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珺,珺珺,你是做噩夢了嗎?”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伴隨著一陣輕柔
地撫摸,齊珺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但見他雙唇微顫,臉頰冒汗的模樣,蘇雪媚不難猜到他是在做噩夢。
“哎呀,怎麼流了那麼多汗呀?”蘇雪媚關心地問道,一只玉手也是抽出了一張衛生紙,
為還有些呆滯的齊珺緩緩擦去臉上的汗水。
“沒……沒事,阿姨”。齊珺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沒有如往常一般接過女人的紙巾,自己擦拭。
他自小便會在乘車時,不知不覺地睡去。
但是就在剛才,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和他父母一家人,突然被一個神秘人推下懸崖,好在他同母親脖子上分別都有兩條鎖鏈,鎖鏈的盡頭是在懸崖上,不知固定在哪,使得他們母子倆沒有跌落崖底殞命之憂。
然而他的父親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齊道榮身上沒有任何的鎖鏈,這使得他不斷墜落,幸好他在半空中抓住了幾團附生在峭壁之上的藤蔓,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看那藤蔓不時斷裂幾根的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然而就在他心生絕望之際,他突然看到了懸崖上推他們一家人下來的神秘人的臉,竟……竟然是蘇雪媚!
此時的她,眼神陰晴不定,手上所持之物,竟是母子二人脖子上的鎖鏈!
齊珺還待細看之時,突然發覺蘇雪媚的那張俏臉越來越大,並且愈發動人嫵媚,看到美婦正一臉關切地望向自己,齊珺才明白,剛剛自己做噩夢了。
所以,神秘人的那張臉,只是因為蘇雪媚把自己叫醒,而恰好重合了吧。
是吧?
應該是這樣的吧?
齊珺這般安慰自己。
“珺珺,到家了,你剛睡醒,又出了一身的汗,來,披上阿姨的外套,在車上呆一會兒,緩一下再開門下車哦,別感冒了。”身旁蘇雪媚的溫柔話語打斷了齊珺的沉思,不知不覺間,這個女人也在像母親那般照顧關心自己了呢。
齊珺透過車窗看了看車外,大城市一到上下班高峰期,是向來堵車的,從他五點半放學至今,不遠的十公里路程,也是走了快兩個小時了。
此時的魔都已經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齊明,車外是他熟悉的景象,看來,他已經到樓下了。
齊珺乖乖地披上女人脫下遞來的貂毛披肩,衣物一上身,便有一股比車內更為馥郁的濃香撲鼻而來,他不由動鼻吸了幾息,畢竟是女人身著衣物,雖不是貼身,但仍讓他心底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刺激感。
“阿姨,謝謝你來接我。”齊珺下車後,便向蘇雪媚揮了揮手,打招呼道別,畢竟人家親自過來接他放學,怎麼的都要表示一下,但見蘇雪媚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齊珺頓感不妙,正欲腳底抹油、拿出門禁卡刷開單元門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西裝大漢,其中一個壯一些的還雙手拎著兩個大行李箱。
齊珺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這二人不會是來綁架自己的吧?
那行李箱,是不是就是用來掩人耳目裝自己的啊?
然而沒想到兩人仿佛沒看到自己一般,直衝衝地越過自己,快步走向了一直不緊不慢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蘇雪媚,齊珺剛放下的心又瞬間被提了上來,不會吧,這兩人的目標是蘇阿姨?
劫色還是劫財?
或者成年人不做選擇?
想到這里,齊珺趕忙悄悄地拿出手機,正欲撥打“110”之時,沒想到,場面再度反轉。
“蘇董事,接到您的電話後,我便通知了德興館的主廚,預計二十分鍾之內,我們的人就會把晚餐取來。”其中一位梳著油頭個子稍矮一些的西裝男對蘇雪媚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
“好,是十六鋪小東門路口的那個嗎?”蘇雪媚又問道。
“對,是的,這家老店的主廚是當年老大廚的關門徒弟,應該能學到老師傅的功底,所以我才選了這一家,我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就按照主廚推薦選了奶油焗蟹斗、草頭圈子、蝦子烏參等本幫菜,希望您能滿意。”油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行,你做的不錯,把我的車開去停車場。”蘇雪媚緩緩點了點頭,將手中雷文頓的車鑰匙扔向對方,對方也是彎腰又鞠了一躬,隨後一路小跑上了座駕。
下達完任務後,蘇雪媚回頭看向了身前正目瞪口呆的齊珺。
“珺珺,還愣著干什麼?不去開門嗎?”蘇雪媚促狹地笑了笑,說道。
什麼?
