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一輛水藍色賓利停在北環夜店門口,左晴帶著微笑下車了,副駕上的顧國章,揉著有些發軟的膝蓋,好幾次深呼吸之後,這才開門下車了。
這位大小姐的車技,他已經深有體會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家里就她一根獨苗啊,萬一有個好歹……
這種富三代的性格,真的讓人琢磨不透,很多時候他們的臉上,甚至帶著對世間的厭惡,感覺是已經沒有什麼沒試過了,或許他們能想的,是死下試試看……
剛進門,顧國章的腦殼就要炸了,他不是沒進過,進夜店的次數也不少了,可從沒感覺這麼吵過,抬頭望去,正看到一橫幅,歡迎國際著名DJ,瑞典DJ大師……
左晴倒是很興奮,扭著蛇一樣的纖腰,搖進了人群,顧國章對著旁邊跟著的服務生說:“開個台,來瓶軒尼詩,嗯,再弄幾個小蝶,一個果盤。”,說完顧國章指著邊上一個台面,接著說:“哪里有人嗎?”
“先生,哪里還是空的,要不就開在那里?不過那是大台,需要多加錢。”
“嗯,就哪里。”,顧國章說完從口袋里摸出信用卡,遞給服務生,自己轉身鑽進人群,找那位大小姐去了。
顧國章在人群里都快被擠成肉餅了,嘴里不停說著抱歉,不停左顧右盼,濃的淡的各式香水味,明的暗的各種肉色,在這樣刺激感官的搖擺人群中找人,真的很難。
看到左晴了~顧國章擠著湊到她邊上,大聲喊道:“左晴,要不我們先去坐一會吧,這會人太多了,這哪里是放松,這是在烙餅啊,公交都沒這麼擠。”
“哈?”
“我說……”
“哈??”左晴瞪著大眼睛,仔細聽,可真的聽不見,電音的嘈雜超乎想象。
顧國章一把捧過左晴的腦袋,探頭湊到她耳邊,說話的時候,顧國章明顯感覺到,左晴在微微的顫抖,臉頰變得好燙,開始在家聞到的那股淡淡幽香,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維,說著說著,顧國章又魔怔了一般,探出舌頭輕輕的在左晴的耳垂上,輕輕的勾舔了一下。
左晴猛的一下推開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滿是電音,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但顧國章的臉變得通紅,五個鮮明的指印在臉上閃閃發光。
兩人坐到位子上,服務生這時過來將卡給顧國章,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又轉頭看了看左晴,小費都不敢要,轉身就要走,這時左晴喊住了服務生,撩起T恤,在短褲兜里掏出個小包,從里面拿出兩張遞給了小哥。
看著服務生走遠,左晴看著顧國章,認真的說:“你最初接手工廠,那時我還在讀書,爺爺經常在電話里跟我提起你,他的心思我知道,但我不想為了父輩的恩情而去委屈自己,當然,報恩肯定是要的,你需要多少錢。”
果然是一家人,開門見山的能力如出一轍……
顧國章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酸甜苦辣百感交集,他起身一把拉起左晴,抬腿就往外面走,左晴嚇了一跳,一路尖叫拍打。
顧國章如同石頭,無言不語,等將左晴塞進車里,他的右手背已經被咬的鮮血直流。
車在路上行駛,里面的兩人都在沉默,顧國章鐵青著臉,左晴一臉憤怒,窗外的景色飛快的倒退,左晴看著窗外的景色,心里慢慢開始打鼓,轉頭冷冷的看著顧國章說:“我要回家。”
“嗯。”
“我要回家~!”
“閉嘴~!!!”,顧國章像頭憤怒的獅子,眼里的淚水和血絲,讓他看起來如此猙獰。
城南半山別墅區,車停了,顧國章起身開門下車了,走到另一邊,拉出掙扎的左晴,一把將她扛在自己肩頭,左晴真的害怕了,拼命扭著身子,拳打腳踢的嘴里喊道:“你放我下來~我爺爺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顧國章只是木然,扛著她進了門,在雜物間拿了捆繩子,到了自己房里,將她一下丟在床上,左晴猛一下竄了起來,顧國章一把攔住她的腰,又將她按回床上,一把翻過左晴的身子,一下坐到左晴的細腰上,抓住她的雙手按在床頭,拉過繩頭就開始綁。
左晴這位大小姐哪有什麼力氣,只能瘋狂的罵道:“你這個變態,神經~你個混蛋王八蛋,你要是不放開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罵吧,這樣,可以讓我輕松些。”,顧國章自顧自地的纏繞著,繩子穿過緊縛的雙手,開始纏繞腿腕,他不是很會綁,但電視里也看過不少,能系緊就行。
等將左晴綁成粽子,左晴的喉嚨都喊沙啞了,這時,顧國章下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拖過桌子踏了上去,將繩頭穿過水晶吊燈的吊環,用力往下拉,左晴被慢慢吊了起來……
當左晴的腳尖剛好能惦到地板,顧國章將繩子打了個結,跳下桌子走到左晴面前,看著高高舉起雙手的左晴,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看著眼淚汪汪的左晴,微笑著說:“你後悔嗎?”
“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我會殺了你的~!一定~!……喔……”,左晴還沒說完,顧國章吻了上去,隨即他又分開了,顧國章笑著說:“想咬我吧?呵呵,我知道。”
“嗚~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父親快死的時候,都再惦念著你爺爺,可他老人家呢?他只是在看,他從來不會主動幫我們家,哪怕我們家對他有再大的恩情,他喜歡那種被人懇求的感覺,因為他喜歡高高在上。而我的父親,他從來不求人,他到死都沒有想過,要去讓你爺爺幫他一把,而你爺爺也真的沒幫,如果不是他要死了,他可能永遠不會想到我,不會來幫我一把。”,顧國章低著頭,握著左晴的下巴,有些迷離的看著她。
“那些都不重要,人不能靠別人活著,父親對我說,做人要頂天立地,無愧良心。可你們呢?當我是什麼?流浪的狗嗎?施舍的語調,悲憫的口氣,這就是你們的報答?我不需要那些報答,因為我能活的夠好,但我無法接受你們的姿態,就像你無法接受我。”,顧國章說完,伸手抓住左晴的領口,用力的往下一扯,‘哧啦’一下,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