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國章悠悠醒來,只感覺渾身涼涼的,慢慢睜開眼,我肏~!
顧國章一下就驚醒了,他睡在自己車頂上,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絲不掛,更傷感的是周圍圍滿了人。
顧國章立馬蹦下車頂,打開車門,感謝上帝,指紋鎖還是有點用的!
當他進到車內,發現副駕上放著幾個袋子和一張字條,顧國章拿過紙條,是郎初瑤寫的。
‘顧先生,請不要再來找我,這只是個警告。’,顧國章看著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顧國章心想,我瘋了就還去找你,差點就死那了,還納悶怎麼那麼順利,以為真的是桃花運來了,原來是頭狼啊……
顧國章穿上衣服,發現還挺合身的,衣服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是郎初瑤身上的香水味道,顧國章看著身上的衣服,有些感慨女人對衣服的敏感。
轉而又想到,初瑤真的是狼?
那為什麼還要給自己買衣服?
直接往街上一丟不就完了……
顧國章帶著滿腦袋問號回到家里,左晴她們早就回家了,看到顧國章回來了,一一連忙上樓去了,蛋蛋也像是見了鬼一樣,起身跟著一一就往樓上跑,顧國章看著冷臉的左晴,腦袋里的問號更多了,這是怎麼了?
“嘿嘿,老婆,我回來了~!”,顧國章笑著跟左晴打招呼,左晴瞟了他一眼,指了指身邊的位子,顧國章嬉皮笑臉的坐了過去。
左晴將手里的平板塞給他,對顧國章說:“你自己看,想說點什麼等看完再說。”
‘鬧事驚現裸體男子……’,顧國章只看到標題,冷汗就下來了,心里將那發新聞的貨,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老子喜歡裸睡關他屁事,現在的人就是閒,閒到100年不死都是新聞。
“老婆,你聽我解釋~!”,顧國章還要說話,左晴一下湊到他身邊,翹著小鼻子在他身上嗅,當確定了香味來源,左晴的冷臉一下變成了鐵青。
“你這身衣服哪里來的?”
“今天剛買的。”
“白天穿出門那套呢?”
“呃……”
“在外面有女人?是在我之前就有的吧?”
顧國章都快哭了,郎初瑤啊郎初瑤~!難怪給自己弄套新的,還帶點味道,原來都在這個點上。
這也不能怪郎初瑤,她當時真的沒想過要這麼陷害他,只是她用的香水比較特殊,何況她要是想害他,讓他光著屁股跑不是更好?
只怪顧國章經驗不足。
“沒有,我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導購身上的味道。”
“買個衣服,連導購都搞上了!!??”
“老婆你別這麼邪惡好不好,我哪里有那種魅力。”
“給我個解釋吧。”,左晴揉了揉眉頭,強忍暴走的欲望。
“被人打劫了……”,顧國章就這一句,他實在想不出還能說些什麼……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左晴都快瘋了,要個解釋都這麼難?
你隨便說點什麼,哪怕是哄哄人家也好啊~!
什麼叫被人打劫了~!
當我是白痴麼?