看樣子,今晚是要一起吃晚飯的嗎?
但那兩個大行李箱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蘇雪媚要在自己家里住下來吧?
這……這種事情必須先跟爸爸媽媽說一下啊,但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更何況還有蘇阿姨的下屬在場,自己也不能去拂了她的面子,看來只好稍後再問了。
齊珺在心里糾結了幾秒,但最終還是乖乖地給身後二人刷開了單元門。
在坐電梯的幾分鍾內,齊珺不時偷偷地打量過威猛西裝男幾眼,發現他始終保持在一個面無表情眼睛直視著前方的狀態,仿佛就像一個沒有意識地機器人,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終於熬到了目的地,威猛壯漢跟著二人將行李箱提到了齊家門口,也是向蘇雪媚鞠了一躬後,默不作聲地又坐電梯離開了。
看到外人終於離去,齊珺也是松了一口氣,他拿出鑰匙打開家門,側身先將蘇雪媚讓進屋內,剛想關門之際,卻是發現自己忘了正直愣愣杵在門外的兩個大行李箱,但佳人在旁,他也不好落了面子,只好咬緊牙關試著去拿一下。
“嘶……好沉啊。”齊珺輕嘆了一句,他剛才提起來僅僅堅持了半秒,便不得不放下了。
這個行李箱,估摸著也有二十五公斤了,嗯,半個女孩子的重量,雖然他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書生,但也好不到哪去,平日里偶有健身,也在遇見蘇雪媚陷入肉欲之後,沒有精力維持而不了了之了。
“嘻嘻,珺珺真虛啊,看來阿姨要好好給你補補了,你給阿姨找雙拖鞋吧,阿姨來拿。”看著少年吃癟的模樣,蘇雪媚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將仍想伸手幫忙的齊珺推到門內,自己擼起了一對袖子,漏出宛若蓮藕般的玉璧,兩手一抬,雖沒有剛才壯漢那般的輕松隨意,但也是抬進了門內。
齊珺目瞪口呆地看著蘇雪媚又按照此法將另一個行李箱抬至門內,一臉愕然,好吧,在美女面前力不從心,可真不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但是想到以往蘇雪媚裸露出來的結實馬甲线,似乎又可以解釋清了,健身不同於健美,高就之人基本上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女都是這個道理,所以這種突兀的場面才會出現在蘇雪媚這個“弱女子”身上。
“珺珺,你媽媽的房間在哪呀?快領阿姨過去,阿姨這幾天就睡在那里了。”蘇雪媚突然冷不丁地說道。
“額……阿姨,要不我先跟我媽媽說一下?我媽媽應該會很歡迎阿姨的。”齊珺一愣,聽到此話便想委婉地拒絕一下,在蘇雪媚面前他可沒那個膽氣直說,同時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挺希望跟蘇雪媚待在一起的,但他還是要做足表面功夫,只好借家長的名義說一下,又不好說地太過,以免讓蘇雪媚過於不悅,於是只能又加了一句空頭支票,在一陣糾結中,齊珺說出了這番話。
不愧是齊道榮齊廳長的兒子,小小年紀未經官場,便有了幾分說話的功夫。
“珺珺是不歡迎阿姨嗎?那好吧,珺珺就跟你媽媽打電話說一下吧,同時,珺珺也要告訴一下這段時間你每天晚上回家晚了的真正原因哦,畢竟哪個母親心里都是牽掛自己的孩子的啊。”心思玲瓏剔透的蘇雪媚立馬便琢磨透了齊珺的意思,她笑吟吟地說著,卻是按照齊珺的意思來,以退為進,反將齊珺一軍。
齊珺聽聞此言,後背也是直冒冷汗,自己說這話也就是想勸退一下蘇雪媚,沒想到蘇雪媚全然不懼,也是看明白了電話一經打通,首當其衝該被責難的是他這個私自帶陌生女人回家並且多次到陌生女人家中的兒子。
想到這里,齊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跟這群老狐狸般的大人比,差地可不是一點半點呀。
“額……阿姨我又想了想,我媽媽應該會很歡迎阿姨來的,我也是,嘿嘿。”齊珺尷尬地摸了摸頭,隨後屁顛屁顛地為蘇雪媚領著路。
蘇雪媚聞言,哼了一聲,也是沒有再說什麼,跟在了齊珺身後。
齊家雖是接近兩百平的雙層住房,但是房間並不像如今時興潮流的那般多。
