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物寂靜,帶著草木清香的氣息,徘徊在這座小村之中。
山腰處,陳家。
寂靜的古朴四合院中,響起著窸窸的蟲鳴聲,主房的臥室敞亮這燈光,兩道聲音在透過燈光在窗戶上留下淡淡的倒影,隱隱響起著,陳建國與肖舒雅兩人低語的談話聲。
在主臥左邊的房屋內,此時,已經洗漱完的陳瑾躺在床上,雙手枕著腦袋,目光看著上方的房梁。
就在剛剛陳瑾洗漱完時,陳建業邊已經回來了,看到父親回來的陳瑾邊去詢問了一番,然而陳建業卻沒有多說,只是告訴陳瑾,這件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陳瑾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父親老實巴交,但是他可不是這種人,陳秦那一字一句,他都記得死死的,自己這個村子是鄉里友愛,民風淳朴,但是不包括陳秦。
陳瑾做不到白蓮花聖母,打小也不是這類人,陳秦打著將自己母親和姐姐騙去申城給所謂的老板,難道自己還要念及同族宗親就此揭過?
開什麼玩笑?
不過陳瑾也知道自己現在還只是個待畢業的學生,沒有任何說話的余地,說白了,就是太過渺小,目前為止只能日後再說。
躺在床上的陳瑾,一天的奔波歸途,再加上傍晚時分暴打了一頓陳秦,此時也感覺到了幾絲困意,抬起手抻了抻伸了個懶腰,正准備神獸取過棉被入睡,只聽見幾聲“哢哢”聲響起。
緊接著下一秒。
“哢拉~砰~”一聲脆響。
只見房間內,那陳瑾躺的床,瞬間坍塌,斷裂的木頭散落一地,而陳瑾整個人懵逼的坐在滿是斷木的廢墟之中。
“這??床,床塌了?”陳瑾一臉懵逼的看著身下散落一地的木頭,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就在這時,“砰砰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瑾兒,瑾兒怎麼了?剛剛聽到你房間里有聲音”肖舒雅有些關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聽到母親的聲音,陳瑾回過神來,揮了揮散落在身上的木頭碎屑,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陳瑾打開門,只見母親肖舒雅關切的望著自己,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斷裂木頭,苦笑著說道“媽,我床塌了”。
聽到兒子的話,肖舒雅抬眼望去,果然看到地上一堆斷裂的木頭,並沒有在意而是回頭看向兒子,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摔倒哪了?”
“媽,沒事”陳瑾聞言搖了搖頭,接著開口說道:“這床估計太久沒睡,潮一下長了白蟻了”。
“恩,沒事就好,明天讓你爸去找你牛叔給你打張床”肖舒雅聞言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彈去兒子肩頭的木屑,開口柔聲說道。
陳牛是村里有名的木匠活,因此村里的人基本都找他打床很少去商城買,不但好看而且結實耐用沒有偷工減料,陳瑾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主屋空蕩蕩,開口問道:“媽,爸呢?”
“洗漱去了”肖舒雅聞言說了一聲,轉身取過一旁的掃把畚斗,整備進屋幫陳瑾打掃一下。
“媽,我來就好了”陳瑾見狀結果母親手中的掃把畚斗,開口接著說道:“媽,你也早點休息去吧,我一會弄好打個地鋪”。
“那怎麼行”聽到兒子說要打地鋪,肖舒雅立刻皺著眉頭反對道,接著說道:“咱們這房子在山腰處,晚上潮汽多,不能打地鋪,等下年紀輕輕的就染病了”。
“啊?哪怎麼辦?”陳瑾聞言頓時也想到了,確實鄉下不比城里,地上沒有鋪什麼木地板,只是一個水泥面,晚上確實又陰又潮。
肖舒雅聞言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兩天你去你姐房里湊合下,等床打好了,你再搬回來”此時肖舒雅的心里,對兩姐弟根本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想法,第一是兩個孩子都是她養大的,心中還保留著他們還是孩子的想法,第二是,陳靜目前的智商相當於六七歲,讓肖舒雅內心里也習慣將她當做小孩子,而且作為母親那里會去惡意猜測自己的兒女。
“啊?媽,這?合適嗎?”陳瑾反而有些拘謹的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和你姐,從小一起睡的還少”肖舒雅開口說著突然頓了一下,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女已經都是十幾二十歲的人了,這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不過又不舍得兒子睡地板,萬一這潮汽入體,害了兒子的身體,想了想接著說道:“你和你姐,兩個被子睡,晚上早點睡覺”。
聽著母親的話,陳瑾也沒在多說,畢竟在此時的他看來,和姐姐一起睡雖然不大合適,但也沒有什麼,他腦海里目前還沒有某些思想。
母子兩人一起將屋內斷裂的木頭收拾了一下,陳瑾變抱著棉被跟在母親的身後,來到對面的陳靜房間。
“篤篤篤~”。
來到房門前,肖舒雅抬起手輕敲了幾下,開口問道:“靜兒睡著了嗎?”
