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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3章 心口如一

沉舟側畔 劉伶醉 5373 2024-03-05 21:45

  日上中天。

  彭憐嘆氣扔下書本長身而起,他苦等半日,那洛行雲終是未至,心中不耐,干脆回到房里穿好衣服,便要出門。

  翠竹跟了過來,小心問道:“公子可是要出門?”

  彭憐點頭,自從來到陳府,他便不曾出門,一來人生地不熟,出去也不知所往,二來生怕失了這落腳所在,輕易不肯離開。

  如今應白雪已被他收為禁臠,早晚陳家小姐也是他囊中之物,雖然洛行雲幾次三番惹他不快,但有應白雪助陣,上手也是早晚之事。

  他心念動處便要出門走走,一則散心,二來也看看本地風土人情。

  “公子出門可要帶些銀錢,”翠竹取出錢袋遞給彭憐,“夫人吩咐,公子莫要遠走,如今族中有人虎視眈眈,多點防備之心才好……”

  彭憐點頭答應,接過錢袋笑道:“我隨便走走就回,還請姐姐轉告夫人,大可不必擔心!”

  說完,一揮衣袖,大步翩翩出門去了。

  一出府門,便見路旁門房連綿不斷,整條巷弄里十幾戶人家,有那高門大院,也有小門小戶,彭憐早聽應白雪提過,左右住戶皆是姓陳,都是陳家族人。

  出了巷弄便是縣城正街,延谷縣城地處要津自古繁華,縣中富戶甚多,臨街高樓林立,街道寬敞、行人如織,彭憐來時一心尋母自然無暇細看,如今心中篤念要先求取功名再尋母親一並回山向恩師請罪,當下心中恬淡,自然便注意起這滿目繁華來。

  街上叫賣之聲不絕,彭憐行走人群之中,一身簇新書生裝扮,身形高大,面容俊俏,卓爾不群,英俊灑脫,不時惹來街上女子側目,卻無人知道他真實年紀。

  不過月余光景,他換了發型,面上也長出淡淡胡須,眉宇間稚澀褪去不少,已是一派大人模樣,不是知根知底,誰人肯信他年方十四?

  終究少年心性未泯,彭憐在一處紙畫兒攤前站定,見已圍著幾人,他便站在後面探頭觀瞧。

  一排紙畫兒掛在粗麻线繩上,有美人,有山水,有花鳥蟲魚,還有猛禽走獸、各色神佛,彭憐選了一副畫著道家三清祖師的付了銀錢,小心揣入懷里,打算帶回去掛在屋里,這才繼續沿街行走,觀看風土人情。

  延谷物阜民豐,街上男女大多衣衫光鮮亮麗,便是粗布麻衣,卻也干淨整潔,彭憐心中暗自贊嘆,只覺世間果然美好繁華,萬丈紅塵自有別樣風采。

  走過兩條街道,來至一間雲梯絲鞋鋪,彭憐推門而入,只見架上擺著各色精致布鞋,他忽然想起洛行雲嬌小腳丫,心中不由又愛又恨,找店中伙計挑了雙尺碼最小的粉白金絲繡鞋包了,這才出門繼續閒逛。

  轉過街角來到一處客棧門前,卻見門前熙攘擠著十幾個仆役裝扮之人,其中幾個錦衣華服,當是大戶人家奴仆,也擠在眾人之間,口中低聲說著“神醫”之類的話語。

  彭憐聽了半晌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原來是有個遠來神仙在客棧中暫住,無意中幫著客棧老板治好了陳年舊病,一下名聲遠播,來求醫問藥的絡繹不絕,如今老神仙已經不堪其擾閉門謝客,這些個仆役只能守在這里,等著老神仙什麼時候出來再哀求一番。

  暗嘆世人愚昧痴妄,彭憐搖頭緩步離開,又走了兩條街道,終於找到一條專賣胭脂水粉的街巷,挑了一家門面最大的推門而入,只見貨架上琳琅滿目擺著各色木盒,一股混雜香氣撲面而來。

  店內寬敞,三三兩兩站著七八個人,或三兩女子結伴,或男女二人同來,如彭憐這般孤身一人卻是少見,是以他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早有一位中年女子小步迎了上來,她描眉畫黛身體發福,臉上笑得無比燦爛,大聲說道:“公子要看些胭脂水粉麼?”