一樓僅有夫婦二人的臥室、齊道榮的辦公書房、客廳、衛生間、廚房這幾個區域,二樓呢,則是齊珺的臥室、衛生間、留給長輩們的臥室以及一個雜物間和客房。
雖然房間不多,但是內里可謂是寬敞精致無比,比如一樓的衛生間,但是內里包括的浴室,就可以輕松地容置一個足以支持兩人躺浴的按摩大浴缸,地面牆壁更是以羊奶白色大理石裝修,所更不論別的更大的房間了。
“阿姨……那個,要不我帶你去樓上的一個房間吧,這件我爸爸媽媽的臥室,你住起來……額,可能會有些不方便……額,或者說是不習慣。”走到臥室門口,齊珺卻是轉過頭來,看向蘇雪媚,有些囁喏地說道。
本來他是想讓蘇雪媚住樓上的客房的,但想到這個處尊養優
然而,蘇雪媚卻是堅定地說道:“不行,珺珺,阿姨就要住這間,放心,阿姨走後是不會讓你父母察覺出來的。”
蘇雪媚少有的那麼態度強硬,齊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為蘇雪媚打開臥室房門,轉身去拿鞋櫃處的兩個大行李箱了。
蘇雪媚本是出於對楊柔的挑釁,才選擇了這個房間,否則一向精明的她,怎會做出第一次來就要蠻橫地住主人的臥房的事情呢呢?
她按下房門處的開燈按鍵,頓時,臥室連同陽台處的吸頂燈瞬間亮起,為房間內灑滿淡黃色的溫暖燈光,突然,她注意到了正對著房門處的一張婚紗照,面色復雜。
照片里的夫妻二人,正站在著名的黃果樹瀑布之下,齊道榮長相英俊,臉部清晰的线條不輸現在的任何一個當紅小生,孔武有力的身姿在黑色燕尾服西裝的加持下,更顯雄性魅力,此時的他,正一臉驕傲滿足地摟著懷中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楊柔——他的妻子。
楊柔身著白色的婚紗,一只精致典雅的鑽石項鏈,正靜靜地躺在女主人胸前那道深邃的乳溝中,一身輕靈中帶著貴氣的打扮,活像一位降落凡塵的仙女。
此時的她,一只帶著手絲的玉手,正如西方童話中的白雪公主般提著裙尾,另一只玉手,則是摟在丈夫的脖子上,一副小女人姿態,美麗動人的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滋味。
不甘、憤怒、嫉妒、怨恨、羨慕、委屈等各種復雜情緒充斥在蘇雪媚的腦海中,她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向誰訴說,最終,那道飄向過去回憶的思緒重歸大腦,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她只得苦笑一聲,輕嘆道:
“這……本該屬我。”
路過客廳時,她看到了牆壁上高高掛起的多張一家人的合照,每張照片上的齊珺,都處於生命中的不同階段:嬰兒,幼童,孩童,少年,不變的是,一家三口總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或許當初那件事情不發生的話,她也會有那麼一個帥氣又聽話的兒子吧,她想著。
“阿姨,怎麼了?”突然,齊珺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她轉過身來,看到少年正拉著兩個行李箱,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蘇雪媚朝齊珺勉強一笑,說道;“珺珺,你先去洗洗手,等會兒就會有人把晚餐送過來,阿姨要收拾一下東西”。
說罷,蘇雪媚將行李接了過來,把房門一帶。
…………
齊珺舒服地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就這麼干坐著,也不說話,甚至眼珠子都不願動彈一下。
每次和蘇雪媚共進晚餐他都會被折騰地就剩半條命,今晚不知道怎麼的,蘇雪媚竟是罕有地不怎麼做聲,只是一個人在那里自顧自地喝著悶酒,他出聲勸阻,卻被女人一個冷眼阻攔了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他終於可以安心享受美味了。
蘇雪媚在吃的這方面從不委屈自己,連帶著齊珺也跟她沾了光,日式料理的龍吟清泉,泰國的gaagan,法國的Helene Darroze at the Connaught,他都大快朵頤過,二人光是不帶酒水的消費,每頓都有大幾萬。
齊珺心里排斥蘇雪媚住在家里的念頭頓時抵消了大半,畢竟,有這麼一個高質量飯票在這里,他又不是苦行僧,又怎麼不會受影響呢?
