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了,那晚秦芙都告訴我了。我覺得你男朋友,應該說前男友真不是個東西,這麼不懂的珍惜!而我,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我對其他女孩兒從沒有對你這樣動心,我的心在見到你以前它一直保持著童貞!”
沙嬙越聽越覺得惡心,一時放下追究白得志那晚為何侵犯自己的念頭,忍不住打斷白得志:“別說了!你告訴我那晚秦芙都告訴你什麼了?”
“那晚秦芙倒是沒對我說什麼爆料的話,倒是我和另外兩個人送你回去的路上,我聽小牛說起你前男友的事,說他特別愛沾花惹草,放著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不管不問。我們幾個當時都想找到他揍一頓才解恨!”
其實白得志根本就沒打過架,只不過因為在自己家里對著女生吹牛的風險低才敢信口胡吹。
沙嬙奇怪地問,“那個姓牛的,就是齊士的那個朋友?”
“是啊,就是他。”
“他怎麼會認識我男朋友?”
“應該不認識,他說他是那晚專門從秦芙那兒聽來的。而且我和他也不熟,我的座右銘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尤其對方是個男的。”
他覺得自己在恰當是時候說了一個得體的調皮話,可是沙嬙毫不領情,她正在心里罵了兩句秦芙這三八多嘴,隨口問道:“那你們那晚還說了什麼?”
“就是聊聊你和你前男友的事,而且沒說上兩句我就打車先回學校了。”
“你說你回學校了?你直接回到宿舍去睡覺了?”
沙嬙語氣有些急切地問,她不相信白得志那晚沒動歪心眼,而是認定他一定是在樓下甩掉那兩個人之後又返回自己房間來的。
“是啊,直接就回去洗洗睡了。本來想叫上物理系那兩個一起走,但他們說還有事就不回學校了,可是我第二天早上還得上課,就沒管他們自己走了。”
白得志想趕快一語帶過,好集中話題談談他們兩個人今後的關系。
沙嬙卻蔫了。
“錯了。”她失神般輕輕地自言自語。
“什麼錯了?”
“沒什麼。”沙嬙忽然坐起來迅速穿好衣服,白得志愕然地坐在床上看,嘴里還不斷唧唧歪歪地胡說。
“小嬙你聽我說,沒有什麼錯不錯的,我們年輕人之間純潔的感情就是要經歷些考驗才會更加堅強!我相信只要我們真心相愛任何困難都是阻擋不了我們的。我不像你前男友,我會為你負責任!其實我也看出來你喜歡我很久了,雖然我心里還是覺得有點突然,但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接受了彼此,我想我們就這麼開始吧?”
“你放心,以後我每個月的研究生補貼全給你,飯卡也交給你管,我這房子是家里出錢給我租的,以後我把鑰匙也給你配一把,你就搬過來住吧。就這麼著了!不然你還想要什麼,你說句話!誒,誒!我說你說句話行嗎?”
沙嬙全沒聽見似的,穿好衣服抓起包包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聲“我走了。”
白得志一個激靈光著身子跳到地上,追上兩步說:“誒,你等等!別走!要不等我送你?對了你還沒吃飯吧,還有我還沒給你講完試題呢,我們趕快去……”
“嘭!”房門關上了,門外接著響起一陣高跟鞋逃走似的叮咚聲。
白得志皺著眉回頭望望自己皺巴巴的床單,上面還有一攤水乳交融的痕記,陰暗的空氣里彌漫著腥臊的荷爾蒙氣味。
整個早晨在接連的錯愕中度過的他,此時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沙嬙就這麼一走了之,自己哪里做錯了什麼。
一種色空的幻滅感涌上心頭,他站在地中間石化了。
過了好一陣,他抬起頭看著門,自我安慰式地咒罵到:“這個騷貨,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