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已適應了大氣層的壓力,抱著猭猸的脖子,固定好自己的身體,暗暗運轉煉氣士功法,把消耗的氤氳真氣通過修煉而補充,在壓力巨大的真空層,效果比平時更佳,不但讓金丹的質地變的更純,還擴充了中丹田的存儲空間。
他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小,明白羽狼妖術的冷卻時間到了,劃翔的快感,讓他興奮高呼,像流星似的,拖著長長的尾巴,穿過天際。
弦子在玄女經空間嘿嘿偷笑,在心里說道:“哪個流星不摔進泥土里,主人既然喜歡流星,就讓他好好做一次吧!”
看著白雪覆蓋的大地,小六子的心奇癢難忍,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踏上土地,實在不想做無聊而寂寞的縹緲之旅啦。
突然,從地面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種柔情令他急躁桀驁的心瞬間平靜,最愛之人的凝視,他怎麼會忽視,可是,凶獸羽狼的“千里送狼毛”還未完結,處在收尾階段的妖術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楚楚離開中州了……她來找我了……她說她需要我……該死的羽狼,等我有能力了,一定撥光你的毛……”小六子在心里怒吼著,緊握著拳頭,摟得猭猸喘不過氣,吐出長長的腥紅舌頭,翻著白眼干咳。
楚楚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又消失在天際,臉上頓露失望之色,努力平息騷亂的心,臉上的春意卻無法消除,胸脯起伏不定,像在極力壓抑著內心中的渴望。
她的心情動蕩時,媚蠶光影也跟著時隱時現,閉上雙眸時,終於放棄追殺石遷,粉色蠶影又返回她的眼睛。
石遷趁此機會,掏出中階土遁符,身軀稍稍停頓,便從楚楚面前消失。
中階土遁符需要一些停頓時間,而且不能在戰斗中使用,這就是中階土遁符的限制。
而高階土遁符沒有停頓時間,但也不能在戰斗中使用。
弦子鑽出玄女經空間,滿臉疑惑不解:“主人,楚楚好奇怪哦,我發現她現有的力量很強大,而且是玄女門徒一類的柔媚力量,難不成你教她運功方法有效果,她自己能吸收媚卵的力量了?”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小六子在識海里嘀咕一聲,滿臉是失望之色,在逃亡的幾個月里,他從未有像今天這麼想念過楚楚,或許是見到而又無法相聚產生的挫敗感讓他無法接受,“不管什麼說,她只要平安無事就好,她將來一定是個好妻子,又不需要她幫我打天下,有她陪在身邊,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幸福事。”
弦子在心里撇撇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為了她,主人能放棄修真成仙嗎?”
“為什麼不能?!”小六子皺著眉頭,像是陷入了回憶,停頓半天才接著說道,“在我們那個時代,能找到楚楚這樣的女人當老婆,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在臨死之前,還在祈禱著,祈禱來世能找個讓我滿意的老婆,所以呀,遇到楚楚的刹那,我就為她著迷了……你猜,我第一次見到楚楚時,對她說了什麼?”
“不知道,主人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弦子實在讀不出小六子的某些信息,明明很清晰,可怎麼也讀不出,她盤腿坐在小六子的識海,很認真的聽他講著曾經的故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當時,在中州城的南門大街上,我看到了楚楚,她身邊跟著兩只凶猛的獅犬,我悄悄的靠過去,對她喊道:‘喂,美女,你能當我老婆嗎?’楚楚先是很驚訝,耳朵都紅了,可是她卻大方的對我喊道:‘你的牙齒結實嗎?你的鼻子結實嗎?’”
