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五星級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屋內青煙渺渺,茶香彌漫在空氣中。
“肖少,你這樣讓他自己過去?”貼身秘書蕭青坐在茶桌旁,雙手輕舞間,縷縷茶香彌漫。
“不然呢?”坐在主位的肖天啟聞言笑了笑,開口接著說道: “鴻鵠的股份轉讓書上面填的可是他的名字”。
蕭青聞言不由的莞爾一笑,將泡好的茶水為肖天啟斟了一杯,口中笑著說道: “鴻鵠的那些人可不會因為一份股份轉讓書就聽他的,特別是黃河,梁梟死了,他估計要逼宮,樹種好了,桃子被人摘了,嘻嘻嘻…”。
“你笑的很壞哦”看著身旁笑顏如花的秘書,肖天啟伸手挑起蕭青的下巴,挑了挑眉毛說說道。
“那也沒有肖少你壞啊”蕭青聞言依舊笑顏如花的說道。
“哦,你說說我怎麼壞?”肖天啟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肖少你和周媚簽的那個股份書,怕是也不簡單吧”蕭青眼中閃過明了的說道。
肖天啟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水,嗦了一口。
見肖天啟沒有回答,蕭青接著說道:“鴻鵠梁梟死了,按理來說現在能擔起大任的只有黃河這個老家伙,但是這段時間周媚這個女人,在多方面針對下,硬扛著壓力讓鴻鵠道現在還活著,也說明了她的本事”。
“除此之外,肖少你和周媚簽的那個合同轉讓書,就說明了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用鴻鵠的執掌權換取官方這邊的松綁,同時還要求保留,她在鴻鵠一定的自主權,以及財物管理權”。
“一個公司最重要是什麼,人事任命權和財物管理權,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舍取,沒有兩個全握,主動退步,讓出了一個,把財物管理握在手中,這樣也有著一定的制衡”。
說到這蕭青不由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肖少肯定是不可能一直待在越城,也不可能親自掌握鴻鵠,而如果肖少派去的人,能力不行,她周媚就可以一步步蠶食,將鴻鵠重新歸入她的手中,而且還借助了肖家之勢,不但消除了官方的糾纏,還有可能讓鴻鵠更上一層”。
“而肖少你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些而與周媚翻臉,畢竟她證明了她的能力,屆時肖少您只會將越城這邊全部交由她來自理,甚至還會助其逐漸的發展至整個南半邊底下勢力的整合,待到將來肖少,掌權肖家,以肖家的人脈資源關系網,不出意外的話十年之內,南邊夜晚,就是周媚這個女人說的算”。
“啪啪啪”隨著蕭青的話音落下,坐在主座的肖天啟,抬起手鼓掌了幾聲。
“不錯,周媚這個女人是做了萬全的准備才來找我的”肖天啟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看向蕭青接著笑問道:“那你覺得陳瑾那小子能壓得住周媚嗎?”。
“肖少說的是哪種壓?”聞言的蕭青眨了眨眼眸口中笑嘻嘻的問道。
“哈哈哈”肖天啟聞言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將手中杯子丟在茶桌上,突然哈哈哈大笑看來起來,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笑的都彎了腰。
笑了好一會,肖天啟才緩勁來,喘息著抬起頭,有些沙啞著聲音說道:“都說說”。
蕭青站起身走到肖天啟身旁,抬起手輕撫著他的後背,聞言想了想開口說道: “以目前的情況,短期內必然是陳瑾占據主導地位,畢竟他是您派去的,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一個廢物,周媚這段時間內也不得不給您肖少面子”。
“至於接下來的長期時間,那就得看看陳瑾自己的能力了,而這段時間,以大強對他的評價,就算周媚想要拿回主權,恐怕也不會是那麼容易的,再加上,他找肖少您借了五千萬,財帛有的時候是最直接的方法,因為它真的能動人心魄”。
“不錯”肖天啟聞言點了點頭,接著仿佛驕傲一樣的說道:“這小子這段時間不單單只學了打打殺殺,這是讓我最驚喜的”說著頓了頓,接著問道,“還有呢?”。
蕭青聞言泯著嘴笑著說道: “另一種壓,那就得看陳瑾的本事了,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再加上又是虎狼的年齡,就看陳瑾又沒辦法讓她打開雙腿,如果陳瑾能抓住她的心,把她壓在床上……”說著蕭青伏下身看向肖天啟口中緩緩的說道: “鴻鵠由他們兩個同掌,而且沒有隔閡間隙的,那麼肖家的支脈,會有一支陳家,而且不單單是底下勢力,未來難以預測”。
隨著話音落下,坐在主座上的肖天啟沒有說話,手指輕點著茶桌,空氣頓時安靜了起來。
過了許久,突然只聽肖天啟哈哈一笑,站起身,伸展著身體,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走,小青回京都,另外,你打個電話給莫英傑,和他說肖家天啟呈他一個情,幫忙解決下鴻鵠的官方問題”。
“是,肖少,那底下勢力那邊呢?”蕭青開口問道。
“老爺子的拐杖,很疼的”。
“是,肖少”。
此時,鴻鵠公司總部,會議室內。
此時的會議室內,異常的安靜,會議桌旁的股東們,一個個怒目而視的看著坐在首座,周媚身旁這個叫陳瑾的年輕人。
坐在下首的黃河此時的臉色異常的陰沉,沒有理會桌上的文件夾,一雙眼眸陰冷的直視著陳瑾緩緩的開口說道:“年輕人,你到底想干什麼?。”
陳瑾聞言攤了攤手,轉頭看向黃河的那張陰沉老臉,口中說道:“沒干什麼啊,樹立公司風氣唄,會議室靜止喧嘩,我作為鴻鵠的掌權人,有必要改一改這種不良的風氣”說完頓了頓,對著黃河一字一頓的說道:“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這四個不但將黃河問的怒火直冒,就連公司的其他股東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樹立風氣?此時被樹立的那個風氣,腦袋還冒著血呢。
而坐在主位上周媚,聽著陳瑾慰黃河的話,心中一陣暗爽,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絲隱隱的笑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腦海中不由的驚訝,這還是當初那個自己的家教老師?