  彭憐笑著點頭,絲毫不在意眾人審視目光,只是說道:“小生為家中長輩選幾樣水粉,適合年紀長些,喜歡清淡香氣的……”

  “好說,好說!”中年女子從櫃台里掏出幾盒胭脂,眉開眼笑介紹道:“這些都是剛剛制成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抹在嘴上啊……”

  “這些都是什麼油做的?”彭憐端起一盒輕輕聞了聞,味道還算不錯,掀開蓋子輕輕拈起一點捏在指尖搓揉片刻,只覺細膩有余、光潔不足,尤其滯澀粘膩,極不通透。

  多日來他與洛行雲深入交流胭脂制法,對此略有心得,此番對比之下,頓覺洛行雲所制胭脂,除了樣式不如此處豐富,竟是超出甚多。

  彭憐本意為應白雪選些胭脂水粉,雖然她病愈消息並未傳出,平時除了晚上著些脂粉奉承自己外,並不如何化妝打扮,所用耗費不多,但彭憐既心存感激,又喜應白雪枕畔風情,自然有心取悅於她,便想借花獻佛,用應白雪的錢為她買些禮物,也算聊表心意。

  他自幼長於山野,心性純潔質朴,想了便去做了,絲毫不在意旁人觀感,一番行為做派,皆是學自恩師玄真。

  又看了香囊和水粉,彭憐心中大感失望,認識洛行雲之前,他從未接觸過胭脂水粉,只這短短幾日所得,雖不能一窺堂奧,卻也明白看出兩者差距。

  勉強選了兩盒胭脂一盒桃花粉,一問價錢,彭憐不由更加咋舌,他掂掂錢袋,囊中攏共不過二兩銀子,如此卻還差著一兩四錢。

  女子見他面有難色,隱隱現出不屑神情,她每日里迎來送往,自然見慣達官貴人、富豪商賈,慣能見風使舵、趨炎附勢,若非彭憐實在面容俊俏、體態風流,怕是早就勃然變色、奚落一番了。

  她掩飾起不屑之意,笑著說道:“公子若不喜歡,也可看看那邊幾款,成色也是不錯的……”

  彭憐率性而為慣了,並不在意是否難堪,輕輕搖頭說道:“袋中銀錢不夠,先不買了,改日再說罷!”

  其實若那胭脂質量上乘,他手中銀錢買下其中一樣還是夠的,只是如此高昂價格買回家去,卻還不如洛行雲游戲之作,自己豈不貽笑大方?

  他敗興而歸,在一眾鶯鶯燕燕痴醉目光中離開水粉店,便要回去陳府。

  正行路間,卻見路邊古玩店里走出一位女子,身形高挑,一身素黑衣衫,面上罩著黑紗,雖不見真容,只看身形卻便讓人心動不已。

  世間凡夫俗子每每多有,英雄豪傑、美貌女子卻鳳毛麟角,行走於人群之中,每每便有鶴立雞群之感,彭憐一路行來,路上女子妍丑各異,如此讓他眼前一亮卻是絕無僅有,此刻黑衣女子甫一走出店鋪,便仿似將整條街上行人目光吸引一般,便是那矚目彭憐的各色女子,也不由受她吸引,不再那般關注彭憐。

  女子身形挺拔勻稱,雖是寬衣大袖、頭戴斗笠黑紗,卻依舊難掩體態妖嬈,舉手投足間無意散發縷縷媚意,即便穿著如此素雅衣衫,依舊難掩無邊媚色,舉步行走之間,便是隱隱風流。

  那女子全身黑紗遮蔽,手中提著一柄古朴長劍,步履匆匆,行出不遠,又進了一家古玩店。

  彭憐心中好奇,尤其那女子身形仿佛似曾相識,便由著本能驅使,也進了那家古玩店。

  店門虛掩,門中陳設不多,算上黑衣女子,不過四人,老板陪著一個客商鑒賞一枚淨瓶,伙計剛剛迎上女子小聲說話,見彭憐進來,衝他微笑致意,並不出言招呼。

  彭憐隨意看著架上器皿,他從未鑽研此道,但所學甚雜,尤其道家注重丹鼎之術,於銅器、瓷器著述不少,他涉獵群書,對此倒是稍有了解,便盯著一只青銅小鼎觀瞧起來,耳朵偷聽著女子與那店伙說話。