今天的送來的地道本幫菜齊珺很是喜歡,雖然父母都是外地人,可齊珺可是在魔都土生土長十七年的本地人,雖然平時很少吃到過正宗本幫菜,但是優劣之分,他還是能吃出來的。
今天的奶油焗蟹斗,他吃的很是滿意,奶油焗蟹斗的原型是法國菜中的“烙明蝦”。
據傳當時有重要人物到紅房子西餐廳吃飯,要求點“烙明蝦”。
然而,當時餐廳里沒有明蝦,情急之下,廚師用大閘蟹替代明蝦,做成了“烙蟹斗”。
沒想到一炮而紅,成了餐廳的招牌菜。
如今這道菜經過二次改良,為迎合大眾日益變化的口味,加上了原產地法國的雷布洛雄芝士,賦予了蟹斗奶香軟滑的風味口感。
蘇雪媚看少年吃得不亦樂乎,也是不時將自己面前無心品嘗的餐盤推到齊珺臉前,齊珺也沒有顧忌,畢竟二人都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這點算什麼。
“珺珺,吃飽了嗎?”剛剛還在餐廳里喝悶酒的蘇雪媚突然無聲地湊了過來,她輕柔地攙起坐在沙發上的傻小子,隨即立馬摟進懷里。
酒味更濃了,齊珺其實對喝酒的人有點反感,但現在,他似乎不反感了,雖然身體僵硬著,卻沒有了最初的拒絕。
蘇雪媚無需收拾餐桌,剛才送完餐的侍者始終沒有離去,而是在家門外忠誠地等候著他們用晚餐,待蘇雪媚開門示意後,才默不作聲地進來收拾殘局。
“那就好。”蘇雪媚滿臉憐愛地看著齊珺,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吧,齊珺覺得此時的蘇雪媚說話沒有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惜字如金,而是充滿了溫柔活潑。
齊珺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了在那雙脫在門口鞋墊上的黑色紅底纏絲高跟鞋。
真美啊,原來還有這麼漂亮的鞋子,他心里想到。
原本沒有一點“戀足癖”概念的齊珺,在於蘇雪媚接觸後,莫名其妙地對那雙高跟鞋有了一種很強烈的好感,如果女人不在,他也許會偷偷摸摸地去……摸幾下?
或者更直接一點,親一口?
舔一下?
“嘻嘻。”
女人已經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自己了,火辣辣的眼神看得齊珺有點不自在,沒有經驗,他當然不知道這種眼神不是長輩會對晚輩有的眼神。
女人懶洋洋地倚靠了下去,也像齊珺那般深陷於沙發,她伸了一下懶腰,毫無保留地向對面的少年展示自己傲人的熟美酮體。
緊接著,蘇雪媚翹起了二郎腿,掛在腳上的那只棉拖也半掛半拉得挑在腳尖上:“珺珺,你在看什麼?”