“輪到我驚訝啦,問她為什麼。楚楚說:‘有很多人和你說過同樣的話,不過,他們都被我哥哥打掉了牙齒,打碎了鼻子,我很善良的,為了你的安全,勸你還是不要靠近我。’”
“我笑了,對楚楚說,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怎麼會在乎鼻子和牙齒呢?剛說完,楚楚的哥哥就來了,就是那個黑大個楚雷,我們在大街上打了一架,我斷了七根肋骨,鼻子和牙齒完好無損,而楚雷的鼻子卻碎了,牙齒也掉了兩顆。於是,從此以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泡楚楚了。”
弦子盤腿坐在小六子識海里,雙手托著尖尖的下巴,皺著眉頭說道:“看出來了,當時主人在和楚雷拼命,可你們的相遇一點也不浪漫耶,充滿了血腥……嗯,奴只想問一句,主人的前世是怎麼死的?”
“哈哈哈哈,浪漫只存在於杜撰的小說里,現實的人,跟浪漫無緣。若問我的前世是怎麼死的,那就太離奇了,唉,不提也罷……”小六子仰天苦笑,臉上有無奈和自嘲,嘴角的笑容帶有三分夸張的揶揄,總處在悲喜之間,令弦子無法琢磨。
弦子不依,正想用別的方法套出小六子的記憶,突然覺得有危險,一支魔法箭從下面的城頭射向小六子,距離雖遠,仍能感覺到上面攜帶的龐大能量。
根據天宇大陸的《禁空協議》,未經允許,不得擅自穿越城池上空(特指低空飛行),違此令者,城頭守軍有攻擊的權利。
顯然,此城的守軍嚴格遵行《禁空協議》,才對小六子發出攻擊。
“狗日咬特,這一箭還真狠!”小六子也能感覺出這一箭的威力,雙拳積蓄氤氳能量,傾盡全力,轟向疾馳而來的魔法箭,炸開的凌亂能量,把他的護盾撞得嚴重變形,幸好他飛掠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飛過這座中型城市,避開了碎裂的能量。
“主人,剛才那是寧城呀,再過一會,就到瓦鋼城了。”弦子扳著手指頭,計算著降落地點,“照現在的速度和高度,我們剛好能落到城里,咯咯咯,羽狼真是個好孩子,竟把主人送到想去的地方。”
“羽狼是好孩子?哼哼,這話你只能對我說說,若被天宇大陸上的其他人聽到,准把你當成弱智,比明姬低兩個級別的弱智。”小六子哼哼怪笑,繼續對弦子說道,“現在不知道明姬怎麼樣了?她若被羽狼殺掉,這絕對是笨死的典型,唉!”
“呵呵,主人不是喜歡笨女人嘛,弦子正在變笨中,希望主人能夠喜歡!”弦子挺挺白嫩如筍的雙峰,朝他拋個媚眼,看他不受蠱惑,才接著說道,“明姬處理復雜的事情確實很笨,但她的戰斗技能絕對是天才級的高手。俗話說‘打獵莫惹熊豹,屠妖莫碰蛇蠍’,惹急了蛇妖和蠍妖,她們比天煞還要恐怖,神仙都不願意招惹這類強大妖魔。所以呀,這只還未修成人形的羽狼注定要倒霉了,下次見到明姬,她准會獻出羽狼的妖丹向主人陪罪!”