  “……小的卻不曾聽聞,有人說過這事兒,不過也是道聽途說,畢竟咱這延谷地界,終究偏僻了些……”

  “小的店里收的多是古玩瓷器,書畫倒是少見,您若不急,倒是可以去去巷尾那家漱寶齋,聽說他家近幾日里收了省城幾副字畫,里面或許有您要的東西……”

  “那便謝過小哥,叨擾了。”那女子聲音溫和醇厚,不似年輕女子那般稚嫩尖銳,卻又有股難言柔媚味道,男人聽了身子已然酥軟一半,便是女子聽了,怕也要春思翻滾、春情澎湃。

  “公子……”伙計送走女子,轉身來到彭憐身邊招呼。

  彭憐一擺手,急忙問道:“剛才那位……女子所問何事?”

  伙計一愣,疑惑掃視彭憐,見他光風霽月不似惡人,隨即笑道:“客人所問,小的卻不敢隨意說與公子……”

  彭憐眉頭一皺,探手懷中錢袋摸出一塊約莫三錢銀子小錠,笑著說道:“小生只是好奇,還請小哥不吝賜教!”

  那伙計見了銀子自然眉開眼笑,只將彭憐當作一般登徒子看待,笑著收了答道:“說與公子卻也無妨,那位夫人說要找個什麼省里胡老天官府上的一副古畫,小的倒是聽說過省里胡天官府上出過一次盜案,丟了不少值錢物件,但卻不曾聽說,有東西流傳到這邊來了……”

  “可知是何古畫?”彭憐心中意動,若是自己能為佳人尋來,豈不便有機緣一親芳澤?

  伙計知他色欲熏心,衝著銀錢面子笑道:“小的卻是不知,只是若那古畫真是天官府上寶貝,上面自然有印信寶鑒,財迷了心招惹這般髒物,活夠了麼?”

  伙計端詳彭憐幾眼,發了善心勸道:“小的本就眼拙,倒是不知公子是何來歷,只是這東西牽扯不少,公子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彭憐敷衍點頭,辭別店伙,依著方才所聞,徑自去找那家漱寶齋。

  一直走到巷尾,陰暗角落里一扇破爛木門虛掩,門上牌匾斑駁陳舊,一股霉味兒若有似無,彭憐輕輕把著木門推開,生怕將其弄碎,小心翼翼進了店里。

  店里只有一個伙計趴在櫃上打盹,那女子站在地中四處打量,瞧見彭憐進來,她自然一愣,深深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顧去看店內事物。

  彭憐強自轉開目光,卻見店里三面牆上掛滿字畫,櫃上堆著各式畫軸,櫃後書架上擺滿各式書籍,有的年代久遠,書頁已然殘破不堪,上面滿布灰塵,顯然長久無人打理。

  “這幅《臨風傲意帖》怕是贗品吧?”女子對著眼前一副長卷字帖觀看良久,這才出聲問起。

  伙計頭也不抬,嘟噥說道:“自然便是贗品,真跡豈能擺在這里?想看真品的話,先交十兩定錢!”

  “可有前朝的《看官秋》,也是這般長短字帖?”女子不以為意,態度仍是溫和恬淡。

  伙計身子明顯一僵,隨即嘟噥說道:“不曾聽說還有這種字帖……”

  那女子便不再問,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出門而去。

  彭憐心不在焉,本就無心字畫,見女子離開,便也尾隨出門,剛一轉過巷角,便被一柄青鋒抵住喉嚨。

  “公子如此尾隨於我,卻是意欲何為?”黑衣女子隱在角落里,手背瑩白如玉,單是一只玉手便讓人心懷蕩漾。

  彭憐也不畏懼,只是誠摯說道:“小生傾慕夫人形體曼妙,儀態萬方,情不自禁之下,一路尾隨至此,心中並無歹念,還請夫人明察。”

  女子輕聲一笑:“並無歹念?你那色心顯而易見,還說甚麼並無歹念?”

  “飲食男女,人倫大欲,小生仰慕夫人,自然想要與夫人共效於飛之樂、盡享魚水之歡,只是男女情事不過兩情相悅,夫人不願,小生自不強求,如此豈能算是歹念?仗有武力,挾人強歡,如此方是歹人行徑,小生斷斷不齒為之,還望夫人明察!”

  彭憐說得理直氣壯,女子反而語塞起來,片刻才道:“你既如此理直氣壯,我也無甚話說,只是我不願與你效什麼於飛,還請公子莫再相隨!”