不會是長得一樣的孿生兄弟吧?
“哦,對了,小白,我們可是文明人,快去找人家諒解,不然到時候警察蜀黍會找你喝茶的”,陳瑾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身後的白毛說道。
文明人…聽到陳瑾的話,在場的眾人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轉頭望向那個躺在地上痛吟的股東,我去你媽的文明人,頭都差點被你砸爆了,你和我說你是文明人?
而坐在主位的周媚,聽到文明人三個字,那勾起隱隱笑意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起來,是那種想笑,卻又死死癟著的樣子。
“哦好,瑾哥”站在陳瑾身後正在玩著手掌的白毛聞言點了點頭,抬步走到那個躺在地上呻吟滿腦肥腸的股東身旁,蹲下身,伸手將其扶了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白毛就要開口道歉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只見白毛一個耳光扇在了那股東的肥臉上.那臉上的肥肉都陣陣顫抖。
“能聽到我說話嗎?”白毛打完耳光,看著肥股東口中問道。
草擬嗎的,你不是來道歉求諒解的嗎?
扇我一個大逼兜,什麼意思?
肥股東莫名的被扇了一耳光,現在不但感覺頭疼,臉也疼,看著眼前眼神狠戾的白毛,張了張嘴,最終沒敢噴出國粹,很從心的點頭說道: “聽,聽得到,你,你說”。
白毛聽到其回答,點了點頭,接著揚起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了肥股東的臉上,口中生硬的說道:“對不起”說完,伸手在懷里摸索了一會,掏出一疊A4紙丟在了肥股東的身上口中冷聲道:“簽了”。
毫無誠意的道歉,兩個響亮的耳光,肥股東捂著臉根本不敢防抗,聽到白毛的話,看著身前的紙扎,伸手撿起來,頓時臉色更加的精彩了。
只見紙上標題幾個大字“和解協議書”。
草擬嗎的,你打了我,還要我簽和解協議書,還是一邊打一邊簽?肥股東感覺自己當初混社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缺德過,這丫的太缺德了。
再坐的股東見狀也是臉色各異,一臉震驚的看著白毛,然而這群股東,隨著這些年的享受腐化,正早已沒了當年的血性,看著被白毛又扇耳光又羞辱肥股東,雖然臉色憤怒卻沒有啃聲,只有坐在右下首的梁立信,見狀正准備站起身,卻被周媚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要麼簽,要麼我繼續扇,自己選”白毛雙眼狠戾的看著一臉憤怒的肥股東,探過頭口中哈哈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拍著肥股東的肩膀,那畫面仿佛好兄弟一般。
在白毛的威脅下,最終肥股東很是屈辱的拿起鋼筆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同時還用手指沾染著自己的鮮血摁下手印。
看著這邊如鬧劇般的事情,黃河陰沉著臉.轉頭看向首座的陳瑾,口中有些沙啞的說道: “年輕人,氣焰不要太盛”。
“砰~”只聽一聲拍桌聲響起。
坐在周媚邊上的陳瑾抬起手指著黃河的鼻子,冷眼注視著黃河,口中說道:“你他媽聲帶落家里,還是咯痰了?正這出竊竊私語?說話給老子大聲點”。
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會議桌前股東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陳瑾的這話可以說是赤裸裸的羞辱黃河,就連周媚也愣住了,震驚的看著陳瑾,而站在一旁的白毛聽到陳瑾的話,頓時雙眼一亮,瑾哥這句夠囂張,可以學。
只見黃河的臉色頓時漲紅了起來,猛然站起身,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抬起手指著陳瑾,口中咬著牙恨聲道:“年輕人,你是在找死”。
然而回答他的不是陳瑾的話語,只見陳瑾站起身,抬起手一把抓住黃河的手掌,緊接著寒光一閃。
“啊…”只聽一聲痛呼響起,眾人舉目望去。
一把蝴蝶刀將黃河的手掌釘在了會議桌上,鮮血瞬間染紅了會議桌,一股血腥味迷漫在會議室內。
將蝴蝶刀刺穿黃河手掌後的陳瑾,沒有理會痛呼的黃河,穩穩的坐在了桌椅上,伸手拿起身旁的兩個手提箱,將其打開丟在了會議桌上。
“這?”眾人看著丟在會議桌上滿滿當當的兩箱鈔票,不由的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來就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整合鴻鵠,這里有三百萬,算是送你們的見面禮,另外,我還准備了五千萬,你們要是願意出手手中股份,我很樂意收購”。
“而第二件事……”就在陳瑾准備說第二件事的時候,一旁忍著劇痛的黃河臉色猙獰的怒視著陳瑾。
“你,很好”說著黃河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向著口袋掏手機。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吵死了”陳瑾皺了皺眉頭。
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白毛立馬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掐住正在打電話黃河的脖子,猛然一用力,將其向著會議桌砸去,只聽“砰”的一聲,黃河安詳的暈了過去。
看著被砸暈的黃河,在坐的小股東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身體,帶著絲絲恐懼的看著陳瑾,手段夠狠。
陳瑾根本沒有看向黃河,目光掃視著在場的股東,口中接著說道:“第二件事,以後鴻鵠我說的算,誰同意?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