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一位小護士推開。小護士看到病房內的我們後說道:
“周浩家屬,周浩下午就要做手術了,麻煩把錢交一下”
“哦,好的……”
坐在一旁的張阿姨身體震了一下,隨後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隨後臉色有些無助的走了出去,不知是遇到什麼困難。
“對了!”
張阿姨走了一會後我猛地想起來,當初在飯店看到周浩老爸時他貌似就連飯錢都快付不起了。
“難不成周浩家里出了什麼變故?”
結合一下張阿姨剛才的表情,我尋思了一下,隨後也起身悄然離開病房。
張妙青站在收費台旁,手里緊緊握著手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她撥通了自己二哥的電話,話語里帶著幾分無奈與哀求:
“二哥,是我,妙青啊。你看這次能不能再幫我一次忙?醫周浩還有一場手術要做,做了才能脫離危險期,我這邊實在是……”
電話那頭傳來二哥略顯疲憊的聲音:
“妙青啊,你知道我也不容易。上次借給你的錢到現在也沒見著影兒呢,再加上小浩昨晚手術的錢,一共快20萬了,我真的已經捉襟見肘了。”
張妙青焦急地插話:
“但是二哥,周浩他……”
她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妙青,實在不行你得想別的辦法了。”
二哥打斷她。
“我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我還有3個孩子呢”
聽到這里,張妙青眼眶微紅。
“好吧,二哥,那就算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後便是斷线的嘟嘟聲。
張妙青有些失望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掛斷電話,自己二哥家的情況她也知道,能借出20萬給她已經不錯了。
“唉……”
張妙青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靠牆蹲下身體,她抱住自己的雙臂試圖找尋一絲萬給安慰和溫暖,在孤獨與絕望之間掙扎。
隨著她蹲下身子,白色醫生服再次微微掀起,在灰色絲襪包裹下顯露出更多美腿曲线。
然而此刻,在沮喪和無助之中,那份往日里令人心動的風情轉瞬即逝。
她只覺得四周空氣凝重異常,在這座冷漠而熙攘的醫院內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寂寞與無力感。
剛下樓的我四下找尋一番,在收費台不遠處的角落里找到了獨自神傷的張阿姨。
“怎麼了,張阿姨?不是說好的要繳費嗎?”
我走到她身旁詢問道,張阿姨抬起頭露出那雙泛著淚光的深邃眼睛,看的我內心一震。
“我,我借不到錢了……”
她低下了頭。
“你借不到錢可以找我啊,周浩是我的好朋友,我肯定會幫他的不是?”
張阿姨的話讓我又氣又笑,自己怎麼個富二代在她面前她不想著借錢,跑到這來蹲著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我借你錢,到時候你肯定想拿這筆錢來訛詐我,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所以……”
張阿姨開口道,很冷靜的說出她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我會拿這筆錢訛詐你?好歹你是周浩老媽吧,我訛詐誰也不會訛詐我好朋友的媽媽的。再說了,周浩馬上就要動手術了,有什麼事能比這個還要重要?”
“……”
張阿姨低著頭久久不曾回應,見此情景我立馬勸解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猶豫啥?媽的想借人錢還借不出去了?我想你發誓好吧,我要用這筆錢訛詐你我就是畜生好吧”
“你不已經是畜生了嗎?你做的那些事……”
張阿姨抬起頭一臉單純的望著我。
“額……那重新發一個?”
“嗯……”
張阿姨點點頭。
“好吧,我要是用這筆錢訛詐你,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吧”
“嗯……”
張阿姨拉開包包的拉鏈,從里面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往這張卡里轉,轉個30萬就行”
“沒那麼麻煩,我有手機”
我掏出手機給張阿姨的賬戶里轉了30萬,這點錢對我來說只是毛毛雨而已。
張阿姨收到轉賬後臉色變得好看了些,她立馬跑到繳費台前將手術所需的費用給交納了,隨後長舒口氣來到我身邊感謝道:
“謝謝你,林軒,周浩交你這個朋友總算是有值得的一面”
“張阿姨,我咋覺得你這話是在嘲諷我呢?”