  彭憐無奈點頭應道:“夫人既然不喜,小生不再跟隨便是,只是不知夫人可否賜下姓名,將來或許有緣再見……”

  黑衣女子笑道:“倘若當真有緣來日再見,到時再告訴你名字不遲!”隨即收回寶劍,信步揚長而去。

  彭憐言而有信,說不再跟便不再跟,瞪眼看著女子消失在長街之上,這才悵然若失返回陳府。

  進了大門,卻見應白雪正在廳堂會客,彭憐不敢過去叨擾,便在旁邊游廊里候著,等客人走了,這才進了正堂。

  應白雪早就見他回來,如此才早早謝客,迎上前來笑道:“相公怎的回來這麼早?”

  彭憐見她毫不避忌旁人,言語親切尊敬一如床笫之間,不由心中歡喜,那份悵然淡去不少,一把將美婦攬進懷里,一只大手伸進婦人衣襟握住一團碩乳搓揉起來,笑道:“本想給雪兒帶些脂粉回來,一則銀錢不夠,二來那脂粉實在一般,甚至比不得洛行雲所作……”

  應白雪任他摟進懷里輕薄,待彭憐搓揉夠了,這才牽著他的袍袖朝著客房走去,邊走邊道:“郎君卻是不知,妾身兒媳所制胭脂,不說如何精致細膩,單是所選材料,便不是那些脂粉店鋪可比,妾身身體康健之時,所用脂粉全是行雲所制,只是樣式單一些,用著卻是極好的,莫說這延谷縣城,便是整個延州,怕也是數一數二的!”

  兩人邊走邊摟抱親熱,絲毫不避忌旁人,翠竹跟在後面,暗暗咋舌夫人膽大包天,應白雪卻心有定計,如今府中諸人,女兒已然定下許給彭憐,兒媳洛行雲早晚也是囊中之物,幾個丫鬟隨著主母自然不在話下,所慮唯有管家劉權和廚下仆役。

  此刻劉權送客出門去遠,後廚仆役高牆阻隔,能看見自己獻媚彭郎的,唯有後院二樓女兒媳婦,應白雪有心挑動兒媳情欲,自然便要做戲做足。

  彭憐卻不知美婦心思,直將應白雪搓揉得嬌喘吁吁,這才笑著問道:“剛才廳上客人是何來路?”

  應白雪把著情郎大手,喘息不定答道:“還不是那蔡坤所托媒人?連日來每日登門,真個快將門檻踏破了!”

  “不是說將靈兒小姐許給我麼?怎的還有媒人前來說媒?”彭憐握住應白雪一團大乳,只覺飽滿充盈更勝從前。

  應白雪身體盡復日間豐腴,身材更加曼妙,此刻酥乳被擒,趕忙解釋說道:“相公莫怪!妾身有意引動蔡坤劉權入坑,到時一舉懲治,便能絕了禍患,個中情由,還請相公海涵!”

  彭憐點頭不語,只是把玩應白雪美乳,捻住一粒奶頭把玩不住,惹得美婦渾身嬌顫不休。

  “好達達,奴家給你咂幾口陽龜如何?”應白雪心神蕩漾,偷眼看見後院窗扉一動,便即彎腰將手伸進男兒褲間,捉住碩大陽根,只握著那飽滿龜首頂在掌中團揉不住。

  彭憐自無不允,方才眼見黑衣女子體態風流,卻終究無緣親近,心中郁郁難平,此刻眼見應白雪嫵媚逢迎,心中快意不少,便在廊下欄杆坐下,聽憑美婦褪去褲帶,露出碩大陽龜供婦人舔弄。

  應白雪靠坐彭憐右腿邊上,斜斜含住情郎肉龜,她連日苦練,終得其法,如今含吮舔弄雖然仍是費力,卻已不那般難為。

  眼見美婦兩片香腮凹下凸起,彭憐心頭快意,陽物更覺爽利,伸手扯過翠竹,直將她想成美人洛行雲,又是親吻又是搓揉,享起雲雨之樂來。

  應白雪只覺臀下多出一物,原是情郎腳掌墊來生怕自己受涼,不由心中更是感激情動,吐出陽根雙手箍著根處甩動抽打自己香腮,眼神媚然看著彭憐,輕聲笑道:“好達,你且回頭,妾身那兒媳卻在二樓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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