“嘿嘿,陪罪不如陪睡!”小六子想起明姬把自己扔到羽狼嘴邊的事,就是一陣苦笑,搞不懂明姬的腦子是怎麼進化的,做事本末倒置,顛三倒四,常常把好事做成壞事,“她做過的蠢事只能在床上彌補啦。”
“老天選主人修煉玄女經功法真是太正確了,敬業的主人三句話不離本行!咯咯,弦子最喜歡主人這樣,寧上錯勿放過,萬年蠍妖的純正精元全是主人的啦!讓她陪罪,更讓她陪睡!”弦子在小六子識海里,用贊美之詞,鼓動著生性邪惡的男人繼續行惡。
瓦鋼城的城主府里,殺聲陣陣,騷亂異常,程晉揚掄著巨斧,苦苦抵擋著眼前紅影的玄奧法術,一道道陰毒的怪異能量侵入他的身體,連靈魂都跟著疼痛,若非他的意志力堅強,怕是已失去戰斗的能力。
羅空和數百個護衛圍住一個灰發年輕女子,她的右眼被黑布纏著,武技甚是高妙,已臻入日級,完全可以懸浮在天空避開這些普通的護衛,但她好像很喜歡欺負這些普通護衛,打傷多人,卻未殺一人。
“程晉揚,給我一滴塑形神水,我們立刻就離開這里!”紅影幻化萬千分身,輕易的困住程晉揚,雖然未下殺招,但這些陰毒煞氣,已讓普通人類痛苦不堪。
“神水沒有,口水倒有不少,哈哈哈哈!”護體盾早就擋不住赤紅煞氣的侵擾,程晉揚忍著疼痛,不服輸的揮舞著大斧頭,把撲來的幻影斬碎。
可惜,元神幻化出的影子都是虛像,程晉揚砍殺再多,也傷不到元神本體,只能讓對方多消耗些能量。
可是,消耗最多的還是他本人,恐怕殺不完幻影分身,就會先累死。
“程晉揚,別以為我的法術只是幻像,只會唬人不會傷人,我是看在小六子和你熟稔的份上,才沒有對你下毒手,你若再不知趣,就莫怪他人啦!”高傲而冰冷的聲音稍稍有些急怒,無數個幻影同時開口,聲勢甚是驚人。
“哼哼,你說你認識小六子,他現在人呢?”程晉揚滿臉不信,“想騙我的塑形神水,沒門!”
正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陣古怪的叫喊,甚是焦急:“下面的人讓開,本少要降落啦!”
小六子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挨摔”是必然的結果,這是“千里送狼毛”的攻擊之一,妖術的最後一種攻擊手段。
下面黑壓壓的人群立刻轟動了,這種拖著流星尾巴的飛人真不多見。
猭猸身體特殊,羽狼的妖術對它影響最小,似乎看出了小六子的悲慘後果,它一歪身子,從小六子跨下移開,斜著摔向另一個方向。
雖然影響小,但還是有影響的,它也免不了被摔的命運。
李蓉等了幾天都不見小六子的蹤影,以為他喪身魔域,雖然仍抱有一絲希望,但隨著時間的增加,希望越來越渺茫。
突然聽到小六子的聲音,頓時大喜,她放開程晉揚,身影一晃,瞬間移到小六子前面,運用元神之力,想幫他停下。
羽狼的本能妖術豈是好對付的,李蓉用盡全力,只能讓小六子停頓兩彈指的時間,接著又往下墜落。
她仍未放手,隔著小六子的護盾,從下面緊緊抱住他的身子,頗像痴情的女子見到情郎時的表現。
小六子感覺到速度大減,安全降落的信心增加很多,看到李蓉吃力的表情,對她抱以感激的微笑,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這麼曖昧的姿勢,小六子很難控制心中的那份邪惡念頭,雖然自己仍處在危險中。
“砰!”先是一聲劇烈的異響,小六子感覺身子下面的女人像團棉花,又像彈簧,摔下來的絕大多數重力都轉移到她豐腴的身體上。
然後又聽數聲“砰!”“砰!”“砰!”異響……聲音越來越小,李蓉就是小六子身子下面的彈簧,幫他承受痛苦。
小六子眼睛濕潤了,摟著李蓉親個不停,“叭唧!叭唧!叭唧!……”。
李蓉是元神之體,由三個靈魂組成的,彈性極好,好似橡膠球,普通的摔打對她是小意思,雖然第一下摔的有些疼,但看到小六子眼框中的淚水,覺得什麼都值了,能得到仙尊大人的賞識,為他斷胳膊斷腿也值得。
