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側向自己道路的面包車,握緊方向盤,下意識的猛然一打方向盤,整個車子,登時偏離了車,陳瑾心中不由的一跳,雙手道,向著車道外的郊地行駛而去。
然而剛躲過撞車的陳瑾就在他以為是交通事故時,透過後視鏡,只見那面包車也轉了個彎,向著自己的車子撞來。
“嘭~”的一聲撞擊聲。
登時坐在車上的肖舒雅三人嚇得花容失色,而坐在駕駛坐的陳瑾,看著對方氣勢衝衝而來,也頓時意識到了這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是有人想殺自己,當下來不及安撫身旁的母親以及後座的姐姐和小女奴,陳瑾一手按下車上的撥號鍵,一邊踩著油門,
車輪在滿是泥漿的土地上打了個轉,濺起泥塊,咆哮著先前郊野的泥地開去。
“嘟嘟……”車內通話聲響起,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周媚那狐媚般慵懶的聲音:“喂,有什麼事?”。
陳瑾完全是盲播,卻不料正好撥通了周媚的號碼。
“越城市區通往機場郊區G315國道旁……”,陳瑾快速的將自己地址說了出來,然而話還沒說完,只見陳瑾臉色一變,因為他從後視鏡中看到面包副駕駛位置探出一人,此人帶著頭套,手中還拿著一把噴子。
望到這一幕,陳瑾心中一顫,來不及在多說什麼,轉頭對著身後的小女奴吼道:“拉著我姐趴下”,隨後伸出手,一把扯過副駕駛上的母親,將還未回過神的肖舒雅按在自己雙腿上,然後伏下身壓在了母親的背上,同時伸手從風衣的暗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打開槍栓。
後座的小女奴,雖然對於一切都懵懂空白,但是她知道聽從主人的命令,聽到陳瑾話語立馬遵從的伸手一把拉過身邊的陳靜,帶著陳靜的身體倒在車後座的座位上。
“砰~”的一聲槍響。
“嘩啦啦……”車子後窗的玻璃瞬間被打碎,碎渣的玻璃四處飛濺。
“啊~”隨著槍聲的響起,一聲尖銳的叫聲也猛然想起,只見車後座被小女奴按著趴在座位前的陳靜,臉色蒼白的雙手捂著耳朵口中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槍聲的響起以及陳靜的尖叫聲,電話那頭正在通電話的周媚登時意識到了情況的嚴峻,語氣嚴肅的留下兩個字:“等我”隨後便掛掉了電話。
然而陳瑾此時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立馬直起身,拉起按在自己雙腿上的母親,一手打著方向盤,用力的踩著油門,一手,探入風衣的暗袋之中,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槍。
陳瑾眼睛緊盯著後視鏡,看著那拿著噴子的亡命之徒,正在拉著槍栓,如今車後那個拿著噴子的是最大的威脅,若是不處理掉他,屆時恐怕就算周媚找人來了也是給自己幾人收屍的,因此陳瑾將手中的手槍丟到了母親肖舒雅的懷中,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急聲說道:“媽,幫我打開槍栓”。
此時的肖舒雅,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也有些驚恐,即便她是大家族出生,但是這種場面,她也是從未經歷過,感覺到雙腿一重聽到兒子的話,看著自己雙腿上銀亮色的手槍,肖舒雅雖然心中滿存疑惑,但是也知道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拿起雙腿上的手槍,咬著銀牙,雙手用力的將起拉開了槍栓。
“瑾兒,弄,弄好了”肖舒雅微微顫抖著聲音,將手槍遞給正在駕車的陳瑾。
然而話音剛落下,只見陳瑾猛然將手伸過來,一把將她按在了自己雙腿上,緊接著只聽“砰~”的一聲。
面包車上的噴子,再次向著陳瑾的車子噴射,這一次直接打掉了駕駛座的玻璃,登時玻璃的碎渣濺了陳瑾一身。
陳瑾顧不得濺在身上的玻璃,趁著對方換彈的間隙,直起身,伸手取過母親手中的手槍,向著後方的面包車射擊。
“砰砰砰砰砰~”一連開了數槍。
不知道是運氣使然,還是那持著噴子的頭套男子將身子探出窗外目標太大,其中一顆子彈正中,那持著噴子的頭套男子面部,只見那頭套男子,抬起手捂住面部,沒一會整個人便軟趴趴的靠在了車窗處,手中的噴子也隨之掉落。
聽到槍響,看到同伴被槍殺,面包車內的人明顯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目標居然持有手槍,要知道在華夏這個地方,槍支可是違禁品,絕大部分人很難擁有。