女人突然冷不丁地說道,但看她迷離嫵媚的眼神,與其說是責備,更不如說是挑逗。
齊珺心虛的低下頭,囁嚅半天也不吱聲,女人索性小腳一抖,那只拖掛在腳尖上的棉拖直接被甩了下去,女人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來,坐阿姨這里來。”
齊珺猶豫了一下,於是女人的眼睛眨了眨,隨即瞪的更大了,滿滿的期待和溫柔:“來呀。”
齊珺扯了扯被擰的褶皺的睡褲褲角,起身就走了過去,原來酒精不止能讓人醉,還能讓人更漂亮,現在的女人就是的。
原本就雪嫩無比的俏臉此時染上了陣陣紅暈,肌膚更加的晶瑩剔透,那雙生來風情萬種的桃花眼里也愈發迷離,女人抬頭扯開後腦上吃飯時盤起來的發髻,一頭長發披散而下,然後,那只暴露在外的裹著黑絲的腳輕輕的抵了抵齊珺的膝蓋。
“嘻嘻。”
迷死人不償命啊,女人靈活地從沙發里坐起,腳趾頭扭動起來:“珺珺,這兩天你休息,整天悶在家里,無聊嗎?”
齊珺不懂女人的意思,想點頭,又想搖頭,蘇雪媚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指門口的鞋櫃,吃飯前蘇雪媚已經將行李箱的各式高跟鞋都倒騰了出來,齊珺沒想到光是高跟鞋都有那麼多的種類與樣式。
蘇雪媚柔聲說道:“如果沒事做的話,就幫阿姨做點小事吧,阿姨的鞋子很多,幫阿姨擦干淨了,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呵呵。”
最後一句話顯然就有點別樣的用意了,齊珺點點頭,沒有理由拒絕,但心里又說不出的怪異蹊蹺,總覺得這女人似乎把握著自己的一切,當下就要轉身,女人看出了他的意圖,連忙輕聲道:“傻小子,回來,誰讓你現在去擦了。”
齊珺扭過頭,“哦”了一聲,對於這個女人,他只能聽天由命,換句話說,就是不說話,聽她說,任她做,不是別的,剛才已經吃過一此虧了,言多必失,他還是少說點為妙。
然後女人就拉著他在旁邊坐下來了,一陣香氣襲來,說實話,每次聞嗅到這股獨特又好聞的香味,總是忍不住有種異樣的感覺。
憋悶,燥熱,女人的手臂緩緩的靠著沙發箍了過來,摟住齊珺後,一只手輕輕的向大腿上這麼一放,恰到好處的距離,無限接近但又沒有觸碰到胯間那根……
齊珺有點不自然的扭捏起來,不想那里忽然就“怪異”起來的狀況被女人看到。
蘇雪媚笑眯眯的柔聲道:“那,作為回報,想不想讓阿姨幫你做點事?”
就算傻子也能聯想到女人說的是什麼事了吧?就是用手還是腳摸那里,然後……
齊珺的一張俊臉發燙起來,這根本是種難以拒絕的誘惑,但沒來由的忽然就想到在他一路上坐回來的雷文頓,以及那些對蘇雪媚唯命是從的下屬,他感覺自己跟蘇雪媚始終有著距離,並且還不近,於是,他搖了搖頭。
謎一樣的女人,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解釋,甚至不多說,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和自己更多的親密。
齊珺搖頭,蘇雪媚也深深地“嗯”了一聲,包裹著黑絲的腳踩上少年的腳背,輕輕摩挲著,手又極為引誘得向里伸了伸,斜著眼,神情有點乖張:“真的不要?”
齊珺撐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把褲子擰的皺了又皺,女人的語氣好似有點失落起來,隨即輕輕一拍齊珺的腦袋:“好吧,現在也不早了,那……早點去睡?”
齊珺“嗯”了一聲,落荒而逃。
…………
俄狄浦斯有話說:
春節連更三章,這是第二章。
最後,俄狄浦斯,依舊謙求各位的評論指教!
Written by Odipus
On February 3th 2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