顧國章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老婆,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你為什麼不能冷靜點。”
“哈??你還怪我不冷靜?你一句話都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信?你這個騙子,混蛋~!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這時就看到蛋蛋從樓上下來了,摟著哭泣不止的左晴說:“左姐姐別生氣,別氣壞了身體。男人應酬是難免的,只要大叔回來了,那就是好的啊。”
“好個鬼~!這個騙子,這結婚才多久~!他就在外面搞三搞四,這以後還能過嗎?他要娶我不攔著,開枝散葉是人之常情,我爸我爺爺都有好幾房,但那都是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可他連說都不敢說,指不定是找的什麼女人。”
“我……唉……”,顧國章嘆了口氣,確實不能說啊……
蛋蛋看著顧國章難為的樣子,火氣也上來了,本來她想自己是大叔的女人了,怎麼也得幫幫他,誰知道他這麼不爭氣,搞不好真的是在外面亂來。
蛋蛋恨恨的看了看顧國章,對左晴說:“左姐姐不生氣了,咱們不理他了,我們上樓去吧,我和一一陪你說說話。”
顧國章看著兩人上樓去了,自己坐在客廳發呆,這算什麼事,本來想弄個艷遇,結果弄成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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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顧國章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藤蔓纏住,無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的,左晴她們只是在遠處觀看,冷冷的笑著。
忽然藤蔓一下縮緊,顧國章從劇痛中驚醒,發現自己已經被捆成粽子了,顧國章經過郎初瑤的捆綁,對這玩意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拼命的扭著手腳,試著掙開繩子,這時就聽到左晴在旁邊說話,顧國章轉頭看,看到左晴一個人坐在桌子後面,在陰影的籠罩中難以看的真切。
“我說過,你如果負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左晴的話中的恨,是如此強烈。
“老婆,你聽我解釋~!!”,顧國章真的怕了,女人生氣起來,真的是無法用人性來度量的,郎初瑤給他上過一課了。
“解釋?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的解釋嗎?你又能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結婚之後馬上就在外面搞女人?還是要解釋她才是你的第一任,我只是備胎?”,女人的心思細膩,想法也多,這種自以為的想法和善感,足以讓她們發瘋。
“真不是的!我…老婆,你先把我放開,我慢慢跟你說,好嗎?”
“做夢~!”,左晴這時起身,來到顧國章身邊坐下,手里拿著一把剪刀,那是從顧國章抽屜里翻出來的。
左晴伸手摸了摸顧國章的臉,呐呐的說:“我以為你會對我一輩子都好,我們會相依到老,我能忍受你對我的折磨,但我無法忍受你的欺騙和冷漠。你知道嗎,爺爺對我說過,有錢的男人有女人也是攔不住的,但只要家還在,一切都會在。而你~!我一直都想過以後我會有姐妹,但我從未想過你會在外面胡來,難道我還不夠好嗎?”
“老婆,你冷靜點,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有多麼愛她嗎?說你有多麼無奈嗎?那我算什麼?”
“可你不是說,能多娶幾個嗎……”
“你除了見過我媽,你見過我的那些姨娘嗎?你知道為什麼嗎?而你今天的做法,仿佛在告訴我,以後我只是個姨娘~!”
顧國章仿佛找到了突破點,正要說話,就聽房門‘哐當’巨響,這次是下半截飛了,應該是拿腳踹的……
蛋蛋一下竄到左晴面前,右手一把抓住左晴的脖子,左手搶過她手里的剪刀,往後一甩,直直的定在了房門上。
蛋蛋氣息粗重,紅著眼睛仿佛一頭發怒的小牛,蛋蛋伸手又將左晴往上舉了舉,左晴整個人都騰空了。
“那我呢?你是不是也將我定位在見不得光的姨娘上?我也有兩位姨,但她們都跟著我父母,行遍天涯,我還不知道你的心如此絕情,你是想通過大叔來控制我嗎?”,女孩是藏不住心思的,蛋蛋婉轉的說過她喜歡大叔,以左晴的聰明,怎麼會想不到肯定有事發生呢。
可蛋蛋不笨,何況門口還有個絕頂聰明的一一。
女人對於家庭地位的爭斗,超過一切,不然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撕逼大戰……
“還是你想通過大叔,來控制他的一切?所有都是你,你才是這個家里的主導?”,蛋蛋掐著左晴的脖子,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在貫穿一一的教導,絕對的武力威懾,才能讓別人斷了對自己的算計。
可就算這樣,左晴也根本無法呼吸,她發出類似‘咔咔’的細小聲音,因為窒息,眼淚鼻涕一把把的往下流。
“蛋蛋~放開她,放開她~!!!”,顧國章都要瘋了,這是個什麼狀況,一把剪刀在胸前滑動,轉眼間,剪刀的主人被人掐著脖子,像小雞一樣被拎著,他心疼的拼命掙扎,想幫幫左晴,可該死的繩子是那麼緊。
蛋蛋將左晴慢慢放在床邊,松手的瞬間,左晴大口大口的呼吸,可算是回過神來了。
蛋蛋看著左晴難受的樣子,認真的說:“大叔有他的選擇權利,他想怎麼樣,我會支持他,而不是拿著剪刀來脅迫,或者是更極端。一一跟我說過,你心里有頭惡犬,你需要好好管住它,不能讓它隨性的發揮,這樣即會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左晴這時已經大哭了起來,她真的痛恨這一切,婚姻是因為虐待,蛋蛋的威懾又讓她無從反抗,已經快要崩潰了。
蛋蛋看到左晴哭了,一下就抓瞎了,一一只教到了這里,下面怎麼辦?