看到那手持噴子的頭套男子被自己射殺,陳瑾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氣抬起手正准各向著那司機位置射未然而手槍機發出“吐咔咔一”的聲音,這把當初在沿江市得到的手槍一共就七發子彈,剛剛的射擊已經清空了彈夾。
隨手將手中的沒有子彈的手槍丟開,看著後方懸在車窗上的屍體,陳瑾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沒有噴子,至少安全了不少,除此之外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境地的陳瑾,也再賭,正如這幾人所想,在華夏槍支乃是違禁品,即便是來截殺的,手中的軍火也不會很多。
結果很幸運,陳瑾賭對了。
後面的面包車,並沒有在掏出一把噴子,而是窮追不舍的捻在自己的車子後面。
陳瑾也沒什麼英雄主義,更何況車上還有著自己的母親姐姐以及小女奴三個女人,用力的踩著油門,先擺脫身後的截殺。
然而就在陳瑾即將將車子開上過道時,車子猛然一震,陷入到泥潭之中。
因為這幾日連續的雨水,郊區的泥地泥濘不堪,陳瑾用力踩著油門,車輪卻在原地打滑。
而就在這時,緊隨而來的面包車也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五個頭戴面罩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幾人手中持著砍刀,緩緩的向著陳瑾的車子走來。
看著後視鏡中逐漸逼近的幾人,陳瑾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同時見其剛剛丟在一旁沒有子彈手槍,轉頭對著母親說道:“媽,一會帶著姐和小哈下車,順著國道有多遠跑多遠”,說完,陳瑾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去。
“瑾兒!”看著陳瑾下車,肖舒雅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貝齒緊咬著紅唇,她很後悔,為什麼前些日子會越城的時候,大哥肖望之曾要安排人護送自己拒絕了,望著兒子的背影,肖舒雅的心都在滴血,最後轉頭看向車後的小女奴和受到驚嚇不斷顫抖著身體胡言亂語的女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娜娜,你一會帶著姐姐跑,知道沒,一定要跑掉,遇到人就求助,一定要記住”。
悲聲說完後,肖舒雅深深的看了一眼顫抖著身體胡言亂語的陳靜,取下頭上兒子送的發簪,緊緊的拽在手中,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作為一個母親,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在自己面前,那可是她兒子,她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她丈夫已經沒有了,這一對兒女就是她的全部,也是她的命。
為於月酊父代,父雙漢乍沉怕,蒜到位自升才助言亂語的陳靜從後座爬了起來,打開車門,拉著陳靜下車,然後伸出稚嫩的小手,將陳靜推向國道方向,口中稚嫩的聲音說道:“姐姐快跑”,說完然後轉身拿起後座上先前被噴子打破的玻璃碎片,也不顧玻璃的鋒利,持在手中,毅然的轉身向著陳瑾跑去。
陳瑾是她的主人,是她以古樓蘭太陽神的名義立下的認主誓言,一生都要忠誠侍奉的主人,她純真的認知中,爺爺曾和她說過,太陽神的信徒是不會在危險的時候拋棄自己的主人,要勇敢的站在主人的身邊,死在主人的前面。
看著逐步逼近的亡命之徒,陳瑾一手持著空了彈夾的手槍,一手持著匕首,他要做的就是以手槍威懾,他不是兵王,也不是特工,只是個普通人,只能虛張聲勢的威懾,一旦被發現,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他必須為了自己的母親和姐姐爭取逃跑的時間。
而迎面而來的幾個亡命之徒明顯也被陳瑾的手槍給震懾住了,一時間躊躇不前,畢竟他們手中拿的是刀,唯一的一把槍,還在剛才遺落了。
這時兩道身影走了上來,跑到了陳瑾的身邊。
陳瑾看著一旁的母親和小女奴,不由的一愣,正准備說話。
“#¥%”只聽那幾個亡命之徒的為首的那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聲鳥語,緊接著幾人,便想著陳瑾三人衝了過來。
“砰~”就在這時,一道槍聲響起。
只見其中一個蒙面頭套的男子迎面而倒。
“瑾哥!”
-道喊聲傳來,只見白毛半身立在一輛面包車外,車子快速的向著幾個截殺的亡命之徒衝來,後面還接連跟隨者數輛面包車,一同向著郊地行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