小六子雙眼含淚,深情的對李蓉說道:“今天才發現,原來你的身材這麼豐滿,彈性這麼強,太好了……”一邊說著,兩手還在女人身上耍著流氓,一手捏著元神之體的豐軟屁股,一手揉著李蓉的胸脯。
她的衣服是幻化出來的,雖然學會幻化外袍了,但和赤身裸體沒什麼區別,輕輕一觸,便有異樣的感覺升起。
“原來仙尊大人也喜歡我的身體,太好啦,終於能夠和風兒一樣,能夠陪伴仙尊大人升入天界啦……”李蓉表面上被他的話噎得直番白眼,心里卻喜不勝收,豐腴的嬌軀輕輕顫抖,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她的臉蛋本就是殷紅如花,此時再紅也紅不到哪里去。
他們心里都覺得挺好,就是苦了城主府里的護衛、丫環們,房子被砸出許多大窟窿,弄得他們灰頭土臉的。
程晉揚不打了,羅空也不打了,只有獨眼的歐陽鳳還不肯罷手,逮著一個身強力壯的護衛,把他踩在腳下,狠狠的抽他耳光。
“狗日咬特,都他媽的跟我停手!”落地之後,小六子威風啦,撤去能量盾,全身不染一點灰塵,神采奕奕的拉著李蓉的手,走到院子正中,“獨眼婆,說的就是你,見到主人怎麼不打招呼?是不是屁股又癢了?”
“哼!”歐陽鳳被小六子罵的不爽,若不是看在李蓉的份上,她早就一劍刺過去了,“誰打誰還不一定哩!”她一直認為小六子打不過自己,前兩次雖然敗了,那是因為小六子使了陰謀手段,不是憑真本識打敗自己的。
猭猸灰頭土臉的從廢墟中鑽出,發現小六子自己混的好,頓時就後悔了,立刻爬到他腿邊賣力討好。
小六子沒發覺猭猸的異常,隨手扔給它幾塊牛肉,讓它到一邊自己玩。
程晉揚滿頭虛汗,扔掉大斧子,晃悠悠的走過來,苦笑道:“小六子,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呀,我還以為她騙我。你失蹤這麼久,去了哪里?我派兵搜了方圓百里,也沒見到你的人影,向傭兵們打聽,他們也失去了你的消息。”
李蓉翻翻白眼,瞪他幾下,冷場喝道:“哼,我們平白無故的干嘛騙你,真是一個失敗的城主,連消息的真偽都分不清!若不是小六子令我不要傷到你們,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早被我殺死了!”
程晉揚聽到李蓉的聲音就覺得脊背發寒,從心眼里害怕她的詭異能力,她這個渾身赤紅的女子,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又有強大的力量,簡直可稱得上是個女魔頭。
他揪著胡子苦笑道:“什麼叫平白無故?你只說認識小六子,就向我討要塑形神水,又拿不出認識小六子的證據,我當然不會相信啦!”
幾人邊說邊走,來到客廳。
小六子聽程晉揚承認自己有塑形神水,就明白有戲,忙笑道:“程大哥莫怪,她們兩個丫頭常年在山里,沒見過世面,自然不懂得應變之道。現在誤會已消除,大家就不要再吵了。嗯,只是李蓉特別需要塑形神水,程大哥若是有,就給她一些吧!”
程晉揚疲累的軟在椅子上,點點頭說道:“其實塑形神潭早已干涸,現在用的神水都是以前收集的,剩的不多,只有幾瓶了,我這就叫人給你拿來兩瓶!”
“兩瓶?”李蓉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自己苦苦等了幾十年,連一滴也沒得到,現在小六子隨便一句話就能要來兩瓶,這怎麼不讓她失態尖叫,“你對他怎麼這麼大方?為什麼連一滴也不給我?”
“廢話,我們又不熟,為什麼要給你!”程晉揚習慣性了訓叱了一句,訓完之後,才想起來在和誰說話,頓時蔫了,只好補充道,“小六子用奇計大敗強盜和寧城的聯軍,以身犯險,救了瓦鋼城。可以這麼說,沒有小六子,就沒有現在的瓦鋼城,我對他不大方,還能對誰大方?”
