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曉莉的目的是達到了，但是絕對把李國立給得罪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外行的，也就是現在了，劉亦菲年齡還不大，有人在上面盯著，將來還有可能火下去，等到風頭過去，肯定一大把人樂意在她身上套踩兩腳，劉亦菲那時候說不定就被連累了。

　　 ……

　　 今天的戲是照常拍攝，但是從明天開始，牛奕辰被壓了很久的戲份，就要馬不停蹄的開始了！

　　 酒劍仙和劍聖、青兒、巫後之間的戲份早就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和主角團們的互動。

　　 壓下他戲份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牛奕辰自己想在這里學習導演，順便加深一下和劉亦菲之間的關系。二是導演李國立的考慮，他要讓年齡還小，沒有多少經驗的主角兒們先進入狀態，然後再和牛奕辰搭戲。

　　 不知道牛奕辰那邊有沒有發現，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定‘戲霸’的傾向了。

　　 ‘戲霸’這個詞，在劇組里面絕對不是好詞，指的是以自我為中心，不顧其他人的感受強行加戲或者改戲！

　　 沒錯！戲霸的概念就是這麼簡單。

　　 只是戲霸之間也是分著等級的。最低級的戲霸，就是那種忽然爆紅的家伙，身邊的各種恭維，讓他認不清自己誰是誰了，就覺得自己最牛逼，誰都得聽我的！

　　 遇到這種戲霸，要解決非常簡單，讓一個真正牛逼的大佬上去抽一巴掌就對了，一巴掌下去，絕對讓他認清自我、乖乖低頭。

　　 高級的戲霸就不得了了，人家可以看出來你整部作品究竟怎麼樣，只要覺得哪兒不好，直接就擺事實講道理，讓你這個導演自己看不下去給他改。

　　 更高級一點的：導演算什麼東西！滾蛋！老子自己也能拍！有你沒你一個樣！你說什麼？投資人？投資人是看在老子的面子上才給的錢，你算個屁？

　　 嘖！

　　 所以，從之前牛奕辰給李國立講那些‘道理’的情況來看，牛奕辰還真的是個戲霸，比最低級的高，比最高級的差！

　　 而李國立之所以高看他一樣，同樣是因為這種戲霸傾向。這種戲霸，反而將來是最有可能出人頭地的，尤其是他還這麼用心的跟李國立學怎麼做導演。

　　 ……

　　 和李國立分別之後，精力仍舊旺盛的牛奕辰還想著要不要去劉亦菲的酒店再蹲守一下，看能不能把人給拐出來，自己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竟然是胡歌！

　　 “喂！老胡，什麼事？”

　　 胡歌直接說道：“聽說明天我們預定的戲份要改了，改成有你的戲份了？”

　　 “是啊！李導已經跟你說了嗎？”

　　 胡歌說道：“剛跟我說，因為我就在劇組里面，不用調整時間，其他人的應該還在為難。”

　　 這就是劉曉莉為什麼得罪了李國立的原因，劇組改戲份，牽扯到的是方方面面的，很多演員的時間都需要調整，萬一有些演員還在其他劇組里面，根本過不來怎麼辦呢？

　　 一次、兩次還好說，演員嘛，娛樂圈底層，該配合就配合，但是次數多了就不行，你劇組的信譽不好，無形中就會流失許多東西！

　　 “那是導演的事情，你找我做什麼？”

　　 胡歌不好意思地說道：“改戲了，壓力大，所以想跟你對一下劇本！”

　　 “我靠！”牛奕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說道：“我們兩大男人，晚上一起對劇本？”

　　 胡歌問道：“怎麼？不行嗎？你沒空？”

　　 “不！有空！你來我家吧，反正房子大！”

　　 牛奕辰忽然想起來，現在才04年，還沒有看到兩個男人比較親密，就動輒喊著‘在一起’的時候。

　　 等胡歌一來到牛奕辰家里，就忍不住說道：“我去！你家好大啊！”