“你要覺得是就是吧”
張阿姨撇撇嘴,隨後和我一起再度來到周浩的病房。
病房里除我之外只有昏迷的周浩還有張阿姨,等於說是孤男寡女了,要說我沒點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看到躺在場上面無血色的周浩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變態了,自己朋友還沒脫離危險期呢,就對人家媽媽有非分之想,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叮鈴!
恰在這時,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媽媽打來的,我頓時覺得一整頭大。
“歪?媽?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心虛的接通電話。
“嗯,你覺得我有沒有事呢?”
電話那頭媽媽笑吟吟的聲音傳來,一聽就有股殺氣傳來,讓我不寒而栗。緊接著媽媽語氣一轉,立馬冷聲問道:
“你不好好上學跑醫院里干嘛?聽你班主任說你走之前還莫名其妙把你同學給打了?現在人家家長正在學校找你呢”
“額……媽,你聽我說……”
我將事情一五一十解釋給老媽聽,聽說出自己的猜測,李天的司機開車裝上李天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蓄意而為,媽媽聽後沉默片刻,問道:
“那個李天是不是和上次你在健身房被人打的那幫人有關?他爸叫李天德?”
“沒錯,就是他,所以我說這次肯定是他故意的。周浩傷成這樣,我可不管有沒有證據,我就是要揍他!”
我憤憤道。
“很好!”
“媽,你不會因這個生我氣吧?”
我試探道。
“沒事,你打得好,不過對方家長也不是善茬,在學校找你呢,這2天你先別去學校了,我讓你柳阿姨去處理”
“好”
我掛斷電話,心里松了口氣,還好老媽能夠理解我。
媽媽的電話掛斷後不久婉容老師也打了通電話給我,比起媽媽對我的無腦信任婉容老師則要理智許多,責怪我為什麼那麼衝動,居然當眾施暴,對我的班長形象著實影響不小。
“老師,我和你解釋了,這時絕對是李天那小子故意的,你是沒看到周浩現在的狀況,看到了你就知道我打他那幾下都算輕的了”
“可是,可是你就算這麼說也空口無憑啊,現在人家家長剛走,到時候再過來我怎麼向他們解釋?唉……”
電話那頭的婉容老師嘆了口氣,我知道身為班主任的她哪怕有心偏袒我,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無力幫我辯解什麼,對方家長肯定要求過她把我叫過去當面對質,可她電話里卻沒有和我說這件事,這說明婉容老師也在庇護著我。
李天的父親我沒見過,可從他母親的做派和李天的為人來看,這一家子應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想而知婉容老師在學校里要經受住多大的壓力,對此我只能說抱歉了。
“怎麼?你在學校打人了?那個李天,是他指示司機撞人的?”
掛斷電話後一旁的張阿姨過來問道,從言語之間她已經聽出來什麼了。
“很大可能,不過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反正李天這小子挨我一頓揍不怨。”
“哦”
張阿姨望著病床上的周浩陷入沉思,而我由於沒什麼事做,也陪同在其身邊靜靜地觀望著床上的周浩,病房內陷入一片寂靜。
張阿姨坐在我身邊,肩膀微微耷拉,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腕,動作中帶著一種不自覺的安撫。
白色的醫生服在這個時刻顯得格外地素淨和莊重,她端坐的姿態透露出一種悲憫和高貴,哪怕是在面對人生低谷時刻,張阿姨依舊保持著一股不可撼動的尊嚴。
她身上那股讓人心生敬意的氣質,在這樣一個病房內愈發凸顯,即使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也不失為一個舉止優雅、心懷堅定的女性。
坐在張阿姨這樣的女人身邊,我感覺我的心都能靜下來不少,我微微轉過頭盯著她抱著胳膊的小手,手指的肌膚保養得宜,顯得細膩柔滑,又帶有女性特有的柔弱。
張阿姨的手指纖長,指甲修剪得整潔而端正,塗抹著淡雅的肉粉色指甲油,透出一種低調卻不失格調的美感。
在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結婚戒指,金色的光澤在醫院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潤。
戒指簡單而不失精致,它緊緊環繞在她的手指上,像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諾與回憶,盡管這份回憶已經腐朽不堪。
在張阿姨身上我能感覺到一種和婉容老師相反的特質,要說婉容老師是年輕貌美的小嬌妻,那張阿姨就是保守低調的老熟婦,雖然長相身材並不差,甚至我覺得張阿姨的身材要更熟更豐腴一些,但要論活潑程度張阿姨可以說比她的年齡還要晚個20年,像一個小老太太。
不知道是因為家庭原因還是性格問題,再加上這次周浩出事的打擊,張阿姨的情緒變得更加消沉了不少,讓人看著有些憐愛和心疼。
我悄咪咪的伸出手掌,輕輕的將張阿姨抱著胳膊的小手指翹起來准備抓在手心里。
“你想干嘛!?”
