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貴賓間不行呀?”,蛋蛋有些好奇的問初瑤,郎初瑤笑著說:“不去也行,只是贏了這麼多,賭場多多少少有些難受。無論多正規的賭場,他們的幕後總是帶著黑色的影子,只有那樣才能保證場子里的安全。而那些黑影一般都有股份,他們的利益與賭場收益直接掛鈎,所以難免心里不舒服,想讓我們吐出來些。”
“哦,只是這樣啊,那隨便吧,反正都是贏的。”,蛋蛋對於錢的概念,基本和一一相同,在不需要的時候,那是廢紙一樣的存在。
到了頂樓貴賓間,其實也是個賭場,只不過都成了一個個的包廂,以大額對賭居多,顧國章左右看了看,問那老外:“有什麼推薦的嗎?”
“看幾位是想玩什麼,如果賭運氣,推薦你們繼續玩輪盤,如果想對賭,比如二十一點,我們賭場也會安排。”
顧國章用英語回道:“那繼續玩輪盤吧,那樣也快。”
“為什麼要輸~!賭場本來就是有輸有贏,能開這麼大的賭場,未必還怕輸啊。”,蛋蛋看著顧國章的樣子,忽然想到最初她遇到他的時候,那時顧國章在她眼里,也是這樣柔弱怕事。
對錢沒有概念,輸贏她都無所謂,但顧國章的樣子,她看著就揪心。
“不然能怎麼辦?賭場有的是辦法讓我們出不去。”,顧國章也無奈啊。
“他們敢攔我就拆~!”,蛋蛋越看越來火,自己的男人怎麼能這麼窩囊。
“那我們玩幾把就走,總行了吧?”,顧國章拿蛋蛋沒轍,心想等會輸上幾局,差不多收手就是了。
到了押注台邊,顧國章依然選的黑六,一次拍上一千萬,結果瞬間就沒了。
顧國章看了看手里的籌碼,想了想,又拍上去三張,准備輸了就走人。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圓球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黑六上。
顧國章捂了捂額頭,心里將漫天神佛罵了個遍,要你們顯靈的時候,沒人管,要你們不管的時候,拼命玩人,這都是什麼事啊。
顧國章還在想轍,這時大門外面衝進來一幫老外,為首的一個老頭,手里拿著根雪茄,走到顧國章邊上,笑著說:“先生,聽說你中了大獎。”
“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顧國章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起身和老頭握了握手,笑著回道:“今天手氣很不錯。”
“確實不錯,你兩局就贏走了我的酒店。”,老頭抽了口煙,對著後面揮了揮手,靠包廂的兩人將大門關上了,老頭這時深深吐了口煙,對顧國章說:“這位先生,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顧國章心想,我解決你媽個屄,賭輸了就變流氓,還好意思裝。顧國章伸手將初瑤她們都攬到身後,笑著說:“要不我們再賭一局?”
“可我連酒店都是你們的了,我還能拿什麼跟你賭?性命嗎?你敢嗎?”,老頭悠悠的說完,陰陰的看著顧國章。
“先生說笑了,能開起這麼大的賭場,資產何止十億,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再賭一局,如果你不願賭錢,那我就拿錢走人,我相信,先生你攔不住我們。”,自己只是贏錢,這老頭要跟自己玩命,想著自己這群多災多難的老婆,顧國章的心火終於起來了,說話的聲音不由都大了些。
老頭又嘬了口雪茄,笑著說:“好,那我們再賭一局,還是輪盤怎麼樣?十億,就一次,我們只賭紅黑花色,如果你贏了,這家賭場歸你,如果你輸了,請你留下你贏的所有東西。”
一一看到顧國章終於硬氣了一回,小聲跟蛋蛋說了幾句,走上前用英語說:“我支持我先生賭的更大,如果你贏了,我願意給你來自東方的最寶貴的東西。如果你輸了,那我們希望你能留下,繼續管理這家酒店,就像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頭滿臉陰霾的說:“好。”
既然只賭花色,那簡單很多,兩人坐定下來,過來一會,老頭的手下送來產權與股份證明,老頭拿著一疊紙看了看桌面壓在了黑色上。
顧國章沒的選,只能丟在紅色上,圓球滾動的瞬間,看到老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顧國章知道這所謂的貴賓間,肯定是個大坑所在。
當圓球神奇的定在27號上時,老頭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手里的雪茄一把甩在了目瞪口呆的荷官身上,這位荷官可是老頭最相信的親信之一,老頭相信不是他反水了,可這結果又該怎麼解釋。
“看來我的運氣真的很好。”,顧國章笑著伸手,想拿那一疊紙。
這時老頭對著後面吼了一句:“全部干掉~!”,雖然近十年沒有出過賭場直接殺人的丑聞了,但那不代表沒有。
賭場不出手的原因,只是你贏的不是賭場的,或者是數額在可忍受范圍之內。
不然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你,或是酒池肉林,或是威脅恐嚇,手段多得很。
幾乎是老頭開口的瞬間,蛋蛋像是炮彈一樣衝了出去,她忍了很久了。
對她來說,打個牌能出刀殺人,在川人中連撿垃圾的,都不會有這麼差的牌品。
何況這老頭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威脅大叔。
只聽到一陣骨斷的脆響,夾雜著痛極的呼喊,老頭帶進來的人全躺下了,蛋蛋拿著把唯一還完好的手槍,走到顧國章面前遞給他。
轉身將還在裝鎮定的老頭,掐著脖子一把舉起,笑著對一一說:“一一,你告訴他,他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
蛋蛋倒是想說,只是詞匯量很是有限,一一笑著將蛋蛋的話,翻譯了一遍。
老頭已經發出類似殺雞一樣的聲音了,顧國章端過桌上的馬天尼,抿了一口遞給了初瑤,對蛋蛋說:“放他下來吧,我們應該能好好聊一聊了。”
“咳~~咳~~~”,老頭坐在椅子上,拼命的喘著氣,剛剛那只差一线就要死過去的恐懼,對他這種老油條來說,實在是一種糟糕的經歷。
出來混,越老越怕死,這是至理。
“看來我們能討論下,這個酒店轉讓問題了。”,顧國章難得裝逼一次,感覺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