　　 “拍戲掙錢嘛！”牛奕辰說道：“別看了，對戲吧，晚上就睡這兒了，反正不愁沒地方！”

　　 “那敢情好！”胡歌說道：“等什麼時候一起到你這房子里面聚個會，讓大家都玩一玩！”

　　 “玩？”牛奕辰意外地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玩的？”

　　 “主要是聯絡感情！蔡總說了！多個朋友多條路！”

　　 “那就等我戲份殺青的時候吧！別的就不請了，就我們幾個年輕的聚一下！”牛奕辰說道：“到時候我買東西，你負責請人過來！”

　　 “行！就等你這句話呢！”胡歌笑了一下，把劇本拿了起來，說道：“來吧！我們現在先對個戲！說真的，跟你做對手戲的時候，我真是沒什麼信心！”

　　 “放輕松！你已經很好了！”

　　 牛奕辰看了看劇本，在《演技派》徽章的加持之下，瞬間入戲，說道：“有這麼一種說法，人一出生，就只有一半……”

　　 等牛奕辰把自己的台詞說完，就見到胡歌拿著劇本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牛奕辰無語地說道：“干嘛！你不用說了啊！”

　　 “不是！”胡歌說道：“我還在醞釀情緒……”

　　 牛奕辰再一次感受到了《演技派》徽章的牛逼！別的不說，入戲這一點就讓人羨慕。

　　 “行！等你准備好了我們再開始！”

　　 ……

　　 良久之後，胡歌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感慨地說道：“還是比不過你啊，總覺得自己哪兒演得不好！”

　　 牛奕辰說道：“你第一次拍戲而已，我入行都5年了，要是這麼輕松就讓你給比過了，我這五年不是白過了？”

　　 胡歌又問道：“當初你第一次拍戲的時候是什麼心態？我看過你演的展昭，當時就覺得很像了，身手還很利索！”

　　 “第一次拍戲……”牛奕辰想了半天，說道：“其實仔細想想，第一次拍戲的時候才是我演技最好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入戲！”牛奕辰說道：“當初拍的時候，也跟你現在一樣……不對，還不如你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演經驗，人家就是覺得我長得還挺可愛，所以直接就讓我上了，讓我發揮本色演出就行，偏偏當時我還很好強，就是要跟那些老演員比，開始學他們表演！可是怎麼學都學不會，把當時的導演氣得不行。我記得剛開始的好幾天，幾乎每天都處在‘被罵哭’的邊緣，幸虧那時候我能打，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所以才讓我一直在……”

　　 牛奕辰沉浸在了當初的回憶里面，想想都覺得好笑，一個心理年齡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竟然還會被人罵哭。

　　 “跑題了！”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牛奕辰有些尷尬的干咳一聲，說道：“其實，第一次演戲的時候，是最容易入戲的，你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是胡歌還是李逍遙，到最後，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角色里面了，可能沒有什麼技巧，但是自己天然的靈性卻展現的淋漓盡致。我想這就是李導特別喜歡你們的原因！不必像我這樣刻意的來‘演’，就自然而然的就可以了，反正不管你怎麼做，你都是李逍遙，我們都相信，李逍遙就是那個樣子的，雖然有時候很想揍他一頓，但是揍的也只是李逍遙，不是胡歌……”

　　 “自然而然？這麼簡單？”胡歌還是有些不解。

　　 牛奕辰問道：“你的台詞都背熟了嗎？”

　　 “背熟了！”

　　 牛奕辰說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沉浸角色就行了！”

　　 “可是……”胡歌說道：“我明明看到你做了那麼多功課，還給自己設計了那麼多的東西……”

　　 “那是因為我現在已經比你高級了！”牛奕辰比劃了一下，說道：“就高了這麼一點！你現在是沉浸在角色里面，我沉浸進去之後，還會站在全局的高度俯視這個角色，給他加一些動作，只是為了豐滿他，暫時我不會交給你。這是經驗之談，短時間內你學不會，強行學反而會亂了你的心，搞出一些本末倒置的事情來，而且我的也不一定就適合你，你自己的風格得自己找！”