“媽媽,我睡著了”房間內,傳來陳靜將頭埋在被子中的嗚嗚的聲音。
聽到女兒的話,肖舒雅嘴角弧出一絲柔笑,打開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陳瑾也抱著被子緊跟其後。
剛一進入房間,陳瑾只感覺鼻腔間襲來一股淡淡的馨香,看著房間內整潔的屋子,床鋪上隆起的人形印記,姐姐陳靜將整個身體埋在卡通被褥之中,不有的笑了笑。
肖舒雅走到床邊,伸手拉開被子,將被窩內的陳靜的臻首露了出來,看著緊閉眼眸假裝睡覺的女兒,笑了笑抬起手摸摸陳靜的腦袋,說道:“靜兒,瑾兒床榻了,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聽到母親的話,假裝睡覺的陳靜,立馬睜開的眼睛,看著床鋪旁抱著被子的弟弟,立馬笑嘻嘻的說道:“好呀,好呀,我和瑾兒一起睡,瑾兒你能不能給我講故事?”說著挪動著被褥中的身體,將床鋪讓了大半出來。
姐姐這不是很聰明嗎,這都知道談條件了,陳瑾聽著姐姐的話,心中默默的暗道,笑著走上前,伸手將被褥放在了床鋪上,然後看著躺在被窩里的陳靜說道:“好啊,姐姐,我今晚給你講一個賣核彈的小女孩故事”。
“真的,好啊,好啊”陳靜哪里知道什麼安屠城童話,高興的點著腦袋說道。
一旁作為母親的肖舒雅,聞言白了兒子一眼,抬起手輕打了兒子一下,嗔聲說道“別嚇著你姐姐”。
“媽,不會的”陳瑾聞言笑了笑,坐在了床上開口說道。
“行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肖舒雅見狀也沒有多說,伸手過去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口中說道。
“恩,媽媽晚安”陳靜乖巧的點著腦袋,對著肖舒雅說道。
“媽,晚安”陳瑾也點頭笑著說道。
“恩”肖舒雅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帶到肖舒雅離開之後,陳瑾伸手攤開自己的被子躺在了陳靜的床上。
剛一躺下去,陳瑾變感覺到了一股清香的氣息,緊接著只感覺身體被抱住,胳膊處傳來兩團軟糯的觸感,轉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姐姐,此時猶如八爪魚一搬抱著自己,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姐,你,你別這樣抱著我,我們一人一被子”感受著胳膊處那軟彈的觸感,陳瑾有些尷尬的說道。
“嘻嘻,瑾兒,講故事,講故事”陳靜哪里會去理會陳瑾講的是什麼,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賣核彈的小女孩故事。
“額……”陳瑾抽了抽胳膊,抽不動,看著身旁一臉開心的姐姐,只能苦笑著開口說道:“想要聽故事就好好的躺好”。
陳靜聞言立馬乖巧的躺好了,不過卻沒有松開抱在懷中的手臂,一臉期待的看著陳瑾說道“靜兒躺好了,快點快點講”。
看著姐姐的樣子,陳瑾也沒有辦法,只能笑了笑,開口說道:“話說很久很久以前,一個繁華的城市里,有個小女孩抱著核彈走在寒冷的大街上”。
“然後呢,然後呢?”陳靜一臉期待的問道。
“光著腳丫子的她看見一個中年叔大,懇切地說:叔叔,你就買一顆核彈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那個大叔沒有理會她。”陳瑾繼續開口說道。
“那個叔叔太壞了”陳靜癟著嘴譴責這那個不想死的叔叔。
陳瑾聽著姐姐的話,嘴角抽了抽,繼續說道:“小女孩想著:如果她再不賣出一顆核彈,就真的要被餓死了,黑夜漸漸降臨,寒風中小女孩狠狠地打了個顫抖”。
“瑾兒那個小女孩,好可憐啊”陳靜同情心泛濫的說道。
“小女孩蜷縮在一個牆角旁,凍得身體瑟瑟發抖。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想點燃一顆核彈,因為那樣可能會讓自己暖和一些。小女孩想起了她己逝的奶奶,淚水直奔而下,於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按鈕,輕輕的按下。”
躺在一旁的陳靜眨巴這美眸聽得很認真。
“隨著小女孩將那紅色的按鈕按下”彭“的一聲,城市的上空出現了一朵蘑菇雲,於是當天晚上,全城的人都看見了她親愛的奶奶”。
隨著陳瑾這個安屠城通話的結束,躺在一旁的陳靜反而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智商只有六七歲的她哪里知道核彈是什麼東西,反而因為全城人看見小女孩奶奶而高興的說道:“真好,大家都能看到她奶奶,她就不會那麼可憐了”。
“……”聽著姐姐那天真的言語,陳瑾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瑾兒,瑾兒,我還要聽,還要聽”並不滿足於賣核彈的小女孩故事的陳靜,抱緊了弟弟的胳膊,扭動著身體繼續說道。
“等,等等,別,被動”陳瑾本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陳靜又是一個姿容美艷的少女,隨著陳靜這一同扭動,再加上,那手臂上不斷傳來軟彈的觸感,陳瑾的身體不自主的起了反應。
就在這時,吵著弟弟講故事的陳靜似乎有了什麼發現,有些疑惑的松開弟弟的手臂,伸入被窩之中。
“斯~別,別,松,松手,快松手”只見陳瑾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口中顫抖著說道。
“瑾兒,你怎麼睡覺覺還把棍子放身上?”陳靜感受著手心出那堅硬的棍狀物體,一臉天真呆萌的抬起頭看向弟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