“嘿嘿!”小六子謙虛的笑道,“程大哥客氣了,能保住瓦鋼城那是大家的功勞,我可不敢貪功。”然後又轉頭對氣鼓鼓的李蓉說道:“蓉蓉呀,以後別再計較此事了,有我的就有你的,快點向程大哥道歉!”
這話說的特曖昧,不知情的人一聽,還以為在訓導妻子哩。
李蓉雖然心高氣傲,但在自己崇拜和敬重的仙尊大人面前,她卻沒有一點脾氣,聽他說的親切和藹,又把自己名字喊的甜膩,心中頓時喜滋滋的,溫馴的點點頭,朝程晉揚行個禮,規規矩矩的對他說道:“對不起,我為今天的魯莽行動向你道歉,還請程大哥多多原諒。”
“哇哈哈哈,沒事沒事……”程晉揚覺得倍有面子,心中的不舒服一掃而光,剛才還把自己打得嗷嗷亂叫的恐怖對手,轉眼眼就變成嬌滴滴的小女人向自己道歉,哪有比這更爽的事情,他對小六子崇拜的不得了,舉起大拇指,對他說道,“小六子,你真行!客棧里還有兩個漂亮女人天天到哥哥這里打聽你的消息哩!我把阿虎和蘿卜派去保護她們了,安全沒問題!”
坐在角落悶聲不吭的歐陽鳳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她哪見過李蓉這般低聲下氣的向人道歉過,臉上還盡是小女人般的幸福和害羞,覺得師傅的冷酷形像在腦海中越來越混亂,搞不清楚她原來是何種模樣,而且李蓉順服的對象又是小六子,這讓歐陽鳳心里更不舒服,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玩具被人搶了。
羅空取來了兩瓶塑形神水,瓶子由綠玉制成,只有拇指般大小,把它交到小六子手里,說道:“別看瓶子小,其實卻非常重,兩個瓶子加起來,足有五六百斤,拿穩了。”
小六子藏進儲物戒指一瓶,把另一瓶隨手交給李蓉,對激動得有些傻的女人說:“拿去用,不夠再給我說!”看到女人極度高興,他還拍拍人家的臉蛋,大吃傻女人的豆腐。
“夠、夠了,就算以後進化也用不完這麼多,謝謝你,仙……小六子!”李蓉緊緊握著玉瓶,語無倫次的向心里不軌的男人道謝,她深為自己的正確決定而自豪,跟著轉世仙尊混,絕對沒錯。
然後,小六子向程晉揚詳細詢問了當日的戰況,以及近些日子發生的大事。
從他們嘴中得知,寧城大軍中計慘敗,寧迦帶領殘軍返回寧城,卻中了西唐國大將軍林仁照的埋伏,輕易俘虜了寧城的數千降軍,以極小的代價,把寧城占領。
西唐國皇室的內亂日趨明顯,最近有人傳言,國王李景病入膏肓,已不能親理朝政。
幼子李弘軟禁太子李煜,欲篡位奪權,但他太過心急,以血腥殘酷的手段,殺害了許多不服的忠臣,遭到朝野上下的一致反對,連一直扶持他的大臣也漸生不滿,又一場大亂即將到來。
剛說完這些,就聽外面有女人喊叫小六子,細聽之下,正是靜彤的聲音。
渡過心魔期的小六子,一聽到這聲音,立刻高興的跑了出去,他覺得有必要重新梳理和靜彤的關系,這麼一個痴情的女子,不能再讓她受傷害,就算以後有變動,也要讓她先過幾天幸福快樂的日子。
“小六子……”靜彤抱著囡囡,出現在大廳門口,強忍著眼淚沒有落下,臉蛋紅潤,卻非常憔悴,臉线輪廓日漸消瘦,豐腴成熟的身材依然誘人垂涎,深情的眸子里別無他物,只有小六子一人。