　　 “那行吧！”胡歌無奈地說道：“總覺得你說了一堆廢話！”

　　 牛奕辰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能指導你演李逍遙，我早就自己去演了，還用得著你？”

　　 “就是說，你也承認，有些地方還不如我嘍？”

　　 “你還有些不如我呢！你不承認嗎？”

　　 ……

　　 晚上，胡歌找了個房間去睡覺了。

　　 牛奕辰則是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始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李國立提前放他走，讓他多出了一個月的空閒時間，這個時間可不能浪費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第二天一大早，牛奕辰就叫起胡歌，一起去了劇組。

　　 今天主要就是他們的戲，還有夜戲，可能要熬一整天。

　　 白天的時候，拍的是酒劍仙和李逍遙、林月如相遇的戲份，如果順利的話，順便把殺了蜘蛛精的戲份也拍完。

　　 晚上的時候，主要拍攝酒劍仙教李逍遙練功的部分，順利的話，還要把另外一場李逍遙和酒劍仙講吊墜的對話拍完。

　　 等到他們上好狀，安以軒也換上了戲裝走過來，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

　　 牛奕辰笑道：“我徒弟沒信心，昨天夜里找我對戲了！”

　　 安以軒對胡歌笑道：“這麼簡單的戲份，都能沒信心？”

　　 胡歌無奈地說道：“哪兒那麼多廢話！開始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對戲的結果！”

　　 三個人就這麼開始拍戲了。

　　 白天的戲份拍的非常順利，沒有出任何一點意外。

　　 這段戲在電視上看的時候雖然非常流暢，但是真正拍的時候卻很細碎，幾乎是一轉一個鏡頭，也不需要醞釀情緒之類的，就是一個快字。

　　 然後下午拍攝蜘蛛精毒娘子戲份的時候，牛奕辰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

　　 鄧家佳！

　　 愛情公寓里面演小姨媽的鄧家佳！她竟然也在這里面有出演！

　　 這可是愛情公寓里的人哎，牛奕辰忍不住走過去問道：“鄧家佳？”

　　 鄧家佳一回頭，笑道：“奕辰！你好！”

　　 說完之後，未來的‘小姨媽’連忙伸手和牛奕辰握了一下。

　　 牛奕辰現在薄有名氣，就算是現在處於‘被封殺’的狀態，一些小演員見到了，也是要給與尊重的。

　　 鄧家佳剛好就處在‘小演員’這個階段。

　　 牛奕辰和她握了手之後，說道：“我看過你演的俠客行，里面的侍劍我特別喜歡！”

　　 俠客行這部劇，後來轉過去看，特效是有些夸張，不太符合現代人的審美，但是比起對金庸原書的改編來說，絕對是少有的，‘改編比原著好看’的類型。

　　 就和孫莉的角色一樣，鄧家佳‘侍劍’這個角色，同樣屬於他的童年女神，童年到什麼程度？童年到喜歡‘丁不三、丁不四’的程度！

　　 鄧家佳是被臨時通知過來的，所以來的很匆忙，就算是妝容，看上去也有一些簡陋，和牛奕辰對話的時候，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雖然她比牛奕辰大，但是娛樂圈里面，可不是看年齡說話的。

　　 簡單的聊了兩句，二人交換了聯系方式，直到副導演通知鄧家佳開始上妝，才各自分開。

　　 在路上，那副導演貌似無疑地問道：“你跟奕辰很熟嗎？”

　　 鄧家佳笑道：“也不是特別熟！就是能說上幾句話！”

　　 “這樣……”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別的不說，里面的化妝師對鄧家佳的態度就好了不少。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有這樣的小規則。

　　 等到鄧家佳離開，今天本來沒有戲份，卻也來看著的劉亦菲忽然走了過來，說道：“你挺喜歡她的嘛！我看你對安以軒她們都沒有這麼熱情！”

　　 “是多聊了兩句，因為我喜歡她演的俠客行！”牛奕辰笑道：“至於不跟安以軒她們多聊嘛！是因為我喜歡靈兒，不喜歡林月如！”