這一舉動顯然引起了張阿姨的警覺,她瞪了我一眼後趕忙拖著椅子閃到一邊,隨後一臉警惕的望著我,生怕我在病房這公共場合對她行不軌之事。
“沒事,抱歉,張阿姨,看到你這麼勞累的樣子我只想安撫你一下”
我一臉歉意道,卻還是拖著椅子坐到張阿姨身邊,隨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當面伸出手輕輕抓住她的脆嫩的小手手指,然後緊緊捏住。
張阿姨期初還掙扎幾下,小手往懷里拉了拉,發現拉不動後再加上我並沒有其他動作,於是她只好暫停反抗,默認了我的行為。
輕輕握住張阿姨的手指,感受到的是一種既柔軟又有力的觸感。
她的皮膚溫潤如玉,細膩得仿佛一絲風也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手指的肌膚緊致有彈性,隨著我的碰觸微微壓迫,就能感受到下面柔嫩的肉感,輕微的凹陷中隱約傳來她血液跳動的溫暖。
張阿姨的手指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瘦長,每根手指纖細得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長長的指骨在輕柔的肌膚下分明可見,透著一種纖弱的美。
指尖圓潤,並帶有一絲本該存在於女性身上的精致與嬌柔。
當我緩緩握緊時,她指尖的柔肌似乎能夠感受到我的體溫,因為接觸而帶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顫栗。
結婚戒指的金屬質感與她皮膚的柔滑形成了鮮明對比,戒指在我的掌心中微微轉動,沿著她的指節滑過,恍如觸摸到了她此刻心中隱藏著的堅韌與溫情。
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張阿姨手指上輕微的顫動,似乎是在無聲地將她的緊張和不安傳遞給我。
“放心吧!”
“嗯?”
張阿姨轉過頭望著我。
“周浩會沒事的,你就讓醫生對他進行最好的治療,用最好的藥,缺錢了就和我說,我來轉給你,畢竟……”
我轉過頭也望向張阿姨,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麼深邃,像一口古井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給吸進去一般。
“畢竟周浩是我的好友,而你……也是我的女人……”
唰!
聽到這張阿姨猛地將手指從我手心里抽了出去。
“在小浩面前不要說這些!”
張阿姨的腦袋歪向里側說道,白嫩的耳尖卻少見的紅了起來。
“抱歉……”
我直到當著周浩的面和他媽說這些話是不道德的,盡管他陷入昏迷還未醒來。
“其實……林軒你除了人有點無恥、不要臉以外作為朋友還是很好的,周浩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氣”
張阿姨開口道。
“你這算算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張阿姨白了我一眼。
“算夸你,也算罵你吧,我覺得你這人就是欠罵,估計平時沒少被女人罵過”
“呃……那確實……”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
由於沒什麼事,所以我就這麼一直陪在張阿姨身邊,到了中午幫她去醫院食堂打了飯菜,然後下午看著周浩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二次手術。
由於二次手術時間比較長,所以等到了下午我也沒繼續待著了,告別張阿姨後在醫院里給她找了一位護工幫張阿姨減輕一些負擔,隨後我便讓胡漢帶著我回家了,至於學校那邊,媽媽說交給柳阿姨處理那我相信她們應該會處理的很好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