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時候,淮城的天氣更冷了,天冷的時候偶爾會下點雨夾雪,有時候是飄著柳絮般的雪花。
今天早上,周寒寧出去打工了,他已經做好飯讓梁好起床自己熱飯吃,兩人的作息不一樣,但是每次他起來的時候,梁好都能感覺得到。
一般情況下,她會裹著被子,睡意朦朧看著周寒寧穿衣服,也許她的視线太過於黏糊了,周寒寧好看的唇翹起。
他會走回來,一手撐住窗沿邊緣,一手扣住梁好的脖頸親下來,再用鼻子摩挲她的鼻子,兩人的鼻尖都比較挺,他調侃道,“寶寶,我們像不像新婚夫妻,柔情蜜意,新婚燕爾。”
梁好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周寒寧很喜歡腔調兩人像夫妻。
她胸口裹滿糖霜一樣的甜蜜,爬起來勾住周寒寧脖頸就親,吮他的鎖骨。
少女嬌俏的笑容難得掛在臉上,她咬住周寒寧的嘴唇,又軟又薄,笑容蜜餞似的,“那老公路上小心?”
周寒寧臉埋在她兩團雪白的乳處,呼出的氣撩人至極,摩挲一番松開,“等我回家。”
真就像新婚夫婦似的,前世他沒有的,這一世通通都會有的。
梁好洗漱完,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准備吃飯,她睡覺喜歡一睡就睡到自然醒,這會醒來已經中午了。
門鈴響了了,梁好以為是周寒寧回來了,像只喜鵲似的,飛奔過去開門,“怎麼回來這麼早?”
來的人卻不是周寒寧,是梁振牧,她那個爸爸,不過梁好好久沒叫他爸爸了,對於梁好而言,這個父親可有可無。
梁好掛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轉而是一副冷若冰霜“你來干什麼?”
梁振牧拉下老臉來找女兒,吃了閉門羹,心里也不爽。他板著張臉,手背到後面,十足的鐵面父親模樣。
“像什麼樣子?我任由你胡鬧兩個月還不夠?趕緊給我回家!”
他厲聲呵斥梁好,拿出泰山壓頂的氣勢,著實還不夠,還要進來,被梁好擋在外面,只能裝腔作勢要把人帶走。
梁好看著他像個跳梁小丑似的,她靠在門框處,不疾不徐道,“爸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可笑?”
梁好冷笑著,明艷好看的一張臉絲毫沒有笑意,像冬天里覆著雪花的花朵,冷涔涔的。
“當初您能關心關心媽媽,她也不至於跳樓自殺,媽媽的死是您造成的,現在您也想用同樣的的方式來禁錮我?”
“梁好!你又在胡說什麼?我是你爸爸怎麼會想害你?!”
周寒寧下班回來,去了一趟星巴克,梁好最近喜歡喝拿鐵咖啡,他每次路過的時候就會買一杯,電梯剛開,門口爭執的聲音很大,依稀聽見啪的的扇耳光的聲音。
周寒寧健步如飛,果不其然,梁好的父親就在門口處堵著梁好。
他抓住梁好的手腕把人護在身後,聲音冷得像一月寒雪,“梁先生,梁好是您的女兒您也沒資格打她。”
“作為父親,您不會害她保不齊別人不會有這種心思。”
梁好仰著頭望著周寒寧的背影,他很高,將近183的身高完全將她擋住,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的眼前的男人更落拓挺拔。
周寒寧拿出手機,調視頻遞到梁振牧眼前,梁振牧的表情從平靜變得猙獰,他鬢邊的白發氣得發抖,唇角不停抽搐著。
“這是你那個好妻子的情人,為了梁好好你也不應該讓她回去,希望你打掃干淨家里的事情再來談這件事。”
梁振牧怒吼,“這個賤人。”
自己供她吃香的喝辣的,穿高檔次的衣服,逛價格昂貴的會所,結果他媽的在外面養小三。
“至於梁好,那個家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美好的回憶了,她在這里過得很開心,努力學習用心生活,這才是適合她生活的地方。”
“梁家就像一潭死水,石子投下去都泛不起漣漪,您需要好好審視自己的行為了。”
梁振牧望著梁好,他不再那麼強勢,聲音也不再強硬雄渾,他語重心長道,“梁好,你就這麼討厭爸爸?不想和爸爸回家?”
梁好低頭數地上的瓷磚,她沒抬頭去看梁振牧,從小到大,梁振牧都是疼她的,他可能是一個好爸爸,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
梁好睡覺的時候媽媽從樓上跳下去,她纖弱的身體被血泊困住,媽媽睜著眼睛,空洞洞的,好像在求饒,那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梁振牧沒有回家,而是和吳曼麗暗通款曲,暗度陳倉。
梁好抽著鼻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心軟。她捏著周寒寧的西裝下擺,用力攥住,直到指甲蓋發白。
她堅決地說:“我已經十八歲了,可以自己獨立自主了,我不會回去的,你多多保重吧。”
吳曼麗給加梁振牧的衝擊太大,他正陷入震驚中,對於梁好的回答意料之中,他不再勉強,只就留下一張銀行卡遞給梁好。
梁好沒接,她說她媽留了一筆錢給自己,她不需要了。
父女之間的情分打抵是到這里就結束了,從梁好的母親跳下去的那一瞬間,這個家就很難圓了。
梁好頭痛欲裂,像有人拿著錘子敲打著神經,一跳一跳的,她坐在周寒寧的懷中,有些難過,“你說,我是不是不該這樣啊?”
周寒寧:“你做的很好,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相信他能處理好的。”
梁好點點頭,蜷縮在周寒寧的懷里一動不動,和梁振牧決裂之後,其實並沒有十分的開心,但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周寒寧順著她的脊背撫摸,“現在和我住不開心了?”
梁好怕他誤會,連忙解釋,“才不是,每天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