　　 劉亦菲笑道：“林月如和阿奴不好看嗎？”

　　 “好看！但是比起我家靈兒就差遠了！”

　　 兩人嬉笑了兩聲，一起站在外面看李逍遙和林月如對‘蜘蛛精’的戲份。

　　 小時候看仙劍奇俠傳的時候還沒絕對，現在看蜘蛛精的那個繩子特效，真的是覺得有些敷衍。

　　 倒是鄧家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姨媽’的加成，牛奕辰越看越覺得不錯。

　　 可惜的是，鄧家佳就只有兩場戲，一天就拍完，拍完就離開，一會兒也沒有多留！不然的話，牛奕辰還真想跟她交流一下感情。

　　 ……

　　 【鄧家佳圖】

　　 夜里，果然要加班搞了！

　　 先拍攝的酒劍仙的部分。

　　 牛奕辰覺得仙劍1中最經典的鏡頭，酒劍仙最帥的出場方式。

　　 酒仙劍往地上一插，BGM響起，整個人從天而降，瀟灑的落在劍柄上面，對李逍遙問道：“有酒嗎？”

　　 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絲毫不將拜月教的人放在眼里。但是當動手的時候，又露出了逼人的鋒芒，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老對手全部解決。

　　 這本來是非常簡單的鏡頭，牛奕辰為了更完美的表現出來，不知道偷偷練了多少次，絕對保證比原版的好！

　　 但是導演李國立也是想拍的比原本好的！所以，原本只需要兩個鏡頭分開拍攝就行的簡單操作，李國立卻玩了個花活兒，要一鏡到底。

　　 李國立的想法很簡單，但是操作的時候卻有不小難度，最難的，就是人從天上落下來。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鏡頭，對威亞人員的考驗實在是太大了，必須要同時、同步進行，才可以拍出最完美的效果！

　　 所以，牛奕辰背後墊著厚厚的皮墊，身上吊著鋼絲，上上下下飛了好幾遍，等好不容易達到了李國立想要的效果，從威壓下面下來的時候，手、腿、腳上，全都被鋼絲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不過最後出來的效果不用多說，比原版的要有氣勢的多。

　　 倒是後面和幾個拜月教龍套的‘戰斗’簡單的多，一條過，很帥氣的揮幾下劍，擺個POOS就行，更多的就寄希望於後期給力了。

　　 這一條拍完，李國立見牛奕辰還挺有精神，直接決定開拍下一條——酒劍仙教李逍遙武功！

　　 在這里，經過牛奕辰的建議，他們改了一些台詞。

　　 原本的劇本里面，對李逍遙的武功交代的太不清楚了，讓人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逍遙過目不忘，那是本事，但是一身法力是從哪兒來的，酒劍仙可是就傳了一遍劍法而已啊！

　　 所以牛奕辰和李國立商量過後，在這里給了一個解釋。

　　 酒劍仙直接傳的！

　　 ……

　　 酒劍仙將右手抵在李逍遙的背後，沉聲說道：“我在傳你功力！還不好好感受！”

　　 李逍遙立刻閉上眼睛，臉色時青時白！

　　 “睜眼！”酒劍仙傳完功力之後，拔劍在手，一拍李逍遙的肩膀，從他的頭頂翻過去，瀟灑的落地，開始傳授御劍術！

　　 一套劍法完成，酒仙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子，行雲流水的插回鞘中。

　　 酒劍仙解了李逍遙的禁錮，說道：“這套御劍術！由外而內，氣隨力動，只要你勤練不輟，自然可以由外而內，戰勝世間一切二流高手，再加上我傳給你的三層法力！呵呵！”

　　 “哇！師父！”李逍遙揮掌一打，旁邊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應聲而斷，“我現在好厲害哦！”

　　 “厲害？是浪費！”酒劍仙在他身體中連點幾下，說道：“現在你還不能好好的使用我的功力，我暫時將其封印，只要你今後多多練劍，我的法力自然會隨著你劍法的提升而變成你自己的東西！等到那時候，你才算正式踏入修仙之境了！”