小六子對她本就有愧疚感,看到佳人如此神情,心腸就算是鐵石築造,也會被其柔軟熔化,他笑著,很高興很深情的笑著,把靜彤擁進懷里,不理大廳上其他人的干咳聲,把滿面羞給的美婦人摟進懷里。
“美人兒,想我沒有?”坐在寬敞溫暖的馬車里,小六子抱住靜彤一陣猛親,差點把美婦人興奮死,四肢如蛇,同樣熱情的纏住小六子,毫無保留的回應著男人的愛撫。
她覺得這次男人有很大的變化,不光是外表更加成熟迷人了,連心境都有著明顯的改變,對自己的喜愛之情不在是言語之上的了,而是發自內心的。
“嗯嗯……想了!”靜彤急急點頭,不堪男人色手在衣裙里的肆虐,豐腴的嬌軀扭動如蛇,好似躲避又那似迎合,三轉兩晃,厚厚的棉袍已被她甩開,露出鵝黃色的貼身小衣,高聳飽滿的胸脯顫威威的在男人眼前搖晃著,她主動掀開小衣,把柔軟的雪白送到小六子嘴邊。
小六子在天空漂流數天,早已飢渴難耐,而且是生理上的兩種飢渴都占全了,這時看到自己最喜歡的雪峰奉到自己嘴邊,當然不客氣,伸手把靜彤的胸衣徹底剝去,張嘴含住,熟悉的香味和熟悉的柔軟妙物,輕輕吸吮,淡淡的腥味已在濃情中化去,只有香醇和炙熱的愛意。
靜彤舒服的吟叫幾聲,慵懶無力的抱住小六子的脖子,生理旺盛期的婦人總是最先忍不住內心的渴望,想把身心完全獻給男人,自然也丟開了那份害羞,大膽的向他示愛,大膽的向他索求,大膽的向他展示自己的美妙肉體。
小六子早就注意到婦人的熱切心思,自然不會讓她失望,兩人激情的交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宣盡相逢之樂。
小六子後面的一輛馬車里,坐著商紫煙和李蓉師徒。
商紫煙雖然聽不到前面馬車里的響聲,但功力高強的兩師徒卻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讓心思靈活的商紫煙不得其解,以為自己說的話題她們不喜歡,又忙著轉換女人穿衣化妝的相關話題。
低頭沉默不語的歐陽鳳突然說道:“師傅,你說,呆一會……他會怎麼懲罰我?他可壞啦,老是喜歡打我屁股,你又不讓我還手,我肯定吃虧死啦!”說過,她蒼白如雪的臉蛋升起一抹羞色,緊抿著嘴角,望著李蓉。
商紫煙聽得一怔,心道這兩個奇怪的女人在想心事呀,怪不得沒聽自己在說什麼。又聽她說的奇怪隱諱,頓時停下喋喋不休的話語,側耳傾聽。
李蓉手里一直緊握著塑形神水,時而微笑時而嗔怨,注意力全在前面的車子里,憑著她的功力,自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車中的香艷情節,她痴迷的眼睛里閃過堅定的神色,好似決定了某件重大事情,而且是不容改變的重大事情,決定以後,那痴迷的眸子頓時升起一團春水般的濃霧,高傲冰冷的臉蛋也柔和許多。
“師傅,師傅呀,你怎麼不說話?”歐陽鳳問了幾次,都不見李蓉回答,以為她氣自己不聽話,沒有討好小六子,便著急的搖著李蓉的胳膊。
對這個半師半母的女人,歐陽鳳對她既敬又怕,從小老大幾乎沒有違逆過半次,就連她讓自己放棄向程晉揚報仇,都咬牙忍了。
“啊?我沒聽到,鳳兒再說一遍吧!”李蓉的聲音柔和悅耳,沒有了心中的冰冷陰煞,對歐陽鳳是出奇的和藹溫柔,眼神里多是慈愛,還有一絲絲別的古怪東西,有些曖昧和邪惡。