嗯,先把大叔放了再說,蛋蛋正准備去解繩子,門口的一一進來了,她拔下門上的剪刀,遞給左晴,輕聲說:“如果你依然如此憤怒,無法遏制心頭的惡犬,想去控制一切,覺得所有領地都是你的,那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殺了他。”,一一指了指床上的顧國章,接著說:“第二,離開他。”
“我想兩個選擇對於你來說,都是很輕松的,因為你的愛是扭曲的,只是因為你喜歡虐待,你的愛根本就還未成型,所有不會有猶豫一說。”,一一看了看顧國章,柔聲說道:“大叔,如果她殺了你,我會讓蛋蛋殺了她,為你報仇,然後我會帶著蛋蛋回國,一直祭奠你。如果她離開你,我會取代她的位置,來補償你的遺憾。”
顧國章都要瘋了,這三個瘋狂的女人,簡直無法理喻,他對著蛋蛋喊道:“趕緊把我放了~!”,蛋蛋剛要接著動手,一一伸手制止了她,輕聲說:“這個選擇權不在我們手上,今天我們放了大叔,明天左姐姐又會將她捆起來。”
一一拉過蛋蛋,對顧國章說:“大叔,我們先回房了,讓左姐姐自己想吧。”
蛋蛋扭頭對顧國章做了個口型,指了指門,顧國章送了口氣,還好,蛋蛋會在門口望風……
一一拉著蛋蛋往房間走去,蛋蛋抽著小手說:“一一,我擔心大叔,我想回去看著。”
一一這時轉身,對著蛋蛋認真的說:“不用了,我們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左姐姐心里的火已經壓下去了,如果她真的想殺死大叔,我們能一直保護著嗎?左姐姐很極端的,她這樣的性格,在小貴族中很常見,是一種惡犬心態,就是領地心態。所有東西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才會甘心,我們只能讓她分清,什麼是能做和不能做的。”
“可……”,蛋蛋有些擔憂的轉頭看了看,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惡犬的本能,就是害怕主人,而你,就是她的主人,你對她的威懾,已經足夠強了,強到危及她自己的生命。人都是不同的,你不能渴望她一天就能改變,你只能拿起皮鞭,一遍遍的教導。”,一一的口吻從未有過的冷漠。
“一一,左姐姐這樣的性格是怎麼來的啊,怎麼會這麼極端,可平時都看不出來呢。”
“人都有極端的一面,她的極端可能是因為家庭關系,她的母親應該也很極端,掌控著家里的一切,所以大叔他岳父才會那麼沒用,因為那種無形的打壓,會讓一個男人變得如同傀儡。而她從小跟著母親,就會打下母親行為的烙印,你看今天,只是一張照片,一點香味,就能讓左姐姐發狂,甚至拿刀威脅大叔,這就是心理響應的復蘇,你放心,我不會讓大叔也變成那樣的。”
“半夜拿著刀坐在床頭,想想都可怕啊。一一,你說大叔還會喜歡左姐姐嗎?”
“不知道,喜不喜歡都是大叔的選擇。好了,咱們回去吧,無論他們怎麼樣了,都會有個結果,明天早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