　　 台詞說完，李國立揮手，“卡！過了！”

　　 李國立贊嘆的對牛奕辰說道：“好小子，剛才劍耍得可真好！之前怎麼沒見你用過幾次啊！”

　　 牛奕辰笑道：“之前也沒用到啊！”

　　 “行了！明天單獨再拍幾個鏡頭！就拍你耍劍的！”

　　 這套劍法，是動作指導教給牛奕辰的，能不能打另說，看上去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收劍回鞘的動作。

　　 其他的電視劇里面，只要是收劍就必須要切鏡頭，因為要留出時間，讓你把劍插到劍鞘的口子里面，但是牛奕辰卻完全不用。

　　 夜里無聊的時候，就這個收劍的動作，他刻苦訓練了6個小時，到現在，只要是這把酒仙劍，不管劍鞘放在哪兒，都能直接收回去，眼睛都不帶看的。

　　 別看簡單，這也是一手絕活兒。

　　 說完了之後，李國立看了看表，又對牛奕辰說道：“今天還能拍嗎？”

　　 牛奕辰笑道：“你可以連班倒的，你都能拍，我怎麼不能拍了？”

　　 “那行！今天晚上再來一場大戲！”李國立把廠務叫過來，讓他去找胡歌准備。

　　 這一場，就是昨天夜里牛奕辰和胡歌對戲的那一場，酒劍仙給李逍遙解釋吊墜的事情。

　　 這場戲，是酒劍仙的主場，起碼在這一場戲里面，酒劍仙是主角。所有准備工作做好之後，牛奕辰瞬間進入狀態。

　　 “有這麼一種說法，人一出生，就只是一半。”酒劍仙將吊墜拿過來，拇指在吊墜上輕輕摩擦著，臉上浮現出一種痴迷的笑意，完全沒有賣弄，也沒給李逍遙表演的空間，直接說道：“在你人生的某個狀態，你會覺得自己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留意，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突然之間……”

　　 臉上的笑意猛然增大，那是一種誰都能看得出來的快樂，酒劍仙說道：“你就會覺得忽然就充實了，就像是久別重逢一樣，明明你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卻覺得自己已經等了無數年！跟她在一起，開心的時候，是那種從心底里透出來的快樂，悲哀的時候，撕心裂肺……”

　　 說到‘撕心裂肺’酒劍仙將吊墜丟給李逍遙，抬起頭來說道：“她是你的另一半，你的天命之人！只有找到她，你才覺得自己活得像是個人，這就是完全！”

　　 李逍遙看到酒劍仙的表情，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故事，而且還是傷心事。

　　 身為徒弟，他並不想戳師父的傷心事，便又回到了原點，說道：“這麼說來，這個吊墜，還真的有另一半嘍？”

　　 “是啊！”酒劍仙說道：“傳說中，如果吊墜的主人相遇的話，我們絕對會是一對神仙眷侶。”

　　 “這就叫真愛世間難求啊！”李逍遙笑道：“如果不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一定會把它據為己有的！”

　　 酒劍仙嚴厲地說道：“不行！你這個蠢貨！吊墜如果不是你的，千萬不要搶！”

　　 “為什麼不行？”

　　 酒劍仙深吸一口氣，說道：“曾經……有一個混蛋，根本就不相信那個傳說，所以在他得到了半邊的吊墜之後，轉手就送給了他的師兄！後來……”

　　 酒劍仙幽幽地說道：“後來他的師兄真的就遇到了有著另外半邊吊墜的人！”

　　 “那不是挺好的嗎？他自己碰不上，還可以成全別人啊！”

　　 酒劍仙聽到後冷笑一聲，說道：“開始是挺好的，她們相遇、相愛，經歷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呢？他師兄最後竟然拋棄了那個女子！”

　　 “什麼？”李逍遙驚訝地說道：“這是為什麼？”

　　 “為了道啊！道可道！非常道！”酒劍仙陰陽怪氣的，語調之中滿滿的都是怨氣。

　　 “那個師兄，是不是出家人！”

　　 “出家，根本就不是理由！”酒劍仙說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悲劇！而悲劇的開始，就是那個混蛋將自己的吊墜送給別人！”

　　 “所以……這個吊墜，一定要是自己的，根本不能轉手對嗎？”

　　 “沒錯！”酒劍仙說道：“所以，你現在，最好就將這個吊墜還給他的主人，而且告訴他，讓他永遠都不要丟棄！”

　　 “那個混蛋呢？混蛋怎麼樣了？”

　　 “混蛋！笨蛋！蠢貨！”酒劍仙一股腦將酒全部喝完，說道：“這個混蛋，直到見到那個女孩兒的一刻，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於是他不顧外人的冷言冷語，不管怎麼樣都要跟在那個女孩兒的身邊，保護她，送她回南詔，想盡一切辦法逗她開心，剛開始，他以為是愧疚，因為自己把吊墜送給了師兄，後來才知道！是愛！”

　　 “那後來呢？”李逍遙問：“如果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的話，也是一件美事啊！”

　　 “可是那個女孩兒就是認准了他師兄，根本就不愛他啊，為了平息紛爭，還嫁給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後來她還被人陷害，被那個更混蛋的丈夫給壓入大牢之中，最後為了一幫愚民戰死，而那個混蛋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酒劍仙越說越激動，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當提起來的時候，那種情形已久歷歷在目，他的那種無助，那種悲哀和無力，全都清清楚楚的顯現在了鏡頭之中。

　　 “好了！喝酒！不要提這個沒用的混蛋了！因為他什麼事都做不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他不顧人倫，去調戲自己師兄的女人，最後偏偏還什麼都沒有得到，根本沒有臉去見任何人！”

　　 酒劍仙張口要喝酒，卻發現酒已經被喝得精光，一點不剩，生氣地把酒葫蘆放在了地上。

　　 李逍遙明白了什麼，嘆道：“所以那個混蛋就不停地喝酒，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對嗎？但是他真的能忘記嗎？”

　　 “能！當然能！酒是世間好的解藥，只要喝醉了，就沒有任何可煩惱的！”將酒葫蘆交給李逍遙，說道：“去給我打酒過來，沒事的話陪我一起喝點，只要喝醉了你就懂了！”

　　 “如果真的能忘記，你根本就不需要這個！”將葫蘆重重地放在酒劍仙身邊，李逍遙說道：“如果是我！我就會選擇面對！不會逃避！因為逃避，比面對更痛苦！”

　　 酒劍仙聽到這句話，回頭看著李逍遙，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他當時也是這麼不顧一切的隨著青兒下山了。

　　 “師父！”李逍遙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把靈兒救出來！”

　　 “卡！”李國立大手一揮，“結束！”

　　 又是一條過！因為這場戲最難的關系，牛奕辰和胡歌對的最多的就是這場戲了，真的拍攝起來，反而比之前的更簡單。

　　 “結束了！都回去休息，明天下午3點開工！”

　　 “哎呀！”胡歌用力的伸了一下懶腰，說道：“師父！今天我還到你那兒蹭一晚上！”

　　 “你隨意！”牛奕辰直接把鑰匙丟給他一個，說道：“反正你知道在哪兒，里面也沒什麼緊要的東西，愛住多久住多久！”

　　 “好哇！”胡歌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說道：“真是的！那個惡女提前回去睡覺了，不然的話嚇死她，就剛才我們那個狀態，絕對吊打她！”

　　 胡歌起卸妝了，李國立安排好了手下，對牛奕辰說道：“明天下午拍你和胡歌在蜀山的戲份，記得收斂一點，那時候李逍遙才是主角！”

　　 “懂的！”牛奕辰說道：“後面就算是根據劇情的發展，也該支持李逍遙了！”

　　 今天夜里的，牛奕辰可是好好地過了一把戲癮，把李逍遙的風頭完全壓了下去。但是以後，肯定就不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